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四回合,奈良鹿丸VS手鞠,請兩位到場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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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進去之前,我感覺到門外有動靜,但是查看一番卻一個人也沒有。”推開火影辦公室的門,鳴人與卡卡西剛好聽見一名結界班的成員如是說。
看見兩人進來,三代目招招手示意他們靠過來,一心大師則是對那名忍者說:“情況我們都知道了,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中年人聞言恭敬的一點頭,轉身出了門。
一心大師轉過身,看着鳴人,嘆了口氣:“本來想着你重傷初愈,感應結界的事想再緩兩天,但是現在看來,必須馬上行動了。”
鳴人皺眉:“到底怎麽回事?侵入者是怎麽進入村子的?”
“依我看,恐怕是施展結界的高手——音忍村的。”一心大師說着,把昨晚自己看到的情形簡單說了一遍,“因為那絕密卷軸有特殊的術式保護,才沒有被偷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卡卡西突然出聲道:“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假扮成音忍村的忍者侵入的?”腦子裏卻是像着:嘛,這派影分身幹壞事的風格還真有點像某人。微微偏頭看着身邊皺眉思索的金發少年,卡卡西在心裏搖頭:想什麽呢。
三代目沉聲道:“不排除這種可能。現在最關鍵的是搞清楚他們有什麽目的。”
鳴人帶着試探性的開口:“那個卷軸裏是什麽內容?”看到沉默的三代目和一心,展顏一笑:“嗨嗨,我知道了。那麽一心大師,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一心的臉上快速劃過一絲內疚,旋即恢複了正常說着:“現在就可以。走吧,回結界班。”
鳴人朝三代目和卡卡西點頭示意,轉身出了門。在他走後,卡卡西遲疑地出聲:“火影大人,那個卷軸裏……有九尾和宇智波滅族那一晚的……”
後面的話,在三代目沉重的點頭下消逝了。
突然,卡卡西回想起早上佐助看似迷糊實則更像是精神恍惚的發呆的表情,心裏一沉,向三代目告辭。
結界班辦公室內。
鳴人與一心面對面跪坐,他們中間放着一個巴掌大的透明的水晶球。鳴人認真的看着手裏的一份卷軸,眼睛裏的情緒表明他正在思索。不一會,他合上卷軸,朝一心點頭:“我明白了。”
“恩,那就開始吧。”一心表情嚴肅。
鳴人颔首,随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一股強大的查克拉波動以他為中心四散開來,逐漸籠罩了整個村子。同時,無數個或深或淺,或明或暗,或小或大,但是無一例外全部都不同的查克拉團,像地圖一樣出現在鳴人的腦海裏。
恢複課程的忍者學校裏,還沒有成為忍者的孩子們的微弱的波動;暗部訓練基地裏集中分布的波動;大街上移動的、房屋內靜止的波動;地下深處,帶着根部特點的陰暗的波動……
耳邊,一心大師的聲音輕輕響起:“我特意詢問三代目,挑了一個全村的忍者都在的時候教你施術。要知道,這一刻可不容易啊。感知到了全部的查克拉就開始吧。”
鳴人閉着眼,神情不變,雙手緩緩擡起,開始結一連串的複雜的印。随着他的動作,他身前的水晶球開始發出悠悠的藍色光芒,突然,鳴人的雙眼猛地張開,雙手同時虛圍住水晶球,藍光大盛,水晶球裏不斷閃過深淺不同的藍色,好一會才慢慢平靜下來。而此時此刻,木葉村外圍已經多了一層肉眼看不見的淺藍色結界,時不時的閃過奇異的紋路。
而此時再看那水晶球,會發現它裏面飄着像雲一樣的藍色物質,十分美麗。
一心帶着懷念,小心地雙手捧起水晶球,步至一個精致的架子前,把它安置在一個軟墊上。
鳴人看着一心做完這些,松了一口氣,慢慢收回自己的感知。
“剛才就想問你,你的感知能力怎麽還可以控制範圍?它難道不是一種天生的能力嗎?”一心看到鳴人這樣做,問道。
“一般來說是這樣。但是我的感知能力有點不同。和我的各項能力比較起來,感知反而是比較弱的一樣,如果不是刻意控制的話,平時只能維持在半徑十米左右。不過我畢竟是戰鬥型的忍者,這點距離已經夠用了,多了反而會對我産生幹擾。”鳴人解釋着。
一心思索了一會,喃喃道:“說不定開了仙人模式……”看見鳴人不解的眼神,他擺擺手:“不,沒什麽。好了,現在我們來談談你設在大蛇丸身上的那個咒——
話音未落,兩人俱是一驚,因為,那剛剛完成的水晶球,發出了深紅色的光芒!
鳴人臉色一沉,感知能力再次放出,立刻捕捉到了陌生的查克拉。但是下一秒,他的眼裏出現了不可置信,甚至是——慌亂!
“又有侵入者!”一心震驚後毫不遲疑的拍手,對出現的暗部說道:“馬上報告火影大人,鳴人,你也一起——”
老人回過頭,聲音戛然而止。
金發的少年已經不在那裏了。
此時此刻,木葉護城河邊。
“……居然能把不屬于自己的眼睛運用到這種地步,該說不愧是旗木卡卡西嗎……但是,你的身體不是我們一族的身體,并不能很好地适應它。”身着黑底繡紅色祥雲的長袍,臉上有兩道深深的法令紋的黑發青年,對不遠處的銀發青年如是說道。
卡卡西氣喘籲籲的站在阿斯瑪和紅的身前,沒有應答,卻反問道:“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鲛……你們到這裏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盯着黑發青年的眼睛,“是佐助嗎?”
宇智波鼬沉默了一會,開口答道:“不是。我們的目标……”
“……是四代目火影的遺産。”
【果然是鳴人麽!】卡卡西的心驟然一沉。快速的回想起自來也不久前跟他說過的話。
“而且,他好像正往這邊趕過來。”鼬說着,向某個方向偏了偏頭。
“什麽!”卡卡西驚訝出聲,阿斯瑪和紅也緊張起來。
“恐怕他已經通知了更多的人,鬼鲛,我們要速戰速決。”鼬冷靜分析着,擡腳就要向自己偏頭的方向走。
“不會讓你們動鳴人的!”卡卡西在一瞬間擋在兩人身前,眼神堅定。他在兩人有動作之前,突然說道:“你們的組織,是叫‘曉’吧!”
阿斯瑪和紅不解的發出單音,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鲛卻驟然嚴肅起來。
“看來,今天我們是不能輕易的一走了之了。也好,就讓你看看,只有擁有和我一樣身體的人,才能使出的這雙眼睛的真正力量吧……”
【糟糕!】卡卡西心中警鈴大作:“阿斯瑪,紅,你們快閉上眼睛!這個術,也許只有寫輪眼才能抵擋!”
“沒錯,也許你可以或多或少抵擋一下這個術,但是,要完全的破解它,只有擁有和我一樣血統的人才能做到……幻術,【月度】!”
就在這一瞬間,異變突生。卡卡西只覺得肩膀一重,眼前金光一閃,他就到了一個昏暗的空間。他被綁在十字架上,眼前,是無數個宇智波鼬拿着刀的身影。但是,最前面的一個宇智波鼬,卻顯得正在沉思。
“怎麽回事,這裏是哪裏?”卡卡西很快冷靜下來,然後問出了心裏最迫切需要知道的答案:“鳴人呢?你把他怎麽了?”
宇智波鼬面無表情:“不,我不知道。”
“別裝了,你把他怎麽了?”卡卡西緊皺着眉,難以控制心裏的不安。
“……”宇智波鼬不發一語,卻把手裏的劍猛地刺進卡卡西的腹部。
卡卡西痛苦的閉眼皺眉,喉間發出一聲悶哼。
“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比較好,旗木卡卡西。”宇智波鼬冷酷的聲音,在卡卡西的耳邊響起。卡卡西吃力地睜開眼睛,望着遠方。
【鳴人……】
與此同時,金發的少年正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一片雪白,喃喃道:“這裏是……哪裏?”
☆、找人
一陣白茫茫中,鳴人有些煩躁的打量着周圍。
【我記得,自己應該是在護城河邊看到宇智波鼬要對卡卡西老師施術,想要推開老師的……怎麽眼前一白就到了這個地方?】
緊皺着眉,鳴人無法控制內心裏對卡卡西的擔心,擡頭大聲喊道:“喂,宇智波鼬,我知道這是你搞的鬼!卡卡西老師呢,你把他怎麽了?”
帶着焦急情緒的聲音在白色的空間中久久回蕩,可是并沒有人回答。鳴人眼中厲光一閃,冷哼一聲,擡手便要結印,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極細微的聲音。頓住動作,他眯起眼睛,側耳傾聽起來。
那是人說話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好像是多人同時吟誦着什麽,又好像只有一人在喃喃低語。聲音越來越進,但卻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找不到聲源。
鳴人靜靜的站在原地,等着那聲音靠近。不知怎的,随着聲音越來越大,他的心裏忽然感到越來越濃厚的不安:
這種無法反抗的壓迫感……是什麽?
“……天地萬物,皆有定數;違反法則,不得善終……”
“……汝本已死,因緣重生;汝非本土,不得妄為……”
“……壽命既定,不得多獲;若有多獲,勢必奉還……”
“執迷不悟,必遭天譴!!”
冥冥之中,鳴人只感覺自己動彈不得,被迫的聽着那聲音一遍遍重複着,最後,那聲音簡直震耳欲聾,直直的震撼到他的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在說話?“汝本已死”,“壽命既定”,這到底是……】
突然,那聲音戛然而止,謎一樣的白色世界也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現實中的黑夜。鳴人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支撐不住的跪倒在地,雙手撐地支撐住身體,他像擱淺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喘着氣,冷汗一滴滴的順着臉頰留下來,內心裏止不住的一陣陣發冷。
鳴人從來不相信有神之類的東西存在。但是,剛才的那個,又該怎麽解釋?
腦子從未有過的亂,鳴人保持着跪地的姿勢良久,才終于想起感知周圍的情況。下一秒,他就感覺左手按在一片溫潤粘稠的液體中。多年的經驗,讓他立刻做出判斷:這是血。
血,誰的血……等等!難道!
內心裏一瞬間泛起的慌亂讓鳴人把剛才的一切抛在腦後,匆忙的回頭,在看到不遠處蜷縮着躺在地板上的銀發男人後,心跳驟停了一瞬,擔憂的喊道:“卡卡西老師!”
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鳴人焦急的上前兩步,卻突然頓住了,臉上的表情也由驚憂變成了疑惑。
“這個人……不是卡卡西老師?”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鳴人這才仔細的打量起四周,以及地上與卡卡西相似的男人。
這是一間傳統的日式卧房,而地上的男人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重要的是,他的死法是……自殺。
鳴人沉默的看着銀發男人,以及他雙手緊握着的、刺進他自己腹間的短刀。淙淙的鮮血在地板上流淌,顯得觸目驚心。
【剛死去沒多久,這個人。】不知怎麽,鳴人感覺自己心裏很不舒服。可能……是這個人很像卡卡西的緣故?
門外突然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驚醒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鳴人。他謹慎地望向門口,下一秒,敲門聲響起,一個稚嫩的男孩的聲音響起:“父親,您睡了嗎?”
瞳孔猛地一縮,鳴人握了握拳,卻終于緩緩地無力的松開。
推門的聲音和男孩帶着歉意的聲音同時響起:“那個,父親,我睡不着,所以——”男孩的聲音戛然而止,而鳴人原本悲傷的雙眼,卻在看到男孩的那一刻,吃驚地瞪大了。
卡……卡卡西老師?
窗外,濃密的烏雲遮住了月亮,稀稀落落的雨滴從空中灑下來,不多時便成了漂泊大雨。
男孩像是一尊雕塑,渾身僵硬,目光呆滞的站在那裏,突然,他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遠遠不斷的從臉上滾落下來。鳴人顧不得心裏的疑惑,終是不忍心的快步走上前,擡手欲遮住銀發男孩的眼睛。但是,他的手卻直直穿過了男孩不斷流淚的、從一開始就沒有看他一眼的雙眼,而眼前的一切,也像是被攪亂的池水一樣,蕩漾着模糊開來。
【怎麽回事?這個空間并不是真實的嗎?】鳴人一驚,默默地看着那些顏料一樣的線條不斷地飄散、重組,最終,一幅新的畫面又呈現在了他的面前,耳邊,也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
他擡頭,發現雨點從他的身體裏直直的穿了過去,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漣漪。
突然,鳴人像感應到什麽一樣,低頭看向正前方。銀發男孩在雨中直立的背影映入眼簾。
那樣孤獨,那樣悲傷。
“……這樣淋雨的話,會感冒的。”忍不住輕輕開口,不出意外的看到男孩絲毫不為所動。
【果然,聽不到嗎。】黯然的想着,鳴人鬼使神差的上前兩步,站在男孩的背後,待看到男孩身前的東西後,他渾身僵住了。
一個簡易的墓碑。說它簡易,是因為它連起碼的刻字都沒有,硬要說的話……只是一塊石頭罷了。
鳴人轉身,看着左方整齊肅穆的公共墓地,以及最前方庇佑着它們的刻着歷代火影名字的火字形的墓碑。
自殺……連葬入公墓的資格都沒有嗎……還是說……有別的原因?
低頭,看着銀發男孩。因為帶着面罩,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是那雙鳴人無比熟悉的眼睛裏,流露出的是……從靈魂深處透出的,沉重的哀痛。
這孩子就是,小時候的卡卡西老師……
幻術?不,不是。
我現在,是在卡卡西老師的記憶裏。
來不及細想,眼前的情景又再一次轉換。鳴人沉默的看着一幅幅畫面從眼前閃過。
村民的議論和疏遠,指責的眼神,小小的卡卡西總是孤單一人的背影,半夜在無人的家中默默流淚。
鳴人低下了頭,劉海擋住眼睛,看不清裏面的情緒。
突然,畫面出現了一些明麗的色彩。金發的男人和紅發的女人像一束光射進卡卡西的世界,同時帶來了笑容甜美的少女和陽光又有些傻傻的少年。但是,畫面很快又被濃重的色彩取代。
從天而落的巨石,只漏出半個身體的黑發少年腥紅的左眼;雷光中被穿透心髒面色痛苦地死去的酒紅色頭發的少女,以及……作為最初也是最溫暖的陽光的金發男人和紅發女人的墓碑。
什麽,這都是……
卡卡西老師……卡卡西他……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麽?
你那些溫柔的笑容的背後,隐藏的竟然是這樣深的傷痛麽……
卡卡西!!
金發少年的嘴角,被自己用力的咬牙而連帶着咬破,鮮血順着嘴角流下來;緊緊攥着的雙拳下方,也瞬間出現了兩灘血泊。
下一秒,清澈的護城河水再一次出現,久違的陽光照亮了一切,也包括……眼前卡卡西疲憊不堪、幾近崩潰,卻在看到自己的瞬間放下了一切擔憂的眼眸。
卡卡西在拼死忍住七十二個小時的非人折磨,回到現實世界的一瞬,他是想笑的,因為他看到了自己一直擔心的鳴人完好無損的身影,只是他實在沒有力氣那樣做。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卡卡西幾乎是瞬間便陷入了黑暗。
但是,在那之前,他同時也感覺到了鳴人異常大力的擁抱支撐住了自己倒下的身體,聽到了那聲在耳邊回響的、蘊含着無限複雜情緒的顫抖的低喃:“卡卡西……老師……”
在卡卡西昏倒的同時,木葉暗部的支援也到了。
宇智波鼬環顧着包圍了自己和鬼鲛,同時把自己與鳴人、卡卡西隔開的暗部,沉吟了一瞬,果斷到:“鬼鲛,我們先撤。”
“哼哼,看來只能這樣了呢,鼬桑。”鯊魚臉的鬼鲛一臉遺憾。
下一秒,兩人便以極快的速度從原地消失,在場的暗部也沒來得及阻止。
紅看着有些不對勁的鳴人,試探的問道:“漩渦鳴人,現在還是先把卡卡西送到醫院……呃——”
下面的話,她說不出來。因為,鳴人此刻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阿斯瑪下意識的擋住紅,皺眉看着鳴人不發一語的橫抱起卡卡西向醫院疾馳而去。
“那孩子……怎麽會有那樣的眼神?”紅心有餘悸的說着,與同樣不解的阿斯瑪面面相觑。
木葉醫院,自來也來到卡卡西的病房外時,正巧看到一個氣勢洶洶的出門去的身影,記得那孩子應該是叫……佐助?
搖搖頭,自來也難得細心的輕手輕腳的推開病房的門,往裏一瞧,便看見坐在病床邊,低着頭看不清表情的金發少年的身影。慢慢步至病床邊,卡卡西痛苦的緊皺眉頭的臉映入眼簾。
“……自來也師傅……”鳴人突然的開口,以及那正式的稱呼,皆吓了自來也一跳。
鳴人慢慢擡起頭,湛藍的眸子射出深重的悲痛:“千手綱手在哪裏,您知道麽?”
從未見過弟子這般悲傷模樣的自來也沉默良久,嘆口氣說道:“我來這裏也是為了這個……老爺子老了,需要新的火影來接任……綱手就是最好的人選。”
“……新的火影……”鳴人喃喃着,低下頭,凝視着卡卡西的臉,簡陋的墓碑前絕望站立的男孩的身影再一次在眼前浮現。
“……我知道了。我随時都能出發。”金發的少年緩緩的松開握着卡卡西右手的雙手,站起來,劉海遮住的眼睛裏,閃爍着堅定。
“砰!”
“不好了!鳴人,佐助去找宇智波鼬了!”病房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小櫻焦急萬分的聲音傳來,病房裏清醒的兩人俱是一愣,下一秒,同時消失在病房裏。
與此同時,幾裏之外的一家旅館的走廊裏。
佐助瞪大的眸子裏,急速轉動的三勾輪昭示了他此刻激動的心情。他死死的盯着對面不遠處冷漠的斜睨着他的宇智波鼬,開口道:“宇智波……鼬!7年前,宇智波一族,到底在籌劃什麽?”
驚訝,從宇智波鼬的眼底一閃而逝,快的讓人很難發覺,如若不是佐助緊緊的盯着他,恐怕怎麽也發現不了。他瞳孔一縮,嘴角卻露出一絲志在必得的笑容。
終于讓我抓到尾巴了,宇智波鼬!你休想……再把我耍的團團轉!
沉默了一瞬,宇智波鼬低沉着聲音開口了:“我愚蠢的弟弟……”
“愚蠢的是你,宇智波鼬!現在就讓你看看,我這幾年,到底做了些什麽!”佐助說着,左手已是雷光閃爍。他用自己現在所有的最快速度,沖向對面的黑發青年。
單方面的毆打,開始。
當然,是宇智波鼬對宇智波佐助實行的,單方面的毆打。
又是一個狠狠的肘擊,佐助直接被按在牆壁上動彈不得。他的身體裏傳出幾聲暗響,不知道斷了幾根肋骨。他強忍着劇痛,強迫自己與宇智波鼬已經變成萬花筒的寫輪眼對視。
“我愚蠢的弟弟,你為什麽這麽弱,為什麽這麽些年一點長進也沒有……”散發着寒意的萬花筒直直的盯着佐助,“那是因為,你的恨還不夠……就讓我來讓你想起你最應該幹什麽吧……”
驀地,佐助跌進了一個閃爍着火光的人間煉獄。刀劍刺透肉體的聲音不斷響起,慘叫一聲比一聲凄厲,那個渾身沾滿同族人鮮血的黑發少年的背影,宛若殺神。
佐助的一雙黑眸竭盡全力不去看他正前方的那個少年,而是努力的聚焦到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上。除了一開始的憤怒,他的眼睛裏漸漸顯現出驚異以及不可置信,又漸漸的,化為篤定。
可是,這些情緒在前方的黑發少年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全部化為了無窮無盡的憤怒和仇恨,死死的盯着那雙萬花筒。少年的眼眸裏複雜情緒一閃而過,回過頭,繼續着仿佛無休無止的厮殺。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背後,佐助露出了怎樣的一個勉強的,但卻得逞的笑。
果然沒有那麽簡單,宇智波鼬……我一定要挖出你竭力隐瞞的真相!!
鳴人和自來也趕到的時候,佐助正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飽含仇恨的慘叫,然後,頭一歪,直直的昏死過去。鳴人眼眸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過去,把佐助帶離宇智波鼬的身邊。不知怎的,宇智波鼬沒有阻攔,任由鳴人動作。
接下來,便是一場同樣接近一邊倒的戰鬥。超負荷使用萬花筒的宇智波鼬最終和幹柿鬼鲛一起撤離,鳴人沉默的看着自來也封印宇智波鼬的天照,扭頭看看自己背上同樣面露痛苦的佐助,握緊了拳頭。
木葉醫院裏,小櫻趴在佐助的病床邊,抖動着肩膀,無聲的哭泣着。
鳴人背對着她看着窗外,突然出聲:“放心吧,小櫻。我一定會把綱手帶回來,讓她醫好卡卡西老師和佐助。”
“鳴人……拜托你了!”滿臉淚痕的少女,如是說道。
鳴人點點頭,又看了看佐助,藍眸裏,有什麽沉重的東西閃過。他突然消失在病房裏,窗外,自來也已經背着大卷軸向他招手。
跟在自來也背後的鳴人,在邁出村子大門的那一瞬,回頭看了一眼木葉醫院的方向,旋即,他轉過頭,劉海再一次遮住眼睛,腳步不停地向村外走去。
【等我回來,卡卡西……老師。】
☆、學術
“綱手這家夥,絕對是個不賭博就活不下去的白癡。明明賭運那麽差,別人都說她是‘傳說中的肥羊’,她還天天樂此不疲,欠了一屁股債。”
自來也嘴裏叼着根草,雙手抱在腦後,一臉不屑的說着,同時,偷眼察看鳴人的反應。在看到對方依然面無表情後,傷腦筋的嘆了口氣。
自從出了村子,鳴人就一直保持沉默。平時清澈的眸子現在變得幽深幽深的,看着有些駭人。直覺告訴自來也,是卡卡西的昏迷讓鳴人變成這樣的。
【真是的,卡卡西昏迷對這小子的影響怎麽這麽大啊。】無語的擡頭望天,自來也想着怎麽讓鳴人開心起來。這種死氣沉沉的氣氛真是憋死他了!
突然,自來也靈機一動,想到了自己帶鳴人出來的另一個目的。他馬上假咳兩聲,看到鳴人的眸子冷淡的轉向自己後,神秘兮兮的說道:“鳴人,知道我為什麽偏偏帶你出來找綱手嗎?”
話音剛落,鳴人就又平靜的把眼睛轉回去,直視着正前方:“不知道。”聽那語氣,好像一點也不感興趣。自來也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少年漸行漸遠的背影,一咬牙,快步追上去:“不可愛的臭小子……就讓本大爺告訴你吧,那是因為,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徒弟。”
鳴人終于頓住腳步,轉過頭看着自來也:“四代目火影。”
疑問的話語,用的卻是篤定的語氣。
自來也抱胸點點頭:“沒錯,就是四代目火影……等等,你怎麽會知道?“
“這不重要。你只要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麽就行了。”鳴人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
自來也目瞪口呆,然後用狐疑的目光看了眼鳴人,再次開口說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和四代目火影相似的地方,也因此決定要在這次尋找綱手的旅途中,教給你一個四代目火影自創的忍術。”
鳴人聞言,死氣沉沉的雙眼裏終于煥發出了光彩,自來也暗暗的長籲一口氣。
“這個術是四代目花了三年的時間才創造出來的,可以說是個非常困難的忍術,不過相對的,它的威力也非常巨大。而且,這個術還沒有完成,還有着發展的空間。你下定決心要學它了嗎?”自來也嚴肅道。
鳴人神色認真,堅定的伸出右手,用力一握:“啊,我決定了,一定要學會。而且,我一定會完成它!”
這是,身為兒子的責任,和義務。
“恩,很好。”自來也在心裏暗暗點頭,“那麽到了下個城鎮,我們就開始它的第一階段吧。”再一偏頭,卻發現金發少年的身影從原地消失了。
“喂,好色仙人,你還在那裏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呢?快點趕路了!”這時,鳴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自來也驚訝的轉頭,發現鳴人已經成了遠處的一個小黑點,馬上就要看不見了。
“喂……喂!等等我啊臭小鬼!你跑那麽快幹什麽?”大驚失色的自來也連忙拔腿飛奔,追鳴人去了。
十五分鐘後。
自來也氣喘籲籲的雙手撐膝,面色難看的看着拿着水氣球端詳的鳴人。
【這混小子……居然呼吸都沒亂!體力也忒好了點!】想歸想,喘勻了氣的自來也直起腰來,說道:“好了,鳴人,我現在就跟你示範一下那個忍術,你看好了。”說着,自來也目光一凝,右手上有強烈的查克拉氣流開始流動,漸漸凝成一個球的形狀,可以看到裏面有查克拉在不斷地無規則的高速運動。随後,自來也一個箭步沖到一棵大樹前,将右手用力向上一按。
伴随着巨大的聲響,一棵粗大的大樹被攻擊到的部分就被強大的力量轟成了碎末,自來也拍拍手走向鳴人,在他的身後,大樹轟然倒塌。
鳴人一直帶着沉思的目光,閃過震驚。要放倒一棵樹并不是什麽難事,但把一部分樹幹在一瞬間變得這樣碎……而且……
目光停留在自來也的背後,那裏,樹幹的木屑仍在那個術的餘威下呈螺旋狀的不斷旋轉着。
【還沒有完成的術,就有這樣大的威力麽……】鳴人的雙眼,閃過堅定。
“嘛,成品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它的第一階段吧。先說說你有什麽感想?”自來也問道。
鳴人沉吟一會:“簡單地說,就是旋轉。用查克拉的高速、不規則轉動而完成的忍術。”
自來也暗暗心驚,如果僅僅是旋轉倒沒什麽,但是連查克拉的運動軌跡也看得這樣清楚嗎?旋即,想到鳴人的感知能力,也就釋然了。“說的沒錯。這第一階段的【水球訓練】,就是要用查克拉來擠壓水球裏的水,使它旋轉,弄破水球!同時注意查克拉的放出和維持。”自來也難得認真的解釋着,并拿起一個水球來,“我再給你做個示範。”
鳴人感知能力全開,認真的感受着自來也手中的水球裏查克拉的運動。從外表看來,那只水球在劇烈的顫動幾下後,就在水的運動下變得凹凸不平,沒一會就破開了。但是實際上裏面……鳴人恍然大悟的笑了。
“好了,示範到此為止,你慢慢練習吧,嘿嘿……我可要去取材了!”自來也演示完畢,立刻恢複了平時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擡腿就要往城鎮裏走。
“砰!”一聲氣球碎裂的聲響,在自來也剛轉身時就響起來。
【什麽?難道說他這麽快就……】震驚的轉身,自來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鳴人——的手上。
一個破掉的水球,正靜靜的躺在那裏。
“什、什麽!這、我……你!不、不可……”自來也一震驚,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
“怎麽,要我再演示一遍麽,好色仙人?”鳴人一挑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自來也默默伸手拾起掉到地上的下巴,再默默的合上嘴巴:“不,不用了。”
“如果你想要去取材的話,那麽請你快點去搜集一下綱手公主的情報吧。”鳴人又拿起一個水球,沒一會就弄破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很快大蛇丸就會找到她了。”
“什麽!”自來也震驚的目光從那個水球轉移到鳴人氣定神閑的臉上,“大蛇丸又有動作了?”
“以我的咒印術的威力,他現在應該是處在一種高燒不退、雙臂不能動且劇痛難忍、體力透支、身體虛弱的狀态。”眯了眯眼,鳴人解釋着,“我感應到他在向我們移動,或者說,在向我們要去的地方移動。再結合綱手是當今最厲害的醫療忍者這一點……”看了看自來也越來越凝重的表情,鳴人笑了:“在這麽悠閑下去,大蛇丸就會得逞了哦。”
自來也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不認為綱手那家夥會好壞不分,幫那個妄圖殺死老爺子,毀滅村子的人醫手!那家夥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我知道她很愛村子。”
“恩……你這麽一說也是。”鳴人心不在焉的抛着水球,思索着。突然,他的目光一凜:“她有想要得到的東西嗎,或者說,想要實現的心願?”看着自來也嚴肅的樣子,鳴人又補充了一句:“只有在大蛇丸的手恢複後,才能幫她完成的?”
自來也認真的思索着,漸漸地,想到大蛇丸的那些禁術,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恐怕……還真有!綱手那家夥,恐怕到現在還在想着那兩個人……”
鳴人偏偏頭,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不行……我得趕緊去找她!”自來也越想越有那個可能,終于坐不住了,轉身就走。
鳴人一愣,連忙追上去:“喂好色仙人,你先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