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保護
“你叫楊戬？”
妲己又問了一遍，還上下打量了楊戬一番。楊戬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眉頭直接皺在了一起。
“怎麽了？”
楊戬這個時候應該還沒出身，那眼前這個小孩是誰？如果是瞎說的一個名字也不可能正好是這兩字。
“這城裏出了何事？”
妲己沒再在名字上糾結，老鸨是要将他們送去青樓的，面前這個孩子無論是不是楊戬她都會護着他逃出去。
如今要弄明白的事這城裏發生的事，恐怕還是和着青樓有些關系。
“你不該來此，此城之人從半月前開始出現異常，原本并不好美色的人皆屢次去往回春樓，城中之人精神肉眼可見的日漸低迷，直至前幾皆連出現死亡，城主對此置之不理。”
妲己看着整理幹淨變得唇紅齒白的楊戬就像年歲裏的娃娃，也難怪那些人會看上楊戬把他帶過來：“你正是乞丐？看着不像。”
楊戬沒有否認妲己的話，黑黝黝的眸子定定看着她。
妲己也沒再糾結，畢竟若真是那個神仙生下的楊戬，情況特殊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你有沒有感覺城內氣息很讓人不舒服？”
楊戬看着妲己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他感覺不舒服是真的不舒服，并非是周圍人的影響，而且他也在妲己身上感覺到了這股氣息，但并沒有說出來。
“那兩個姐姐身上較為明顯。”
剛剛妲己那句話有試探的意思，楊戬并非凡體能感覺到也并不意外，想來現在他還不知道讓他感覺不舒服的氣息實則是妖氣。
“你剛說的回春樓可是青樓？若是如此他們為何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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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們有事也會抓些如我這般的孩子，不過那些孩子自從被抓後我便再未見過。”
這時妲己腦中不由想到曾經拿來吓唬小孩的話，如果不聽話就會有妖怪把他抓去吃了。
這樣想着妲己也就問了：“那你見過他們的屍體或者其他東西嗎？”
“見過他們的屍首，皆是面色枯黃雙頰凹陷，或面色灰白毫無生氣。正是因為見到過才被他們發現，把我抓了過來。”
楊戬這樣說這面上卻無懼色，依舊平靜的看着妲己，如今還是盛夏妲己卻感覺有些冷，不過一會又平複了。
不怕別人殺人就怕不知道別人是怎麽将人殺死的，特別還是你已經在別人的視線之中。
“你不怕嗎？”
“怕也無用，之前的那些小孩想來也想過逃跑的法子，可并沒有見任何一個人出來過。”
妲己頓時有些可憐楊戬了，好歹說她不會被人想着害死，而那些人還惦記着楊戬的命呢。
“不怕，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妲己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自信滿滿的保證。
楊戬并不相信妲己的話，妲己看起來也就十歲左右的模樣，先不說能不能救他，她可以自己先逃出去再說。
雖是這樣想着楊戬還是禮貌的道謝，楊戬乖巧的模樣頓時讓妲己生出了保護欲。
翌日，紅顏和绾兒就開始教妲己與楊戬二人彈琴。
妲己本就學過彈琴雖說不是大長老教的琴技卻也不俗，但妲己在紅顏和绾兒面前假裝什麽都不懂。
紅顏和绾兒對楊戬的學習琴技沒有什麽要求只要懂琴就行，而妲己就必須懂琴也會用琴更要能彈出好的曲子。
紅顏和绾兒教二人琴棋書畫每天學習一樣，第五日就教妲己如何魅惑男人。
直到三個月後天氣開始轉涼，楊戬對琴棋書畫四樣掌握的差不對後。
這日紅顏和绾兒在教完妲己寫字後，绾兒直接轉身離開了，見绾兒背影消失在紅顏才笑着對楊戬說道：“你已經學的不錯了，明日姐姐帶你去個地方。”
對于去了之後什麽結果楊戬和妲己二人心知肚明，楊戬還是乖巧的點頭。
“我可以和他一起去嗎？”妲己養着小臉眼中滿是不舍。
看着妲己那雙眼睛紅顏也有些不忍心，绾兒同樣不忍這麽做，也只有她來了：“不行哦！你要乖乖待在這裏。”
“我和你們一起去也會乖乖的，絕不會添亂，就讓我去好不好？”
妲己眼中開始出現淚花，讓紅顏不忍拒絕一時應了下來：“到時一定要乖乖聽姐姐的話。”
“嗯！”妲己用力點頭滿面欣喜。
在她一旁的楊戬心情頗為複雜，他早就忘了當初妲己說過要保護他的話，妲己明知危險卻還是要陪他一起，一時不知該說她傻還是她真的舍不得他。
待紅顏離開後，楊戬叫住妲己卻抿唇未再說話，在妲己即将詢問是說道：“為何陪我？”
妲己見楊戬面色嚴肅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見他原來是為了此時，面上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我說了，要去保護你呀！”
楊戬的小臉又嚴肅了幾分：“那裏很危險！”
四五歲大的小孩一臉嚴肅的模樣實在好笑，妲己唇角的弧度加深：“無論多危險，我說了我會保護你，哪怕付出生命。”
當然最後一句是假的，她雖然看起來只有十歲可已經是有五條尾巴的狐貍。
根據這三個月的觀察紅顏和绾兒兩人身上妖氣極淡，可見在這城中的并非是什麽厲害的妖物。
但不妨礙妲己拿這句話調侃一下楊戬，而楊戬在一時怔愣後一臉複雜的看着她：“你我不過才相識三月左右。”
“相逢即使緣。”言罷，不管楊戬什麽表情妲己轉身離開了。
天蒙蒙亮，空氣中還帶着些許濕意。
妲己和楊戬更在紅顏身後，出了這個居住三個月左右的院子，涼風吹拂透過衣料帶來些許冷意。
紅顏拉着兩人的手帶着他們穿過幾條街道，來到回春樓門口，此事回春樓門口的兩個紅燈籠的蠟燭已經熄滅，在這冷清的街道旁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妲己敏銳的感覺到相比紅顏和绾兒身上的妖氣，此處妖氣又濃郁了一分。
轉頭看向楊戬，之間楊戬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紅顏什麽也沒說直接拉着兩人走了進去，一進入回春樓濃郁的脂粉味中夾雜着妖氣。
大廳內桌面上酒壺橫倒灑了滿桌，桌面上的菜也落的到處都是，圓形木椅橫倒在地。
紅顏似對此習以為常，拉着兩人穿過大廳來到後院，越走那股妖氣越濃郁，直到在一扇雕花紅木門前停下。
“你就在這裏等着。”說着就放開了妲己，拉着楊戬就要向門內走去，在這裏她也放心妲己不會逃跑。
在推開門兩人準備進去的時候，妲己從那兩人寬的門縫看清了正對着門口的那東西。
那是一座被供奉的石像，準确來說那是一座喜媚的人形石像。忽然想到楊戬對她說那些死去孩子的模樣，妲己想到一種可能。
在楊戬和紅顏即将進去時，妲己手中出現一把長劍，将手中長劍置出直接正中石像胸口，石像從胸口位置慢慢開始碎裂，最終直接變為一攤碎石。
紅顏震驚的看着面前的一攤碎石，反應過來後猛然轉身就見妲己手持已經收回的淩明劍。
楊戬同樣震驚跟着看向妲己，他明明記得妲己來時并未帶劍。
“妖孽禍人，殘害生靈，你們竟如神明般将她供奉起來。”
妲己神色冷肅的看着紅顏，這是這三個月以來楊戬第一次看到妲己冷臉。
“你這樣會......啊！”還未等紅顏說完一個身影從她身後略過，直接向妲己襲來。
妲己提劍抵擋，定睛看去那是喜媚的一個分神，呈現虛影狀态。
“妲己！當初你吃我子孫我便已饒你，如今你竟壞我好事！”
喜媚屈指成爪再次朝妲己抓來，妲己側身躲過持劍刺去：“放你娘的狗屁！”
喜媚到底也只是一到分神，她如今的修為強行分神實力自然不如意，這道分神若是一直吸取城內之人的精氣，喜媚修為定會大漲，而那些人失了精氣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一刺直接刺中喜媚心口，喜媚的分神也漸漸散去。
妲己收劍回頭看去就見楊戬呆呆的看着她，紅顏如今已經昏倒在地。剛剛那翻打鬥并不算久，但石像破碎的聲影不小，想來一個有人在向這裏趕。
“我們先離開這裏。”
不等楊戬回答，妲己拉着楊戬飛身離開這裏。
直到飛過平安城之後才停下，落地後楊戬震驚的心情已經平複，看着妲己的目光充滿探究：“你是何人？”
“如果我是妖怎麽辦？”妲己雖是這樣說着卻沒有多少在意。
反而是楊戬垂首一臉認真的想着妲己的問題，而後擡頭看她：“你殺過人嗎？”
“沒有。”
“那又有什麽問題。”說着楊戬想到了剛剛的事：“那石像是怎麽回事？”
妲己邊走邊說：“那是一只叫喜媚的九頭雞妖，卻偏偏說自己是九頭鳥甚至還讓人叫她九鳳。那石像內有她的分神，那分神是用來吸收男人的精氣，男孩的精氣最為純淨她怎會放過。”
“想來應是她用了某種手段讓回春樓女子更具有吸引力，因此來吸收來到回春樓男子的精氣，人沒了精氣自然就死了。”
楊戬突然頓住腳步，妲己疑惑看他只見那雙黑黝黝的眸子定定的注視着她：“你會吸人精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