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ouple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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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墨爾本回來的日子平淡中透着溫馨,偶爾的小插曲給生活添加了點樂趣。

一日剛到學校的時候,塗塗在自己抽屜發現了一封信。信封貼口處貼着一個粉色的小愛心。她隐隐約約知道這個是什麽。她見其他的女生收到帶着粉色的信時,那些個羞憤的模樣。金林峰說:這個是情書,情書就是異性之間表示愛意的書信。所以她這是收到情書了嗎?

塗塗興趣頗佳地打開信封。呃,好吧!塗塗在看到第一個字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它寫的是“江直樹同學”。剛想繼續往下讀,就發現有一塊陰影籠罩着自己。塗塗擡頭,看到一個女生站在自己的桌前,她低着頭。她有點羞答答地,想說些什麽又不敢說些什麽。塗塗看了她一會,見她沒說話,又低下頭打算繼續看下去。

塗塗要讀第一個字的時候,那女孩才急急切切又不好意思的聲音響起:“你,你不能看。”

塗塗再次擡頭,看着她吞吞吐吐老半天的樣子,故而又低下頭。

“我是…想讓你…幫我轉交給…直樹…同學。”

“呃?”塗塗擡頭,疑惑地望着這位女同學,“你自己交給他啊。”既然給江直樹的,幹嘛要給她?她又不是江直樹。

幸好,教室只有幾個人,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麽。

“我…不好意思!”女孩害羞地臉轉向另一邊,臉是紅得更加地厲害了。

你…現在不也是很不好意思嗎?

塗塗無動于衷得像個木頭,在女孩看來,塗塗是不想幫她。她鼻子一酸,眼淚就挂下來了。說了塗塗是個木頭,她比直樹更是個木頭。她一見女孩的眼淚:“我不看你的信了,我把信還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說着,就把信疊好裝回到信封裏,雙手奉還給女生。

哪知女孩哭得更加洶湧,她一跺腳,狠狠地拽過信封跑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塗塗見最後結果是這樣個樣子,她就更加摸不着頭腦了。

放學回家,從教室到校門口的路上,塗塗側臉偷看了好幾眼直樹。關于塗塗這鬼鬼祟祟的反常,直樹在教室裏見到塗塗的一刻起,就察覺到了。她似乎有什麽疑惑要問自己。

“你在偷瞄什麽?”

“我沒有偷瞄?”塗塗嘴巴不實地否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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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

“上午,我收到了你的情書。”

“情書?我的?”直樹停下腳步,他突然明白是怎麽回事。哎!那些人閑得慌啊!“那信呢?”

“信?”塗塗也跟着停下腳步,“我還給她了。我看她挺難過的,所以我就還給她了,但是她哭得更兇了。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麽哭得那麽兇。明明給你的信,卻要遞給我。”

聽到這,直樹突然地笑了起來。旁邊路過的同學看到萬年難見的直樹的笑容,都不由呆了一會。直樹伸手揉着塗塗的頭發,毫不吝啬地表揚道:“塗塗,真是聰明。以後不是寫着自己名字的信就不要收。”往前走了幾步,又退回塗塗身邊,再次囑咐道,“還有,就連寫着自己名字的信也不要收,知道嗎?”

“恩,知道。”塗塗乖乖點頭地應着。

過了幾天,那個女孩堵住了去廁所的塗塗,感覺上有點氣憤,有點難過又有點期待的興奮地問道:“你,是不是把我情書的事情,告訴了直樹他這幾天看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說完,低着頭,玩手指的動作。

“呃?是你啊?!”一副恍然大悟的塗塗原本還想着堵住自己路的女孩是誰呢?她對于女孩的問題,她想都想沒想得反問道:“你确定他在看你嘛?”她又沒跟直樹講誰誰,而且她連她是誰誰都不知道。

塗塗這話正中女孩脆弱的心靈。女孩又一次噙着眼淚地跑走了。

6月16日,塗塗13歲的生日。身在維也納的江碧雲很早就給塗塗寄了兩份的奧地利巧克力以及一件乳白色蕾絲連衣裙。她希望就算她不在的她的身邊,她也時刻地關注着她的成長。而哥哥餘意則寄了一張自己在學校新年音樂會上的演奏的光盤給塗塗。餘鄭勳很早就打電話來說,要到臺北跟塗塗一起過生日。塗塗對着話筒,一臉地漠然,只覺得那是一段屁話。屁話果然是屁話,最後餘鄭勳的禮物通過快遞的方式到達了塗塗的手裏。

江家為了慶祝塗塗到臺北後的第一個生日,不顧下周的期末考,向學校請了兩天的假,決定帶塗塗去花蓮看海。當然去學校上課這件事情對于這兩人來說,是沒有絲毫技術性的。兩人照舊以600分的滿分成績并列榜首。這讓一群在學校裏拼命備考的孩子只有嫉妒羨慕恨的份。

讀高二的時候,一直都有聯系的季申因為爸爸工作的原因,一家遷去了美國。他說大學的時候回來,跟塗塗一起上臺大。上了高二後,塗塗和餘鄭勳的聯系斷斷續續的。餘鄭勳不打來,她也沒想過要打回去。餘鄭勳生日的時候,她主動打過一次,接的是一個女人。塗塗咣一下就挂了。之後,餘鄭勳也沒打來。這樣徹底歇了打電話的心思。斷斷續續地,他們現在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聯系了。她就知道很多時候口口聲聲的愛是經不起時間和距離的消磨。而時間和距離也只是不愛的借口而已。

高二的寒假,外婆帶着塗塗因為劇團的演出去了北京,正好趕上農歷新年,所以便順帶感受了一下北京的年味兒。

一下飛機一到家,塗塗就捧着一堆的禮物興奮地往江家去。今天江家只有江直樹一個人,江媽媽帶着裕樹去鄉下還沒回來,而江爸爸跟朋友去水庫釣大魚,要第二天才能回來。所以,塗塗是自己掏出鑰匙進去了。這次上次過生日的時候,江媽媽交給自己的,她說他們永遠都會是一家人。

進了江家,就往二樓直樹的房間裏跑去。沒走近幾步的時候,塗塗就聽見一個奇奇怪怪的聲音從直樹的房間裏傳出來。塗塗帶着疑惑地走近。一推門,迎面而來的是一副沖擊性的電視畫面,女的男的,身無寸縷,光luo着身體。他們像蛇一樣糾纏,難分難舍。他們的表情既痛苦又享受。女人尖細的吟哦和男人粗厚的吼叫刺戳耳膜。就算是直樹在意識到塗塗推門進來的那一瞬間,就把電視啪得一下關掉。那個畫面也已經種進了塗塗的腦裏。

“那是什麽?”塗塗傻傻地指着已經黑掉的畫面問道。

“電影”直樹靠在床頭,緊緊地捂着被子,盡力淡定地睜眼說着瞎話。不過他也沒說假話,這個也是電影啊,俗稱愛情動作片。

但塗塗的反應讓直樹一囧,深知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答案。“電影嗎?我們一起看好了,為什麽要關掉?感覺很有意思的樣子。”

塗塗無辜純潔的模樣讓直樹覺得他有點作孽深重。他只能:“你怎麽在這裏?”轉移話題。

“我,我剛回來,給你們送禮物來着。”可塗塗的下一句還是,“我們還是先一起看電影吧。”說着,把手上的東西丢一旁,就開始拖鞋往直樹的床上爬。

直樹愣了一會,反射性地把遙控器往自己的枕頭後面藏。

“呃!?”“哥哥,這是什麽?怎麽鼓起來了?”塗塗爬到一半的時候,被中間鼓起來的地方吸引住了,因為它鼓得有些異常。

塗塗剛想去摸的時候,“哪裏有鼓起來的地方?”直樹坐起身來,那個地方一下子平坦下來。他摸着原來塗塗指的地方,“你看,平的。”

“平的?”“呃?是平的,但剛剛是鼓的。”塗塗也伸手去摸摸。

“我們還是先看禮物吧。電影,我看得差不多了,不想再看了。”

“看好了?我怎麽覺得那才是gaochao呢?“塗塗一愣一愣地問道。

塗塗這話讓直樹一緊,但還是很自然地接道:“可我們還是先看禮物吧。我比較好奇塗塗能夠給我帶什麽好東西。“

直樹說着這話,讓塗塗直覺得這不正常,直樹哥哥是不可能說出這樣外露的話。但還是沒有選擇繼續糾纏下去。當在塗塗帶着疑惑轉身的時候,轉身去拿放在床邊的禮物時,直樹頓時深出了一口氣,終于應付過去了。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以防塗塗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那好吧,我們先看禮物。我給你帶了一對北京的兔子爺“說着,塗塗就往直樹懷裏遞,”很有趣吧!一個小兔爺,一個兔奶奶。“

直樹拆開包裝,把兩個憨厚可掬的兔爺捧在手心裏,看着他們可愛既喜慶的模樣,笑着:“很特別,很喜歡。“

“我給阿姨帶了首飾盒,是北京傳統的漆雕首飾盒。”然後,塗塗把一大盒的小吃禮盒往直樹往懷裏繼續塞,“我覺得裕樹的禮物是最簡單的,也是最實用的,一盒北京特色小吃零食。我本來是想帶北京烤鴨回來的,可是不可能。還有江爸爸的布鞋。“

轉頭去拿江爸爸的禮物的時候,塗塗又突然轉回身子:“不可以偷吃!“剛好,就看見直樹開始拆包裝的動作。直樹手中的動作一停,擡頭,是被發現後略微的尴尬。

最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

整個下午,直樹對塗塗的北京之行表現出難得的熱情以引導着塗塗的注意力一直都到最後,她都沒有再提過那部電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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