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ouple19
couple19
星期天的早晨,依然是晨跑開始了他們新的一天。晨跑後,是早餐。早餐後,他們就直接坐上了去往電影院的公交車。因為是早場的電影,所以昏暗的電影院裏并沒有多少人。他們坐在中間的位子,進來前,直樹給塗塗買了爆米花。電影是今年大火的《如果愛》。
看完電影的兩人從電影院裏出來,直樹走在前面,塗塗跟在後面,把還沒有吃完的爆米花幹光。塗塗吃得時候,還不忘往前面遞,而直樹總是又塞回了塗塗的手裏。
對面大廈的大屏幕處,記者正現場播報一條消息。
“好,記者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這次離奇坍塌事故的現場。根據氣象局的資料顯示…而我們北部民衆大約能感受到兩級而已。但是發生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在全臺灣沒有發生一起災情的情況下,臺北縣有戶居民的整棟房子發生了倒塌...而袁家父女面對着突如其來的巨變,他們顯然無法接受。”然後大屏幕的畫面裏出現了正在廢墟裏焦急地尋找什麽的幾人。大屏幕前,許多路人都好奇地被這條新聞吸引,看熱鬧似地紛紛地駐足相看。記者還專門上前采訪:“請問你們對這靈異事件有什麽看法?”塗塗也擡頭瞧了一眼,正好看見了那天那個無厘頭的肌肉男。看着房屋倒塌的情景,塗塗也愣了一會,有地震嗎?剛才?靈異事件?
“是他們哎!”塗塗扯了下走在前面直樹的衣袖。
直樹也停下,略看了眼,沒有多大的興趣。他牽起塗塗的手,道:“走啦,別東張西望的,等下又落下了。”
被直樹這麽一說,塗塗白了一眼,不服氣地把臉一撇,心道:那時你腿長,好不好。
直樹無奈。
周一的學校因為昨日袁湘琴家的坍塌事故而鬧哄哄了一整天。多數人都抱着看客看熱鬧的心态,因為二級地震而震到的房屋實在是太罕見了。更何況,袁湘琴前一周還因表白被男神拒絕,這些聽起來,實在是太可憐了。看客們想到這,都不由地替湘琴摸一把眼淚。
袁湘琴和她的兩個好友好不容易逃脫衆人的追捕。她們戴上帽子,口罩,墨鏡打算低調地走出校門,卻沒想到沒走幾步路,一切都毀在了阿金的手上,低調啊!!阿金和他的兩個小弟在人來人往的學校大道上,站在高臺上,手持喇叭,積極洋溢地發表為袁湘琴募捐的演說:“今天,我們捐錢,全是因為昨天的地震而受災可憐的災戶捐錢--袁湘琴同學愛心的募款。謝謝各位同學,不要懷疑,千萬不要懷疑哦。舉手之勞,非常的有意義。請捐起你們最好的愛...”
袁湘琴正打算偷偷潛走的時候,卻被阿金一手抓了出來:“那個…那個就是…袁湘琴同學,我們的受災戶袁湘琴同學。”阿金不顧袁湘琴的掙紮把袁湘琴拉倒了高臺上,“大家看到沒有,她就是我們這一次的受災戶,袁湘琴同學。”阿金還嫌不夠地扯掉了湘琴的帽子口罩。湘琴嫌丢臉地一直低着頭。
當阿金拉着袁湘琴又在各位同學看熱鬧地圍觀下繼續發表愛心演講時,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江直樹來了”。很快地,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放學路過打算回家的直樹和塗塗的身上。
“哎!江直樹!”阿金帶着他的小弟第一時間堵在了江直樹面前,大喇喇地捧着捐錢盒子道,“我們現在正在為湘琴*心募款。你也捐點錢吧。”
“借過”直樹毫不客氣地道。
“江直樹!你這什麽态度啊!”阿金聽着江直樹這冷冷地兩個字,瞬間炸毛。而手下的兩個小弟繼續堵住了江直樹的去路。“你以為是誰害湘琴這樣子啊!?”一副袁湘琴慘成這樣都是你害的*樣。
Advertisement
江直樹懶懶地看了眼阿金,道:“是二級地震害的。”
阿金一愣,好像确實這樣的,但又不想就此放過江直樹,無理狡辯道:“啊,我說的不是這個了。要不是你害得湘琴這麽難過,湘琴也不會變成這樣子。”反正你就是罪魁禍首。
“二級地震不是我叫來的。”要不是他堵住他的路,江直樹也不想給這家夥普及什麽叫因果關系。
“我不管那!反正,你…”
阿金被江直樹博德無話可說的時候,一旁看得甚煩的塗塗向錢箱子裏頭投了兩張1000元的紙幣:“我們已經投了錢,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沒想到,那個大肌肉塊男生卻依然不依不饒:“這是你的,又不是江直樹的!”他就是要讓江直樹對袁湘琴負責。
“我已經替他投了。我的就是他的,兩張1000塊,一張是直樹的。”
阿金張張嘴,可又一次不知道要說什麽來着。
“我們可以走了嗎?”塗塗詢問道。
這次回答的卻是旁邊一直站着的袁湘琴:“你們把錢拿走!”她走過來,硬是從箱子裏掏出那兩張1000塊塞到了塗塗的手裏,硬氣地沖着塗塗道:“我不需要你和江直樹的幫助。要我接受你們的錢,我還不如死了算。”她就是不要接受江直樹的錢,她已經被江直樹瞧不起了,她不能更讓她瞧不起。
塗塗很不懂眼前這個女生為何如此生氣。“我們沒有幫助你的意思。是他說,不給錢不讓我們走。”她可沒什麽同情心。
“我…我”袁湘琴還想說什麽來着的時候,只見江直樹牽起塗塗的手,以剛才截然相反的親和語氣對着塗塗道:“我們走了,不然又趕不上公交車。”然後繞過擋在前面的袁湘琴,留下了一堆一堆傻掉的人。
也不知是哪個女生道了句:“直樹每次對塗塗都好溫柔哦。”“他們看上去真得很相配啊!”
才不是呢!袁湘琴在心裏酸酸地道。
在公交車上,塗塗在聽到袁湘琴可能要住直樹家後,有點小驚訝:“叔叔跟她爸爸是高中同學,所以,她這是要住你家咯?”
直樹點點頭。剛才那個女人還大言不慚地說,不會接受他的幫助。真希望,到時候她見到他的時候,還能記得這句話。
不過就算他們的身邊因此會多了一個人。但無論怎麽樣,對他們來說,都是多了一個人那麽簡單。
“這周,我到你家去過。”直樹開口說道。
“呃?”塗塗先是一愣,而後點頭說:“好。”周一的早上,江外婆和她劇團的成員就去了南部演出,周末才能回來。以前,江外婆出門的時候,塗塗就會直接住江直樹家,但現在多了袁家父女兩人,肯定就沒了塗塗睡覺的地方。她可不喜歡跟陌生人睡在一張床上。
在江家吃晚飯的時候,塗塗就和江媽媽說這周要睡自己家。江媽媽原本是想打算讓塗塗和湘琴一起睡,因為都是兩個女生嘛!這兩年裏,江媽媽真的是把塗塗當女兒一般看待,所以塗塗就算拒絕起來也沒有當時的拘束:“可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覺呢?”聲音懦懦的如甜糕般柔軟。
“可是,你這樣就一個人了?”江媽媽不放心。
直樹扒着飯在後面接道,“塗塗不過來,我過去睡也是一樣的。”
“還有我!”裕樹舉起還抓着筷子的手道,“我也要去塗塗家住。”他可不想見到那個搶了他房間的人。
“那好吧。”江媽媽最後點頭。
晚上*點,直樹幫袁家父女搬完行李後下樓,就聽到裕樹拿着“黔驢技窮”為難這個f班的袁湘琴。
袁湘琴硬着頭皮盯着這個成語好久,她發現她連字都不認識。她只能憑着裕樹剛才讀的,硬是擠出了一個意思:““黔驢技窮”應該值得就是一個很有錢的驢子,可他的技術不好,所以很窮。“
坐在沙發後頭的直樹對于袁湘琴這個解釋只是在心裏笑笑。他可沒多大興趣幫這個不懂卻死命裝懂而禍害小孩子的女人糾正,更何況裕樹又不是不懂。他站起身,推了推裕樹道:“裕樹,我們走吧。塗塗還在家裏等着我們呢?”
裕樹一聽到可以馬上離開,立馬不想再鳥這個女人了。什麽破解釋,他這個小學生都懂。他馬上站起來:“好好!好!”
“呃?”“你們這是去哪?”袁爸爸問道。一聽到直樹說“要走”,原本還因為和直樹住在同一屋檐下而興奮的袁湘琴也立馬焦急擡頭看向這兩個要動身的人。他們要去哪啊?她才剛剛來啊。
“哦!”江媽媽解釋道,“鄰居家有個小女孩,才14歲,大人出門了,現在只有一個人在家。我們不放心,就讓直樹裕樹過去陪她。我們兩家人關系一直都很親密,那個小女孩也乖巧,就像是我的小女兒一樣。”
又是餘塗塗!而他們的關系原來比他們這些人想象的還要親密。袁湘琴對于這個事實,她看着直樹與裕樹一大一小離去的背影,她有點沮喪。而且直樹他從她來他家這麽久,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臉色也是冷冷的。他好像真的很讨厭她哎!
“那個袁湘琴好笨哦!”走在塗塗家的路上,裕樹說道,“我發現她連那幾個字都不認識。”“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走。這麽低的智商怎麽可以住進我們家,而且還霸占了我的房間。跟她說那些話,我都覺得拉低了我的智商。”
“這幾下就能被人拉低了,可見你的智商是有多低。”直樹的毒舌。裕樹連連否認,他的智商怎麽可能輕易地就被那個笨女人拉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