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師叔與小師弟

“師尊,我喜歡你。”黎夜将身下人親又啃,留下一片一片的暧昧痕跡,雪白肌膚泛起紅色,見人沒反應,就更加大膽起來,“做了我的人,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好喜歡你啊,師尊……”黎夜抱着被子滾下床。

夢中驚坐起,原來這只是一場桃花夢,他差一點就要和師尊生米煮成熟飯,偏偏就給醒了,黎夜十分意猶未盡,在一摸身下,一片濕濡。

怎麽辦……這可不能讓師尊給看見,多丢人啊,于是拿着幹淨的換洗衣服去後山溫泉洗澡,順帶連衣服也給洗了。

……

這日,沐崖師叔帶着一衆弟子來到後山,親自教新弟子們禦劍。

黎夜自然也在其中,傾雲仙門每十年才會招收弟子,不僅要考驗資質,還要考驗品性,出身及來歷,可謂十分嚴格。

往往每年也就只能從衆多資質好的少年中選出那麽幾個出挑的,拜入掌門座下,仙尊喜靜,從不收徒,這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師叔至今也沒有收徒,所有弟子都是拜在掌門座下,為了仙門能夠維持人脈和傳承,也就辛苦了掌門。

新弟子中,一眼望去,資質最好的非南湫莫屬。

奈何,這小子天生的一根筋,防他跟防狼一樣似的,自己既不和他争,也不和他搶,這種莫名其妙的敵意究竟是怎麽來的?

沐崖腳下踩着一柄飛劍,翩然停留在空中,衣衫被晨起的風吹起,身後是火紅的早霞,這一幕看去真的如詩如畫,美不勝收。

師叔臉上始終帶着溫柔的笑意,那張邪魅的面容說他是妖怪裝的黎夜都信。

“今天,你們要學的是禦劍飛行,你們現在手中都有一把特制的劍,從今日起,這就是你們不能離身的武器。”說着,沐崖從飛劍上落下,詢問道:“你們其中,誰可會禦劍飛行?”

黎夜心中大笑,飛就飛呗,幹嘛非得禦劍,本太子就不禦劍。

“師叔,我會禦劍!”南湫終于等到一個可以在師叔面前表現的機會,祭出飛劍,點腳踏上,輕易的在空中飛來飛去。

一衆弟子不由稱贊:“小師弟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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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真有天賦,無師自通那!”

“這……”黎夜心中納悶,原來這樣就會被稱贊?那也太容易了吧!

不過,他也不想搶了小師弟風頭,畢竟自己一個大佬,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菜鳥堆裏,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他要炫耀,那也得是在仙尊面前炫耀,于是他裝作他其他弟子一樣的菜雞水平,為了不引起懷疑,磨磨唧唧半天說自己恐高。

一衆師弟師妹抱着肚子大笑,調侃道:“真是個笨孔雀,自己都是一只鳥,竟然會怕高?這也太好笑了!”

黎夜道:“怕高怎麽了,誰規定鳥就不能怕高?!”

被一衆弟子嘲笑的黎夜也不生氣,反正這就是他要的結果,安安心心的當一個廢柴,然後回去和師尊親親,豈不是人間美事。

反之,透露的越多,越是容易暴露,這是他多年的看話本子經驗。

小師弟雖然不太喜歡黎夜這只笨蛋孔雀,但是看到他竟然連禦劍都不會,實在是于心不忍,本性善良的小師弟走上前,說道:“如果你想學,我也可以好心給你指點一二。”

黎夜道:“其實,也不是很想學。”

“果然是個不求上進的!”小師弟失望離開,自己依照師叔教的心法口訣繼續琢磨。

一衆弟子嘲笑完後,也開始逐一練習起來,大多弟子都是資質尚佳的,踩在劍上可以勉強飛起來,但想要自由掌控,還得多加練習,師叔又将心法和重要的步驟一一闡述了一遍,還在一邊指導,很是有耐心。

只有黎夜一個人站在原地發憷,百般無聊的在地上抓蛐蛐,打發時間。

師叔走過來,看着一個人發呆的黎夜,說道:“為什麽你不練禦劍?”

黎夜覺得沒必要,如實回道:“我懶,不想學,而且,我本身就是孔雀,就算不禦劍也能飛,學不學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你可是覺得被其他弟子笑話了,所以放棄學禦劍?”

“沒有。”

“其實禦劍也是有很多好處的,不僅可以讓人和劍更加融合,還可以感知劍意,所謂劍道,其中的奧妙是無窮的。”

黎夜聽着師叔說了一大堆道理和對劍術的奧義,不由欽佩,師叔真的是個超級心善且愛多想的人,他是真的沒必要學這個……

然而,師叔堅持要他跟上其他弟子的進度,必須學習禦劍,幹脆手把手的給黎夜教。

一衆弟子羨慕嫉妒恨,尤其是小師弟,那眼神簡直要将黎夜的孔雀毛給拔光,生氣的握着劍坐在一塊石頭上,緊緊盯着他們二人。

黎夜迫于師叔的要求,順帶承受着一衆弟子的刀眼,禦起飛劍,被師叔攙扶着一只腳踏上飛劍,擦了把額頭冷汗。

……

“這不是做得很好嗎?萬事開頭難,你若是剛剛放棄,現在就不會知道自己也能禦劍。”師叔松開黎夜的手,退後兩步道:“你試着自己操控腳下的飛劍。”

“……好的師叔。”對于黎夜來說,這有何難。

于是裝作突然開竅,在空中飛起來,自己一邊飛着,一邊還能聽到其他人的竊竊私語,十個人有八個都在嘲諷他。

“笨鳥先飛,可惜,他是個懶鳥,就算學會了禦劍也成不了大器。”

“哼,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讓師叔親手教他!”

“我覺得是!這個孔雀對誰都花枝招展,有了仙尊,還巴結着師叔,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

黎夜覺得又氣又可笑,被一群小輩們看不起,還真夠窩火的,誰讓自己偏偏流落到仙門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能忍就忍吧。

……

可能是飛的太高,他竟然看到了自己和師尊居住的無念居,一不小心,竟然飛這麽高,他可是恐高的鳥啊,不能露餡!

師尊在無念居內走動,他身為孔雀,視野特別好,可以清楚看到師尊的一舉一動,沒想到,師尊竟然要沐浴,此刻正在溫泉邊上脫衣服。

黎夜看得意興闌珊,心中呼喊,就剩最後一件了!

他竟然看到了師尊沐浴!

“——啊啊啊!”腳下虛軟,面皮充血,腦海空白了片刻的黎夜從飛劍上掉落,瞬間從高空撲向地面,都來不及捏決。

“黎夜!”師叔一聲大喊。

“讓開啊!”黎夜一把将師叔撲倒在草地,帶着人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兩人身上沾滿雜草和泥土,師叔暈着腦袋躺在地上。

黎夜身形高大,比師叔高了半個頭,又從那麽高的空中摔下,飛劍掉落在地,師叔也被自己砸暈。

“師叔,師叔?!”黎夜緊張的從地上爬起,拍了拍師叔的臉,“醒一醒,師叔,你怎麽樣了?”

“你給我走開!”小師弟一把将黎夜推開,撲到師叔身旁,護着師叔誰都不讓碰,就跟護崽子似的,一張白嫩的小臉憋得通紅,水靈靈的大眼瞪着黎夜。

“你這個不懷好意的臭孔雀!竟然……竟然對師叔圖謀不軌!”

“師叔,你醒醒。”南湫将沐崖扶起,拿去他發絲上的雜草,還不忘用自己幹淨的衣袖給沐崖擦了擦臉上的泥土。

黎夜好生感動,但是又很氣氛,為自己辯解道:“我說小師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對師叔那是只有一顆敬畏之心。”

“再說了,咱倆究竟誰不懷好意啊?”

小師弟頓時紅了臉,年紀輕,什麽事都挂在面上,藏也藏不住,結結巴巴的罵道:“你還狡辯!明明就是你砸到了師叔,你這人就是個……反正我讨厭你!”

“喲,惱羞成怒了?”黎夜偷笑,“怎麽,被我說中了?”

“才沒有!”

“那你臉紅個什麽?”

“我是……我這是……被你氣的!”

一衆弟子看着鬥嘴得兩人,疑惑道:“他們兩個前言不搭後語的在說什麽?”

南湫第一次這麽靠近師叔,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師叔,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黎夜看他一副癡兒的模樣,上前幫忙道:“将師叔送回去吧。”

“你幹什麽,你走開!不準你過來!”

黎夜語塞,還沒見過這麽護犢子的:“行行行,我不幫忙,你這小身板要是能擡得動,你就自己送師叔回去被。”

就在此時,師叔醒了。

南湫激動道:“師叔,你醒了?!”

“嗯……我沒事,黎夜你沒受傷吧?”師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擺和儀容,說道:“今日且先到此為止,你們先去歇着吧。”

小師弟不滿道:“師叔,明明是他差點讓你受傷,你竟還關心他……”

沐崖道:“我沒那麽容易受傷,你為何不去歇着?”

南湫道:“我不累。”

一位弟子說道:“開飯啦。”衆弟子結伴而行去膳宮吃飯,因為許多弟子還未修煉至辟谷,所以仙門中依舊有吃食,未辟谷的弟子依舊持五谷雜糧,主要為填飽肚子,辟谷的弟子,除了嘴饞的,一般都會吃一些花露和靈果,即可容顏常駐,又能幫助提升境界。

師叔看了一眼黎夜和南湫,詢問道:“你們二人都不打算去嗎?”

南湫道:“師叔會去嗎?”

師叔道:“正好閑來無事,那就一同去吧。”

于是,三個人來到膻宮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氣氛一時有些尴尬,黎夜覺得自己怎麽這麽多多餘呢?

不對,自己好像就是多餘的。

師叔道:“自辟谷,便許久沒有來膻宮吃過飯,如今想想,還真是恍如隔世。”

“那師叔一定要多吃點!”南湫拿着筷子不停地給師叔夾菜,師叔的飯碗都快堆成一座小山,黎夜幹笑一聲,那我吃啥?

恰好此時,膻宮裏的一個燒火小門徒走來,遞給黎夜一個食盒,說道:“這是仙尊路過膻宮,吩咐給你的。”

黎夜雙眼一亮,立馬接過:“多謝多謝,有勞了!”

一打開食盒,裏面都是他喜歡吃的,一盤甜糯的芝麻團子,和一盞清露,還附帶了一張紙條,上面寫道,‘若無旁事,便回無念居,切莫亂跑。’

師尊……還是你最好了!黎夜兩眼淚汪汪,就差淚灑當場,別說亂跑了,他現在就想奔回無念居将師尊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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