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說白 只要你一個!

因雲震實在離得太近了,近得讓她感覺到了窒息。一驚惶,也顧不得其他,雙掌猛朝着男人結實緊實的胸膛猛的一推。

可幾乎是用盡了力氣,男人依舊紋絲不動。

雲震低眸看了眼抵在自己胸膛上的一雙柔荑。擡起眼眸,再次逼問她:“你當真要給我納通房……”話語略微一頓,變得更加的深沉:“而且還是兩房?”

玉棠很清楚地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從未與異性這般靠近的玉棠,再沉穩到底也是個十六歲的姑娘,不然第一面見面也不會被吓得那麽的厲害,現如今更是慌了神。

“你、你若是不想那麽快納通房小妾,那就往後挪挪,你若想了你就直接與我說。”許是因為慌促,聲音都在微微的顫抖。

聽聞她這麽說,雲震的臉色更黑沉了,也幾乎被她給氣笑了!

天底下有哪個女子像她這麽大方的!?還沒成親呢,就為自己的未婚夫婿操心通房小妾!

若是有,那定然就是不在意!

雲震越發的低下頭,鼻尖幾乎都碰上了她的鼻尖。呼出的熱息落在那透紅的臉頰上,熱得她的臉發燙。

玉棠緊張得用力的撰緊了燈籠的長柄。一邊擔心被人發現,一邊又害怕他現在的舉動。

“你覺得我像是稀罕美色的人?”他忽然沉聲問。

因他的臉色着實可怕,她忙搖晃着小腦袋,非常堅定地說:“不像!”

雲震卻是沉着臉色嗤笑了一聲:“可我是。”

溫玉棠愣了一下,又慌又怕的試探:“那你是嫌兩個不夠?”

“不,我好美色,但暫且只好你這一味。”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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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棠瞳孔微縮。雖然早有所察,可當親耳聽到他承認,還是驚得心頭“呯呯呯”地跳。

有些吓人。

不可否認,從第一面到現在,她确實對他有所改觀。但有一點,她必須得承認——她還是有些怕這個人的。

“你不是問我要什麽?”聲音更加的危險。

玉棠僵硬地點了點頭,腦子裏邊一片空白。

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上,喉結滾了滾。聲音低低沉沉,帶着幾分沙啞。:“那我便讨個賞。”

話一落,猛地低下了頭,在她瞪大的雙眸之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握在手中的燈籠“啪嗒”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溫溫熱熱的觸感只是一瞬間,但卻讓她全身僵硬,一動不動地瞪着一雙眼眸。

四目相對,雲震的目光火熱,似乎要把她燒得灰渣都不剩。

雲震嗓音依舊帶着幾分沙啞,低低道:“我不想聽到你說給我納通房小妾的話。”

目光落在始終僵硬如木頭的姑娘臉上,昏暗之中隐約看到她臉紅得似滴血。不僅臉紅,耳朵脖子都紅透了。

他上一瞬間以為她是羞的,但下一刻察覺不對,立即提醒:“呼氣。”

聽到他的聲音,她才如在噩夢中初醒,急促的喘息。

有那麽一瞬間,溫玉棠宛如溺水,差些窒息。

目光漸漸浮現驚恐,但逐漸也多了幾分委屈。

紅了眼眶,憋了半天。她用力的憋出了“騙子”二字,然後用力推他。

但見推不動,她從一側擠出去。想要逃跑之際,雲震卻驀地抓住了她的手。

強勢的把她拉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就要你一個,你明白?”

強勢霸道又直截了當的言明,省得她再琢磨有的沒的。

被輕薄了的玉棠聽到他的話,卻是很驚恐,“你、你放開我!”

雲震見她似乎真要哭出來了,也知自己似乎又吓到了她。所以抓着她的手腕,在半彎下腰撿起了燈籠,放到了她的手中之際松開了她的手腕。

“拿着燈籠,看……”路字還沒有出來,她就竄地一下轉身跑了。

雲震:……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雲震擡起手,指腹落在唇瓣上。

嘴角微勾,眼神中傾瀉出了幾分笑意。

意料之中,也出乎意料的香軟。

但想到自己似乎又把人給吓了,頓時笑意全無,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因溫玉棠腦海中只有“逃跑”一個念頭,所以也不管守在院子外邊的婢女,紅着臉,張皇失措的一路跑回自己的院子。

關上房門,誰也不讓進。

進了屋子後,用茶水漱了好幾次口,還用手背用力的擦拭,擦得嘴邊的肌膚泛紅。可無論怎麽弄,她都好似感覺到雲震的氣息還停留在上邊!

濃而不散。

氣得撲到了床上,直接蹭掉了鞋子躲進了薄被之中。

又想起方才在荷院被輕薄的那一幕,臉上依舊熱氣騰騰,咬牙罵道:“登徒子!”

既羞赧又委屈。

都還沒成婚他就這麽輕薄她,他哪裏有半點尊重她樣子?!

委屈委屈着,忽然覺得好像自己也不逞多讓。

近來用他也用得順手,而有求于他的時候,也是一口一個肉麻至極的“雲震哥哥”。且還是自願跟進的荷院的,這完全是自己在招惹他!

她這算不算是活該?

反正遲早都要圓房的,當時就應該允他提前兩個月就好了!好好的,她還多什麽嘴,幹嘛提起給他尋女人的事情!

懊悔的一雙腳在床上亂蹬。

蹬床的聲音傳出了屋子外邊。初夏剛從趙太醫那邊回來,聽到屋中的響聲,疑惑地看向門外邊的兩個婢女。

“小姐這是怎麽了?”

婢女倆面面相觑,然後都搖了搖頭:“小姐不讓說。”

初夏愣了一下。小姐不讓說的話……那應該和未來姑爺有關?

初夏聽着隐隐約約的蹬床聲,再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還是選擇什麽都不問。

***

夜深了。

溫府中有人做了噩夢,有人做了美夢。

雲震的夢境,多年來始終如一。每個月有好幾日都會做着同一個夢。

夢中依舊是一樣的新房,一樣的新娘。

喜燭一夜未滅,帳內的交頸鴛鴦更是一夜未歇。

夢到深處,那股子火始終撒不出來。憋在身體內,像是有一股火在燒,渾身滾燙。

出了一身熱汗,熱得睡不下去的雲震自夢中醒來,睜開雙眸,在黑暗之中死死的瞪着帳頂。

坐了起來。目光往下看了眼,視力極好的雲震臉一黑。半晌後下了床出了屋子。

院中一片寂靜,月色清冷。雲震走到了井邊,自井中提了兩桶冰涼的井水直接就從頭沖下。

……

做了整宿噩夢的玉棠,第二日起來的時候面容很是憔悴。

她有心想避開雲震,可他一早就在父親的院中了。她心系父親,自然不可能為了避他而不去看父親。

昨晚的事情荒唐,而她又未出閣,皮子薄得很。着實不知以什麽樣的心态面對他,所以連一個眼風都沒有給他。

屋中雲震也在,溫成問他們:“你們的婚期也近了,可還有什麽要準備的?”

玉棠坐在一旁,特意不去看雲震:“該準備的,管家都已經準備了。”

溫成看向雲震:“你父親定然是來不了的,但還有什麽人來?”

狼牙山九寨十八溝,避免其他人報複,雲老寨主得坐鎮牧雲寨。

雲震:“還會有些弟兄會來,來了後大抵不走了,除此之外,小妹也會來。”

長期在揚州城,他需要多些人手。

聽聞雲震還有個小妹,玉棠微微詫異。

見女兒面露疑惑之色,溫成解釋:“那是雲震的堂妹。”

雲震接着補充:“她父母早逝,便養在了我父親的名下,與親妹無異。”

說着,雲震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玉棠把臉一轉,同時臉上露出幾分不耐,顯然不欲搭理他。

溫成看出了兩人的端倪,心中很是疑惑。昨晚女兒離開之時還說着好好的謝謝雲震,怎一個晚上态度就不同了?

思索之間,趙太醫過來了,說是要給溫成施針。而屋內不便有人,所以都出來了。

雲震跟在玉棠身後出來的,開口問:“你要去……”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人頭都不回。一跨出門檻,腳下生風似的,急匆匆的走了,連她身後的婢女都差些沒跟上。

雲震:……

院子外的榮旺見了,待雲震走出屋子時跟了過來,納悶道:“小的怎覺得大小姐比剛來那會還怕寨主了?”

雲震沉默許久。

許久之後,淡漠的開口:“她不是怕,約莫是生氣。”

榮旺一愣,随即想起昨晚二人出去的時候,寨主也沒帶上他……

該不是寨主趁着月黑風高做了什麽吧!

目光頓時露出了閃爍的光芒,他們家個寨主可以呀!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莫不是趁着月黑風高,四下無人之際,把大小姐拉到陰暗的角落……

本想詢問該如何讓女子消氣的雲震,收回目光,瞥向榮旺,在看到他臉上那猥瑣笑意,臉色頓時一沉。

黑着臉一斥:“腦子給我放幹淨。”

榮旺:……

他可什麽都還沒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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