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窦争全身都沸騰了,羞恥得恨不得鑽到地縫裏
顧慨棠點開窦争的相冊,本想看幾張照片就出去陪小野。然而他發現窦争的相冊裏有關圖片都是經過模糊處理的,連眼睛都看不見。顧慨棠心中奇怪,轉而去看窦争的主頁,這一看,看了将近兩個小時。
後來還是窦争敲了他房間的門,才打斷顧慨棠繼續向下看的視線。
窦争奇怪道:“你怎麽還沒去洗澡?都十點多了。”
顧慨棠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窦争低下頭,看看衣襟,發現沒蹭上髒東西,更覺得奇怪。
顧慨棠也沒說什麽,他拿了換洗衣物後,便走到浴室沖洗。
十點鐘,小野和小滿都睡着了。顧慨棠擦着濕漉漉的頭發,現在天氣太冷了,所以他用吹風機吹了幾下頭發。
顧慨棠帶着半幹不幹的頭發回到卧室,就看窦争躺在床上看手機。聽到顧慨棠的腳步聲,窦争擡起頭,還沒說話,顧慨棠就把燈關上了。
窦争驚問:“這麽早就睡?你不再看看書嗎?”
顧慨棠‘嗯’了一聲,摸索着上了床。
窦争想,剛剛顧慨棠對着電腦工作了那麽久,一定是累了。既然他想睡覺,那就睡吧。
視線一片漆黑,窦争撐着手肘準備躺下。耳邊突然有風吹過,下一秒,帶着顧慨棠氣息的味道就傳了過來。
窦争意識到這是顧慨棠正在貼向自己,他伸手摟住那人沒有完全幹透、柔軟濕潤的頭發。窦争緊緊擁住顧慨棠,把臉埋在他的發間,深深地吸了口氣。
顧慨棠的動作停了停,他不想壓在窦争身上。畢竟顧慨棠也是一百多斤的男人,全壓着窦争,他也會難受。
然而顧慨棠最終沒敵過窦争的力量,兩人緊密地貼在一起,窦争被壓在床和顧慨棠之間,接吻時,窦争差點喘不過氣來。
顧慨棠伸手從窦争衣擺內探進,順着腹部,逐漸向胸口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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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争身體抖了起來,他急切地解自己的衣扣,同時控制住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顧慨棠開口問:
“……為什麽叫我博士?”
“……”窦争一呆,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顧慨棠繼續說:“劉老師當時病得很厲害,所以我沒有讀博士。這件事你應該知道。”
窦争背上頓時冒出許多汗來,并不是冷汗,因為他還保持着身體燥熱的狀态。窦争突然明白了,他問:“你看到我的微博了?”
顧慨棠點點頭,忽而想到黑暗中他看不見自己的動作,就又低低‘嗯’了一聲。
窦争全身都沸騰了,羞恥得恨不得鑽到地縫裏。其實他第一次發顧慨棠的照片時,就想過可能會被他看見,但有過心理準備也不意味着他現在能坦然面對。
窦争口齒不清地說:“那……也不是我叫的……他們都那麽叫……”
顧慨棠沒說話,他拉住窦争的手臂,把他從床上拽起來,然後用力一翻,就讓窦争背對着顧慨棠跪在床上。
窦争額頭冒汗,心中不停打鼓,回想自己最近有沒有說什麽太不能見光的話。這一回想不要急,窦争發現他微博裏全是……
盡管窦争和顧慨棠相戀多年,此刻也緊張得仿佛回到當初告白的日子,窦争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任由顧慨棠将他擺成這樣的姿勢。
顧慨棠緩緩俯身,湊到窦争耳邊,說:“原來你更喜歡從後面進來,而不是跨坐着。”
窦争耳朵頓時燒了起來,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些什麽。
顧慨棠覺得有趣極了。他工作繁忙,平時缺少和窦争交流的機會,幾乎沒辦法深入了解窦争到底想要什麽。
但窦争的微博就說得幹脆極了,而且簡潔到令人滿意的程度。
他們兩個,一人在想有時間要仔細看看微博的內容,一人在想有時間就把微博删光。
——頭一次,他們兩個想法相悖。
第104章 窦争道:“那你有沒有看見,我說哪個姿勢我都喜歡?我最喜歡你,這句你看見了沒有?”
窦争的身後就是顧慨棠,顧慨棠腫大、滾燙的地方就頂在窦争的股間,相貼時帶來的熱度,讓窦争忍不住顫栗……
他反手摟住顧慨棠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問:“你看了多少?”
顧慨棠沒回答。
窦争道:“那你有沒有看見,我說哪個姿勢我都喜歡?我最喜歡你,這句你看見了沒有?”
窦争在網上發言總是用一種炫耀的口吻,這是顧慨棠之前從未想過的,因為窦争從來沒說過。現實生活中窦争也沒處和人炫耀。所以剛看到時顧慨棠感覺到了驚訝。
實際上,顧慨棠對窦争的言語,更多的感覺是安心。他工作沒有幾年,忙起來真的是身不由己。顧慨棠為人謙遜,覺得自己身上有數不清的缺點,他想即使如此,窦争仍然覺得幸福,那麽自己到底是被怎樣愛着……
因此盡管顧慨棠沒有看見,他也低低‘嗯’了一聲,顧慨棠扶住窦争的肩膀,說:“我也最喜歡你。”
兩個成年男性互相說小學生一樣的表白,旁人聽來一定大跌眼鏡,但這話只能讓窦争情動得更加難耐。
房間裏傳來壓抑的喘息和呻吟,交疊的身體,滾燙的體溫,令人氣血贲張,情欲……
第二天七點鐘,顧慨棠起身從床上下來。他坐在床邊穿衣服,動作已經很輕了,卻還是吵醒窦争,被他握住手臂。
窦争還沒徹底清醒,他模模糊糊地問:“……你去哪兒?”
“我出去一下。”
“我也去。”窦争打起精神,撐起身往顧慨棠那邊湊。
他是十足的黏人性格,尤其是對顧慨棠,恨不得整天挂在他身上。
顧慨棠拉起他的手,等窦争放開後,顧慨棠又親了親他的手心。
顧慨棠說:“我很快就回來,你在家裏和小滿玩吧。”
窦争眯着眼睛,看顧慨棠一身正式的西裝,半天,他長長‘嗯——’了一聲。
顧慨棠去花店買了一束鮮花,開車到了墓園。
登記查詢了一段時間後,顧慨棠最終站在一座嶄新的墓碑前。
因為天氣很冷,所以前來的人極少,周圍安靜得只能聽見呼嘯的風聲。
顧慨棠靜靜站在那裏,好一會兒,他才放下手中的花,然後靠在墓碑前坐了下來。
以前劉浩然給顧慨棠講課,學生都是坐在下面。盡管現在地下只有他的骨灰,顧慨棠卻還是靠近他,坐着,仿佛這樣就能離當初近一點、更近一點。
顧慨棠輕聲說:
“老師。……我現在過得很好。”
“單位的人看在您的面子上,都對我很客氣。有位前輩至今不敢讓我給他倒水。”
“老師,……以前我不懂事,做了很多錯事,也來不及道歉……”
顧慨棠手指顫抖地從口袋裏拿出一盒香煙。那盒香煙看起來是剛買過來的,封皮都沒有拆。他從裏面拿出一根,放到唇邊,點燃。
因為很長時間沒有吸過煙,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吸第二口。
天寒地凍,坐在墓碑前,顧慨棠的腿很快就凍得發麻。但他好像沒有在意,輕聲在那邊說着什麽。
看護人員見多了這種情況,任由顧慨棠這個看起來英俊挺拔的小夥子在這裏像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
臨走前,顧慨棠将那盒只抽走了一根香煙的香煙盒恭恭敬敬地放到墓碑前。
顧慨棠說:
“我會繼續讀書的,有時間經常去看師母。您別擔心。……我走了。”
臨近春節,小野的小學早早放假。家裏的親戚帶着孩子來走訪,顧家變得十分熱鬧。
顧慨棠作為顧家年輕的男主人,必須到客廳陪客人說話。他沒時間陪自己的孩子,但也不用太擔心。
因為不知道為什麽,小野特別招其他孩子喜歡。
只聽親戚帶來的小孩叽叽喳喳地說:
“媽媽,我要找小野哥哥……”
“小野弟弟呢?”
“小野哥哥,你看我的水果糖……”
小野被團團圍住,時不時說兩句話,看起來玩得很開心。
顧慨棠知道小野有做哥哥的意識,會照顧小滿,所以放心的任他們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