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他就有預感這個纖細俊美的少年一定會大紅大紫,果然不到兩年,阮紹民迅速崛起,只是沒想到出了意外。
現在想來,人生的際遇有時真是奇妙,誰能想到,同樣已經成為娛樂界大神的兩個人,竟然以這樣的形式在古代見面了。
“難怪看起來那麽眼熟了!”方希其無限唏噓地看着阮紹民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眉頭:“可是,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難道那場爆炸把他的小jj也炸掉了,不然幹嘛一副娘娘腔的打扮?
阮紹民嘆了口氣,緩緩講起了自己在古代的經歷。
原來他當初因為一場爆破失誤,穿越到了古代,那時他還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又長得纖秀柔美,一到古代就被誤以為是女子,人生地不熟的他被一個無良人販騙到了滿堂香,賣給了滿堂香的老鸨。
等老鸨把他帶給滿堂香的老板金五娘,金五娘一眼就看出他是男子身。但是金五娘不甘一筆銀子打了水漂,又見他長得比女子還要更加精致,便動起了其他念頭,一句“渾然天成,無需雕琢”免去他與其他賣入滿堂香的女子一樣要以香料沐浴的規矩,實際上卻是為了瞞住他的真正身份。
而阮紹民天生不愧是天生的天皇巨星,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注定成為衆人的焦點。不到兩年,男扮女裝的阮紹民便成為滿堂香的活招牌,而那句用來隐瞞他性別的“渾然天成,無需雕琢”也伴随他的花名越傳越遠。
“所以,你不接客,并不是所謂的 ‘賣藝不賣身’,而是因為……你是男人?”方希其頓覺世界觀被颠覆了,他心中風格高潔的青樓花魁啊,那些為了生計不得不淪落風塵,但寧死也要保住自己貞潔的傳奇女子們啊,你們不賣身的真相——不會也是這樣吧?
阮紹民翻了個白眼:“我不賣身的原因是因為我不想賣,不然憑老子的本事,就算是男人,照樣大把男人巴巴地送上門來。”他邊說邊豪放地把一只腳翹到椅子上,順手拿起一個梨子吃了起來。
方希其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才還一派優雅的美少女一下子變成粗魯不堪的男子,還是在他穿着女裝的情況下,玻璃心頓時碎成了一塊又一塊。
“說起來,你怎麽也到這個時代來了?”阮紹民一邊咬着梨子一邊問方希其。
方希其便把自己經歷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阮紹民随手把吃幹淨的梨核扔掉,又問道,“那你跑來滿堂香做什麽?叫雞,也對啦,這個時代的女人比較保守,一般不會随便跟人家419,确實需要來這種場所‘抒發抒發’?”嘴裏說得随意,臉上卻難掩鄙視之色。
方希其無語地看着這個以優雅高傲貴公子形象在現代走紅,現在又以清純秀麗在古代出名的大明星滿口粗俗不堪,也是忍不住“啧啧”感慨,娛樂圈的水真深啊。
要是他還在傳媒界,一定要好好地把這個家夥的真面目揭露一番。
可惜,假設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方希其的假設沒有成立,所以只好和這個唯一的與他感同身受的人同舟共濟,邊想邊無奈地附到阮紹民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
9、愛就說出來 ...
“喲,這位公子,第一次來吧,看你面生的……”老鸨“咯咯”笑着要去拉淩悲雲的手,被淩悲雲巧妙地避開了,“不知道公子喜歡什麽樣的姑娘,你盡管說說,媽媽給你找來。”
淩悲雲笑道:“我想找蒲草小姐。”
老鸨臉上顯出為難的神情:“哎喲,不巧啊,公子,我們蒲草現在有客呢。”
說到這個,老鸨就一陣痛心疾首,她實在不明白,那個叫方希其的窮小子自那日見過蒲草之後,便天天來找她,蒲草也奇怪,原來要見一面難如登天的花魁小姐竟然每次必見,而且一見面兩個人就關在房裏,一關一個晚上,有時夜了方希其還會直接在蒲草房裏過夜,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但是,以上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方希其從來都不付錢!
他當滿堂香是什麽?是善堂嗎?
老鸨每次見他都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死他,但是蒲草開了口,她也只好認了,還要忍着心痛拒絕其他上門的有錢大爺。
比如眼前這一位,英俊帥氣不說,重點是長着一張有錢人的臉啊。
老鸨咬着小手絹心裏直淌血。
淩悲雲并沒有退步,而是微微一笑,拿出一張大面額銀票塞到老鸨手上,道:“煩請媽媽代為通傳一聲,就說我是方希其的朋友。”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才是來找蒲草該有的樣子。
老鸨看着銀票上“一千兩”三個字,內牛滿面道:“公子請稍等,我這就去給你通報一聲。”
沒想到這一次蒲草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打發掉來求見的人,而是很爽快地讓老鸨把淩悲雲帶到她房裏。
淩悲雲到蒲草房裏時就見滿堂香的當家花魁正衣衫不整地喂同樣衣衫不整的方希其喝酒。
方希其一見他,立刻笑嘻嘻地靠上去道:“兄弟,你來啦,來來來,今晚我們一起不醉無歸,等我和謝小姐成了親,這種快樂日子可就沒什麽機會過了。”
“看來你很舍不得這種‘快樂日子’。”淩悲雲笑着接過方希其手上的酒。
“那是,男人啊,誰不留戀美人恩呢?再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啊,你說我這麽快趕着去死都是為什麽啊?”方希其不勝惋惜地踱着步子回到阮紹民身旁,手掌色兮兮地往阮紹民半露的肩膀上搭去。
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阮紹民,就見淩悲雲手一揚,手上的酒杯猛地飛過來撞到他的手上。
“啪嗒”一聲,酒杯落地,四分五裂。
“啊——靠——”方希其驚叫一聲,不停地甩着手,痛得龇牙咧嘴,“淩悲雲,你幹什麽?”
淩悲雲笑容不變,眼色卻冷得不能再冷:“方希其,你要是再敢出來花天酒地,那個酒杯就是你的下場。”
他明明是帶着笑容說話,語氣也再溫和不過,但是卻讓方希其狠狠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哎喲我說這位公子~”阮紹民攏攏自己的發髻,風情萬種地朝他抛了一個媚眼,道:“你管得未免也太寬了吧,你自己要是不喜歡我們這地方可以不來,怎麽能攔着別人不讓人痛快的呢?”
淩悲雲笑眯眯道:“蒲草小姐,你有所不知,方希其就快與我們小姐成婚了,成婚前跑來尋歡作樂,傳出去對大家都不好。”
阮紹民翻了個白眼,道:“來滿堂香裏的人,成了親的大有人在,家裏三妻四妾的也不在少數,人家個個都來得,怎麽方公子這親還沒成,反倒來不得了?你家那位小姐,要真管這麽緊,我看這親不成也罷。”
淩悲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這事,只怕不是方希其說了算,自然也不是蒲草小姐說了算的。”
說罷上前一把扣住方希其的肩膀要把他拖走,方希其“哎呀”一聲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了。
阮紹民臉色一冷:“淩公子,你難道想從我堂裏強行把人帶走。”
淩悲雲不看阮紹民臉色,只道:“蒲草小姐,得罪。”
阮紹民氣極,喝道:“知道得罪就給我放手。”他本是男兒身,雖然聲線比較柔和,加上平時刻意壓低,聽起來低沉動聽,但這樣一喊,倒是很有威懾力。
但是淩悲雲也不是省油的燈,連正門也不走,直接拖着方希其推開房間窗戶,準備跳窗離開。
蒲草在古代待了幾年,見識過各種武林高手,也知道自己這種穿來的體質很吃虧,完全學不了古代的輕功氣功各種奇奇怪怪的武功,但是他也琢磨出一套對付高手的方法,當下扯下自己的紗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膀,搶在淩悲雲前面奔到窗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非禮啊 ~”
正所謂花魁娘子一聲喊,各路好漢來相幫,滿堂香裏的客人多少是沖着蒲草的名頭來的,這一聽竟然有人想強行非禮她,那還了得,不一會便有一幫武林人搶在前頭沖了上來,急吼吼踢開房門。
“蒲草小姐,我們來啦~”
“是哪個小兔崽子,竟然敢動蒲草小姐?”
淩悲雲面帶微笑看着闖進來的各人。
人群中有人認出他來:“是靈犀山莊的淩悲雲。”
一個相貌俊美,衣着華貴的青年站了出來,道:“淩大俠,你身為堂堂‘江湖第一箭手’,何以做出這樣的事?”
淩悲雲道:“我要帶走的不是蒲草小姐,而是這個小子。”說着把方希其往前一拖。
衆人面面相觑,茫然地看着這個不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