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七夕

許睿很肯定地說:“你是陸珣。”

陸珣放開他的手,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不錯,你終于在第一時間認出我了。”

“不容易啊。”他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看向窗外。

窗外的天空還是陰沉欲雨,陸珣不高興地罵了一句:“又是這麽個鬼天氣。”

許睿趁機在旁邊接話:“是呀,這種天氣不适合飙車,适合回房間睡覺。”

“我剛剛就是要上樓去睡覺,今天我是不會跟你出去瘋的。”

陸珣轉頭看向他,啧了一聲,諷刺道:“還真是什麽鍋配什麽蓋。”

“怪不得你會同意程砺的追求,和那個無趣的家夥在一起。”

“你簡直比他更無趣。”

“你們都是未老先衰吧?”

許睿翻了個白眼,心想您的性格這麽叛逆,整天就知道追求刺激,怕是青春期還沒過吧!

但他不能和陸珣這個暴力分子硬碰硬,于是很委婉地問:“你今年多大了?”

“怎麽了?”陸珣沒聽出他話中深意,奇怪地瞥他一眼,很無所謂地說,“前幾天你剛不是和程砺那家夥一起過了二十六歲的生日嗎?我和程砺同一天出生,自然也是二十六歲。”

許睿:?

許睿難以置信地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陸珣,無法相信這麽幼稚的人竟然和自己同齡:“你說你二十六歲?”

陸珣大概覺得有點不耐煩,不悅地皺了皺,問他,“有問題嗎?你不是跟程砺說你知道原裝許睿做過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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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陸珣能看出自己這具身體裏面換了一個芯,許睿感到很神奇。

但他沒時間細究,發現這句話中隐藏的其他信息,他震驚地看向陸珣。

“難道程砺的十八歲生日就是你第一次出現的時間?”

所以才認為他跟他們是同一天出生?

陸珣聞言冷哼一聲,坐回沙發上,一頭杵着頭,另一手将程砺沒有梳起來的長發撩到身後,不滿地說:“當然不是。”

他得意地向許睿炫耀自己的理論:“我和程砺是共用一具身體的不同靈魂,自程砺出生那天起我就存在,不過他比較幸運,在最初的階段擁有身體的控制權,而我卻不得不潛伏在深處,直到在他十八歲生日時才被喚醒。”

“所以,我的生日與你們相同,是因為我們本來就出生于同一天。”陸珣攤開手,做最後的總結。

許睿不這麽認為。

以穿書前他對多重人格的了解,陸珣應該是程砺通過自我暗示幻想出來的個體,并不是真實存在的人。

不過,如果讨論這個問題,他們可能會争辯上一天一夜,最終還是無法令對方認同自己的觀點。

于是許睿将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問題上,好奇地問陸珣:“是誰将你喚醒的?”

陸珣剛剛無意間發現了‘墜入愛河’的奇妙之處,正擡起左手腕仔細地觀察研究這塊手表,聞言心不在焉地回答:“自然是程砺。”

“程砺?”許睿有些想不明白,問他,“為什麽程砺要喚醒你?”

陸珣放下手臂,看着許睿不屑地說:“因為他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他用善良标榜自己,既天真又軟弱可欺,關鍵時刻只能祈求我出現來救他。”

“十八歲生日時就是這樣,”陸珣突然來了興致,對許睿說,“他當時已經想出了解決危機的辦法,可卻不敢那麽做。”

“于是他就将我喚醒,讓我去做他想做卻礙于道德約束不敢做的事。”

“生日那天是我們第一次合作,在那之前有幾次我想出來,都沒能成功。”

“一只獵狗,就逼得他向我妥協,你說,他是不是很草包?”

陸珣滿不在乎地說,“所以我按照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把那只無辜又可憐的小家夥給宰啦!”

“我想讓程砺認清他懦弱的現實,主動消失,把身體的掌控權交給我。”

“可惜,從那以後,他只是再也不養寵物了。”陸珣聳聳肩,似乎在表達一種遺憾。

許睿卻沉默下來。

他覺得,相比于之前他想象的、陸珣在危急時刻出現、勇敢救下程砺性命的熱血畫面,眼前的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自負的邪靈——盡管陸珣自己不這樣認為。

對面,陸珣見許睿不說話,自顧自結束了這個話題,站起身,将手腕上的‘墜入愛河’摘下來随意丢到沙發上,走出客廳,往三樓的工作間走去。

許睿将手表收好,突然想起蘇璟說過陸珣曾經撕毀了程砺的設計手稿,急忙跟上他,警惕地問:“你要做什麽?”

陸珣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不屑地輕嗤一聲,打開第三間工作間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然後他轉身命令許睿:“跟進來。”

許睿一臉懵逼地走進去,發現這間陸珣獨占的工作間與前兩間工作間并沒有什麽區別。

他好奇地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發現只是書架上多了一些除珠寶設計以外的書。

這些厚厚的大書多是關于神話學、黑暗系文學、宗教學和符號學的書籍,桌面上攤開的草稿中也有很多類似骷髅、血、五芒星和十字架的圖案,讓人看了就覺得很不适。

許睿開始好奇陸珣設計珠寶的風格,也開始對蘇璟的審美和品味産生懷疑。

陸珣已經坐到椅子上,拿出紙筆開始畫圖,同時對他說:“夜店這個時間還沒有開,你随便坐一會,我要畫幾張圖。”

什麽夜店?

許睿心說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泡吧,臉上露出一個極其真誠的笑容,十分善解人意地說:“你慢慢畫,我看着。”

陸珣擡頭瞥了一眼他,吐槽道:“我實在忍得很辛苦,想要不吐不快。”

“程砺那家夥設計的手表真醜,難以想象他拿着這麽醜的手表跟你表白竟然會成功。”

“你也太饑不擇食了。”

“不過那只魚倒是激發了我的創作靈感。”

許睿:……

許睿看看自己手腕上帶着的與程砺的定情信物,不滿地說:“我覺得這塊手表很好。”

“以我在時尚方面的閱歷,這只表絕對不醜,所有人看到它都會喜歡它、想要擁有它。”

陸珣卻對程砺的設計很不屑一顧:“不過是将一堆閃閃發光的東西疊加在一起罷了,程砺一貫的風格,我知道,很能讨得女人們的歡心,只是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也吃這一套。”

許睿不服氣,湊過去看他的設計,同時問他:“你是不是嫉妒程砺的才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設計不出這麽漂亮的手表、就說程砺的設計醜。”

“笑話!”陸珣手上的動作沒停,将一本圖稿丢給許睿,“徒有其表的華麗不是我追求的設計理念。”

“能帶來視覺與靈魂的沖擊才是。”

許睿好奇地翻開本子,然後,他一瞬間理解了蘇璟對陸珣的崇拜和羨慕源自何處。

陸珣,比他想象得有才華。

圖稿中設計的首飾原型都是很兇猛的動物,許睿能認出龍、鳳凰和朱雀形狀的胸針,還有一枚上面纏縛着蛇的戒指。

最震撼的是一條項鏈,這條項鏈的吊墜設計為一枚長方形的黃寶石,上面攀着一只像是老虎的動物,這只動物身上有五彩斑斓的花紋點綴,尾巴卻很長,被直接處理成與嵌滿水滴狀鑽石的鏈身相結合。

許睿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打臉,指着這條項鏈主動問陸珣:“這只吊睛白額虎倒是很威武,你是怎麽想到把它放在項鏈上的?”

“我猜這條項鏈的主題是心有猛虎嗅薔薇。”

許睿信誓旦旦地說,因為他總能猜到程砺的設計主題。

“那是程砺的風格,”陸珣擡起頭,嘲諷地看他一眼,解釋道:“這是驺吾,是我國古代神話山海經裏提到的一只象征仁義和好運的神獸。”

許睿:?

所以這一系列動物都是出自山海經?

陸珣很欠揍地問:“怎麽樣,現在是不是覺得我比程砺那家夥厲害多了?”

許睿:……

好幼稚的勝負欲,陸珣的心理年齡一定比蘇璟還要小。

許睿無奈地告訴他:“我承認你很有天賦很有才華,但你和程砺只是風格不同,在珠寶設計領域,你們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以商業價值來看,程砺的設計更勝一籌。

陸珣聽後不怎麽高興,繼續低頭畫線。

許睿看到他在畫一條美人魚。

他實在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站起身對陸珣說:“不好意思,我真的需要回房間睡覺了。”

陸珣頓了一下,蹙眉思考幾秒鐘,點頭同意道:“你去吧。”

許睿想不通這次他為什麽這麽好說話,把他大發善心放自己離開歸功于設計珠寶這項事業的巨大魅力。

他把握機會,迅速逃離工作間,下樓回到自己的卧室,鎖好門,鑽進被窩,美美地睡了過去。

因此,他完全不知道,陸珣在他離開後也起身離開了工作間,在別墅裏逛了一圈,确定管家陳叔和保姆劉嬸都不在,彎腰在一個隐蔽的抽屜裏找到一串鑰匙,直起身拿在手裏颠了颠,仰頭看着二樓緊閉的房門,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設計圖要畫完,夜店也不能不去啊,”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門後的許睿說,“程砺那個家夥有什麽好,今天是七夕呢,我們一起去找美女狂歡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本來想寫陸珣帶許睿去夜店,但……在還是白天…

于是作者決定交待一些有必要讓小可愛們了解的事,比如十八歲生日派對上那個惡作劇,陸珣為什麽會出現,陸珣對自己和程砺的看法等等。

我保證,下一章一定寫得刺激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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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深:樂樂,一億拿去花,不夠還有。

藺深:樂樂,今晚回家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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