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禮物
勝利說：“我不是陪哥玩那個‘當然了’游戲了嗎？不過，說起來哥這麽高興是因為如願以償了吧？”他說着他和隊長之間的暗語。
太陽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志龍今天有什麽願望嗎？”
“哥被姐姐吐槽什麽了嗎？”大成問道。
太陽轉向大成：“這也會成為願望嗎？”
志龍不說話，克麗絲汀說：“志龍很小氣，愛記仇。”
太陽認證道：“被你發現了。勝利穿過他一回衣服，被他念了好久。”
志龍用另一件事反擊：“你還不是一樣，你請我吃年糕，我沒吃，你就一直記着。”
“我記住是因為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敢拒絕前輩請吃東西。”太陽笑着說。
“我應該感謝你記住了這有紀念意義的事，快十年了吧？”志龍說。
克麗絲汀說：“你們認識那麽久了？感情一定很好。”
“原本很好，勝利來了之後，志龍哥喜歡勝利，永裴哥失落了。”大成說。
克麗絲汀笑起來：“可是勝利就是讓人喜歡，怎麽辦？”
志龍也笑起來。
勝利說：“我願意一直做那個讓姐姐喜歡的勝利。”表完決心，他問太陽：“永裴哥還沒跟姐姐跳舞，我們都不會彈琴，哥有什麽特別的心願嗎？”
克麗絲汀看向太陽，這一身的白西服，今晚卻一直在鋼琴邊彈奏，有點可惜了。
正想着，聽到太陽問：“能請克麗絲汀聽我唱首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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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絲汀說：“當然好。不過會不會太辛苦你了？”
“不會，你能答應是我的榮幸。”
他又坐回到鋼琴旁，起手彈出一個旋律，勝利一聽，說：“《只看着我》，永裴哥的ＳＯＬＯ曲。”
克麗絲汀點點頭，太陽開始自彈自唱。這首歌的歌詞有點霸道，是說自己可以外出玩，女朋友不能因此計較。
在和男子偶像團體超新星一起參加《腦戰》節目時，主持人樸明秀曾經問起來，太陽說實際上不在意的人是他：女朋友即使是劈腿，只要不讓他看到，他都不會計較。
可惜克麗絲汀沒看過那期節目，她只是從歌詞本身傳達的意思來理解。聽完太陽聲情并茂的演唱，她鼓掌稱贊道：“太陽君這個樣子能迷倒很多人吧？會彈琴的男人真地很帥氣。”
太陽起身，說：“謝謝。今天不是作為藝人太陽而是作為朋友永裴來唱這首歌，希望你能喜歡。”
“我很喜歡，你彈得很好，唱得也很棒。”克麗絲汀說。
太陽說：“你喜歡就好。”說着從旁邊地上拿起一個小紙袋，把裏面的東西取出遞給克麗絲汀：“這是我的第一張ＳＯＬＯ專輯，送給你。”
克麗絲汀接過來，看着封面，又翻過去看了看歌曲列表，說：“謝謝，我會好好欣賞的。”
“永裴的禮物送過了，我們事前不知道各自準備的是什麽，沒想到他會送專輯，這種事通常是勝利的風格。”志龍說。
“勝利說不定會把音樂劇的錄像帶送給克麗絲汀。”Ｔ.Ｏ.Ｐ揶揄道。
勝利說：“Ｔ.Ｏ.Ｐ哥猜錯了。”他從一個紙袋中拿出一個東西，先是背在身後，等走近克麗絲汀，一下從後面拿出來，說：“我把我自己送給姐姐。”
衆人看去，原來是一個微縮版的勝利的人偶：兩腿叉開，一手插在口袋裏，一手在眼前比個Ｖ字。
克麗絲汀接過來說：“勝利真有心，這人偶跟你一樣帥氣又可愛。”
“即使以後不能常見面，姐姐看見這人偶就會想起我，想起我們ＢＩＧＢＡＮＧ。”勝利說。
克麗絲汀的眼睛有點濕潤了，似乎從現在開始，她才發覺到自己就要離開這裏了。
她走過去給勝利一個擁抱，簡短地說：“我會想念你，想念你們的。”她怕說太多會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大成想起上次的事，說：“勝利是第二個被姐姐擁抱的成員。”說着把自己的禮物送上，是紫菜包飯和泡菜，放在樂扣盒裏。
“紫菜包飯是我做的，泡菜是我媽媽做的，用了祖傳秘方，很好吃，拿回去給外婆她老人家嘗嘗。”
克麗絲汀收下，又抱了大成一下，忍住眼淚，說：“謝謝大成。”
剛才還充滿着音樂聲和笑聲的教堂似乎一下彌漫起離別的愁緒。
Ｔ.Ｏ.Ｐ從身上拿出自己的禮物，說：“祝你聖誕快樂，希望不要那麽快忘記我們。”
克麗絲汀接過來，那是一張手制的卡片。一個雪人，兩個堆雪人的孩子，還有一顆精心裝飾的聖誕樹，下面有兩行字：“親愛的克麗絲汀：祝你聖誕快樂，新年快樂！”落款是“你忠誠的Ｔ.Ｏ.Ｐ”，是用英文寫的。
眼前這熟悉的場景和文字讓她又差點忍不住掉眼淚：“謝謝。”她跟Ｔ.Ｏ.Ｐ抱一下，說：“你們太厲害了，我本來不是愛哭的人。”
“我的禮物一定不會讓你哭。”志龍說。
他拿出一個包裝盒，說：“這是紅參，送給家裏長輩的。”又拿出一個東西：“這是檀木梳子，每天用它來梳頭，對身體對頭發都有好處。”
克麗絲汀看着那古樸的東西，問：“這是給我外婆的嗎？”
大成一下笑出來，克麗絲汀有點茫然，志龍莫名地氣惱起來：“當然是給你的，給外婆的是紅參，我不是說過了嗎？”
克麗絲汀看着生氣的志龍，不明白他這是又生氣了嗎？他不是低笑點愛笑的人嗎？怎麽這是現出原形了？
想到也許是最後一次見面，她決定不跟這個小氣的家夥計較：“好吧，我以後每天用它梳頭，希望能如你所願，益壽延年。”
志龍沒想到克麗絲汀這麽溫和大度地對待他的暴躁，心裏有點小內疚，又說不出道歉的話，想了想，交待道：“記得要梳１００下，這樣才有用。”
這附加條件聽得克麗絲汀瞪起大眼睛：“你是說我梳的時候還要一下下數着嗎？那還是給外婆用吧。”
衆人笑起來，勝利說：“志龍哥的禮物是最讓人有壓力的啊，其實就是給長輩的吧？”
志龍皺起眉頭，大成見狀，笑着說：“志龍哥買的時候大概是想自己每天替姐姐梳，今天才想起來沒辦法親自動手，不得已，只好交待給姐姐了。”
說到最後自己笑得不行，忍住笑說：“姐姐快答應他，不然志龍哥今天就得黑着臉回家，我們就得看他臉色了。”
克麗絲汀聽大成這麽說，問志龍：“真是這樣嗎？”不等他回答就說：“那好吧，我收下了。每天１００下，我記住了。謝謝你這麽用心地買禮物送我。”說着她走上去抱了志龍一下。
正在氣悶的志龍突然被她靠近，抱住，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就那麽僵硬地被她抱住，又放開，快得讓他覺得像是一個夢。
他這麽呆在那裏，一邊的勝利卻發覺到另一件事：“姐姐跟我們四個都擁抱過了，就差永裴哥了。”
克麗絲汀這才想起來，于是也跟太陽抱一下，說：“對不起，你最先送我禮物，偏偏忘了你。”
東永裴除了表演之外，在生活中還沒有跟異性這麽接近過。
他只覺得一陣淡淡的香氣鑽進鼻子裏，随即一個溫軟的身體向自己傾過來，一手抱住他的肩，一手放在他手臂上，頭避開他的頭附在他耳後，幾根長發拂過他的臉，剎那間兩人呼吸相聞。
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地把手放在她腰上，這樣，兩人就從她抱他變成互相之間的擁抱。只是他同樣也來不及體會，她就離開了。
他發覺自己在她移開的時候心髒好像忽然停止跳動一樣，臉上卻開始發熱。
他聽見勝利說：“永裴哥最後抱卻最主動。”
大成說：“那是因為永裴哥沒跟姐姐跳舞，彌補一下遺憾吧？”兩人說完笑起來。
Ｔ.Ｏ.Ｐ看着一向冷靜自持、最有大将之風的永裴，發現自己以往忽略了對他的觀察：原來對克麗絲汀有好感的人不止是志龍，還有他。
永裴跟志龍不同，他幾乎沒有戀愛經驗，以這種方式開始一段單戀，可不見得是好事。好在一切還沒來得及開始。
志龍也從恍惚狀态中恢複過來，永裴的樣子在他看來有點陌生。這樣看來，今晚永裴的禮物也不僅僅是一張ＣＤ那麽簡單吧？只不過，再真摯的心意，如果對方看不懂，又有什麽意義呢？
他不禁有點慶幸自己今晚的魄力，雖然可能讓她有點不高興，可這樣總比讓她記不住自己要好。他送梳子，她答應天天用它梳頭，那就相當于他一直待在她身邊。
卡片和人偶她會收起來，食物她會吃掉，ＣＤ她不可能天天聽，只有他送的禮物，她每天都得用。
想到這兒，他不由笑起來，心情大好，沖淡了離別帶來的沉重與不安。他們都只有２１歲，以後的時間還長得很，這不過是一次為了相聚的告別。
世界很大，世界也很小，最重要的是，世界是圓的。總有一天，也許就在不久的将來，他們就會再次見面。
志龍這樣想着，對克麗絲汀說：“明天我們有行程，不去送你了，祝你一路順風。”
克麗絲汀說：“謝謝，我回去把郵箱地址給你們。”說着大家收拾東西，穿上外套，向外走去，志龍給經紀人打電話說他們坐地鐵送克麗絲汀回家，讓他開車去那附近接他們。
回到住處，克麗絲汀把電子信箱的地址發給ＢＩＧＢＡＮＧ五人，收好禮物，洗完澡，很快就困極而眠。
明天，她就要飛回美國，回到熟悉的生活和人群中，這裏的一切将會成為美好的回憶。她不能預知的是，她走的第二天，ＢＩＧＢＡＮＧ中就有人昏倒住院。她更不可能預知的是，回去後她面對的将是怎樣的沖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