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三局 又是變裝舞會

司徒笙一邊一瘸一拐地進了房間一邊掏出手機,發短信給羅蜜:在哪裏?

羅蜜回複很快:吼吼,蒸大閘蟹。

司徒笙:二款讓你提升一下穿衣品味。

羅蜜:嘿嘿,提升了能再來兩斤大閘蟹嗎?

司徒笙:向你老公套一套宋喜的資料。

羅蜜:哇哇,有大閘蟹獎勵嗎?

司徒笙:呵呵!找到宋喜就有。

羅蜜:哦哦,收到。

司徒笙洗完澡裹着浴巾出來,就看到客房的床上擺着整整齊齊的一套嶄新的衣服,從裏到外都有。他換了衣服下樓,英灏亨正在收外賣。

“謝謝。吃什麽?”司徒笙兩眼放光。

英灏亨道:“我吃披薩。”

“謝謝招待。”司徒笙背着包要往外走,被英灏亨眼疾手快地擋住了,兩人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地盯着彼此。

司徒笙率先打破僵持:“我肚子也餓了。”

英灏亨打開披薩盒:“一個問題咬一口。”

司徒笙道:“我剛剛請了員工吃大閘蟹。”

英灏亨道:“這裏很難打車,尤其是現在這個時間。現在出門,大概一個小時後才能攔到車。”

“有種服務叫‘叫車’。”

“等你上了車,要開半個小時才到市區,現在是吃飯的高峰期,你可能還要排隊等位,等到位置之後,還要等廚師上菜……”

司徒笙的肚子适時地“咕嚕”了一聲:“可惜這裏只能吃披薩。”

“吳媽昨天好像炖了魚翅,烤了銀鳕魚和牛排……”

司徒笙轉身進餐廳。

“第一個問題。”英灏亨咬着披薩,悠悠然地問:“你為什麽去寫意樂園?”

司徒笙系着圍裙,一臉認真地從微波爐裏拿出牛排和銀鳕魚,放在桌上,用筷子夾了一口魚,确認味道不錯,才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你不是看到了,闖空門。”

“寫意樂園的保安已經報了警。我想他們很樂意接到舉報電話的。”

“他們也很樂意犯案者供出同夥。”司徒笙邊說邊吃,嘴巴不停。

英灏亨将裝牛排和銀鳕魚的盤子往自己這邊挪了挪。

司徒笙筷子停在半空:“你怎麽找到我的?”

“車牌號。”

的确,以英家的勢力找一輛車不難。司徒笙看他回答态度認真,于是放下筷子,端過魚翅,呼嚕呼嚕地吃得一幹二淨,才說:“那群黑衣人在那裏待過。”

英灏亨道:“那個女人說的?那群黑衣人到底是什麽人?”

司徒笙攤手道:“不知道。我去的時候已經沒人了。”

“你還查到了什麽?”

司徒笙想了想,“你知道宋喜嗎?”

“誰?”

“遠江實業的老員工。”

“你想讓我幫你查他的底細?”英灏亨笑起來,表面陽光得一塌糊塗,肚子裏的算盤也打得一塌糊塗,就如同一只等雞主動上門的狐貍一般。

司徒笙不屬雞。他淡定地坐下來切牛排:“他改名叫宋春林,就是那群黑衣人暫居住所的房主。”

英灏亨道:“如果宋喜是遠江實業的老員工,那他和張維朝的叔叔就是同事。你懷疑他們之間有過節?”如果有這麽一層關系,那麽宋春林作為幕後黑手找人陷害張維朝就說得通了。

司徒笙道:“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保留一切合理的懷疑。”

英灏亨道:“我幫你有什麽好處?”

司徒笙無賴狀地攤手:“論錢,你比我多。論茶,我不是你那一杯。我想來想去,唯一能夠給你的,只有我發自肺腑的真誠感謝。”

英灏亨道:“我最不稀罕這個了。”

司徒笙道:“如果我說完全義務勞動,連感謝都沒有,你會不會把桌子都掀過來?”

“不會。”英灏亨道,“我只會用吸塵器把你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吸出來。”

司徒笙假笑着,含含糊糊地自言自語:“不愧是二款,連吸塵器都比別人家的金貴。”

“二款?”英灏亨耳朵很靈敏。

司徒笙的耳朵更靈敏:“你的電話響了。”

英灏亨也聽到了。他留下警告的一眼,起身去客廳。

司徒笙抓緊時間吃牛排,順便義務消滅了一塊披薩。等英灏亨回來的時候,他正雙頰鼓鼓地邊咀嚼邊在廚房裏轉來轉去。

“吸塵器在雜物間。”英灏亨提醒。

司徒笙做了個“喝水”的動作,見英灏亨沒反應,于是拉過廚房的水龍頭,對準自己的嘴巴……

“喂!”英灏亨被他不修邊幅的豪邁行為震驚得無語,立刻從後面抱住他,将人硬往後扯。

司徒笙吃得太急,喉嚨和胸腔本就卡得難受,被他這麽一勒一拖,胃裏的食物整個翻騰上來,“嘔”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英灏亨的手來不及縮回來,被噴了個正着。

……

詭異的寂靜後,響起英灏亨努力壓抑的低吼聲:“去給我刷幹淨。”

離開浴室兩個小時不到的司徒笙又回來将自己從頭到尾馬馬虎虎地刷了一遍,他裹着浴巾出來時,看到床上沒新衣服,只有穿着新衣服的人。

英灏亨斜靠着床,手裏翻着書。

司徒笙看了眼封面:“《千王》?封面的人有點眼熟,講什麽的?”

“地球人闖外星,通篇的胡說八道。”英灏亨合上書,随手一丢,目光在司徒笙裸露的上半身流連。

司徒笙叉腰:“滿意你看到的嗎?”

英灏亨道:“七分熟的話,應該有嚼頭。”

司徒笙道:“我的衣服呢?”

“垃圾桶。”

“你的房間呢?”

“幹什麽?”英灏亨警惕。

“賠我一套。”

“我欠你的?”

司徒笙徑自往外走。

英灏亨三兩步追上去,只見司徒笙站在走廊裏,左右瞄了瞄,直接上三樓。三樓整層打通,卧室、書房、浴室一覽無餘。

司徒笙沒有急着找衣服,而是欣賞了一下房間布置:“你喜歡紫色?”

英灏亨瞄了眼占據半面牆的巨大抽象畫,淡然道:“別人送的。”

“你不像是會在卧室裏擺放不合心意的東西的人。我喜歡黃色。”司徒笙指着床頭,“在那裏放一對淺黃色的花瓶,或是一盆淺黃色的花,一定漂亮極了。”

英灏亨挑眉:“你在向我發出同居的邀請?”

“……這是你的衣櫥?”他指着巨大的磨砂玻璃門。

英灏亨單手按住衣櫥的移動門:“我的!”

“出租車錢不用你還了。”

“抵浴室使用費。”

“你還欠我一輛電動車。”

“抵兩次浴室使用費。”

司徒笙氣笑了:“你家浴室流的是依雲礦泉水?”

英灏亨側身嵌入他與衣櫥門之間:“這個價錢很多人願意。”

“而且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你站在邊上為他們擦背。”作為英、江兩大家族的繼承人,英灏亨的身價不必說,再加上他陽光帥氣的外貌,受歡迎是必然的。

英灏亨道:“那我換個條件。”

司徒笙整了整浴巾:“我覺得我這樣出去也挺帥的。”

英灏亨讓開。

司徒笙趕緊打開衣櫥,在清一色的T恤和牛仔褲裏翻找最小號的:“沒有新內褲了嗎?”說罷,一條內褲蓋住他的頭。

……

司徒笙将內褲扒下來,背着英灏亨穿上。

盡管他動作極快,但英灏亨還是瞄到了那一閃而過的白花花的看上去彈性很好的……兩團。

司徒笙穿好內褲和牛仔褲,拿着T恤扭頭,只見英灏亨抱着一個袋子站在門邊:“你臉紅什麽?”

英灏亨将袋子丢給他。

司徒笙接過後随手放在地上,遲疑着拉開,随即眼睛一亮,拿出一沓錢,确認不是前後兩張真錢夾着一沓練功券後,滿意地笑笑:“我的電動車磕過好幾次,每個凹痕都是獨一無二的,簡直是限量版。這個價錢很公道!”

英灏亨道:“給你一個任務。”

“我賣藝不賣身。”

“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

“我賣文藝不賣武藝。”

“化裝舞會,越醜越好。”

司徒笙把錢丢回袋子裏,指着自己道:“居然有人忍心摧殘這樣一張舉世無雙的英俊臉蛋,喪心病狂啊!”

英灏亨攤手:“把錢還回來。”

司徒笙抱緊袋子:“為免你荼毒他人,我只好犧牲一下了。不如我扮卡西莫多,你扮艾絲美拉達。”

英灏亨道:“弗比斯。”

“你這個花花公子負心漢!”

“克洛德。”

“那還不如岳不群有特色,還能化個妝。”司徒笙随手将袋子甩在肩膀上,打了個哈欠,“我去睡一覺,你準備好道具,出發前三個小時叫我。”

英灏亨道:“你去哪裏?”

“睡覺啊。不然哪有力氣在化裝舞會上保護你。”

“保護我?”

司徒笙道:“正常人不會花這麽多錢雇人參加化裝舞會,唯一的解釋是他引起公憤到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需要一個強健有力的臂膀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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