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祁聽話,接過奶茶,裝作不經意的在兩人交纏的地方看了一眼,低下頭沉默跟進去。
辦公室裏開着空調是涼快,但季銘卻覺得沒有比這更煩熱的時候了,他不住的走來走去,司安莫名其妙。
“季銘哥你走什麽?”
季銘轉頭難得瞪她,司安給瞪愣了,“你怎麽了季銘哥?”
季銘捂着腦袋,“你怎麽來了?”季銘兩手叉腰。
“你不是回A國了嗎?”對啊,這個妹妹,之前不聽勸,說什麽也要回國,如今又回來了?
“我,就回來了啊。”司安尴尬的說,自己在A國做的那些事,哪好意思拿出來說啊。
“得,那你跟白影帝是……”
“就,認識。”
“喲,才認識人家就跟你這麽聽話呢,柳謄可說這影帝老高傲不理人了。
頓了頓,又仿佛想到什麽似的,眼尾都帶着打趣,“而且,只是認識就叫你小姐?”
衆人沉默,司安竟無法反駁,主要是還不知道白祁是怎麽想他們之前的關系的,她也不好亂說。
“我跟小姐是主仆。”
一道清冷的聲音帶着眷戀傳來。
眼底的情緒被他掩住。
主仆二字驚了衆人,成功引來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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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銘驚訝的手裏的杯子都要掉了,尤其是,這麽虔誠的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好嗎?
司安也猛然回頭,眉頭深深皺起,一臉不悅。
白祁低頭不語,心裏想着,果然是不高興了嗎?果然,不想要我了啊,就連這樣卑賤的關系,都不想跟我牽扯上。
而司安也沒有說話,她心裏在生氣,怒瞪白祁,為什麽要這樣貶低自己?
就算你在當我管家那些年,我也從未當你是奴仆。
兩人都沉默下來。
現場一時安靜,誰也不敢說話,然而最後打破沉默的……
“卧槽!我都說了這衣服很貴的你怎麽還穿着!”
“不是讓你們拍完趕緊換的嗎!”
柳謄心裏那個滴血,他們經費不是很多,都拿來請好演員了!別的地方省着點花不好嗎,這幾個敗家主演。
沉悶的氣氛被打破,司安也選擇跳過剛剛的話題,“你看人家都嫌棄你了,快去換了吧,喜歡穿我給你買更好的。”
柳謄直呼有錢,白祁身軀一顫,右手緊緊握起,低沉的應了一聲,拉開門去換衣服。
白祁走了,室內就剩下這幾個人,柳謄又開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湊到司安身邊,“哎美女,你真要投資一個億給我們劇組?”
季銘身軀一震,“你說什麽?安安,你……”
他想說一億不是小數目,後來又突然想到司父對司安的寵溺,或許一億在她眼裏真的不算什麽。
“嗯,投呗,我目測你們能賺回來。”
季銘突然感動,從前人小鬼大地大小姐妹妹,在去A國兩年後,也沒有忘了自己,甚至願意斥巨資給自己拍戲!還怕自己不接受鼓勵自己,說相信他……
“安安,你放心!這一個億我一定能賺回來的!”
季銘無比的肯定,對司安保證道。
司安答應的随心所欲,“成。”
很快,白祁就回來了,他換了一身黑色襯衣,顯得沉穩,內斂,輕輕咬住的下唇卻出賣了他的緊張。
他好像是跑過來的,額角跟發絲都有些晶瑩的水花。
司安随手從人桌子上扯了兩張紙,抵在白祁臉上,認真擦了擦,“你看看你急得,一臉汗。”
這一下來,白祁臉立馬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朵尖,特別可愛。
“我,我自己來。”他手忙腳亂的想接過紙,卻在觸碰到司安手的時候猛的縮回,一臉忐忑不安。
“我記得你以前膽子可大了,現在是怎麽回事?”
司安故意調笑他。
白祁苦笑着不回答,他面對小姐哪裏敢不回話啊,即便思念早就貫徹他的身軀,不停地催促他對面前的女子做點什麽來緩解身體的痛楚,但是他不敢……
好不容易,才見到了小姐呢。
他看向司安的眼神崇敬又膜拜。
衆人甚至不敢相信做出這種低姿态的人會是赫赫有名的白影帝。
“我們出去說吧。”辦公室不大,資源有限,重點是人又多,一個個擠着等看好戲呢。
“哎,那你還回來不。”季歡急急忙忙拉住司安問。
“回來。”說完就率先走出辦公室。
外面太陽很大,照的司安不由眯了會兒眼睛。
白祁走出來看見,自發快步上前要給她擋太陽,司安卻已經習慣了太陽的光,往外走去。
白祁只好默默跟在她後面。
路上其他人的目光,對兩人來說就像看不見一樣,直到走出劇組一段距離,司安才猛然回頭,“你這樣子出去沒事?”
她牙冠有些打顫,追星的力量她是知道的,她們家也靠這個吃飯呢,她可不像被那些女孩子圍攻……
白祁停在原地,抿着唇看司安。
司安突然就懂了,頭都疼了,“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其實她本來也沒想好去哪,就是不想待在劇組裏,現在正好把這個問題扔給白祁。
“我們……我,小姐……”白祁窘迫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說。
司安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哪一次他不是冷靜又自持,默默把一切都做好了?
“你很緊張?”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了。
司安含笑問,但是白祁卻顯得渾身一震,“沒有,我沒有緊張!”
最後白祁叫了司機,聽從司安的指示,把兩人載到了從前在一起的莊園。
白祁下車後愣愣的看着莊園,往昔的莊園依舊光鮮,有人按時打掃,園丁看見白祁來也不驚訝,站在原處喊了一聲管家。
反而是看到司安在這,驚訝到手裏的掃把都扔了,“小,小姐!”
兩人走進以往的客廳,這是她出生的時候父親送給她的禮物,她從很早開始就偶爾來這裏住了。
白祁也是她後來撿的,之後養在莊園裏,熟了後就留下來當了管家。
“哎,這裏還是跟以前一樣啊。”
“是啊,跟小姐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白祁垂下腦袋,像以往一樣看着司安,但不知道為什麽,司安好像從他眼裏,看見了無數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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