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索債
年後沒幾天,流氓兔假期結束,要回公司,劉尹也要早點回去複習,于是,我們三個人,踏上返校的路程。
臨走之時,老媽千拜托,萬拜托,讓流氓兔一定多看着我點。老媽拉着流氓兔的手:“小劉啊,三個人之中,你的年齡最大,經歷的事情多,在他們的生活和學習上,就勞你多費心了,他們都是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流氓兔臨危受命,激動得幾乎熱淚盈眶,“伯母,您放心,下次黃良回來,我一定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嗯,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媽啊,你不知道,你是在送羊入狼口啊。
回到P市,流氓兔拿着雞毛當令箭,開口閉口,既然伯母要我照顧你,我就要怎樣怎樣。哎,比我媽還啰嗦。
雖然已經是春天,但還是很冷,我又不能像以前一樣,和劉尹一起互相取暖,又不能去流氓兔的住處,哎,只有受凍呗。
每晚早早上鋪,等我更新完成,不但沒有把自己捂暖和,腳還跟冰塊一樣。
一次實在沒有忍住,對流氓兔抱怨,本以為他會跟以前一樣念叨讓我搬過去跟他住,空調什麽的都有,還不會斷電。
相反,他什麽都沒有說,僅是緊緊的擁住我,隔着衣服,給我傳遞溫暖。
第二天,流氓兔抱一個初看像水枕,但是比枕頭小還通電的東西過來。
我斜眼看他,“你幹嘛?”
獻寶似的給我看,“充電暖寶寶。”
“我當然知道這是暖寶寶,問題是你拿過來幹嘛?”
“送你啊,你不是說晚上冷,充上電,就可以取暖了。本來想幫你買個電熱毯,但是以你什麽東西都往窩裏放的習慣,我怕一個不小心燒了。而且你們晚上要斷電,也沒有多大用處。”
什麽跟什麽,我的人品值有這麽差。“不要,拿着這個很丢臉。”女生拿這個東西的都少,我一個大爺們,抱一個暖寶寶,丢人。
“以你宅男的性格,你會出門?管他丢不丢臉,暖和就成。來,我先幫你充上電。”不顧我的反對,自顧自的充上電,還洋洋得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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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左右,指示燈變綠,流氓兔拿起來交給我。“來,感受一下。”
放進懷裏,的确很暖和,好吧,其實,形象神馬的,都是浮雲。
看我心滿意足的樣子,流氓兔突然笑得很猥瑣。“現在解決了你的問題,該輪到我的了?”
“你的什麽問題?”他有什麽問題,我怎麽不知道。
流氓兔的回答是:自己爬上來,将暖寶寶和電腦、零食之類的東西搬下去,在我耳邊吹氣,“你答應過我的。”
如果現在還不明白,我就是傻子。他的手已經不規矩起來,正解開我衣服的扣子。
我掙紮,“不行,現在是白天,而且,劉尹随時都有可能回來。”
“誰叫你晚上不來我那邊,放心,我已經跟小堂弟打過招呼了,他不會這麽快回來。”衣服的扣在解完了,輪到褲子。
“還是不行,李思遠和吳家興有可能一時心血來潮要過來。”
“他們我也已經問過了,人家很忙。”乖乖,原來這家夥是早有預謀。
他早就計劃今天對我下手還有一個證據,他的衣兜裏放着潤滑劑,此時已經直挺挺的躺在我的腳邊。哼,臭流氓。
“隔壁寝室的人有可能過來竄門。”我垂死掙紮。
“不管,親愛的,我已經将門反鎖了,就是你們輔導員過來也開不了門,來乖,不要東想西想,好好躺下。”他好像調戲丫鬟的大老爺。
“不要,嗚……”接下來的話,淹沒在流氓兔的嘴裏。
他還算有點羞恥心,将蚊帳放下來,形成了我們兩個人的小小天地。
流氓兔就像八百年沒有聞過肉味,一副猴急樣,第一次那個隐忍,耐心做足前戲的謙謙君子,不知道失蹤到那裏去。
嘩,衣服被他脫光,嘩,褲子被拔下來,內褲都不剩,随手甩到一邊。他自己穿的是很容易脫的衣服,三秒鐘搞定。
冷空氣透過蚊帳吹進來,我冷得直哆嗦,流氓兔也往裏縮了縮。
他還撐面子,“來,冷就到我懷裏來,讓我來溫暖你。”
我不想理他,将被蓋拉過來蓋住我們還現實些。他嫌被子礙事,阻礙他的發揮,揮手阻擋,唇舌在我的身體上游走,拿起潤滑劑,擠出一大坨在手上,對我進行擴張。
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他的撩撥之下,我自然會有反應,沒反應我就是太監。可是,我真冷。
我可憐兮兮的望着流氓兔,“流氓兔,我冷。”其實他也好不到那裏去,體溫已經比剛才下降了很多。
流氓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一個挺身,進入我的身體。
額,我無語問蒼天,死兔子,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進入了之後,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才慢條斯理的将被子拉起來,蓋住我們兩個,腰部用力,努力沖刺。
一邊做活塞運動,還不忘挪揄,“等一下,就會很熱了。”
他說得對,不過,最熱的那個,是他,不是我。很快,他便大汗淋漓,也越來越用力,速度越來越快。而我,除了跟着他的節奏迎合,雙腳緊緊扣住他的腰,再沒有多餘的動作。我的配合卻使他很滿意,越發用勁。
流氓兔真的是饑渴太久了,整整折騰了我三個小時,釋放了好幾次,才終于體力不支,躺在我的身邊。而我,更是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我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有氣無力的抱怨他,“你想累死我,下次我再讓你碰我,我就不姓黃。”
“不姓黃,姓劉就好了啊。”
“你給我滾下去。”如果我還有力氣,我一定把他踹下床。
“好了,老婆,咱不生氣了,下回我節制一點,好吧。不過,你以後也要盡到老婆的責任啊,我忍得很辛苦的。”
“你不知道自己用手。”
“如果用自己的手有感覺,我還要老婆來幹嘛。”
“哦……”我發誓,我沒有在生氣,我真的沒有在生氣,我只是眼睛能噴出火來,“原來,我就只有這一個作用。那你還不如去找牛郎。”
“親愛的老婆,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對着你才有感覺,親愛的,不生氣,乖。”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不想理他,“你快給我滾,等一下劉尹就回來了。”
他一秒鐘變小媳婦,咬着被角抽泣,“你真無情,用完了就趕我走。”現在才發覺,不,應該是早就發覺了,流氓這個詞,用在他身上,真貼切。
我還是沒有生氣,我優雅,高貴的微笑。“你敢不敢再多說一句。”
流氓兔二話不說,衣服都不穿,連滾帶爬的下地面。
他打算就這樣離開?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倒是可以考慮原諒他。
他終究是讓我失望了。他在地下張開雙臂,笑臉盈盈,“來,親愛的,我們去洗鴛鴦浴。”
這倒是個問題,我們渾身都是渾濁的液體,分不清是唾液,還是潤滑劑,或是男人的精華,不洗澡,就太不衛生了吧。
寝室裏沒有熱水器,如果我們去公共浴室洗澡的話,大概會引來圍觀。
流氓兔拿出我的專用塑膠同,将水瓶裏的開始倒進去,用冷水勾兌,調節到适合的溫度。
于是,我們兩個大男人,僅用一桶水洗澡,還真是。
流氓兔先将我的全身上下特別是裏面清洗幹淨,才用毛巾抹身上的臭汗。我閑着無聊,幫他擦背。
流氓兔對我笑嘻嘻,“我們這樣,是不是就叫做相濡以沫。”
“不要亂用成語。”
“反正意思差不多。”
“懶得理你。”他的小學老師要哭了。
不過,經過這次,我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流氓兔不是一只兔子,他是一只狼。
經過我們的協商,最後,我們商定,每周去他家一次,以滿足他這饑渴身心。
流氓兔又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留下一灘口水。“老婆,你真好,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婆。”
“大爺我餓了。”
“是,小的馬上去準備吃的。”一溜煙走了。
晚上,流氓兔盛情款待我和劉尹,炖了豬蹄,對我大獻殷勤,說是要為我補身體。
我尴尬的看着劉尹,一邊示意流氓兔合适點。他渾然不覺,一邊往我碗裏夾菜,一邊說:“親愛的,多吃點,你好輕。”
這句話,在他抱我去洗澡的時候就說過,死兔子,分明就是炫耀,小氣鬼,現在還在介意我和劉尹曾經的情史。
這時,劉尹的電話鈴聲響起,我理所應當的認為是學生會的人,學生會的事。卻不想,劉尹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沒有接。怎麽,這人惹惱他了?
本以為響過一下沒有回應,那人就會放棄,可是,那人不屈不撓,打了一次又一次。
額,再這樣下去,這個飯可怎麽吃得下去?
我說:“劉尹啊,你就接吧,也許是有急事。”
劉尹不耐煩的接起來,沒有了以往對人的謙謙有禮,“喂,有事嗎?”
不知道那邊的人說了什麽,“我正在吃,是自己做的,很美味。”
“我要陪朋友,今晚沒有時間。好了,就這樣,我要吃飯,拜拜。”急沖沖的挂斷電話,一點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
注意到我們都盯着他,劉尹神色如常的問我們,“怎麽,有事,為什麽不吃飯?”
我産生了剛剛兇的人不是劉尹,是我和流氓兔的錯覺。盡管如此,我硬着頭皮問:“這人是誰啊?他惹你了?”
劉尹夾了一塊豬腳,“土木系的學生會會長,約我吃飯,很煩,不想理他。不說了,吃飯。”低頭處理碗中的食物。
土木系的學生會會長我見過,挺陽光帥氣的一大好青年,在我們學校人緣不是一般的好,竟然會不受劉尹的待見。
我和流氓兔交換一個眼神,得出結論:有奸、情。哈哈,劉尹有着落了,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