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遇上傾國穿越女十八
海棠忍不住捂肚大笑, 笑得淩霄又怒又亂, 她終于抹了抹眼角笑出的一絲濕意。
“我報複你這種畜牲做什麽？我要你愛上我做什麽？只要我願意，我養個面首三千也有大把男人心甘情願，你才學不怎麽樣，床上功夫也沒一次讓人滿意, 你想當我面首, 我還不要呢。你快點滾吧，不然，你信不信我廢了你，那你就算找到了遁走的柳青青，你成了太監, 她将來定要紅杏出牆。我勸你還是快點去找她, 不然她會做點什麽報複你。嗯，你背着我和別的女人上床, 那我也找別的男人, 這樣才公平, 你說柳青青會不會這樣做？”
淩霄驚道：“你說……青兒……沒有死？”
海棠道：“柳青青會死才奇怪, 她比誰都惜命。再說, 當母親的有多少會舍得孩子葬身火海？你們找到屍體了嗎？”
他們沒有, 連一根骨頭都沒找到。火就算再大，怎麽可能把人燒得一絲痕跡也不留？淩霄原就懷疑，可是他也不知人怎麽就不見的, 所以才不能确定。
淩霄被解開穴道後, 自知不是他們的對手, 又急着找柳青青，只能恨恨瞪了青蓮海棠一眼後離去。
青蓮忽嘆道：“海棠，我從來沒有那麽暢快，就是當初我還受寵時也沒有現在那麽暢快。”能從若大的靈州大将軍府脫穎而出被大長公主選為給心愛的兒子當屋裏人的，自然不是愚笨的。海棠是這樣，青蓮也是。
青蓮蒼白的臉上帶着一抹釋然的微笑。
海棠笑道：“我說的沒有錯，反正這種時代對女人太不公平，也難有真心人。你若想要一個男人，與其跟着一個作賤你的男人當妾，還不如自己作主找順眼的男人當面首。什麽三從四德，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軟弱無力。你知道世界有多大嗎？你在一個院門內争一個那樣的男人，一輩子有意思嗎？”
“如今想來是挺沒意思的。”
“跟我去江南吧，我收你為徒，将來誰也欺負不了你。”青蓮若是她的徒弟，就有未來皇帝作師兄，而她能在這個世界呆很久，也可以護她很久。
她說不清為什麽幫青蓮，也許是她和原主同樣的命運吧。
……
月亮彎彎挂在山頭，清華洩灑大地。海棠從溫泉池沐浴回來，路過花園，淩雲正在院中獨自飲酒。
他一襲白衣輕袍，發絲如瀑，其實他比淩霄還要俊美兩分，只不過當時瘸了腿，想必他母親是個非常美貌的女子。
海棠練得是逍遙派武功，個性也随興而為，心中一動，便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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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公子是在‘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嗎？”
淩雲轉過頭來，看着她，道：“不，我在等你，我知道你要路過這裏。”
“哦？想請我喝酒？”
“上次你說請我喝酒，可是為了青蓮姑娘的事，你忘了。”
“那真是抱歉，我記不住太多事。”
“無防，現在我請你喝也一樣。”
海棠大大方方入座，他已經滿上杯子，她飲了一口，道：“好酒，不過是最适合女人喝的果酒。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珍藏。”
淩雲道：“是我三叔的釀的，這一壇百果百花釀是我三叔的寶貝，我求了他好久，他才割愛。”
淩氏是世家大族，淩振越是當今的族長，鎮北淩家軍與淩氏是無法割裂的，軍中許多人都是出自淩家旁支、分支、姻親、家将、家奴。不過淩振越雖是族長，淩氏的産業或庶務都不是長公主在主持，而是交給淩家幾位武藝軍事上才能不顯的兄弟。淩家産業也涉及釀酒，這位淩家三叔就是酒中仙，他不但會喝酒，更會釀酒，有許多北方世家大族或愛酒之人為得他一壇酒而一擲千金。
海棠喝了一口，确實唇齒回香，千萬種滋味層層疊疊，她就是在阮茉兒那一世也沒嘗過這樣的酒。這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世界。
她不覺連飲數杯，她內功深厚也不禁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撐着頭，眼波朦胧，擡手欲再倒酒。
淩雲卻阻止，道：“東方姑娘，這酒喝着不烈，但是易醉，你不要喝了。”
海棠咯咯一笑，看着眼瞳深邃，鼻挺唇紅，身姿俊秀挺拔，心頭一熱。
“你想和我喝酒，不是想要灌醉我麽？”
“我沒有。”他沒有想要“灌”醉她，都是她自斟自飲的。
“你說，你灌醉我，你想幹什麽？”
“我只是想和你喝酒。”
“男人請女人單獨喝酒，沒有壞心思的，我真不知道有沒有可能。除非，你沒把我當女人。”
淩雲擡起頭，眼波中有一絲動容，道：“東方姑娘，只需與你相處半日，很容易讓人忘記你的性別。因為沒有男人及得上你。”
“我不知道聽到這樣的話應該開心還是不開心。”她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他身旁，伏下身抱住他的脖子，他背脊僵直，手緊緊攥住拳。
海棠沖他耳畔吹了一口氣，道：“你真的不把我當女人麽？”
他害怕、欣喜、期待、不知所措，道：“東方姑娘……”
“淩公子，你想和我一夜風流嗎？”
“東方姑娘，你醉了。”
“你沒喝這酒麽？不然，你怎麽坐得這般正？這酒是好酒，不過你沒感覺到它有催情的功效嗎？你三叔定然沒和你說過這個，看來你還是童子身吧，你三叔耍你呢……”
“……不，他說了……”
“你說……什麽……”
“他說了。三叔說我若請意中人喝這百果百花釀，我的意中人就會愛上我……”
“咯咯，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連你也這樣。”海棠坐回石凳，撐着頭笑着說。
淩雲身體發燙，越發血脈膨脹，他忽然站起，猛得抱起她，語氣淡淡，聲音卻啞了：“我發誓我一生只有你一個女人，破了誓，你就殺了我。今夜，恕我孟浪了，你不喜歡，也殺了我就是，我不怪你。”
他知道，這裏的事一了，她就會離開，沒有人能攔得住她，也許留書一封再走，也許走得悄無聲息，而相見又知是何期。
海棠有絲氣憤，有絲震驚，又有絲意外，又有絲意料之中。原著中大夏的太宗皇帝，助太祖打下江山開創大夏王朝八百年基業夏太宗，首創女子攝政為官的一代皇帝，少時瘸了一條腿也能靠自己的本事成為鎮北軍四大名将之一的淩大公子……
他，又有什麽做不出來？她的武功才華，別人敬她若神，他表面也敬重，卻是唯一一個敢用命來賭，有膽略來抱她的男人，只因為他想要，只因為他想要這一點他早就決定了。
“你很有膽氣。”她說。
“你引誘我，你接近我一開始就是個局，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不過你說，我給你就是。”他隐藏很深，從不會讓人看出他的內心，可是做起來的時候，當事人能夠感受到這個溫文佳公子個性當中帝王的敏銳和霸道。
“我……咯咯……我要權勢，我要你做我的面首，你能給我嗎？”
“我做你的男人。”
他仍有點兒瘸，可是抱着她往卧房走得極其平穩……
一夜荒唐，她終是沉睡在他懷中，口中迷迷糊糊呢喃：“阿逸……”上一世之情雖然随着阮茉兒的消失還散去一半，但是那個男人還是在她的記憶深處。
這時候讓她生出一絲錯覺，幾十年的習慣。如今她是她又不是她，對錯在不同時空，又能怎麽計算？或者她注定不甘寂寞吧，一輩子太長，或者她經過一世夫妻，追求的已不是天真的純潔了，或者因為原主喜歡，或者因為月色美好酒太香醇。
誰知道呢？
淩雲微驚：阿逸是誰？是她原來的意中人，她師兄的名字麽？
淩雲看向懷中人，又抱緊了幾分。
……
很久沒有這樣在夜裏單純地睡覺，她都是邊煉功邊睡覺的。
所以當她醒來，有些迷惘。
看着身邊的男人，又掀被看了看自己不着片縷的身體，暗暗吐嘈。她雖然昨天有喝酒的原因，但是如果換一個這個世界的男人，她都有可能一掌拍飛。就如他所說的，對不起，恕我孟浪了，你要是不喜歡，就殺了我。
不過是她到底對他有一絲心疼，一絲懷念，一絲喜歡，三分情被酒一催成十分，她才做下這事吧。
淩雲福自心靈地喊出了一個特別的稱呼，似乎只有這樣的稱呼才能标志着他們關系的轉變。
“四海妹妹……”
海棠一時瞠目結舌，良久才說：“你別這麽叫我，四海和妹妹兩個詞實在是不搭配。”
淩雲溫柔缱绻地看着她，說：“那我總不能再叫你東方姑娘吧。那……我叫你娘子？”
海棠連連搖頭：“也別，我又沒和你成親，你幹嘛叫我娘子？你就叫我東方吧。”
淩雲微微蹙起墨眉：“這……太生疏了。”
“那你想怎麽樣？我的名字是邪魅狂霸的範兒，你加個妹妹才奇怪。”名是四海，字不敗，怎麽加妹妹兩字？雖然當初是她惡趣味，但現在都用上了，總不能又突然改名吧？
淩雲又道：“那叫東方妹妹？或者……海棠妹妹？”
海棠想了一想，道：“算了，你還是叫我小魚兒吧。”
“小魚兒？這是你的小名嗎？”他忽然很高興，抱住她耳鬓斯磨着問道。
“算是吧。”雖然她擁有海棠的記憶、情感和一切因果，她的七情還是木海棠，但是掌管命運走向的到底是小魚兒的命魂。
淩雲牽着她的手，說：“小魚兒，你走之前，都讓我陪着你，好不好？”
……
十日後。
靈州城外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而行。馬車裏布置細致，坐着還算舒适，可以看出準備的人的體貼。
“師父，你舍得淩大公子麽？”
“你這話是何意？”
“師父不也鐘情于他嗎？雖然沒有轟轟烈烈，但是對他到底與別人不同。”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也有自己一時抛不下的東西，他也知道我不會同他成親，緣來緣去，不必強求。”
他對她很好，但是沒有提過要同她成親的事，但是，事後，他仍是那一句話，我一生只有你一個女人，若違誓言，你來殺了我就是。
“淩大公子和他弟弟不一樣，不可惜麽？”他們歡好的事也沒有刻意瞞着，青蓮又是有經驗的女人，幾天自然發現他們神色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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