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是我的

黎夜将人連同被子一起抱住,他現在是除了回魔族,想去哪就去哪誰也管不着,于是死纏爛打的求殷冷情讓他留在無念居。

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總是趕自己走也太過無情了,可眼前這個人偏偏不覺得,就是非要趕他走,從不準他留下過夜。

“師尊,這麽大的屋子,我還不能住一間嗎?”

“不能。”

“為什麽啊,我究竟哪裏不好,你一個人在這裏不覺得孤單寂寞嗎?我可以陪你說話,供你差遣,什麽都能聽你的。”

殷冷情目光一轉,直直看過去,“既然你什麽都能聽我的,為什麽還不走?”

“別的都能聽,就這一件不能。”黎夜簡直要抓心?撓肺,好話軟話說了個遍,非得逼着他耍無賴才行,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仗着臉皮厚了。

殷冷情看出他是真的要賴着不走,眉頭一皺,一腳将黎夜踢下床去。

“哎!師尊你!”黎夜抱着自己的衣服,轉頭去了書房,“行,我睡書房,師尊你睡寝殿,反正我以前就睡的書房,還蠻不錯。”

一大早,鶴雪就來敲門。

‘咚咚咚’吵得人頭疼,黎夜連忙起身開門,稀裏糊塗的問道:“沒事你幹什麽敲門,別吵到師尊睡覺。”

鶴雪恨不得在他頭上敲一敲,說道:“仙尊早都起身了,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睡到日上三竿還不知道。”

“哦,那你說說敲門做什麽?”黎夜一邊不急不慢的穿衣服,一邊整理。

鶴雪道:“自然是出了大事啊,仙尊一早就被掌門身邊的弟子給請走了。”

黎夜道?:“那你可知道是什麽事??”

“好像是……”鶴雪道:“因為之前的一些恩怨,聽聞淨虛堂的成徽元君曾被你打傷,仙尊好像就是因為這事?被掌門請去了主峰。而且,殿前來了不少?人,還有個人是被擡來的。”

Advertisement

“好啊,成徽這王八蛋還賊心不死呢!”黎夜立刻給自己尋了一身弟子服,帶上面紗走出無念居,他倒是要看看成徽能鬧出什麽花樣,敢有一點非分之想,他不介意将成徽的腦袋再次按入土裏!

主峰殿前,一衆弟子都候在殿外,殿中只有掌門,沐崖師叔,和?兩個淨虛堂的人,一個是被黎夜打殘,功力廢了大半的成徽元君,一個便是淨虛堂的掌門。

殿前奉着茶水,成徽元君半躺在一張竹椅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殷冷情,面色又惱又恨,可氣的是,殷冷情竟一眼也不肯看過來。

關長崎道?:“如今人都到齊了,有什麽話不妨敞開說。”

“好!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就不繞彎子說廢話了。”成啓掌門指着成徽,自帶三分怒意,要求道?:“成徽如今這般,與你們傾雲仙門是脫不了幹系的,你們今日必須給成徽一個說法。”

關長崎道?:“傾雲仙門潛入了魔族中人,确實是仙門失職,但那日大戰後,成啓掌門并不肯接受傾雲仙門的賠償,也不肯接受醫治,這般倒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沐崖道?:“成啓掌門口口聲聲要個說法,不妨直接明了的說,究竟想要什麽?”

“既然受傷的是成徽,那自然還得成徽說了算。”成啓走到成徽身邊,詢問道:“你且說說你想如何了結這樁事,為兄定竭力給你完成心?願。”

成徽元君眼神看向一言不發的殷冷情,冷笑道?:“那日我好心好意前來求取姻緣,卻不料竟被殷冷情身邊的魔物打傷。或許這就是注定,既然此事?因他而起,那便讓殷冷情和?我結為道侶,此事就算作罷。”

“你,你竟還……”沐崖甚是吃驚,不滿道:“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成啓道:“此事因誰而起,就該讓誰負責,殷冷情又不是修煉了無情道?,為何不能和成徽結為道侶。”

關長崎道?:“可是,就算要結為道侶,那也得互通情意,兩廂情願才可以,此事明顯是成徽元君一廂情願,又怎能強人所難呢?”

沐崖道?:“掌門師兄所說極是,還請成啓掌門令求別的,只要門中力所能及,定不會假意推脫。”

“哼!說來說去,你們還是不肯!”成啓看向殷冷情,暗暗譏諷道?:“成徽乃是本座胞弟,更是淨虛堂的大護法,若非被那魔物損了大半修為,何愁覓不到一段好姻緣?!”

“殷冷情如此推脫,不肯接受成徽,怕是和那魔物有着說不清的關系吧!那魔物日日夜夜潛伏在仙門中,誰知道都幹出了些什麽勾當!”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

黎夜候在門外更是氣的拳頭緊握,額頭青筋暴起,忍無可忍的走向殿內,成啓可以侮辱他,但絕對不能侮辱他的師尊!

“師尊!”黎夜一聲呼喚。

殷冷情目光一震,立刻施了定身術讓他封口,黎夜站在原地動彈不得,話也說不出口,一腔怒火憋得他快要發瘋。

沐崖亦是聽出那熟悉的聲音,即刻回道?:“都說了,此刻殿中正在議事?,不必奉茶。”

成啓道:“沒規沒矩!”

沐崖道?:“新入門的弟子自然不太懂得,日後定當嚴加教導。”

成啓道:“別想岔開話子,事?到如今,本座就問一問,殷冷情到底願不願意和成徽結為道侶,別說什麽兩情相悅一類的俗話,只要成徽願意便可。”

“殷冷情,你回話!”

“今日你無論如何也得答應,不然,怕是少不了一場幹戈。”

“成啓掌門你是否太不将傾雲仙門放在眼裏!”關長崎亦是被惹惱,斥道:“今日,你先是來發威風,後又诋毀傾雲仙尊,如今你還想兵戎相見不成?你當真覺得傾雲仙門怕了你淨虛堂不成?”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由你挑釁,那些自你口中被散播的流言蜚語,已經讓傾雲仙門名譽受損,如此這般,你還不肯罷手,若你非要在下的師兄同成徽結為道侶,那不妨試試,恰好門中弟子也需要多多歷練!”

“關長崎!你可算是撕破臉了?!”成啓掌門召出命劍,直指過去,“既然你絲毫不留退路,那便打一場吧!”

沐崖立刻飛身擋在二人中間:“成啓掌門你真的要打?”

“接招!”

“夠了!”殷冷情突然開口,呵斥住在場所有人,所有人目光望去,只見他放下撐着下颚的手腕,整理一番衣擺,緩緩自榻椅上起身,漫步走來。

殷冷情目光先是看向咬牙切齒恨自己的成徽元君,随後又看向黎夜,僅僅一眼,便收回,面若冰霜,開口道:“既然是成徽元君所求,那便如你所願。”

“師兄……”沐崖簡直不敢相信。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就連成徽自己都不相信,問道:“你說什麽!你答應了,你剛剛是答應了?!”

“是。”殷冷情淡淡回道?:“七日後,你來仙門迎我便是。”

“你可算想通了!”成徽激動的手指都在顫抖,随之緊緊握成拳,“你果然還是我的!七日後,我自會來迎你,你且好生準備着吧。”

“這不就了結了?”成啓掌門收起命劍,吩咐人擡起成徽,向殿外走去,“殷冷情果然識大體,哈哈哈!”

……

黎夜自始至終那雙眼睛就沒離開過殷冷情,仿佛能将他身上看出兩個窟窿,那雙眼睛睜的通紅,浮滿血絲。

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你要答應!

“你這是為什麽啊!”關長崎甩了甩衣袖,滿是惱火,“憑他一個淨虛堂,又怎能奈何得了傾雲仙門,你此番答應他,七日後……你莫不是真要……”

沐崖道?:“掌門師兄,我想單獨和大師兄說說話……”

“哎!”關長崎嘆氣,轉身離開。

“沐崖,你也走吧。”殷冷情看向黎夜,說道:“今日多虧你解圍,此刻……”

沐崖自是懂得:“師兄,你們二人且回無念居說罷,畢竟這裏是正殿,黎夜,你切莫不能對仙尊不敬,不然下次可無人包庇着你。”

說罷,沐崖也嘆息轉身,消失在正殿內。

……

殿中此刻只剩下他們師徒二人,殷冷情解開黎夜的定身術,只見其一個箭步沖上來,緊緊抓住他的手腕,二人一言不發的回到無念居。

鶴雪看到他們二人的光影,大喊:“仙尊,黎夜!”

黎夜二話不說,還未等鶴雪踏入殿門,一揮手,砰的一聲殿門緊閉,任誰也進?不來,他抓着殷冷情一把将人推在床榻上,宣洩道?:“為什麽要答應!你竟當着我的面答應和?別人結為道侶,你當我是死的嗎!”

殷冷情道?:“我一早便讓你離開,是你執意要留在這裏不肯走。”

“是嗎?原是我自作多情了嗎?”黎夜胸口劇烈起伏,仿佛整顆心?被撕裂一般,不甘心?的說着,“我留在這裏影響你和?別人結為道侶是不是?”

“堂堂魔族太子也不過是你的玩物嗎?”黎夜欺身壓下,直視着殷冷情的目光,問道:“你若真的要和?他人結為道侶,那我算什麽?”

“你告訴我,在你心?裏我究竟算什麽?”

“你心?中是否,也有我的一席之地?”

“黎夜……”這一聲,叫的一如既往,仿佛回到初次相見那般,令人恍惚,“沒有我,你依舊是魔族太子,是翼族少君,難道你都忘了。”

黎夜心?中一空,手指瞬間僵持在空中,整個人如同一塊石頭般壓在他身上,這番話說的是那麽不痛不癢,卻令他幾乎瘋狂,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和?他朝夕相對過,同床共枕過,卻還能說出這般令人心碎的話。

“所以,你還是不肯走嗎?”殷冷情別過頭,聲音有些顫抖,突然發現一滴溫熱的眼淚落在他臉頰上,黎夜竟哭了。

“你以為你這麽說,就能讓我看着你和?別人結為道侶?”黎夜惡狠狠的捏着他的下巴,對着他的唇用力咬下去,仿佛是對他說錯話的懲罰。

殷冷情被啃咬的生疼,手腕上留下紅色抓痕,一襲整潔的一身被拉扯的散亂不堪,黎夜一把扯開松散的衣物,摸上那殘留斑駁痕跡的肌膚,“你是誰的,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放開,不要。”殷冷情掙紮起來,“黎夜,你這個混賬!”

“都是你逼我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