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樂團

一個禮拜的時間過得格外快,眨眼間由聖勞倫斯樂團以及維也納音樂學院共同主辦,由跡部集團贊助的日本青少年音樂訓練營已經開始了。

這一次的訓練營是封閉式的,住在跡部財團提供的場地,位于輕井澤山中的跡部家豪華別墅中,兩人一個房間。而統共四十二名學員,正好。其餘工作人員中,各校志願者兩人一房間,聖勞倫斯樂團的成員則是各自有獨立的房間。

卿語和月森兩人收拾好了行李,由司機送往輕井澤。

兩人來得很早,大別墅裏還是空空蕩蕩的基本上沒什麽人。各自找了房間放置好行李之後,卿語和月森打了一聲招呼就讓跡部家準備好的司機加長黑色賓利車帶她去了東京機場。

雖然這次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但是之前參與訓練營的學生在全日本各個學校海選的時候,這次訓練營就已經風頭頗盛了,引來記者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所以卿語很低調地換上了普通的寬松T恤以及白色休閑褲,萬年如一日地把一頭青絲盤起,戴上黑色鴨舌帽遮擋。

果然,盡管聖勞倫斯樂團的衆人走了VIP通道,還是有幾個有着敏銳嗅覺的記者堵在了出口處。

這個時候,卿語就不得不贊嘆跡部的先見之明了。揮了揮手,跡部家随行的保镖便很自覺地向着有閃光燈的方向走過去,将記者攔住。

卿語看到VIP通道裏走出來的幾人,幾分驚訝地閃了閃眸光,拉低帽檐,在幾人招呼之前先截住話頭,“先上車。”

不得不說,來的人比她想象中多。不過想起訓練營之後即将召開的東京演奏會,卿語又是了然。

上了車之後,副駕駛座由跡部派來的助理安田坐着,其它樂團的人包括卿語則是都做到了後座。車內的空調吹出陣陣涼風,吹散幾分夏天的悶熱。

在維也納呆慣了的幾人,實在受不了日本潮濕悶熱的夏天,面上均是覆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褐色頭發,身材修長高挑的少年摘下墨鏡,露出祖母綠的雙眸,五官深邃而又富有線條美,只是明顯透出一股高傲、不好接近的感覺。

“I hate Japan, definitely.(我讨厭日本,絕對的)”少年帶着嫌惡之色開口。

一個金發的女人則是輕佻搭上了少年的肩,“Young man, no one forced you to be here.(小兄弟,可沒人逼你來這兒。)”

大名鼎鼎的天才少年小提琴手艾薩克路易斯斜睨了女人一眼,“ You sure, Annabel (安娜貝爾,你确定?)”如果不是肖恩老師要讓他們在東京召開演奏會,他又必須和卿語作為首席,他才沒那興致來日本看那群沒水準的中學生演奏訓練營。

安娜貝爾媚眼如絲,“Isaac, I have told you a million times,you can call me Anna.(艾薩克,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你可以叫我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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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薩克面無表情地扯下安娜貝爾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Sorry, no interests in old women.(抱歉,我對老女人不感興趣。)”

旁邊一直圍觀的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盡管他們幾人都只有二十多歲,但是和十九歲的艾薩克和十七歲的卿語來說,确實是年長的。

安娜貝爾氣結,随即眸光一轉。

“Wanna young woman? What about our dear Yuri?(想要比年紀小的女人?我們親愛的語如何?”

艾薩克毒舌本性依舊,掃了一眼坐在對面旁觀的卿語,挑眉:“She?Woman?You kidding me?(她?女人?你開玩笑嗎?)”

無辜卷入事件的卿語懶懶擡眼,有樣學樣地上下打量了一眼艾薩克,“You? Man? Don’t joke!(你?男人?別開玩笑了!)

衆人又是笑開,艾薩克也是氣得瞪了眼,只有卿語依舊氣定神閑。

“Hahahahah……”衆人均是不給面子地大笑,坐在卿語身邊酒紅色頭發的卡莉忍不住摟過卿語的肩,在卿語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I miss you soooooo much, Yuri! (我太想你了,語!)”整個樂團裏能夠壓制住驕傲自大的艾薩克的,也就老師和卿語兩個人了。

卿語無奈地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印,眼角卻也是帶着愉悅的弧度。

果然,還是樂團的氛圍最能夠讓她感到輕松自由。

掃了一眼車中的除了她以外的幾人,都是熟悉的不得了的面孔。

坐在對面的天才少年小提琴手艾薩克路易斯。

艾薩克旁邊被譽為“大提琴女王”的性感女人,知名大提琴手安娜貝爾克爾比。

坐在她身邊的有“單簧管女神”之稱的卡莉凱瑟。

調笑地看着衆人,以演奏肖邦的曲子出名而被譽為“小肖邦”的德國男人伯特費南。

安安靜靜坐在窗邊,有“魔笛”美譽的長笛演奏者,來自中國的年輕女人何芷。

還有幾人中最為年長,母親為日本人,卻也是少年成名的薩克斯手奧古斯塔斯卡恩。

總共只有四十幾名成員的訓練營,加上“小提琴公主”卿語,來了七個聖勞倫斯樂團的樂手,以及現在英國因事耽擱,過幾日也會到來的音樂界泰鬥格蘭迪肖恩老師,再加上随時可能到訪的維也納音樂學院的老師,加上“小提琴公主”卿語,這次的陣容不得不說是極為隆重的。維也納方面對這次的訓練營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卿語原本以為,随便來一兩個團員就足夠撐起訓練營的場子了,所以她這次能接到兩三名團員就算是功德圓滿了,結果來的人是她預料中的兩倍,難怪起初要驚訝了。

不過,好在跡部家有錢,開的是賓利……不然還真坐不下╭(╯^╰)╮

而且,就算是幾人中最為年長的奧古斯塔斯,今年也僅僅二十八歲。

可以說,這車上的幾人,是新生代的聖勞倫斯樂團,也是——整個音樂界新生代實力樂手的代表。

幾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加上互相調侃,氣氛輕松自然。

前座的安田手機突然響起,幾人默契地收住了聲音。

“少爺。”

“都已經接到了。”

“是的。”

“是。”

“媒體方面我會去處理。”

“是。”

安田忽然轉過身來,把手機遞向卿語。卿語順意接過。

“你好。”

“卿語,我是跡部。”

“恩。”

“樂團各人的房間本大爺已經派人準備好了,都是三樓的單間。”

卿語挑眉,“待遇果然和學員不同,多謝了。”

“嗯哼,本大爺的安排自然是最華麗的。”

“……”卿語抽了抽眉角,隔着電話都能夠感受到花孔雀翹起的尾巴。

跡部接着道,“今天晚上有訓練營開營儀式,到時候會有個別學員的表演,屆時還要你們至少有一名樂團成員展示一曲。”

“了解。”

“到時見。”

“恩,再見。”

卿語放下電話,想起剛才跡部無限自戀驕傲的語氣,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将目光投向了對面的艾薩克。

“聖勞倫斯的水仙花”對上“冰帝驕傲王者孔雀”,會是如何場景?

卿語忍不住期待起來。

“ What’s up? (怎麽了?)”艾薩克受不了卿語算計的目光。

卿語悠閑往椅背上一靠,“ Well, met someone else who is the same as you. Plus, at the orientation tonight, they need you to play a song. Any problem?(沒什麽,碰到了一個和你一樣的人。另外,今晚的開營儀式上,他們需要你演奏一曲。沒問題吧?)”

艾薩克皺起眉,“ It is OK to me. By the way, what do you mean the same as me?(我沒問題。話說,你說的和我一樣是什麽意思?)”

卿語嘴角上揚,薄唇輕啓,“Narcissus.(水仙花。)”

于是接下來車內一路低氣壓,其餘人一副忍笑到內傷的表情,卿語則是依舊好心情地揚着嘴角。

幾人到達輕井澤的時候,已經接近晚飯時間了,據安田的彙報,本次訓練營的各校代表成員已經到齊,榊、跡部、守山也已經在別墅內等候,維也納音樂學院的教授們估計在幾天後和肖恩老師差不多時間到達。而現在,晚餐已經準備就緒,開營儀式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簡單來說,就是萬事俱備,只欠聖勞倫斯樂團幾人這股東風了。

除了卿語以外的幾人,在安田的帶領下去往各自前往三樓的房間——一樓二樓則都是學員們的房間,而卿語,則是選了個角落,默默進入了已經坐了不少人的餐廳。

環視了一眼各種被各種精心準備好的餐點環繞,正前方還有一個不小的舞臺的自助餐廳,卿語又一次感嘆了一下有錢人的腐敗生活。努力想了想自己現在銀行卡裏因為之前的演奏會以及小提琴比賽等等賺來的錢,以及樂團發的零花,卿語腦子裏計算了一下,單憑她自己的話,就算以後在音樂界平步青雲大紅大紫,能夠過上跡部家這樣揮霍奢靡的日子的幾率——也是小的可憐。

所以她才讨厭日本上流社會的家族,就是天生讓她覺得遙不可及的。╭(╯^╰)╮

作者有話要說:

基本上這種裝裱的翻譯章節是不會有了……英語很順就寫出來了,但是翻譯不好……例如young man, 外國人經常放在口上,但是翻譯的時候“年輕男人”“小夥子”“小夥計”什麽的,聽上去都特別奇怪……英語式的思維掰成中文真是好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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