第23章 二節通過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氛太古怪的緣故。她穿上了鞋子,從她的嘴裏不斷的傳來抱怨的聲音,但是我聽得出來她仍然很高興。看來她已經真的融入了這個世界的角色,真正的抛開了從男人變成女人的陰影,我也不需要為她擔心那麽多,是該找個時候收手了吧,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沙拉媽媽還是頂不住疲勞先去休息了。憂魂拉着我的手走在平坦的街道上,四周只有幾個過往的行人,比平時少了很多。紫修殿下暗殺其他王子這件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雖然從抓捕他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嚴格的封鎖消息,但是從這兩天城裏的情況來判斷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麽事,更有一些目擊者為了證明自己發現了驚天新聞而四處傳播。按理說抓捕一個另外一個國家的王子應該要經過國王的批準,但是現在好像并沒有這麽做,一切就像是得到默認一樣。紫修府第上的所有人都受到了牽連,三個國家的國王認為有罪他們就不得不去死,而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可笑的立威和警告。
經過所謂的刑場,我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從憂魂的口述中我知道周圍至少有不下幾萬人,怪不得那麽嘈雜,幾萬人的場面到底有多壯觀我不知道,只能憑借自己的腦子瞎想像。中間的圓形臺上跪着大約五十多個男男女女,全身都被綁得牢牢的。他們渾身的哆嗦只是引來了那些貴族的一陣嘲笑,圍觀的群衆除了表示出微微的同情以外根本就做不了什麽,看那些無辜的生命終結,在更多人的眼裏這只是一出戲。
腦袋又傳來微微的眩暈感,我習慣性的摸了摸額頭,絲絲的涼意傳到了手上。
這些人現在這樣間接是因為我的緣故,要不是我揭露了紫修,根本不會出現現在的這種事情。但是,如果我不揭露他,憂魂和沙拉阿姨都會死在那裏,等他當上一國之王後可能還有更多的人會死在他的手裏。難道有時候真的需要用別人的生命來換取自己或者身邊人的安全嗎?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大家就不能安靜的生活在一起嗎?
她感覺到了我的異樣,抓住了我一直在顫抖的手。臨死前的呼救聲在一遍又一遍的撞擊着我的內心,我甚至能感覺到深深的絞痛。腦子裏不停的出現那些電視上砍斷死刑犯腦袋的那些畫面和研究所裏那些殘肢斷體,現在這一切就發生在了自己的面前,離自己只有幾米的距離。而自己居然就是那些以前最厭恨的‘繪子手’。
“要不是殿下的朋友幫忙或許你們的陰謀真的得逞了。”知情的貴族為了顯示自己的神通廣大而洩露出了本該保密的內容。
這句話敲碎了我心裏所有的防線。我做什麽都是錯的,從來就沒有正确過。我想救別人,卻害了更多無辜的人。
腦袋越來越沉,就像渴望睡一個舒服的覺一樣。天空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烏雲堆得滿滿的,要下大雨了。
“泠,我們回去吧,你的臉色不太好,而且快下雨了。”
猛然間想到了什麽,那個解釋剛好對得上自己這幾天的情況。扯開額頭上的頭巾,伸手輕輕的摸在了自己最熟悉的位置上。渾身像觸電一般停了一下。這一刻我很想笑,但是我笑不出來。這算是一種報應嗎?研究所的那次厮殺,上個世界的陪葬,現在的牽連。這就是給我的報應嗎?
“怎麽……怎麽回事?”她抓着我不停的搖晃,希望能從我身上得到答案。“血月?不是應該在成年之後才會啓動的嗎?為什麽現在……”
腦子裏一片模糊,完全失去了知覺,連雨水打在身上也沒有感覺。連上天都希望我從這個世界消失?這是我腦子裏的最後一句話。
第一百零二刻 鎮魂(重生篇)
更新時間2007-12-31 23:29:00 字數:2226
【當詛咒發作的時候你會發現連自殺都是一件不可能辦得到的事。】
世界上最強的魔法是什麽?
最強?對單體傷害最大的應該是血月吧?到目前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腦子裏莫名其妙的響起了這麽一段話。聲音的主人非常輕,很好聽。這句話自己仿佛在什麽時候聽過一樣,可是腦袋裏并沒有關于這段話的記憶。
很冷,感覺就像是光着身子在南極的冰塊上一樣,其實我并不知道光着身子在南極是什麽感覺。精神仿佛好到了極點,絕對不可能暈倒,仿佛就像是被特意保護起來了一樣。
“泠,沙拉媽媽已經去找國醫了,你再忍忍……”
身上又被加上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呼吸更加的困難。耳旁似乎有人在說着什麽,依稀的只能聽見‘國醫’兩個字,那是憂魂的聲音。我真的很想笑,如果國醫有辦法以前就不會有那麽多人死在我這一招上面了。疼痛的感覺讓我原本就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變得更加冰冷。我想告訴憂魂讓她拿開那些壓得我喘不過氣的被子,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一樣。就像前幾天預感過後的副作用一樣,其實不應該稱那個是副作用,應該說是血月啓動前的預兆。
那個時候我拼足了力氣還能說幾個字,現在連這點權利都已經被剝奪。我會死在這個東西上嗎?腦袋裏又冒出了新的疑問。我會跟以前的那些人一樣會已經承受不住血月的壓力而自我了斷嗎?其實不需要血月的發作,這條命我早就已經放棄了,只是沒有想到死之前還要承受一次血月的發作。
屏住原本就非常微弱的呼吸,這是最苯的自殺方式,也是自己曾經拿來騙芭迪的招數。只是兩次有着非常大的差別,那次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是不會死的,但是自己屏住呼吸,而且是在身體這麽虛弱的情況下,只需要幾分鐘就可以了。
牙齒還在不停的打顫,現在我的臉色肯定非常的蒼白。渾身都像麻木了一樣,感覺到的只有不斷的絞痛。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已經跟我沒有關系了,我有點想笑。跟随了我那麽久的血月在我的身上出現了那麽多的例外。沒想到第一次還沒有來得及發作我這個承受者就已經自殺了。腦子又開始模糊……
“對不起。”
“沒什麽……這一切我應該早就知道才對。”
“……”
“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完了……我的終點也應該到了。”
“……”
“如果還有下輩子,我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不會任何魔法的普通人。”
“……”
“什麽……都不需要說的……我……知道。這個……身份壓得我喘不過氣,現在對我來說更加好。我想毀滅掉你們神族,可惜……還是沒有那個本事。”
“她是被逼的……我……”
“我現在是心甘情願的……就當我這個做兒子的……最後一次讓她利用。”
“你是她的女兒,永遠都是……”
“半個小時以後就不是了……”
腦子裏漸漸浮現出昨天的夢。這是一個奇怪的地方,用聖潔來形容絕對不為過。高臺上站着一個男的,俊美是形容他最好的詞語,身後長着一對白色的羽翼使他更加顯得尊貴。
高臺之下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每個人的身後都有對雪白色的羽翼,他們的嘴裏在嚷嚷着什麽。眼睛從來就沒離開過高臺之上的另外一個人。
孤單,悲慘,絕望與冷漠湊合成了她獨特的眼神。嬌小的身體被一條發出紅色光芒的絲帶束縛着,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媲美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或許任何事現在都已經讓她絕望了,世界上仿佛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期待了。齊腳的純白色長發剛好遮蓋了她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的胴體。場上彌漫着淡淡的悲傷氣息,仿佛全是被這個少女感染的。氣氛随着她的開心而活躍,随着她的悲傷而冷寂。
獻祭的儀式是必須要完成,今天注定了她不可能開心。從她的臉上似乎從來就沒有看見‘開心’這個詞語。
她的力量被束縛着,無法施展。每個人的臉上都寫着不忍,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殺光神族……”她的聲音很好聽,既不是小孩子撒嬌的聲音也不是女人那充滿誘惑的聲音。表情依舊冷淡,似乎有一絲的自嘲。
沒有風,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冰冷絕望的氣息。眼睛裏的那個比她身邊男子矮一大截的少女仿佛牽動着他們的心,既同情憐惜又畏懼害怕。
他的表情很複雜,內心看得出來很連,輕輕的用手梳理了一下眼前少女的秀發,仿佛已經是個習慣一樣。她的雙手都被束縛着,失去了行動能力,腦袋厭惡的扭到一邊。
儀式沒有因為現場奇異的氣氛而中止,一個特殊的生命必須要在此刻被終結。
畫面斷在了這一刻,我不知道這個夢到底要告訴我什麽。
有人說人在臨死的時候會回憶起一些美好的時光,我一直都不相信。
有人說那些美好的回憶是上帝為了給那人再一次選擇生死的機會。
有人說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是為了受苦,等到死之後才是真正的解脫。
眼前一片光亮,非常的舒服,柔和,自己仿佛飄在空中一樣。耳旁響起了媽媽常給自己唱的‘鎮魂歌’,還是那既熟悉又溫和的聲音。我不禁回想起了那個夢,如果是用那個嗓音唱這首鎮魂歌不知道是什麽感覺。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融入了這優美的音調中。渾身,甚至靈魂都像是得到了解放一樣。
這就是第二次死亡的感覺嗎?
(重生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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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祝大家元旦快樂哦!)
第一百零三刻 慈祥
更新時間2008-1-1 19:24:00 字數:2362
傲馬*達旦。
力道16分,格鬥19分。
魔力10分,魔法8分。
反應12分,技巧14分。
體力19分。
知識測試11分。
雷丁*希爾梅
力道15分,格鬥19分。
魔力12分,魔法16分。
反應14分,技巧15分。
體力17分。
制造5分,槍械12分。
醫療6分,弓箭17分。
知識測試15分。
“這兩個孩子不錯,進步得很快。”坐在椅子上的老者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椅子和辦公的桌子都比較陳舊,屋內的簡單和整潔是給人最大的印象。
“院長,還有她的。”
老者接過了另外一張詳細成績單,微笑着看了看眼前戴着眼鏡的中年女人。“這份好像是那個叫憂魂*泣的小女孩吧?”
“是的,院長。”中年女人的态度非常的恭敬,因為在她眼前的是曾經憑一己之力擊退四國軍隊,被無數人稱為‘次神’的達瓦斯*新格。‘次神’實力無疑是僅僅低于傳說中的神,在人們的心目中早就是人間之神的存在。
“很奇怪的名字,尤其是姓。”老者的眼神從中年女人的身上轉移到了手上的羊皮紙上。
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兩年了。“我也是這麽覺得。”心裏是這麽想,嘴上卻附和院長。
突然擡起頭,淩厲的眼光掃視着她的全身,直讓人從心底發寒。換成淡淡的微笑,繼續低頭,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是中年女人的雙腿已經在打顫,渾身的汗水都被蒸發了出來。
憂魂*泣。
力道17,格鬥17。
魔力20分,魔法19分。
反應15,技巧19。
體力0分。
制造10分,槍械13。
醫療10分,弓箭16分。
樂器17分,舞蹈10分。
知識測試17分。
達瓦斯院長慢慢的将這些東西都念了出來,微笑還是沒有變化。“這個孩子還是那麽優秀,盡管才14歲,沒想到已經那麽出色,除了體力有些遺憾之外。盡管這樣,将來應該是個能引起不小波浪的孩子。”
“院長很少贊美一個人呢。”中年女人不自覺的開口,眼前的老者在很多時候都表現得比較祥和,平易近人。
“這個孩子值得贊美。”達瓦斯院長還是淡淡的微笑。
“院長,這裏還有一份。”
“嗯。”這個表情仿佛已經知道接下來的會是誰。“這份應該是她的妹妹憂泠*泣的吧?這個孩子給我的印象很深刻呢。”
“是的,院長。這個孩子的一切都是那麽完美,可惜還是不足。”屋子裏面柔和的氣氛讓她也沒有剛進屋子那麽緊張,漸漸能放開說話。
越接近完美的東西就越接近悲慘的中心。屋子裏的牆壁上剛好貼着這樣的一條标語,沒有落款,不知道是誰寫的。
憂泠*泣
力道0,格鬥0。
魔力20,魔法0。
反應5分,技巧20分。
體力0。
制造20分,槍械20分。
醫療20分,弓箭20分。
樂器20分,舞蹈0分。
知識測試20分。
“當年我上精學院的時候還沒有拿過滿分呢!這個孩子……”達瓦斯院長的笑容還是那麽慈祥,站起來走到窗戶前看着外面,看樣子仿佛在回憶以前的時光。“她讓人不得不驚訝,不久以後各大帝國應該會非常熱鬧吧。”
“院長,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啊?”中年女人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說。
達瓦斯院長沒有回話,慈祥的眼神還是看着窗外,仿佛在注視着什麽東西,臉上的微笑變得更加的慈祥和藹。中年女人好奇的走了過去,有什麽事情值得這位人人敬重的院長露出這些表情呢?
“周圍有很多人在看着你哦,還是你的魅力比我大多了,真失望啊!”
“嗯。”
“今天的晚餐我來做,很久沒動手了,嘿嘿……”
“好啊。”
學院大道上走着兩個女孩,身高體型勉強算是少女。一黑一白飛舞着的長發非常的好看,就像她們表面上的性格一樣也完全相反。一個顯得比較活潑開朗,話題總是沒有結束的時候,什麽東西都能成為她開玩笑的對象。另外一個相對就比較文靜,或者說是比較淡漠,無形之中更加的具備吸引力。四周的氣氛在不停的變換着,時而歡快輕松,時而悲傷沉重。
學院大道上的學生在無形之中多了幾倍,或許全都只是為了每天早晨的這個時刻。因為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看見兩個人獨特的身影,獨特的氣質。不得不說這是建校以來一直沒有出現過的情況,可是,現在确實因為兩個人的出現而發生了這麽奇怪的現象。
有人是對她們異常出衆的成績而來,從中學院開始,原本只需要學習四年,而她們三年就學完了中學院的全部課程,并以最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第一高學院。原本需要學習五年的高學院而她們兩個再次打破建校以來沒有人突破的界線,兩年學習完了全部課程,再次以建校以來最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第一精學院,而那個時候她們才12歲。13歲的時候就讀第一精學院一年級,一年時間再次将一年級到四年級的所有課程學完,直接考試四年級,于14歲時升為精學院五年級。兩人異常優異的成績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史上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這個地步,連續跳級而且成績還是歷史上最優秀的,不僅僅是這個城市。
還有人是對他們異常出衆的美麗而來的,從中學院開始,每個學院都沒有能留住她們成長的腳步,每個學院都有她們美麗的身影。在學生們的眼裏她們就是人間的女神,或許已經不單單是學生,在整個城市的眼裏,她們早就成了心目中的女神。沒有任何人能堪比的容貌,雖然嬌小但是卻異常吸引人的身材無疑是任何人追捧的對象。
“這兩個孩子。”達瓦斯院長在次露出慈祥的笑容。“希望她們的道路不會那麽坎坷。”
第一百零四刻 (沒有名字)
更新時間2008-1-1 20:42:00 字數:2244
得到一些就會失去一些。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她們得到所有人的注意就注定會受到另類的眼光,在別人的眼裏她們是遙不可及的存在,所以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另類的存在。
“過幾天就是旅行修學了,我們去哪裏呢?這可是第二次了,也是最後一次了。”憂魂的話又在耳旁響起。
記得第一次是高學院的五年級,當時還是迷迷糊糊的跟着老師一起去的,所謂的旅行修學就是學院為了讓學生能獨立在社會而安排的特殊考試。一般五年級還剩一個月的時候就開始了,學生們要離開這個城市,去其他城市或者大陸生活一段時間。你可以去冒險,你也可以去經商,你甚至可以去其他國家做官什麽的,全是由你自己決定,一個月以後準時在學院集合,正式畢業,一生的學業生涯也正式結束。高學院的旅行修學是由老師帶領的,學生們都是聚集在一起,只能算是游山玩水而已。而精學院的就不同了,沒有老師的帶領,全是由你自己決定要走的路。一個月以後根據老師考察到的成績頒發榮譽,那個時候你甚至有成為将軍或者高官的可能。所以,這是為自己找出路最好的機會。
“問問媽媽吧。”我輕輕的回答,這是自己第一次單獨和憂魂一起離開這個居住了14年的城市,我沒有了主見,其實是沒有努力的目标。自從6年前第一次血月發作前自殺失敗後,這些年我常常會做到一些奇怪的夢。夢裏的那個人遭遇到的事情讓我感覺她是那麽的悲哀,但是那個人的形象就是我自己,我很難将她跟我分成兩個人,因為那個人的一切都跟我是那麽的相像。
有人說夢是自己看見過的東西真實的回放,我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經歷過這些。但是內心已經慢慢有了變化,我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去找自己所謂的媽媽,或許像現在這樣沙拉阿姨就是我的媽媽更好一些,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知道真正的答案,因為真正的答案未必是最好的答案。正是那些夢讓我完全的改變了自己,改變到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和憂魂的關系也并沒有像我擔心的那些方面發展,對于一件事我是最愧疚的。記得上中學院第一次考試,最後一科筆試唯一一次沒有拿滿分,而是19分。憂魂故意念錯題目想超過我的成績,證明自己的優秀。事後我才知道自己是那麽蠢,從紅邪老師的嘴裏我知道了我得19分的原因。原來是我當時的感覺促成了我的錯誤,我太過于依賴自己的感覺。所有的一切只是由于自己的分心,思考憂魂會不會欺騙我這個問題。所以才把答案寫錯了位置,真正的答案我還是寫對了,可惜改卷的老師非常嚴格,由于位置寫錯的原因直接扣了我1分。
也正是由于這件事我才感覺到自己的自私自利,下定決心徹底的改變自己。
總是覺得別人虧欠自己,總是覺得別人對不起自己。其實真正對不起的應該是那些關心自己的人,而自己總是沒有發覺。所以我失去了自己活下來的目标,努力的目标。沙拉阿姨就是我的媽媽,我還要去找自己所謂的親生母親嗎?現在我活着唯一的理由就是要對得起養育我們成人的沙拉媽媽。我已經不想去找什麽所謂的真相,夢裏的那些我也不想去考證,未知的結果或許才是最好的結果。
每天我們都要承受無數異樣的目光,無所謂,習慣了。那四個王子已經變成了三個,他們依舊一起行走,一起吃飯,一起上學,一起跳級。最後跟我和憂魂跳到了同一班,對于他們幾個的問候或者交談我向來都是點點頭或者用‘嗯’和‘哦’來回答。沒有出現過第三個字。越長越大,內心的不安也越來越嚴重。自己将來不會有個好下場,所以我不能牽連別人。如果我哪天真的突然不見了,我不希望任何人為我擔心,可是現在已經牽連到了沙拉媽媽和憂魂。
“在想什麽呢?”結束了今天的課程,回家的路上還是那麽冷清。街道上不是沒有人,而是沒人敢說話。
“那些奇怪的夢……”
回到家我習慣性的摸起了豎琴,跟鋼琴相比,豎琴擁有更清脆的音調,更難讓人聽懂彈奏人的心思。憂魂在樓下忙着燒菜煮飯,非常有賢妻良母的潛質。
輕輕的撥動豎琴上的細絲。在夢裏我看見過一位神族演奏豎琴,那種場面我永遠不會忘記。黑壓壓的一片長着黑色羽翼的魔族從天上摔了下來,幾乎喪失了戰鬥能力。急湊的聲音能讓人慌張,心裏混亂,緊張。緩慢的聲音能讓人安靜,舒暢。那什麽聲音能讓人沒有任何戰鬥力,或者什麽聲音能讓聲音也具備攻擊力呢?
憂魂呼喚的聲音打斷了我思考,也打斷了我的琴聲。走下樓立刻聞到了一股股香味,真誘人,我也漸漸的體會了別人看我們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很好吃。”對于她的問話我如實的回答,其實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成果得到別人的認可,不是嗎?那麽她用了自己所有的能力做出來的菜都是最好吃的。
“跟你比呢?我要聽實話哦,別敷衍我!”她一邊吃一邊問,似乎也很滿足自己的手藝。
“差很遠。”我還是如實的回答。腦子裏又回想起很多年前的飄崎,連她的臉都有些模糊,我已經快記不清楚她長着什麽樣子了。
“就知道,可惜我沒有在這方面超過你的興致。”憂魂沒有生氣,還是很開心。我知道她不是個在意這些的人,她希望的是別人能知道她的能力,不論是高是低她都希望我這個她最親近的人能知道。
沙拉媽媽現在經營的店鋪越來越大,當然更加的忙,雖然很忙,但是仍然抽空堅持每天跟我們一起吃早餐。晚上的餐桌基本上只有我和憂魂,有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因為憂魂還有一個芮因,她常常去芮因家吃飯或者玩耍。
“等會還要去看紫修啊?”她帶着狡詐的笑容看了看我,可惜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嗯。”
第一百零五刻 探監
更新時間2008-1-2 20:07:00 字數:2250
從家裏到大牢的距離比較遠,不過可以使用傳送陣,雖然還是無法到達,但是省去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剩下的只需要步行15分鐘就可以到了。
我讨厭傳送。這是我的腳着地後心裏最大的感想,每次傳送的時候都有種想嘔吐的感覺,天旋地轉,腦袋暈乎乎的。
“還好嗎?”身旁傳來了憂魂關切的聲音,她比我先恢複了傳送造成的不适。
“V……”我對着她伸出了兩個手指做了個‘V’的手勢。
她沒有說什麽,拉着我慢慢走出了傳送點。外面是熟悉的街道,我們已經走了六年,每天的這個時候都能看到我們的影子。習慣了清靜的街道,還是跟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聲音。魔法燈閃耀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現在已經是萬家燈火。
作為一個國家的王子是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才對,雖然他預謀殺害其他的王子。我不知道為什麽他會被關在這裏六年,我更不知道紫修的父親是怎麽想的。其實不是我不知道,而是不想去知道。有些事情知道比不知道要好的多。
順利的經過重重看守大牢的關卡,每道關卡都要逗留幾分鐘,因為守衛的腦袋需要一個緩沖的過程,思想能在幾分鐘恢複過來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我和憂魂是刺客,這些人早就被我們殺光了。還好他們沒有為難我們,其實是其他三個特殊人物的特殊關照我們才能那麽順利。
腳下有些冰冷,我知道已經走進了地牢。地面上的紋路仿佛在指引我該怎麽走,但是我身邊有憂魂,不需要依靠着些。身邊還是靜悄悄的,我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驚訝,我已經習慣了只有憂魂和沙拉媽媽的世界。向下走了三層,地牢的最底層。這裏相對比較小,因為只有一個牢房,而這間牢房現在的占有者叫紫修。
“你看起來還是那麽的精神。”憂魂故意裝出一副嘲笑的樣子。
“你們也還是那麽獨特。”
紫修的聲音還是老樣子沒變,每天我都有來,看着他成長的變化。他在這裏呆了六年間接是因為我的緣故,他從來都沒有怪過我,出于愧疚我每天都會來給他送晚飯。要知道一個王子淪落到這個地步是非常可憐的,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國家的王卻無法将他救出去。雖然如此,因為他王子的身份牢房比較大,而且非常的幹淨整潔,家具也都有,這裏基本上就像是一間屋子,只是看不見太陽和沒有自由。
憂魂将籃子裏的飯菜都端了出來,親自斥候這位大少爺,我知道她這麽做也只是同情紫修,也是在幫我還內心所謂的債。
“真難吃,這個。”紫修抱怨到,很明顯發現着些飯菜并不是以前的那個人做的。
“哦?”憂魂故意将音調拉得很長,一副‘這是我做的,你敢不吃我保證你會後悔’的表情。
“當我沒說……”憂魂這樣的表情在紫修的眼裏也只是可愛而已,即使是非常冷靜的他在這一刻也差點被鈎掉魂魄。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聽嗎?我保證你聽了以後會有非常大的反應。”
他沒有回應,因為根本就沒有選擇。無論選擇是或者否,她都一定會逼迫自己就範,所以還不如默認算了。
“我妹妹愛上你了哦。”
“噗……咳咳……咳……”剛剛咽下的食物噴了出來,還有一些卡在了喉嚨裏。他很想說些什麽,但就是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的咳嗽,臉變成了紅色。
我還是面無表情,我就知道她會開這種弱智級的玩笑。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被殘害的對象是雷丁,那時候是四月一號,以前世界的愚人節,這裏沒有,記得當時雷丁好像被憂魂的這個玩笑吓暈了。現在這個被殘害的對象換成了紫修,他的承受力似乎不錯。
“你……你說……咳咳…………是…咳…是……真的……嗎?”
“恭喜你……”憂魂停頓了一下。“是假的……我剛才都說了是笑話。”
我覺得這次憂魂有點過頭了,總是拿這些東西來開玩笑。電視電影小說我看過不少,按照劇情發展,我知道像紫修這樣的人很容易喜歡上我或者憂魂,如果他真的喜歡我,那剛才肯定嚴重傷害了他。憂魂等于在告訴他‘我喜歡他只有可能在笑話中出現’。而且從剛才他的反應來看确實是這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已經變得那麽在意別人的想法,記得以前我可是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從來不考慮後果。
雖然有可能傷害到他了,不過這樣可能會更好。我依舊彌補我的罪孽,而且還可以疏遠他與我的距離。不知道憂魂是不是故意這麽做的啊?那麽符合我的心意?
“是……嗎?真……好笑。”
這是我第一次發現紫修也會思想混亂。在我的印象裏他是個冷靜,沉着,心思缜密的人。
憂魂非常巧妙的轉移了話題,現場的氣氛慢慢開始恢複,從頭到尾我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臨別的時刻,憂魂特意看了一眼頗顯得落寞的紫修。
“知道嗎?我也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我們兩個不會有個安寧的日子一樣。”回到家裏,她迫不及待的跟我解釋。
“我知道,因為我們未知的身份,這就是我們不安的來源。”這些他都應該明白,因為我們是同一個人,大家心裏有些東西都是明白的。沙拉媽媽一般還沒有回來,我躺在了憂魂的床上懶得起來了。
“我知道你不想把任何人牽連進來,但是我們還是把沙拉媽媽牽扯進來了,還有芮因。”她也躺在了我旁邊,看樣子今天都有些累了。沒辦法,在學院我們要比別人勤奮幾倍,因為有無數的課程需要我們學習。
“所以你才幫我疏遠了紫修。”我淡淡的說,習慣性的摸了摸額頭的頭巾。
“其實,還有個私人理由。”口氣突然嚴肅起來,讓我也不得不注意起她的下文。
“嗯?”
“你是我的,誰都不可以搶走……嘿嘿……”
第一百零六刻 驚
更新時間2008-1-3 0:39:00 字數:2186
早晨,果然還是跟往常一樣,只是更加的難受而已。
“昨晚你又睡在我床上了哦。”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還是從憂魂的嘴裏發出來的。她似乎比往常還要有精神,沒有任何事的樣子。
“你……先下去等我吧。”
“哦,你快點下來哦,已經快遲到了,剛才看見你很累,所以我沒有叫你。”
她被我支開了,現在确實夠累的。摸了摸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