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番外—後續(1)

番外—後續1

臺大是臺灣最好的大學,醫學系和電機系則是臺大最為強勢的專業,而直樹和塗塗都是各自專業的尖子生。所以,作為象牙塔尖端的他們,平時教授們也讓他們比其他人多學一些,相對的,他們的機會也比其他人多一些。直樹大二的時候,他便成臺大醫學院的院長林時銘的學生。雖然是林教授是醫學院的院長,但他已有很多年未收學生了。所以還是學生的直樹,跟着林教授,他便觀摩學習過多場的臨床手術。直樹的學習能力之強,使得林教授不得不破例讓還是大三的直樹提前進入醫師實習的課程。

而塗塗,作為教授們的得意弟子,教授就連出國參加學術交流都願意帶上她。塗塗在大三的時候,她的論文在美國著名航天航空類期刊《航天工程雜志》期刊上發表。這讓教書多年的教授都自愧不如。他們時常有什麽難題時,也不當塗塗是學生,平等地和塗塗探讨學術的問題。而大學課堂上的教學,已無法滿足塗塗對更高知識的挑戰。教授都默許塗塗的時時曠課。塗塗的身影更多得出現在了學院研究生的課堂上,甚至中央研究院。中央研究院是臺灣最高學術研究機關。

直樹和塗塗的優秀讓他們在不大的舞臺上找到了自己對未來的定位。學業的優秀,同樣課餘生活也是豐富有趣的。

每年的12月份是臺北國際馬拉松比賽的時間,直樹和沈從彥,還有季申相約大學這四年,他們都要跑下去。

臨近畢業的最後一次的馬拉松,塗塗和沈從彥的女朋友周郁君抱着水和毛巾在終點等着他們。

“時間真快。我們都要畢業了。”周郁君感慨道,“我們都要各奔東西了。”

“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19歲的塗塗,青澀被褪去,五官更為的精致,從父母那裏繼承的好顏色一點一點地顯露。以男女朋友的關系,和直樹處了四年,也許是被直樹無底線寵着的原因,塗塗的性子也比以前随和了許多,沒有了對人,對物,對事的那樣的漠不關心,見人說話時,也總愛笑笑。

“希望吧。”周郁君點着頭,“你和直樹,還有季申去美國,阿彥偏偏要跑去法國學攝影。不然你們這些好朋友又可以在一起了。”周郁君是學法律的,她想考法院,所以還是會留在臺灣。而後,她又突然想起什麽道:“嗨,聽說,江直樹他媽媽逼着你們倆結婚吶。”

塗塗聽此,臉稍稍的紅:“有我外婆攔着,不會發生的。”

塗塗18歲的生日沒過幾天,江媽媽就火急火燎地跟塗塗的外婆提,要給兩人辦婚禮。這個真是吓到了一批的人。不過讓人放心的是,這幸好只是江媽媽一個人的想法。塗塗的外婆當場反對,她也了解直樹媽媽是一個任由自己的性子來的人,她很嚴肅地回道:“阿利嫂子,雖說他們都是我們的孩子,但孩子們都那麽大了,有些事情就該自己辦。結婚這事,還是他們自己來吧。你家急着娶,我家還未必想早嫁呢?”

不得已,在塗塗外婆這邊,江媽媽讪讪地閉了嘴,但卻心還沒死。要知道,這可是她自從知道直樹喜歡的是塗塗開始,它就存着這個想法,好不容易等過塗塗成年。外婆輕輕的一句話,怎麽可能讓她消了這個心思呢?所以她老想着從孩子們手裏下手。可直樹和塗塗一個一個都躲着她走。一有江媽媽提到結婚的跡象,就他們兩就找借口躲開。幾次下來,也知道孩子們沒這個心思,失望之下,把這個想法又偷偷地塞回了肚子裏。

“你和直樹,很幸福吶。”周郁君羨慕道。他們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人

“你也很幸福啊。”塗塗面帶柔和,道。

“哪有。你們是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分手的人。而我和阿彥,分隔兩地。我們的未來是未知數。我們随時随地會因為某些理由而放棄對方。”周郁君笑着說道,故作輕松,實則沉重。

“呃?”塗塗半懂不懂,“那我們還是珍惜好現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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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兩個女生聊天的時候,也把注意力放在場上,在長達半天的比賽時程裏,選手們也陸陸續續地達到終點。他們三人在人群裏,塗塗和周郁君他們招手示意。三人走進,接過女孩子手中的毛巾和水。

幾人喝好水,沈從彥,周郁君在前面走着,季申走在中間,而塗塗和直樹則是落在後面。

這四年,塗塗的身高迅速地拔高,已突破170公分。直樹搭着塗塗的肩,頭頂着塗塗的頭,兩人走在一起的身影,也十分的和諧。

“辛苦吧?”

“還行,最後一次了,幸苦點也沒什麽。以後可能都沒這個機會了。”為了每年這一天的馬拉松,三個男孩都可是堅持運動了一年的時間。起初,他們也想拉着塗塗跑的,可塗塗打死都是不合作的狀态,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剛剛,林教授打電話來,讓你去學校拿推薦信。”

“好,那我們先回一趟學校,再回家吧。”

直樹僅用兩年的時間完成了醫學專業的理論課程。而在實習的階段的表現,他一點都不遜色于大兩屆又同期實習的學長學姐們。最後,直樹以優異的成績提前兩年拿到了醫師的執照。知道愛徒有出國繼續深造的想法,林教授便向自己的母校-美國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推薦了直樹。而塗塗為了能與直樹同校,放棄了去加州理工學院的機會,轉而選擇了美國斯坦福大學的航天航空系。

他們叩開林時銘教授的辦公室:“教授”

“直樹,塗塗來了。”林院長笑眯眯地向他兩招招手。“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塗塗說你正在跑馬拉松,吓了我一大跳。”

“這幾年,我們都有堅持跑。”

“每天都這樣跑下來,其實不容易啊。以後也得繼續鍛煉呀。”教授從抽屜拿出一封信,“那,這是推薦信。去了美國,世界也變大了,不驕不餒,繼續地保持平和的心去努力,世界會變好的。”他細細地叮囑直樹。直樹可是他教過最好的學生那。

“會的,我會謹記教授的教誨。”直樹恭敬道。

“恩。塗塗留學的事都差不多了。”

早在塗塗大三的時候,便有許多國外的大學發來邀請。塗塗點着頭應是。

“唉!你們倆可是我們臺灣年輕這一輩兩個最出色的學生了。”不過,林教授話風一轉,調侃起了兩個人的關系來,“你們倆以後結婚了,可別忘了請老師我吃喜酒都哦。”

平時不茍言笑,認真苛刻的教授也有這樣調侃學生的一面,淡定的兩人此時都不好意思起來。

“別害羞喲。你們這樣從小的緣分,別人是求也求不來的。你們啊,年紀輕輕地,要更加珍惜對方。這緣分啊,有時候就是這麽的妙不可言啊。”知道這一屆最好的兩個學生居然還有這樣一層關系時,他這個做老師的,也吓了一大跳,但更多的也是祝福這兩個小孩以後的路能彼此相扶持地走下去。

“恩。”老師的祝福讓兩個小孩覺得很暖心。

這個出國留學的決定,兩個孩子們都沒跟家裏的人說。他們預料到有人可能會反對。所以他們想待拿到錄取通知書時,在與大人們說。

果不其然,等到了四月份,美國斯坦福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被寄到家裏時,“你們倆真要去美國嗎?如果,我想你們了,我該怎麽辦啊!美國,人生地不熟的”江媽媽握着直樹的手,對于即将到來的離別,她悲痛欲絕。

直樹擁抱他的媽媽:“我去再遠的地方,我都會是你的孩子。而且,我也不是不回來了。”大學四年的離開家的獨立生活,讓直樹愈知道父母的不容易。以前心知感恩,卻無法了解他們的行為,現在的直樹無論他的媽媽做什麽,他都願意地去抱抱他的媽媽。

雖說這大學四年,直樹都住在外面,可那也是在臺北呀,而且直樹也會時常回家,她也可以過去看看直樹。但是,若直樹和塗塗去了美國,她又要去哪裏找他們呢?看着孩子們一意孤行,江媽媽想取得其他人的支持,但無果。其他的人都覺得直樹和塗塗這個決定是正确,是孩子成長道路上的必經之路。所以她從知道之日起,她每天都沉浸在悲傷中。

而塗塗的家人,哥哥從維也納學成歸來。智商不比尋常人,卻是鋼琴方面存在着極高的天分,餘意身上這樣極端的反差引來了許多人的探究和興趣。餘意被英國著名的古典音樂經紀人簽下。而後,餘意迅速在歐洲打響知名度。他們認同的是在餘意身上所體現的那種生命的價值。等餘意的鋼琴聲傳回臺灣時,他已經是臺灣之光了。大街小巷都有他的新聞和消息。而江碧雲也算是苦盡甘來。

這些年,餘意的事業重心點在歐洲,所以塗塗也很少有與她哥哥和媽媽相處的時間。而她的爸爸,只是在大三的時候,當塗塗的論文被發表的時候,他特意來臺北一趟後,見塗塗對與他見面興致缺缺,就很少再聯系和見面了。他不得不承認,他和他女兒的情分随着時間越來越淡了。當他想要去修複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兩人啓程的那天,一行人把他們送到機場。江媽媽哭成了一個淚人。同一個校友的季申早已飛回了美國的家中。他在那邊替直樹和塗塗打理好了一切,就等他們過來了。

“你們倆去那邊,一定要時常地打電話回家。”江媽媽噙着淚給直樹整理衣領,“直樹,你是男孩子,年紀又比塗塗大,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塗塗哦。”

“還有塗塗。”江媽媽又去把塗塗抱在懷裏,“要聽哥哥的話,女孩子一個人在外,晚上不要出門。時常給阿姨打電話,知道嗎?”

“你們兩個,去了那邊。要互相幫助,互相理解,不要鬧別扭,有什麽事情都與對方說,知道嗎?”江媽媽還是不放心,把日日夜夜都在交待的話,臨上飛機前,又給兩人講了一邊。兩個孩子沒有嫌煩的,只要江媽媽說一邊,他們就多聽一遍。去了美國,可再也聽不見江媽媽的唠叨了。

最後,塗塗渡到外婆跟前,抱了抱她的而外婆。外婆帶着寵溺的微笑伸手去捏捏塗塗的臉:“塗塗,來我身邊時,還那麽一點兒地小。六七年了,塗塗都大得可以離開我了。”“去那邊後,給你爸和你媽都打個電話,說你到了。”“要說的話,你阿姨都替我說了。外婆也沒別的求,只希望塗塗每天都開興點。遇到事了,別擰巴,有話直說。不懂的地方,就多問問。”

“好,我知道了。外婆,我會想你的。你一個人在家,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塗塗在登機的廣播響起來前,她抱着她的外婆,頭靠着外婆的肩膀說道。

離別就是要這樣一說再見後,再說再見的。

作者有話要說:定制有番外...

番外—後續2

番外—後續2

一個全新的世界縱然讓人覺得陌生,但卻也因為身邊有一個熟悉的人存在,而安心了許多。

在這所享譽世界的美國名校裏,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最好的學生,競争與壓力并行,直樹和塗塗也從未自我感覺良好,他們勤奮誠懇,他們的身影穿梭在學院課堂,實驗室,圖書館,活動室。新的環境,新的舞臺,新的挑戰,塗塗和直樹也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優秀,從百花燦爛中脫穎而出。

塗塗結束一天繁重的課程,與同專業的季申還有其他幾個同學在食堂裏吃過飯,回到她和直樹租住的研究生公寓裏。課業的繁重讓他們在時間上時常湊不到一起。

公寓,直樹的身上蓋着一件毛毯卧在沙發上熟睡。昏暗的燈光,安靜的空間,讓塗塗不由放輕腳步,來到直樹的身邊坐下。

他這幾天實在是累壞了。塗塗拂過直樹那皺着眉的眉頭。他的博士生導師蒂姆-麥金太爾,是美國神經外科的權威。這些天來,直樹以主治醫生助手的身份跟在導師的身邊,進行了兩場長達十多個小時的手術,在手術室裏連續保持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高強度的狀态。中間,直樹只能在醫院的辦公室裏小睡一會。塗塗當時給他送飯的時候,直樹狼吞虎咽了幾口就又被導師叫了出去。他們還要開會讨論接下來的手術內容。

塗塗替直樹蓋好毯子,又拿了抱枕放在直樹的後面,想讓他睡得舒服些。塗塗洗好澡換上家居服出來,去廚房,把食材從冰箱裏拿出來。她琢磨着,直樹待會醒來可能會喊餓。所以,她在廚臺上先把食材洗好,切好。

等一切準備就緒,卻看直樹依然睡得香醇,塗塗心裏想着等直樹醒了再做給他吧。她靠着沙發坐在地板上,從包裏拿出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在一本還剩幾頁的本子上認真地記錄。

挂在牆上的時鐘一格一格緩慢地走着。時針從六點走到八點,直樹悠悠地轉醒,就看見埋頭搜羅筆記的塗塗。女孩的側臉姣好動人,他伸手将她因低頭而垂下的頭發別在腦後。

“哎,醒了。”塗塗別過頭,她笑得很幹淨。

“恩”直樹輕輕地應着。他依然專注地看着女孩。

“那你先…”去洗澡。話還沒完,塗塗就被直樹從地上拉起,破不及防地被直樹壓在了沙發上。直樹饑渴地吻上塗塗的櫻桃般的薄唇。塗塗想躲開,在直樹的不依不饒的攻勢下,塗塗半推半就地回應着。直樹細細麻麻地吻着,互相地糾纏,直到塗塗覺得自己快被吻到快岔氣士,才停下。

停下的直樹也不起來,繼續地将頭埋在塗塗的肩頭。

“別壓着呀。快去洗個澡,你好幾天都沒洗了吧。我剛剛才洗了呢?你這樣壓着我,我可受不了。”塗塗極為嫌棄地推着直樹讓他起來,“換洗的衣服,我已經給你放在浴室了。”

直樹極不樂意地怨念地從塗塗的身上爬起來,幽幽的眼神看着她。

“直樹要乖!”塗塗像對待小狗一般揉揉直樹額前的碎發道,“洗的香香,才可以吃飯飯哦。”

在被直樹抓住打屁股之前,塗塗以最快的速度從沙發上爬起,連滾帶爬地逃離到了廚房。剩下的直樹只能搖搖頭,坐在長沙發上,聳聳肩無奈地笑。

裏面的浴室是嘩啦啦的水聲,外面的廚房是滋滋的炒菜聲。兩種聲音在這異國他鄉的深夜交織,是最溫暖人心的曲調。

洗好澡,直樹用毛巾擦着略濕的頭發進了廚房,溫和的笑着,從身後抱住塗塗。塗塗也放心地把身體靠在直樹的身上。雖突破了170公分,在188公分的直樹面前,塗塗顯得依然的嬌小依人。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塗塗把湯一勺一勺地盛到碗裏。

“四點吧。”直樹把頭搭在塗塗的肩膀,“我也不清楚了,大概是這個時間點。”

“有沒有很辛苦?”

“常态吧,也沒有什麽好辛不辛苦的。”做醫生的,不吃飯不睡覺工作個十幾個小時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再累,回到家裏,有塗塗的一句“辛苦嗎?”他就覺得一切辛苦都微不足道了。這樣想着的直樹,偷偷地親上了塗塗的耳垂。

“哎!”塗塗難受地躲開,別過頭不滿地看向直樹,“不要亂動。等下湯灑了,我們就什麽都不能吃了。”

“別動。我們就一會會。”直樹帶着蠱惑的聲音靠近,又一深刻的吻。畢竟有些日子沒有好好的親近,塗塗轉過身,攏着直樹的脖子,熱切地回應着。兩人都在攻城略地,互不相讓卻也互相融合為一體。

時間似乎過了一個世紀,他們才放開彼此。

“好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塗塗給直樹打了個紫菜蛋湯,配上蛋炒飯。“你就先這麽樣湊合吧,明天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塗塗越來越賢妻良母了。”直樹靠在塗塗的肩膀,故意呼出的氣息讓塗塗的耳朵癢癢的。

“別呀!很癢!”塗塗不滿地想要掙脫。

直樹也好心好地地放過了塗塗,從塗塗的手裏把湯接過去。

“明天休息嗎?”塗塗坐到直樹身邊。直樹眼下的青色,可見這幾日勞累指數的超負荷。

“明天上午可以睡久些,下午趕報告,後天就要交給導師。”直樹猛扒拉着飯。他已有兩日沒有好好吃過飯了。

“那我明天給你做好吃的。你不在的這兩天,我都準備好了。”就等直樹回家,打算好好犒勞下辛苦的直樹,塗塗在心裏想着。

“恩,好。”幾句話裏透着的關心讓直樹覺得很溫暖。

夜很深,12月的舊金山雖不下雪,卻也有些冷,而房間裏卻是溫暖如春天一般讓人忘掉煩惱,勞累,只因為他(她)的存在。

第二日,一米陽光照亮整個房間。廚房裏,塗塗忙碌的身影。直樹才悠悠地從床上爬起,坐在窗臺前的靠椅上,腳放在窗臺上,閑閑地透過玻璃發呆看風景。

“嗨!”大廚餘塗塗從廚房裏把兩菜一湯端到餐桌上後,到直樹的房裏喊人,見直樹醒來,卻在那愣愣地發呆,她出聲提醒道,“直樹,洗洗,吃飯了。”

直樹刷好牙洗好臉出來,走過塗塗的身邊,給坐在位子上的塗塗一個早安吻。塗塗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她給直樹盛了碗芋頭排骨湯:“嘗嘗,先喝湯。”

直樹老實地埋頭“咕嚕咕嚕”地喝湯。塗塗起身到房間,拿着一封信遞到直樹的面前。

直樹疑問地看了眼塗塗,塗塗示意他讀一讀信。這是一封美國波音公司旗下的波音民用飛機集團的實習邀請函。這對于一個即将畢業的航天航空專業的學生來說,這是一封比黃金更具價值的實習邀請函,任誰都不想錯過。

“上次,我們一些學生不是跟着院長去參觀學習波音公司的總部嗎?當時,他們就有希望我畢業了能去他們那。如果回臺灣…”航天航空科技相對落後的臺灣,可能,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我想留在美國。”如果實習順利的話,一年後,她就可以成為波音公司的正式員工。塗塗很堅定也很果斷地不容更改地說出了她收到信之後,這些日子鄭重思慮後才作出的決定。其實塗塗想留在美國的打算,打破了兩人原有說好的計劃。他們原本想兩年後就回臺灣,塗塗考機師,直樹去當兵。可是現在…

直樹沉默了幾份鐘,把排骨湯喝完。他說起了前幾天導師跟他有過的交流:“跟着麥金太爾,我自覺學到了很多。來了美國,碰到許許多多跟我們一樣的人,其實也受益匪淺。導師他也想讓我畢業後,繼續做他的助手。我也有些心動。畢竟臺灣太小,有時候很容易自我膨脹,找不到自我。只有活在深海區,才可以一直保持向上的動力。”

塗塗聽直樹這麽一說,原本有些暗淡的神色一下子明亮起來。

“我沒有馬上答應。我只說,我還得回去當兵。不過,老師說可以等我。”直樹看向塗塗,又道,“而塗塗的未來,只有臺灣那麽大的話,那就太可惜了。我也覺得比起臺灣,美國更适合塗塗。”

像塗塗和直樹這類人,他們只有在深海區,才能找到他們存在的意義,不然上岸的他們如失去魚鳍的魚一般忘掉了如何地游泳。

直樹的話直抵塗塗的心底。 “直樹…”塗塗噘着嘴靠近直樹的身上。

直樹讓塗塗安穩坐在自己的腿上,塗塗扒在直樹的肩頭。她輕輕地在他的耳邊念到:“我們的未來…”

他們的未來在美國,可家裏的那些人可能會接受不了,直樹他可以預見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些...超甜超甜的番外...

我發現我寫這種甜甜的超耐行的。

呃,還有定制的事。

只有一位童鞋有這個意向。

我去問了定制封面的價錢有些貴。

其實大家不知道的是,定制的話,其實作者是虧本的。

最後呈現給讀者整本書的價錢,基本上是印刷的錢。

封面定制的錢,基本上有作者自己扛着的。

所以,偶呢,是一個窮人。只有一個童鞋要定制的話,那我可能就算了。

因為這本書完結可能也就14萬多,大概也就二十塊左右的。

真沒人,那就算了,可惜...還有新文。你們最近想看啥呢?我沒有頭緒..

番外—後續3

番外—後續3

回到許久不見的故土,熟悉的風拂面而來,家裏邊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此時此刻倍感的親近。塗塗閉眼感受着這一切,只覺得這不是在夢中,她确确實實地回來了。臺北,她回來了。三年後的臺北,還是那樣的親切迷人。

在碧波的海面上,一艘飄蕩的渡輪,開往馬祖小島的方向。涼爽的風帶來海的味道,塗塗惬意地扒在船欄杆上,望着遠方,心裏是滿滿的期待。她還沒來得及回家,就迫不及待坐上了開往馬祖的渡輪。

塗塗翻開日記本,将此時的心情用文字記錄。在直樹走後的每一天,她都把每天生活的點點記在日記本上,以此感受那個人還在自己的身邊。他們已有一年多,沒有見面了。而這次回來,她誰都沒有說。

馬祖這裏僅有的醫院,付依山而建,樹蔭籠罩,掉粉的牆壁,簡陋的設備,稀缺的醫務人員,便是這裏的一切。塗塗下了車,拉着行李箱。一踏進醫院,沒走幾步,就聽見兩個小護士聚集在服務處議論着那位江醫師。塗塗莞爾,她想要找直樹的話,往女生堆裏去準沒錯的。因為有江醫師的地方,女生的嘴裏只有“江直樹,好帥哦!”

“江醫師在裏面看診哎!好帥!”

“真的耶!”

“不過他一來啊,把全島男性美觀平均值拉到爆表哎!”

“沒錯。”

“我聽說他有一個很相愛的女朋友哎。怎麽辦?”

“分隔兩地哎!什麽事都說不準啊。而且我也聽說她女朋友在美國哎。如果是我,我哪舍得把這麽帥的男朋友一個人放在馬祖啊!”

塗塗聽了微微一笑,順着她們花癡的方向看去,就看見直樹正在給病人看診。還在忙碌的直樹,頭發剪短了些,看上去很精氣神,塗塗便退後幾步,在離病房還有些距離的椅子上坐下。那個位子正好可以看到裏面的情形。塗塗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可長相幹淨氣質清新的她,來來往往的人都不自禁地多看一眼。

病人好像是那個穿粉色睡衣,有些胖嘟嘟的小女孩。直樹似乎正跟她媽媽讨論着什麽。不知怎麽地,那小女孩突然地推了一把她媽媽。她媽媽一下子沒穩住,撞到了直樹的胸膛。而直樹很快便反應過來,伸手一把扶住了她媽媽。那媽媽臉上有些可疑的紅暈。小女孩見此,咯咯地笑着。

“你怎麽這樣子呢?”臉紅的媽媽,她溫聲地訓斥女兒,又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不好意思。”而直樹一直地沒有太多的神情的變化,冷冷淡淡的。

“媽媽,你應該很開心吧。”小女孩可不會因為媽媽不高興停住想要撮合她媽媽和直樹爸爸的心哦,她就是要直樹爸爸當她爸爸咧。“我跟你講哦,直樹醫生爸爸,媽媽她每次來醫院的時候,對不對,化妝化得超久喔。媽媽挑衣服的時候,也挑了很久哦。”“我媽媽,她一定很喜歡很喜歡你。”

媽媽焦急地拍拍女兒的肩膀,想要她停下來。她處在了無盡地崩潰邊緣,君雅怎麽可以什麽都往外面漏呢?她在直樹面前還要不要活了。她可是知道直樹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在這個名叫君雅的小女孩無法停歇的時候,直樹無意間瞟到了窗外,那個此時應該遠在大洋彼岸的女孩現在卻坐在走廊上,低頭看書。他不覺得他是看花了眼,因為這很真實。君雅和她的媽媽也注意到了面色逐漸柔和的直樹。她們還以為,但瞬間直樹目光的方向望去的時候,她們心裏“咯噔”地一下子明白了什麽。

直樹收回目光,嘴角是攏不住的笑:“我女朋友來了。”這樣清新如暖陽的直樹,是她們母女倆在這一年裏未曾見過的。直樹很少笑。直樹笑了,只當面對病人時,卻也時常沒有溫度。

直樹大步地走出病房。女孩也注意到了直樹,她緩緩地從位子上站起,她含笑,俏皮地眨眨眼:“Surprise!”

直樹一低頭一擡頭,溫柔的好心情。光線昏暗的走廊在那麽一瞬間因此而明亮。

“你是直樹爸爸的女朋友?”那個胖嘟嘟的小女孩探出身子,指着塗塗道。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這個漂亮姐姐,是直樹爸爸的女朋友。那她和她媽媽怎麽辦?

面對小女孩的質問,塗塗看了眼直樹,笑着承認:“是啊,我是他女朋友。”

“你才不要得意咧!”小女孩小孩子脾性,“直樹爸爸只能是我媽媽的。他要照顧我和我媽媽的。”

“君雅!”媽媽扯了扯小女孩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亂說了。現在正牌女朋友都出現了,她這個單親媽媽湊什麽熱鬧嘛!!

塗塗才不會和小孩子鬧脾氣吶。她溫和道:“是呀。直樹當然要照顧你咯,因為你是他病人那。照顧你,是直樹的職責啊。”

小女孩氣呼呼地不開心地閉上嘴。她沒有辦法反駁。

“你好,我是君雅的媽媽。你可不要聽小朋友亂說。”媽媽對塗塗抱歉道。

“沒事啊。君雅很可愛。”

“那我們約個時間在別處談吧。”關于君雅的病情,直樹道。

“哦,好。”媽媽漸漸回過神來,“那我們約五點半,在芹壁咖啡廳。你OK嗎?”

“恩,好。”直樹點頭,“那我們先走咯。”“君雅,要乖乖的哦。可不要再在醫院跑咯。”直樹伸手揉了揉君雅的頭發,還在生氣的君雅卻不領情,她躲到了媽媽的身後。直樹也不在意。

媽媽看着這一對離去的璧人,兩人十指相扣的溫情,心裏嘆息。

“肚子有些餓。”塗塗淘氣地向直樹讨吃的。

直樹看看天色,快4點了。他道:“先去我辦公室,我換一下衣服。我們就走。”

“可以提早下班嗎?”

“沒事。這裏的病人也不是很多。而且你這樣突然出現的驚喜,我還忙到把你落一旁的話,我這男朋友豈不是很盡責。”

“恩恩”塗塗聽了,滿意得直點頭,表示這話聽了她很受用。

兩人的經過,路人無一不都露出好奇的神情。他們醫院巨帥的江直樹和一個女生手牽手!!

直樹還是主任醫師的助手,與其他人擠在小小的辦公室裏。直樹牽着塗塗走進辦公室,同仁們都有些驚訝:“直樹,這是?”

“女朋友。”直樹道。

“直樹,女朋友很漂亮哎!”和直樹同辦公室的多是一般年紀的人。

“你們好。”塗塗打招呼。離開學校,走上社會的塗塗也懂得了些基本的禮貌。

女孩甜甜的聲音,清純可人的長相,乖巧的氣質讓男醫師們直羨慕直樹的好運氣。這樣的女孩做親密的愛人最适合不過了。

舒适的海風清涼肌膚,由青石鋪成的山間小路,站着陽臺上,向大海眺望,心曠神怡,讓人直呼幸福。塗塗坐在陽臺的石臺上,閉眼感受海風,感覺有人從身後抱住自己。

“在這裏,好幸福。”塗塗的嘴角噙着微笑。

身後的那人沒有回應。塗塗能感受到從耳後到鎖骨那濕濕膩膩的舔舐。塗塗好笑道,這小狗:“別呀!別一回來,就動手動腳的。”

“我哪裏有動手動腳。”直樹不要臉地否認。

“嘿嘿。”塗塗被弄得很癢很癢,“噢啊!”突然被人抱起,抵在了石壁上。塗塗的兩腳夾住了直樹的腰,将自己的力量全托付給了直樹。她“呵呵”地笑:“我知道!你沒有動手動腳,是動嘴。動嘴!”

明亮笑容的塗塗能在他身邊,直樹只覺得世界很美。他低頭吻上這個在夜晚潛入他夢裏的女孩。

久別重逢的戀人,此時都會把對方當做珍寶般對待。唇齒交融,炙熱的吻,渴望的心,膨脹的肢體,他們都緊緊地抱住對方。他們都想在此刻,把對方身體的點點滴滴印刻在心頭,好在又一次分別後,又有懷念的寄托。夏天的落日總是很晚才歇下。海風吹起乳白色的窗簾,窗簾在風的指引下飛舞,房間還是如白日般透亮。床上交疊的身影,兩人如花兒一般,毫無保留地向對方綻放。女生時不時的嬌吟是最好的荷爾蒙催化劑,引導着男生釋放自己。

坐了十多個小時飛機的塗塗在這之後其實已很疲倦。迷迷糊糊中,快睡去的時候,只聽人在耳邊輕輕地與自己說:“等我退伍了,我們就結婚吧。

“好!”塗塗很累很累,累到不想眼。她轉個身,繼續地在直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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