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國豔海棠
遠處傳的咆哮聲,讓原本就沒有走遠的晨兮腳步一頓,轉頭看後面的一片狼藉,由心生寒:你果然還是在意…
一份真摯的愛,難道真的是她要求過多了嗎?
她又再度走起,回到寝宮若無其事的聽着晨風傳來的隐契幫在天城國的消息。晨風和暮雪在宮外處理,她在宮內下達指令。
昨日,晨兮第一次踏進天城皇宮時,一個太監眼神讓她在意,那不是一種震驚,而是一種恐懼,就好像是活見鬼了一般。她命晨雨暗地裏逼問這個太監,居然發現了一個秘密。
寧寒逸的母親在世時,有一貼身丫鬟荷媛,一直照顧着他,在她母親離世後處處維護他。而當他歸來脫穎而出時,準備娶荷媛時,竟莫名其妙發現她死在了河中、。當時相關的人都已經離世,成了無頭案子。沒想到這位知情太監當時正好卧病在床,躲過一劫,帶着秘密活了下來。
活着的人自然是比不過死了的人。但讓晨兮無法接受的是,那太監傳言,荷媛的容貌居然與她相似。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呵呵。或許在他心中,只是想找一個替代品來尋求一絲慰藉吧。
寧寒逸沒有再出現,據說是為了徹查當年的種種舊事,連合眼的時間都少的可憐。整個天城國人心惶惶,大臣一個個都成了熊貓眼。
那日後,晨兮也沒有去找寧寒逸,也沒有刻意去打聽寧雀最後的下落,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她被廢了武功逐出了天城國…無論是死是活,這都不是晨兮所關心的事,也不想去追究。
因果循環,皆是報應。
陌靈軒依舊每日來給晨兮診脈,陪她說上幾句。現在的晨兮沉默寡言,冰冷的氣息,讓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勸說,他是寧寒逸的舊識,自然知曉當年的事情。
“晨兮你這樣子十足是小媳婦在吃醋。”
晨兮朝他翻了個白眼。
“寒逸是一代帝君,整個天城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他怎會分不清誰是誰。”
“這…”
“是不是覺得寒逸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好了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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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猜中了吧,當然你可以考慮甩了他,跟着更好的男人。”
“更好的?在哪裏啊?”晨兮是想不出比寧寒逸更好的男人是誰了,這寧寒逸簡直就是現代意義上的高富帥了。
“當然是我啊,我風流倜傥,一代才子,沒有政務負擔,可以帶着你游山玩水,行醫救人,多麽浪漫…”喋喋不休的陌靈軒被晨兮一把扔了出去。
第二日陌靈軒來的時候,一只眼睛是淤青的,在晨兮的拷問下,死活咬定是自己撞傷的。
晨兮顯然是不信的,一代神醫,武功與寧寒逸不相上下,會被撞成這樣的話,那她可以去死了。當下也懶得拆穿,天城國又多了一熊貓眼,多了一道亮點。
“小姐,小姐,你看這是什麽?”晨雨興奮的抱着一盆花向晨兮走來。晨兮收起了回旋鞭子,看了過去。
“哪來的?”眼前的花小花數朵簇生成傘形,甚是奇巧可愛。花蕾是紅色的,花朵兒卻是嬌羞的淡紅色。
“晨風托人送來的,說是難得的佳品。”
“嗯,是海棠花。”
“海棠?”
“東風袅袅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蘇東坡筆下的海棠驚豔絕倫。
将回旋鞭子收在腰間,晨兮接過海棠花出去了,留下一臉納悶的晨雨,她家小姐似乎沒有特別開心,不過倒是挺有文采的。
晨兮親手将它種植在冰靈宮中:“想去哪裏,自己長過去便是,不要循規蹈矩的活着,受着小小的花盆束縛。做一株花真好,有土的地方便是家。”說着輕碰了那花朵,只是這一碰,一片花瓣掉落,她将花拾起,無可奈何,這花是脆弱了些,擡頭轉身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麽沒有好好休息,喜歡這花讓下人去種就是。”寧寒逸走近,想将她揉進懷裏。
只是晨兮明顯的一小步退後,讓他的手僵在那裏。
空中的手再度擡起,拂過晨兮淩亂的發絲,那是她種植海棠花是風吹亂的發:“這花叫什麽?”
“海棠花。”她沒有告訴他,海棠花是苦戀的寄托,先愛上那個人注定是輸。她,是愛上他了,她是那個輸者,注定是要遍體鱗傷的吧。
“兮兒若是喜歡讓這天城皇宮都種滿海棠花可好。”
“物以稀為貴,滿皇宮的海棠花,走到哪裏看到的都是它,沒有什麽新意,也就沒有觀賞價值了。”
“不喜歡的時侯撤了就是。”
“海棠花會記恨你的。要長滿整個皇宮也是不容易的。”
“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後,寧寒逸再度開口:“在這宮中住的還習慣嗎?”
“一切都好。吃的好,睡的好。”
寧寒逸抓住晨兮的雙手,像是做出什麽決定一般:“我們成親吧。”
“啊?”成親,她才十三歲好不好。
“成親,我要你成為我的帝後。”
“抱歉,我目前沒有這個打算。”
“為什麽,如果是因為那件事,我可以解釋…”
“不是,我還尚小,也未找到雙親,還不合适為**。”
寧寒逸的眼中一陣失落,卻依舊沒有放棄:“好,我等你。”
“既然還不成親,這皇宮我住着怕是不合适。懇請帝君恩賜,讓晨兮搬離皇宮。”晨兮一臉嚴肅的行了禮。
“你…你是想逃離我嗎?本君不答應。”說着一把拉過晨兮,霸道的捏住了晨兮的下颚,咬了上去,一改往日的溫柔,狠狠的撕咬,全然不顧懷裏的人的掙紮。
“疼…”晨兮的輕吟喚醒了怒氣的寧寒逸,他看着眼前的人,嘴唇帶血,疼的眼淚在框中打轉,他停止了撕咬,輕輕的吻過一遍,緊緊的抱緊了她…
“轟…”正當兩人沉默時,遠處傳來巨響,地面也連着顫抖了一下,當下兩人也不多言,轉頭就向發出響聲的地方急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