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謹慎?

司安跟人在莊園裏鬼混了好幾天, 直到司葉打電話來。

她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 身邊白祁正給她削蘋果,她看了一眼就看向白祁, 然後接通電話。

“喂?幹嘛。”

“哎呀不回去不回去,你告訴我爸我離家出走了昂。”

兩人掰扯着,對方仿佛提出了什麽,司安頗為頭疼的皺眉,然後再一看白祁,含糊道, “知道了知道了,回頭我再給他送回去。”

司安挂了電話等白祁問她,等了半天卻只等來了一塊切好的蘋果。

她張嘴咬下然後看白祁,“你不問問我們在聊什麽嗎?”

白祁手下動作一頓, 很快又恢複正常,緊接着一塊蘋果被塞進司安嘴裏,“不問。”

他的眼裏是全身心的信任, 讓司安驀地心又虛又軟。

她總對他心軟,又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他。

她的爸爸侮辱他, 外界媒體揣測他。

“你有什麽想要的, 唔, 就, 就說出來,我都聽你的。”

司安許下承諾,白祁仔細的聽完, 低頭對躺着仰頭看他的人笑了笑,然後就去蹭她的臉,軟軟的涼涼的。

把人蹭的一個不查頭都歪掉了。

司安只得一只手把白祁挪遠一點,“幹嘛幹嘛,你要上來啊。”

她笑着推他腦袋,只推了一下,白祁就自動推開了,“我不上來,我就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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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真的老老實實看着了,一次也沒有上前。

你的拒絕,每一次都刻在我心裏,我默不作聲的忍耐,從來不敢多踏出一步,深怕惹你不快,被你丢棄。

我像一只狗,竭盡所能的讨好自己的主人,可是我願意,只要我的主人能讓我這麽看着她,做什麽我都願意。

司安睡着了,就躺在白祁身邊,白祁給她把下滑的毯子拉了拉,就坐在一邊,拿起自己的手機發消息。

司安是被一種很不舒服的墜落感弄醒的,熟悉的感覺從小腹傳來,她不由的露出了然的苦笑。

身邊人早在她有動靜的第一秒就收起了手機,專注溫柔的看着她。

這種眼神,讓人,肚子有點疼。

“喂,我忘了帶點東西。”

“什麽東西?”男人的聲音又冷,又溫柔,明明是無法放在一起的音色,偏偏在他身上提現出來。

“你現在,立刻,馬上,幫我去買一包衛生巾,我要蘇菲,快點去快點去。”

白祁先是愣住了,然後仔細的看向司安,想看看她說的是不是認真的,然而司安哪肯給他看啊,再怎麽樣也是要臉的。

當即就轉過身子背對着白祁,嘴裏還不停催促他去。

白祁也相當聽話,盡管鼻子聞到些許血腥味,還是強忍住了想把人摁在懷裏好好關心的想法,小跑了出去,并在五分鐘後為司安帶回來一箱衛生巾。

此時司安已經在廁所準備好了,就喊着白祁拿了一包過來給她。

白祁紅着臉撕開包裝,淡然又冷漠的影帝此時像個純情小男生,手捏着一角的衛生巾,把它遞進去,一碰到司安手,就立馬松開,單純的什麽似的。

司安都笑了。

笑聲隔着門穿出來,白祁臉色更紅。

等她換完褲子出來,就看到白祁乖巧站在門外,襯衣袖口扣子解開,低頭看着地面,很專注的在等。

“我好了,走,我們去樓上躺一躺。”

每回來大姨媽的時候,司安總會覺得特別的累,就是在床上躺着都不舒服。

不過以往有這種不舒服的時候她都得自己忍着,這一次不一樣啦。

“你知道女孩子來這個要怎麽辦嗎?”

司安蒼白着唇說顯得氣若游絲。

她能感覺到對方身體僵硬,但慢慢的,慢慢的伸出了手,抱住了她的腰,空出的手,輕輕給她揉着肚子。

司安在白祁懷裏找了個合适的位置,躺好,“白祁,我一會兒想喝點甜的。”

“嗯好,等小姐睡着了,我就去給小姐做。”

對方回答的很快,胸腔微微震動,給了司安一點難得的安全感。

其實司安今天睡了很多,她有點不想睡了,就拉着白祁的袖子,催促他去。

白祁眉眼早沒有了一開始的冷硬,在司安身邊呆的越久,他就越溫柔。

紅糖水是經期會痛的女孩子的必備良藥,以前他還跟在小姐身邊,做管家的時候,他也有給小姐準備紅糖水,每次都有。

就算到了現在,也沒有手生。

司安只是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等到了自己要的紅糖水。

“小姐。”

“嗯?嗯。”她先是迷惑的應了一聲,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白祁扶着人靠坐着,手小心的一點一點舀起來喂給司安。

司安先是溫柔順從的喝了一會兒,然而表情逐漸龜裂,越發不耐煩,直到她用一只手抵住白祁,“我自己來。”

白祁沒來得及說話,她就一把拿過紅糖水一口悶。

喝完後碗再遞回去,白祁接過随手放在一邊,就膩着司安,蹲在床邊看着她。

司安莫名看出了他的想法,好笑的說,“你上來啊,蹲着幹嘛。”

這一刻白祁就像個得了令的狗狗一樣,甩飛拖鞋撲到床上撲倒司安。

司安被人壓在身下,心跳都快了,那個白色襯衣的男人,早沒有了剛見的頹廢,也沒有異世再見的距離,已經會黏糊糊的纏着她了。

“你什麽時候送我回劇組?”白祁把頭蒙在她身上,聲音含糊的說。

原來他知道自己跟司葉說了什麽。

“明天吧,咱明天再送你回去,我們今天就自己玩。”

白祁應了一聲,他不想走,但那部戲耗資巨大,如果他走了,肯定會對小姐的弟弟造成影響。

哎,不想讓他走,可是男人不是事業心都很強嗎!?他心裏肯定很想回去拍戲。

兩個自以為為對方着想的人,最可笑了。

因為白祁要走,所以司安當天晚上也沒有休息,而是帶着人是帶着人出去玩。

“還是來這種小地方吧,省的又碰見熟人。”

她了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弟弟的厲害,在B國的店開的是真的多。

簡直随便找一個什麽約會聖地都有可能是他弟弟開的。

白祁看着店門挂着個招牌,上面寫着,五味草堂五谷漁粉。

名字很特殊,他不認識這個地方,也沒吃過這什麽粉。

店很小,還沒有家裏廁所大,但裝修的不錯,讓人看了很舒服。

“這是我在A國喜歡吃的,上次出門剛好看見,沒想到這裏也有。”

“嗯。”他對A國兵不感興趣,甚至不想聽她提起,因此反應有些冷淡。

“一碗魚頭粉一碗花甲粉。”

她點了餐跟白祁坐在對面,可能不是飯點兒,店裏人并不多,剛好空着好幾張桌子,司安就看見兩個特別可愛的小孩子坐在一起玩拼圖。

一個年輕的女人在旁邊給他們講故事,語氣溫柔。

司安了然,這應該是她的兒女,可是她看起來還這麽年輕。

兩個孩子玩了會兒,就要去睡覺了,年輕的女人站起來帶着小孩子離開店。

這時候一對父女進來,女兒長得很好看,然而她爸一進來就說,“我們經常在你x這裏買,打包費就算了吧。”

“要的要的。”

年輕的小夥回答,司安笑了一下,只以為人家都拒絕了,事情應該就了解了吧,可實際上并沒有。

“你老婆都答應以後我們來吃打包費就全免了的。”

司安看向他的女兒,嗯很好,果然小姑娘已經一臉通紅。

她又朝着白祁笑了笑,白祁不知道她在笑什麽,但仍然附和,手緊緊抓住她的手,就放在桌面上一點都不遮掩。

雖然帶着口罩,但司安依舊能看出,他被稀碎劉海遮住的眼睛都笑的彎了。

“那就沒事,那她說算了就算了。”

年輕男子一副很聽老婆話的樣子,笑容真誠,明明她從進來到點餐到做飯都沒有看見他有過別的表情,但一提到老婆,他也能笑的這麽開心。

“完了他們太溫馨了我被暖到了怎麽辦,她偷偷湊近白祁說。”

兩個人像說悄悄話的樣子。

白祁也配合的低頭看過去,然後贊同的跟司安點頭。

司安沒發現,他眼裏那一份羨慕。

那晚,老板給他們端上了魚粉,白祁就很自覺的把自己碗裏所有花甲都給了司安。

司安也夾了一筷子魚肉,但只喂了白祁一半,剩下一半自己吃。

白祁在她面前總是特別容易臉紅,這麽輕微的逗一逗,他臉就紅到不行。

他們去逛了夜市,司安還挑了一對紅繩編的手鏈。

在普通人眼裏很常見的東西,在司安這裏卻是幾乎沒見過的。

就算有,繩子的質感也沒那麽粗糙。

但她依舊想買下來,只因老板說,小姑娘你男朋友這麽好看,你可要拿繩子把他綁牢了啊。

一下就把司安說的心花怒放。

你以為司安高興是因為人家誇她男朋友好看嗎?不,她主要高興人家說她是小姑娘。

作為一個二十七快三十的人,小姑娘什麽的,是真的不太像了。

當即她就拿出錢包裏一張紅色,“這個綠的那個黑的那個透明的,還有金珠子的我都要了!”

“要一對的。”白祁在一邊補充,深怕自己被遺忘。

路上司安拿着這幾串一直在研究,然後問白祁喜歡哪一個,白祁選了透明的那一條。

他認識這個,是月光石,月光石啊,經常被拿來給情侶用呢,代表着美好的祝福。

司安不懂其中的門道,她很喜歡綠色那個,但見白祁喜歡這個,司安也立馬就放棄了自己中意的。

“好看嗎?”

“好看。”

情侶的手鏈套在一個人的左手一個人的右手。

仿佛要将兩人牢牢套住。

第二天司安就幫白祁收拾好東西,把所有的昨晚買的情侶的東西都收拾成了兩份放進兩個盒子裏,一個給了白祁,一個自己放在梳妝臺。

白祁把東西拿在手裏,緊抿着唇角,“我看那個導演不怎麽樣,你到那裏不用讓着他,我告訴你萬事有我呢。”

她眼裏透着不屑,一個導演能翻起什麽風浪。

白祁點頭答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知道了,你這次拍戲時間還挺久的,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知道嗎?”

很多演員在演戲途中都容易受傷,她不希望白祁受傷。

“嗯,好。”

白祁答應了,坐上車走了,司安在車開的時候就主動轉身離開,自然沒看到白祁一直在車裏,拼命的轉頭去看她的樣子。

開車的向黎實在是忍不了,“哥,你就是去拍個戲,幹嘛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

向黎聲音蒼老疲憊。

這次熱出來的麻煩還挺大的,自家影帝跟司家大小姐的事情又還不能公開,他不知道買了多少水軍來反比這件事,但根本就沒有網友買賬啊。

這種金錢交易如果出現一次還好,能說是巧合,但在這風口浪尖上又出現了第二次?

這尼瑪不是很要命?

“你這兩天也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不要跟司小姐天天膩在一起了,我手裏已經攔截下來不少你們的親密照了,如果沒打算公開,就不要老在一起,在一起就算了,你還出門?”

白祁不知道自己的經紀人原來在做這個,如果知道,他可能會阻止……

攔截?為什麽要攔截,他跟她的感情,很見不得人嗎?

白祁不由得攥緊了掌心。

向黎苦口婆心的勸說并沒有引起白祁的注意,甚至白祁還有點想把聒噪的他丢出去。

“閉嘴,我自己有分寸。”

司安不在,他就開始變成另一個人,對向黎動口就是罵。

向黎一噎,差點絕地而起敲他腦袋。

最後還是忍住了,他扶着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這是在開車,拒絕一車兩命從我做起。

再次到劇組,雖然劇組的人都跟以前一樣,可态度卻轉了一百八十遍。

從前老是有意無意想靠在他身邊的小姑娘現在都離得遠遠的,一副公事公辦絲毫不敢跟他扯上關系的模樣,導演更是秉公辦事,再不敢為難他。

休息的時候,他耳尖的聽到背後總有人談論他跟小姐的事情。

說他們恩愛,說小姐很喜歡他。

如果不是在偷聽,他真想把人抓到面前來,讓人家當着他的面再說一遍呢。

他其實也沒想到事發的第一時間小姐會先來找他,但這剛好說明了,他在小姐心裏,還是有地位的。

這麽的卑微換來那一點點地位,他已經滿足了。

白祁一笑,劇組裏不知道多少剛好看到這一幕的人,看癡了。

送人離開,司安就回了司家,這時候司父還在公司,只有傅晗待在家裏。

傅晗一看到司安就激動的過去對着人這裏看看那裏看看,就是不敢上手摸。

“安安你回來了啊,你怎麽跟人家出去這麽久都不回來,擔心死我跟你爸了。”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過去找你了。”

司安走到沙發那兒坐下來,順便把傅晗也拉着坐下,手裏抱着抱枕認真聽她唠叨。

“那個男孩子我都聽你爸說了,你爸說他不是好人,你不要被人騙了啊。”

傅晗大眼睛裏滿是擔心,就好像司安還是個二十幾歲容易被人欺騙的小姑娘似的。

“沒事,你放心,我自己心裏都有數。”

司安想讓傅晗安心,但是傅晗的眼睛裏還是寫滿了不相信。

她好像只相信司父的話,“可是你爸說那個演員只看上我們的錢了,他,他肯定看上的更多,你不知道,那天他約了你爸出去,問你爸要錢了呢。”

問她爸要錢?這件事她倒是不知道。

她心裏是覺得白祁是不會這樣做的,但如果是真的,那也太秀了,沒想到阿祁也有這麽剛的一天啊。

她并沒有覺得白祁不能問她爸要錢,只是……

“他要了多少錢?”

“一千萬啊,這個演員胃口這麽大,一開口就是一千萬,現在跟你在一起肯定圖更多了,你不要相信他啊。”

傅晗都快擔心死了,她覺得司安,并不願意聽自己的,但是她還這麽小,被人騙了可怎麽辦哦。

“好我知道了傅姨,我都會自己解決的,你不要擔心,昂。”

說完後一個快速起身,不等傅晗說話,她就對傅晗招招手,“我剛回來快累死了,傅姨我先去休息了。”

她不知道,她剛走,傅晗就在樓下石化成了雕塑,“累,累死了?為什麽會累死了呢……”

一回房間,司安打了通電話,“喂,給我爸轉一千萬。”

對方驚訝,“您又跟您父親吵架了?”

“不,沒有,就是想孝敬一下他,快去辦。”

司安在A國的公司當然不止值一千萬,但在一時間要拿出這樣的流動資金還是不容易,也難為那邊都不多問一句就應了。

她的男人沒錢了,當然得她來養。

其實司安一點都不擔心父親跟白祁的關系,大不了她就不結婚了,跟白祁這樣搭夥過日子也挺舒服的。

她想着。

剛打算打開手機玩會兒游戲。

她爸電話就來了,自以為她爹肯定是為了那一千萬才打的電話,她就接了起來。

“喂,爸。”

“你是我女兒嗎你!”司父一聲怒吼給司安都吼蒙了。

難得司安才能保持理智,“廢話我當然是你女兒了,我要不是你女兒我能接你電話?一早當詐騙電話給你挂掉。”

那邊好像勻了幾口氣,司父說,“我沒想到你現在做事都這麽不謹慎。”

作者有話要說:魔王知道,魔王跪下,這是昨天的雙更,,今天應該也還會更,魔王已經是廢魔王了,但是你們一定要原諒魔王啊啊啊啊,魔王只有你們了嗚嗚嗚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李易峰(儲雨婷)、32387232 2瓶;伊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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