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遠距離戀愛

克麗絲汀看着郵箱裏的新郵件,猶豫一下,還是點開了。

“我和我爸爸下個月去韓國,如果不忙,見個面吧。”落款是“丹尼爾”。

她的前男友要來韓國了,還要見她。

她不是小氣的人,劈腿也好,分手也好,都已經成了過去式。

三年多了,這幾年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韓國,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有一群關系融洽的工作夥伴,交到幾個好朋友,最重要的是,得到一份真摯的愛情。雖然不知道跟權志龍的将來會怎麽樣,但她不打算讓前任影響到她目前的生活。

她想了下,給丹尼爾回複:“好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代我向喬伊叔叔問好。”

喬伊是丹尼爾的爸爸,和克麗絲汀的媽媽一樣,也是移民二代,兩家做過鄰居。克麗絲汀小時候在外婆家長大,跟同齡的丹尼爾算是青梅竹馬。艾米和他們是小學到中學的同學,也曾是她最好的朋友,結果一場臨時起意的修學旅行改變了一切……

她給志龍發郵件報備:“你在日本怎麽樣?有沒有看櫻花?勝利說你這兩天臉色不太好,有黑眼圈,成人影片看多了吧?好好休息,別讓我擔心。對了,丹尼爾說他下個月來韓國,到時候我可能會做導游,帶他和他爸爸在首爾玩。還有,你太忙的話不用回複了。”

現在是4月下旬,權志龍和BIGBANG其他成員正在日本宣傳日語新專輯《STILL ALIVE》。

此前的3月下旬到4月初,克麗絲汀去紐約工作兩周,她回來的時候志龍他們已經去了日本。于是,兩人交往以來的遠距離戀愛開始了。

東京一家酒店裏,剛洗完澡的志龍坐在電腦旁看着女友發來的這封郵件。郵件內容很平常,說話也是她一慣的風格,不溫柔不可愛卻又讓人讨厭不起來。看完一遍再看一遍,在看到“丹尼爾”這個名字時,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頓時抓緊手上的鼠标。

他想起來了:克麗絲汀的前男友叫丹尼爾。這個名字他很早前聽過幾次,但真正讓他記住的是TABLO學歷事件。

TABLO的英文名字是DANIEL LEE,跟克麗絲汀的前男友同名同姓。勝利曾開玩笑說那些攻擊TABLO的人漏掉了這個人。

所以,克麗絲汀這封郵件中最重要的信息是:她前男友要去韓國,她不僅要見他,還會陪他游玩。

志龍只覺得腦子“轟”地一聲,像是爆炸了一樣,心髒開始狂跳,頭上沁出汗來。

他趕緊閉上眼,深呼吸,等到穩定下來,他給克麗絲汀回複:“我在日本忙得快要死了,哪有時間看什麽櫻花?別聽勝利瞎說,成人影片我現在不會看,只會演——跟你一起演。你的事你自己作主,不要累到自己就好。還有,別忘了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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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檢查一遍給克麗絲汀發過去,發完他沒有離開電腦,坐在那兒等着她回複。果然很快收到她的郵件,急忙打開,只有簡短的一句:“知道了,晚安。”

志龍瞪大眼,看了好一會兒,氣得擡手把鼠标扔了出去。

“可惡的家夥,不能多說幾句嗎?不能跟我解釋一下那個丹尼爾的事嗎?只有一句‘知道了’,我、我真是——我怎麽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裝大方破功的G-DRAGON君把一腔失望的怒火發洩到可憐的鼠标君身上。

同一套房子裏,G-DRAGON君的室友勝利聽見一聲巨響,丢下正在看的書來到隊長房間,看見氣得臉色鐵青的隊長,問:“哥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

“我沒黑眼圈沒看成人影片也沒有臉色不好。”志龍氣鼓鼓地說。

“姐姐氣到哥了嗎?”勝利見這陣勢,來了個快刀斬亂麻,直奔主題。

“嗯?”正在氣頭上的志龍看向勝利,突然向後一仰,倒在床上,翻滾着說:“她前男友要去韓國了,她居然不告訴我。”

“姐姐沒告訴哥,哥怎麽知道的呢?”勝利覺得隊長的腦子糊塗了。

“我猜的。”志龍停止滾動,在床上躺平,說,“她說丹尼爾要去韓國,不是那個丹尼爾是誰?”

“哥是說姐姐沒有明說這個丹尼爾就是她前男友,對嗎?”

“她還要陪他游玩。”志龍越說越來氣,“哪有丢下男友,陪前男友的?你說她是不是很可惡?”

勝利聽了一會兒,耐心地勸抓狂的某人:“姐姐告訴你說明她心裏沒有別的想法,跟丹尼爾只是普通朋友。何況哥現在在日本,她怎麽陪你玩?”

勝利的話讓志龍冷靜下來,他想了一會兒,又開始發作:“我跟她說‘別忘了我愛你’,她還是只有一句‘知道了’。說一句‘我也愛你’很難嗎?你說她是不是很可惡?”

“既然你這麽讨厭姐姐,她前男友去韓國,他們兩人正好舊情複燃,哥正好擺脫這個‘可惡的女人’。”

面對抽風不止的隊長,勝利冷靜地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你、你、你和她一樣可惡,你給我出去——”快被氣瘋的某人抓起枕頭朝勝利扔去,勝利躲閃不及,挨了一下。

他撿起來,扔回去,向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我一會兒跟姐姐說哥沒看成人影片沒臉色不好沒氣急敗壞沒大喊大叫沒明明擔心得要死還不敢問怎麽回事,這麽說行不行?會不會太丢臉了?”

他不等隊長回答就走出門去,床上的G-DRAGON君聽到最後,一躍而起,追出去叫道:“你不許瞎傳消息,聽見了沒有?”

“知道了。”勝利無師自通地學着克麗絲汀的簡練作風。

勝利果然沒有“瞎傳”消息,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傳”任何消息給克麗絲汀。認識隊長七年,這個樣子他是第一次見到,有點陌生,也讓他有點擔心。

今年對BIGBANG和隊長權志龍來說都是關鍵的一年,要集中全部精力在工作上,不能有絲毫的松懈,更不能分心他顧。

以往隊長戀愛從不會影響工作,這次他希望同樣如此。他了解克麗絲汀,知道她不是三心二意的人,隊長根本是在自己吓自己,所以他打算冷處理,讓隊長冷靜兩天再說。

兩天後,錄完富士臺的一個早間節目,回到住處,剛進門,勝利就聽見走在前面的隊長嚷着說:“我要死了勝利,真的,我——”

他走進卧室把自己摞在床上,仰面呈大字狀躺着,一動不動,過一會兒睜開眼,有氣無力地擡起手,朝門口的勝利招一下,說:“過來。”

勝利站着沒動,說:“哥,我們的巡回演唱會還沒開始,您就這個樣子怎麽行?BIGBANG可以沒有我,不能沒有哥。今年是工作年,哥能不能打起精神來,給成員們做個榜樣?”

“你現在說話比社長還像社長。”志龍嘟囔一句,一只手蓋在眼上,氣息奄奄:“今年是工作年,可我得先活着才能工作啊。”

“哥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姐姐在韓國待得好好的,您這兒倒要死要活的,這算怎麽回事?”

勝利走到床邊,坐在椅子上,說:“你不讓我瞎傳,我就不傳,哥現在這樣是在怪我嗎?”

“我不讓你瞎傳,可沒說不讓你傳。你告訴她我快要死了。”志龍捂住胸口,他倒不是裝,這兩天胸口确實悶得慌,還睡不好,老做惡夢。

“然後呢?讓姐姐來日本?我記得她不喜歡日本,況且她也有工作,再過半個多月丹尼爾去韓國,她還要接待他們——”

話還沒說完,只聽得耳邊風聲呼嘯,他頭一偏,一個抱枕砸在電腦桌上,只聽某人喊道:“你這個壞小子,淨戳人心窩,我死了你很高興對不對?”

勝利撿起枕頭,在手上抛起又接住,淡定地說:“姐姐還活着,哥怎麽會死?既然哥自己不想跟姐姐說,我跟她說吧,就說哥擔心她會跟前男友複合,吃不好睡不好脾氣很壞情緒很糟,讓她以後每天給哥一封郵件表達她矢志不渝的愛情和對哥的思念之情,哥你看怎樣?”

“嗯,一天兩封,一早一晚。”志龍從床上坐起來,向勝利提補充建議。

“要不要再加一封,變成一天三封?”勝利扯着嘴角問隊長。

又不是吃感冒藥,還一早一晚。看來真是病得不輕——小心眼病。

勝利腹诽着隊長,臉上不動聲色,等着回應。

“還是兩封吧,再多她會煩的。”

志龍想了一會兒,根據以往與克麗絲汀交往的經驗,沒有采納勝利一天三封的“建議”。

當晚,身在韓國的克麗絲汀收到勝利的郵件:“志龍哥小心眼病發作,怕姐姐移情別戀。您以後能不能一早一晚起床後睡覺前給志龍哥發一封郵件安撫他?他這兩天快瘋了,跟他同住一屋的我好可憐,又挨打又挨罵。唉,誰叫我是忙內呢?”

勝利照舊熟練地向克麗絲汀報信、請求兼告隊長一狀。

克麗絲汀看完,濾掉水分,先給勝利回複:“他都要死了怎麽會有力氣打你?頂多扔個玩具給你。你是忙內,也是你們隊長勇氣和信心的來源,要堅強,不要讓我失望哦。我會給你們隊長發郵件,不用擔心,不會有什麽事的。”

勝利收到,點上芬芳的蠟燭,放心地睡了。睡前給隊長發短信提醒他收郵件。

不久志龍收到克麗絲汀的來信:“丹尼爾是我前男友,你是我現男友,你擔心他從前男友變成現男友,而你從現男友變成前男友,是不是這樣?我想說的是:我愛你,我現在愛的是你,你沒必要擔心我會跟他複合。他這次是和他爸爸一起來,我不會單獨跟他在一起,這樣你放心了吧?今年你們工作多,不要再為沒影的事費心思了。好好睡覺,明早我再發一封。BOBO,晚安。”

志龍把信一字一句讀完,長出一口氣——總算活過來了。裝大方這種事以後打死也不幹了。

洗完澡上床,很快沉沉睡去。一覺醒來,洗漱之前上網,果然又一封她發來的郵件:“我昨晚夢到你了,又瘦了,手感不太好,好在嘴唇和舌頭不會變瘦。春天來了,G-DRAGON君有沒有患上思春病?我真是遲鈍,當初竟沒聽懂你在說什麽。我得上班了,記得好好吃早飯,胖一點才好哦。”

志龍咬住嘴唇,皺眉笑了下,自語道:“色女人。”

來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嘩”地一下湧進來,東京今天的天氣很好,志龍看着繁華的街景,只覺得心中一片豁亮。

從此,克麗絲汀每天一早一晚兩封郵件,問候、囑咐、調︱戲兼而有之,G-DRAGON君都一一笑納。兩人借助網絡繼續遠距離熱戀。

在BIGBANG世界巡演日本站開始後不久,丹尼爾和他爸爸也如期來到韓國。克麗絲汀趁周六周日帶他和他爸爸來了個首爾兩日游,之後父子二人去慶尚北道老家,克麗絲汀把她和他們在首爾的合影發去一張給志龍。她的本意是将此事就此了結,卻不料惹來一場麻煩。

志龍看着克麗絲汀發來的照片,背景是忠武路上的世宗飯店,照片上兩男一女,女孩是克麗絲汀,兩個男的,中間那個中年人肯定是克麗絲汀口中的“喬伊叔叔”,他旁邊那個年輕帥哥當然就是克麗絲汀的前男友丹尼爾。

是的,志龍不能騙自己:克麗絲汀的前男友是個大帥哥。

身材高大,四肢修長,體型勻稱,長相是典型的東西合璧,有點像年輕的基努裏維斯。

三個人站在一起,都在笑着,非常自然融洽,就像是一家人?

志龍猛地搖搖頭,想甩掉這個念頭。他想了一會兒,給克麗絲汀回複:“我不在你身邊你過得也很好,我怎麽就不行呢?我大概是病了吧,明明你現在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多。”

不知怎麽,打出之後,他心情有點低落。

很快收到回複:“你在末日之前會回到韓國吧?我正準備給你的生日禮物,你一定猜不到是什麽。我愛你,不過我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一樣多。我不像你,整天把‘死’挂在嘴邊,話說你們這次專輯的主題不是‘ALIVE’嗎?不早了,我們夢裏相見吧,晚安。”

這天晚上,克麗絲汀夢到志龍,全是限制級畫面。志龍也夢到她,她美麗依舊,他卻變成了醜八怪,面目猙獰。她看都不看他一眼,牽着英俊王子的手坐馬車回到城堡過他們幸福甜蜜的生活。

次日早上,從惡夢中醒來的志龍收到克麗絲汀的郵件:“早上好,G-DRAGON君,今天天氣很好,我想騎車去漢江邊轉轉。如果你能一起去就好了,不過那樣的話我們就得晚上出門了。我得走了,BOBO。”

志龍先去洗手間洗個臉清醒一下,回到卧室給克麗絲汀回複:“你介不介意親吻一個醜八怪?你應該坐馬車而不是騎自行車。對不起,可是我愛你。”

打出最後一個字他覺得眼裏一熱,淚眼模糊中他手指按下點擊發送,看着“發送成功”的提示,他有點恍惚。

他剛才做了什麽?他想對她說什麽?想讓她有什麽樣的反應?

躺回床上,他不停問自己。

今天他沒有通告,勝利去電視臺談節目策劃,整個房子裏只有他自己,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突然手機短信提示響起,他閉着眼從床頭拿過來翻看,猜測是不是有新的行程,因為這是他在日本的工作手機。

發信人顯示的是“W小姐”。看着那個名字,想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是誰。

W小姐是日本一個模特,2009年BIGBANG來日本發展,拍雜志照的時候,一起工作的攝影師曾居間介紹,大家一起吃過飯,後來沒有私下接觸過,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找上他。

點開看內容:“好久不見,G-DRAGON君,聽說你來日本,方便的話見個面好嗎?”

不是工作的事,那麽這是一個約會邀請嗎?

志龍正在愣神,又收到一條,上面是一張櫻花盛開的圖片,還有一句話:“一起去看櫻花吧。”

看櫻花?志龍模模糊糊好像在哪兒聽說過這句話,鬼使神差一般他回複一句:“好的。”連該有的客套話都沒說就答應了。

接下來的事情他就像是做夢一樣:和那個女孩看櫻花,拍照,吃飯,逛街,購物,吃過晚飯他把提着大包小包戰利品的W小姐送上出租車。

回到酒店洗過澡打開電腦,收到克麗絲汀的郵件:“志龍你怎麽了?做惡夢了嗎?可憐的家夥。反正你本來也不是以外貌取勝的,有什麽關系呢?你如果變成醜八怪,我就犧牲一下審美試試喜歡你吧。那樣的話我們只能晝伏夜出像老鼠一樣生活了,哈哈哈哈……”

他給她烏雲,她還他陽光。

志龍突然覺得自己很壞——因為壞,所以變醜了。

他今天剛和一個女孩約會,刷卡購物,信用卡差點透支。

她以前說過不嫌他變窮,現在又告訴他不嫌他變醜——要不要對他這麽好?

莫名地,淚意和怒意同時湧上來,他回道:“傻女人,你說你愛我,不嫌棄我,你了解我嗎?我是PLAY BOY,和你那個變心的前男友一樣。”

克麗絲汀收到這莫名其妙的郵件,皺眉想了下,給勝利發郵件讓他問問志龍這兩天出了什麽事。

勝利回來收到指令,一番盤查猜測之後,回複道:“志龍哥今天跟一個女性朋友約會,卡都快刷爆了,想起姐姐的好,正痛不欲生,在床上直打滾呢。”

“他是心疼錢才打滾的吧?好了,我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不算最壞,總比跟男人約會好。”

勝利趕緊替隊長認證:“志龍哥是典型的‘性別男,愛好女’,而且只愛姐姐一個。”

克麗絲汀笑着回複“知道了”,然後給志龍發信:“志龍你在向我展示你的另一面嗎?實話說我不怕你愛上別的女人,只怕你會愛上男人。對我來說,那才是世界末日。跟你交往,信任比了解更重要。我可能不夠了解你,但我相信你愛我。我認識的權志龍,不是PLAY BOY,以及,我沒有第二個閨蜜可以讓你用來劈腿,所以你跟丹尼爾不一樣。”

志龍看着她的回複,酸澀、好笑、甜蜜、感動,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五味雜陳。他抹去臉上的淚水,快速回複:“你難道不應該恨他嗎?他背叛了你。”

“我恨過他,可現在我要感謝他。如果不是他劈腿,我怎麽會再回到韓國,怎麽會愛上你?我現在跟他是普通朋友,沒有愛也沒有恨。”

“你前男友長得很帥,難怪當初你喜歡他。”志龍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說,但還是發過去了。

克麗絲汀看不見志龍現在的表情,卻能想像出他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做點出格的事驗證大人對他的愛和包容程度,給得越多要得越多,像是無底洞。

她不再解釋和表白,換了一個方式問志龍:“所以你是想說我當初應該喜歡T.O.P?這是你的最新建議嗎?”

“當然不是。”志龍見好就收,趕緊否認,“我随便說說而已。我7月份回韓國,至少待到9月,會在韓國過生日,你要記得送我生日禮物。”他不忘提要求。

“戒指啊,今年可能随便買一個給你哦,我記得你提過這樣的建議。”克麗絲汀見某人收斂,開始逗他玩。

“你送什麽都可以。”志龍回道。

他知道克麗絲汀做什麽事都有自己的道理,而且她愛跟他開玩笑。奇怪的是,跟她交往以來,他也變得像她一樣,喜歡吐槽和毒舌,好像這才是合适的交流方式一樣。這樣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帶着疑問他去找勝利,想聽聽日益成熟的忙內的看法。勝利聽完隊長的疑惑,加上自己這幾年的從旁觀察,對志龍說:“哥和姐姐的感情已經進入一個新階段了,只不過哥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什麽階段?”見勝利說得鄭重,志龍不敢當玩笑聽。

勝利不答反問:“哥這次來日本為什麽要跟那個女人約會?”

志龍凝神想了一會兒,說,“想試試她和別的女人到底有什麽不一樣。”

“姐姐是能做老婆的人,那些女人只能做做朋友,連做女朋友都不行。”

“她是女性朋友。”志龍說。

“哪有大把花男人錢的女性朋友?”勝利反駁道,“姐姐從不花你的錢,替你省錢,你反倒在別的女人身上花錢,哥糊塗了吧?哥跟那個W小姐約會,試出不一樣了沒有?”

“不知道。”志龍一邊想一邊說,“那些女孩都很漂亮可愛,會讨人喜歡,會撒嬌。她好像從來不會讨我喜歡,總愛捉弄我,把我氣壞了她才滿意。”

“哥想想,姐姐難道沒有對你好的時候嗎?”

克麗絲汀和志龍正式交往之後就很少再跟BIGBANG“集體約會”,他們之間的相處詳情其他成員并不知道,就算勝利也只是側面了解一點。

“好像也有。”志龍憑記憶一件件列舉,“她會做飯。她送自己做的戒指給我。她那麽聰明我裝病的時候總能騙到她。她騎車載我逛街,買東西給我吃。我不高興的時候陪我散心,出事的時候相信我,鼓勵我——勝利,我知道了,我是個傻瓜,有這麽好的女人愛着我,我還做這樣的事,我真是——”

勝利聽完隊長的陳述,給出如下建議:“哥我給你一個枕頭你一頭撞上去吧,反正也死不了。我會告訴姐姐,你後悔得撞在牆上,頭破血流。冰箱裏有西紅柿,找兩個給你拍在頭上怎麽樣?”

志龍敬謝不敏:“不用那麽血腥。她心疼我,搏同情的話把你的黑眼圈借我一半就行了。”

“你想讓姐姐知道你跟我一樣愛看成人影片嗎?”

“這件事她已經知道了。她說過不怕我愛女人,就怕我愛男人,所以我們看普通的那種就可以。”志龍說着起身回自己房間。

身後的勝利突然問:“哥你準備結婚了吧?”

志龍猛地回過頭:“什麽?”

晃過神,他眯起眼睛想了想說:“不是結婚,是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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