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相對于皮糙肉厚的男人,只是有其一套特別的處罰形式。

琉璃閣中不允許殘害同門,而月色平日裏對犯錯的手下亦很少取其性命,簡單的說,死未免太幸福了,只有活着享受懲罰,那才能達到思過之真意。

但就今日之事,君不凡倒是有些為難,說起來還是第一次因為一條狗而去處罰一個手下。琉璃閣中本沒有什麽寵物,而這一只狗也無人将它放在心上,若不是青岚與月疏,君不凡可不想弄出這些事情來。

“按照閣裏的規矩,接下去的事情你應該也清楚。”君不凡一邊走進一邊說道,“林虎,你的為人我也算是清楚,以你老實的性子,為何昨晚會那麽沖動?我可不認為一點酒就能讓你失去理性。”

林虎如其名整個人身材高大,單就坐着看去已給人威猛的感覺,但此刻卻顯得有些頹廢,只呆呆的望着眼前那張釘板床,而這張床将伴随着他度過一整晚,确切的說是十二個時辰。

聽到聲音,林虎只是擡頭看了一眼,随即又将視線轉回。而那一眼,君不凡卻看出了些不同。

看着眼前那顯得有些頹廢的男人,君不凡再次說道:“是不是有人讓你這麽做的?”君不凡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他的反應。

見林虎沒有回應,君不凡又說道:“是青岚?”

林虎那瞬間的僵硬君不凡看在眼裏,果然這事跟他有關系。

“這件事是我自己一時沖動,不關他的事?”

林虎開口說道,聲音顯得有些低沉,臉上依舊是那一副頹廢之态,眼神卻十分清明。

“這西苑并不是你們可以随意進出之所,即使你喝醉酒,也不至于跑到西苑。”君不凡仔細觀察着,這件事絕沒這麽簡單。

“我不過是喝醉了走錯地方,誰知道半路那只狗跳出來想要咬我,我一時情急才會踢死它的。”林虎并沒有辯解,只緩緩的将昨晚發生之事說出來。“既然是我的過錯,任何懲罰我都接受,即使要我拿命來抵。”

君不凡微微聳肩,說道:“是否用你的命來賠那條狗的命,我可無權決定。”

“林虎,你昨晚去賭坊做什麽?”

昨晚見到的那個身影君不凡很确定就是林虎,但是并不放在心上,想他的為人也不像是嗜賭之人,如今想來,确實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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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凡的話讓林虎一怔,“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昨晚只是去喝酒而已,沒去賭坊。”

此刻林虎臉上顯現一絲慌亂,君不凡看在眼裏,心裏越加肯定。

“你自己到底做過什麽你心裏清楚,有些事并不是你以為承擔了就可以過去的。可能你只是一時糊塗,但卻有可能給他人造成難以挽回的結果。”君不凡看着林虎,見他神情有了動容,又說道:“你媳婦的身子怎麽樣?”

想起前段日子君不凡替他媳婦診出的喜脈,林虎心中掙紮,“她很好。”

“小虎子呢?應該有五歲了吧。”

想到自己的兒子,林虎有了一些反應,點點頭道:“五歲了,都能幫着做事情了。”

“林虎,你有一個賢惠的妻子,一個乖巧的兒子,還将有一個兒子或者女兒,那麽你覺得用你的命去抵一只狗的命,值得嗎?”

君不凡的話讓林虎心中一陣掙紮,自己這樣真的值得嗎?

不待林虎想清楚,一下人手中端着一碗東西進入訓誡堂,走到君不凡身邊,靜待指示。君不凡只看了一眼,就示意那人将東西端給林虎。

“既然你承擔過錯,就喝了它吧。等十二個時辰過後,自然有你應受的處罰。”君不凡靜靜的說道,待林虎将藥喝下,“明天我希望能聽到你的坦白。”

走出訓誡堂的那刻,君不凡無限希望月色能回來,至少這些事情不用自己去處理。果然人還是沒草藥讓自己喜歡。

午後的天氣有些陰沉,看來晚上會有一場大雨。

才剛過酉時,天已經黑了下來,這樣的天氣大家都明白晚上有大雨将至。廚房裏已經加緊準備晚膳。

小白的死讓月疏毫無精神的在房間裏待了一整天,直到入夜,青岚再次出現。

“這天氣真不錯,看來真是老天都開眼了。只要大雨一下,到時候就更穩妥。”

青岚将飯菜放到桌上,兀自坐下。看着外面陰沉沉的天,大雨一落下,所有的聲音都會被掩蓋。

收回臉上露出的那一絲冷笑,回頭看着正默默吃着晚飯的人,“苦着臉做啥,你應該高興才對。”

青岚有些不滿,但月疏不理會他,自顧自吃着飯。

當天還來不及完全黑透,大雨已經傾盆而下,入夏前的第一場雨帶着絲絲涼意,同時也是一場及時雨。

青岚自以為這場雨更能夠給自己帶來利益,然而一切卻出乎他的設想。

當他潛進訓誡堂想看看事情的發展之時,卻發現裏面一片安靜,并沒有自己想像中木棍的打擊聲。

黑漆漆的堂內,沒有一絲燈光,因為大雨,今晚連月光也被遮掩起來。但青岚能夠感受得到,堂裏有人,但心裏莫名的有一股寒意竄起。

難道是他膽小不敢來?青岚在心裏想到,可也不對,自己明明是看到他出來才跟過來的。

有什麽不對勁,就在青岚因說不出的怪異感覺想要離開之際,一響雷打來,轟的一聲,那一瞬間的明亮讓他看清楚眼前的情形。

遏止住自己想要叫出來的聲音,青岚有些難以置信。

怎麽會這樣?還不待青岚想明白,脖子已經被人緊緊掐住,艱難的擡頭,對上的是一雙血紅的眼,僅那一眼,青岚就明白過來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然而想要後悔已經晚了,來不及掙紮,整個人已經失去意識,最後的那一刻青岚只想到一件事,原來那才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糾結了我兩天,最後寫成這樣,我已經麻木了。大家看看有木有大and小問題o( ̄ヘ ̄o#) 我已經盲目了。

受傷

大雨過後,空氣顯得一派清新,春末的空氣中本該有些暖意,這一晚上的大雨又将暖意壓制,此刻溫度有些涼意,但也讓人感覺到夏日亦将不遠。

遠離幽州城中每日的喧嚣熱鬧,此處确是難得的好風景。青山綠水懷抱,亭臺樓閣矗立,寧靜的院所卻因一人的出現被打破了那一份安逸。

“出事了。”

君不凡一腳踏進別院,大聲嚷道,看到房門敞開着,更是急急的走了進去。

寬敞的房間內只有兩人,一人半躺在床上,身上纏着紗布,隐隐能看到滲出的血跡,而那俊美的臉上帶着蒼白,顯得有些虛弱。而另一人則身着绛紫色的紗衣,同樣俊美的臉上帶着淺淺笑意,正溫柔的喂着床上之人喝藥。

聽到君不凡的聲音,兩人才一同轉頭看過去,只不過一個臉上依舊帶着笑意,另一個臉上卻緊緊蹙着眉。

“呃?”

看到那兩張幾乎一樣的臉孔,君不凡呆愣了一下,随即走進房間。

“君大哥,你急急忙忙的來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喂完最後一口藥,将藥碗放到一旁,柳幽琴不急不緩的問道,俊美的臉上讓人瞧不出一絲擔憂,依舊動作細致的拿起一旁放着的紗布剪刀,打算換藥。

君不凡看到他的動作,趕緊出聲道:“先別換,我還怕待會我一說,你一時不留意就又給他開一個口子,那可就麻煩了。”

柳幽琴停到手,有些好奇的看着君不凡,“哦,那君大哥是想說什麽事情,能讓幽琴失手給哥紮個口子,那應該是不得了的事吧。”柳幽琴那溫吞不急的語速,讓君不凡很不舒服。

每次見到這家夥,都喜歡用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還一口一個君大哥。确切的說起來,自己還比他晚兩個月出生呢。這大哥叫的,真是讓君不凡感到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味道啊。

“唉,我說的不是你,是月色。我只不過是怕他一時激動,要是一激動動了那麽一下,自己撞上剪子口,那不就開口子了嘛。”君不凡雖不喜歡他這麽叫,但聽了這麽多年,也算是習慣了。

“那倒是有意思了。”聽到這話,柳幽琴更是來了興致,臉上的笑意更甚。

“你們兩個是當我不存在麽?”從君不凡進門就一直未發出聲音的月色,此時不得不出聲提醒道。

“到底發生何事了?”見兩人不在繼續,月色問道。一開口,胸口的傷處就傳來一陣陣痛感,月色皺着眉,顯得有些不耐煩。

“唉,還不就是你那小月疏。”君不凡本還有些焦急的心情,此刻倒是完全恢複了,聳聳肩說道。

說完看到月色皺起的眉頭更緊,君不凡暗自高興,讓你擺臉色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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