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宮
杜元銑在得到纣王允許後，立刻就飛身而出将喜媚攔下，他本就看不慣有妖物留在宮中，如今的到許可怎會放過喜媚。
姜尚原本要去攔下喜媚的動作一頓，時刻關注着杜元銑和喜媚兩人的戰況。
如今的喜媚法術相比以往低了幾階，面對杜元銑自是不敵被其打回原型。
喜媚被杜元銑打成重傷從空中墜落下來，直直的落在宴席中央驚的朝臣皆退後了些許。
一只巨大的山雞占據了許多位置，羽毛在打鬥的過程中弄得雜亂，身上還有流着鮮血的傷口，一顆腦袋正對着纣王的方向。
帶着人性的感情直直的看着纣王，似在祈求纣王可以救救她，又似想将纣王的模樣印在腦海裏。
原本帶着恨意的眸子就這樣看着看着變得哀傷起來，此時纣王也在看着倒在地上的喜媚，視線對上喜媚豆大的眼珠子，面上依舊看不出喜怒。
冷硬的面容落在喜媚眼中是如此的冷酷，這是纣王第一次正眼看着她，按照她的性格在最初纣王讓人對她動手時她就應該先對纣王下手，以此說不定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她沒有，就如同現在纣王平淡如施舍般的一眼，竟讓她對這人生不出恨意。
“殺了。”
她最喜歡的人對她吐出了最殘忍的話語，直到死前喜媚的雙眼一直注視着纣王，似乎這般死後也不會将這人忘記。
刺殺纣王的那人也被人抓獲，姜恒楚才死不久就有人刺殺，刺殺纣王的原因不言而喻。
纣王在回宮的路上遇到等候的妲己，在殺了喜媚又處理了刺客後，纣王才離開宴席此刻夜色已經有些晚了。
妲己在此之前因聽說纣王被刺殺的消息，這條消息還是系統告訴她的。經過哪吒一事後她就再沒主動理會過系統，她以往也不怎麽理會系統就是了，但是這次她明顯感覺到系統隐隐的讨好。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妲己也沒有立刻去看望纣王，而是等到有宮人前來通報之後才動身等在纣王必經之路上。
“大王可有受傷？”看到纣王的身影妲己快步上前一臉擔憂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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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冷硬的面容柔和了些許，将外袍褪下披在妲己身上：“朕沒事，梓潼不必擔憂。夜色微涼梓潼還是早些回宮。”
見纣王就要這樣離開，妲己連忙拉住了纣王的袖子：“大王還不休息嗎？”
這是一個岔路若纣王回宮休息應該往另一條路走，經過刺殺一事可以看來已經有人開始對纣王不利，朝堂上的事她并不清楚，但是掌握越多的消息對她來說越有利。
纣王回頭看向妲己，即使是在着夜色中纣王神色不明，妲己也感覺到纣王心情似好了些許：“先調查清楚刺客一事，晚些在做歇息。”
“梓潼一人睡不着，可否請大王讓梓潼同去？”
對于妲己的話纣王可不信，從妲己入宮以來就昨日是于妲己同塌，至于妲己的目的纣王心中閃過諸多猜測，不過無論如何面對妲己，纣王現在只想相信他想相信的。
“也可。”就當妲己擔心今日的刺殺對他造成的不利，從而睡不着吧。
雖說只是一個猜測可這個猜測和妲己的反應讓纣王心情愉悅了幾分，在兩人一同并肩行走四周安靜的只剩下蟲鳴和細微的腳步聲。
“喜媚不是你的親姐妹吧？”
妲己一直在等纣王主動于她說喜媚的事，終于聽到纣王開口妲己還是忍不住心下緊張起來：“喜媚是梓潼還未入宮前認識的姐妹。”
“想來你也不知她竟是一只妖。”纣王用驚訝的詞說出了肯定的語氣。
“她他怎麽可能？！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妲己緊張的揪住纣王的袖子，仰着頭看着纣王淚花在眼中打轉，驚恐和難以置信的神色落入纣王眼中。
看着這樣的妲己，纣王微微皺眉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在妲己看來纣王的皺眉是因宮中出現妖物而感到不喜。
妲己也适可而止不讓自己的表現過分，從而惹纣王不喜不過面上依舊帶着憂色，纣王知妲己不是真的為喜媚傷心，可看着妲己這番模樣若是不知這是妲己的算計，他當真要被妲己這幅模樣給騙了。
安慰妲己過後二人就沉默了下來，還在審問期間纣王就直接朝牢房走，本想讓妲己在偏殿休息卻聽妲己執意要一同前去。無法，纣王只能帶着妲己一同朝牢房內走去。
剛踏入牢房就聞到一股難聞的酸腐味其中還夾雜着血腥氣，越往裏走味道越濃郁。
妲己偷偷看了纣王一眼，纣王此時一手拿帕子掩住鼻子，妲己也只有放棄用法術的想法，拿出帕子遮蓋在鼻子上。
刺客此時還在審問，這是一名女扮男裝的刺客，被綁在十字木架上低垂着頭。渾身黑衣卻也能看出多出被鞭子抽打過的痕跡，外翻的血肉清晰可見鮮血浸濕紫色紗衣，淩亂的發絲被冷汗沾染在額頭上。
獄卒見纣王來了剛要行禮就被纣王揮手制止：“如何？”
“回禀陛下，小人無能，這人嘴太硬了怎麽樣都不肯開口。”一個獄卒恭敬回道。
綁在十字木架上的刺客在聽到獄卒對來人的稱呼後就擡起了頭，目光兇狠的看向纣王。
之前這名刺客穿着女裝而卻本就長的陰柔沒有發現，現在看着那和姜恒楚有幾分相似的容貌，纣王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繼續審問，莫要讓他那麽快死了。”
這個人纣王并未見過，只聽姜恒楚有三子。大兒子纣王見過小兒子被封為東魯東伯候，姜恒楚的那個小兒子如今指不定在哪尋歡作樂，面前這個只有是姜恒楚的二子。
既然刺客的身份已經了解了其他交給獄卒，纣王擔心妲己受不了這裏的氣味帶着妲己離開牢房。
将妲己送會宮後纣王就離開了壽仙宮，有一個人會來刺殺救回有第二第三個，如今需要的是讓人把有威脅的人查出。
之後的幾日纣王也不強求妲己在龍德殿陪着他，也允許妲己出宮游玩，給了妲己絕對的自由，不過要帶上一隊侍衛。
可這樣的自由反而讓妲己感覺到了不自在，在她回宮後纣王就給了她自由，這讓妲己一度懷疑纣王是不是知道她離開王宮的事。
可再一想，若纣王直到她離開了王宮怎麽會這麽就都沒有一點表示。不知是不是纣王的試探，妲己老實的又在宮中待了幾日。
這日妲己決定出宮看看，自從入了宮後就上次因哪吒的事出去過一次，這裏相對河內汲要繁華許多，卻一次也沒有逛過。
妲己早早洗漱好用過早膳就在龍德殿等候着纣王，從沒有那一次這般希望纣王早點下朝。
手中的一卷竹簡也看不進去，時不時擡頭朝殿門口張望，再一次擡頭時就見纣王的身影朝殿內走來，妲己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在看到纣王冷淡的神色後又收斂了起來。
纣王早就看到殿內的妲己，自然也注意到了妲己的目光。自從上次讓妲己不必每日都往龍德殿跑後，除了前兩天其餘時候就沒再過來，聽宮人說她正帶着宮人在王宮內玩。
雖說讓妲己出宮時帶上那麽多侍衛，可外面到底不安全。宮中加強了守衛，待在宮中還是安全一些。
本以為妲己不會再過來了，畢竟這裏對于妲己來說确實悶了一些，不然也不會有時候在一旁看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因在朝堂上處理姜恒楚殘餘的勢力而帶來不悅的情緒随之好了起來，緊繃的面容也柔和了下來。
“大王~”
妲己歡喜的起身去迎纣王，見纣王停下腳步妲己有些緊張的問道：“梓潼今日想出宮，特意來于大王說一聲。”
妲己小心的注意着纣王的神色，渾身也緊繃了起來語氣中帶着讨好。
聽妲己是因這事才來的龍德殿，好心情瞬間消失可在注意到妲己的小心翼翼後語氣柔和了幾分；“帶侍衛陪你一起去。”。
“多謝大王！”
言罷妲己轉身就要離開，卻因為纣王的一句話頓住了腳步。
“我說過，你可以叫我帝辛，無論何種情況。”
當初纣王那句話，妲己還以為纣王是一時興起，沒想到纣王又提起了這件事，而且纣王的自稱不再是‘朕’而是‘我’。
纣王這般說是想和妲己拉近距離，也不願妲己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本以為兩人熟悉後自然就好了，可這麽久了妲己在王宮還是那麽沒有安全感，他雖喜歡妲己卻也不想妲己并非真心的投懷送抱。
妲己在纣王話音落下後就頓住了腳步，轉身看着纣王神色有些呆愣，直到看到纣王勾起的唇角妲己才回過神，眼中的震驚還未褪去呆呆的看着纣王從未有過的柔和面容。
如冰雪消融，如春風過境，如萬物複蘇...讓纣王一直以來冷硬剛毅的面容上多了幾分生機，深邃黝黑的眼眸中流露出的那一絲溫柔幾乎要将人溺死其中。
“怎麽？”低沉的聲音帶着不加掩飾的溫柔磁性悅耳。
“大大...你和我一起去嗎？”纣王都不再用身份的自稱，妲己自然也就不好在此時拂了纣王的意。
溫柔起來的纣王确實讓人無從招架，在纣王心情好的時候她也不可擾了纣王的興致。想到原本打算的事現在只能先按耐下來，不過聽說纣王這幾日比較忙，若是沒空自然最好。
想到這妲己有些心虛，畢竟纣王并沒有對她做什麽有害的事，而且‘無意’中還救過她幾次。朝歌氣數将盡就連能人異仕也被指來站西岐那邊，朝歌的結果必定走向滅亡，她只是想找點結束這還未形成的亂世。
“我今日有事，改日在陪你出宮游玩。”
妲己面上雖保持的着歡喜的神色，可對于看穿過那些心機深沉的老臣心思的人，妲己的那細微的變化自然被纣王捕捉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