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真是撿到寶了

滕譽當着殷旭的面打開書房的暗格開關,并且慎重地将那張普通的紙張疊好放進暗格裏,再三确認後才合上暗格。

從書房出來,滕譽的腳步還有些飄,大腦不受控制的發出喜悅的信號。

殷旭心情也不錯,用一份他用不上的功法換來滕譽的感激和信任,怎麽看這個買賣都不虧。

雖然現在看來這東西跟白送的沒兩樣,但有滕譽的感激之心,将來能換的好處就多了,如果他明碼标價,滕譽只會當是一樁正常的買賣,銀貨兩訖,不太利于增進他們的感情。

而且從滕譽的反應來看,這個東西應該算得上低級的寶貝了,而他最不缺的就是功法,全都記在他腦子裏,這可比金山銀山更好使。

一路跟着滕譽往景閣苑走,路上遇上的下人們齊齊下跪行禮,等人走遠了又開始各種揣測這兩位的關系。

滕譽在房門口站定,後面跟着的殷旭差點撞上他的後背。

“怎麽了?”殷旭無知無覺的問。

滕譽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時候不早了,七少爺回去歇着吧。”

“恩?……”殷旭拖長尾音,啜了下他的後背,不痛快地問:“忘了我們剛才的交易了?”

“本殿只出售了居住權,而不是同住權吧?”

“那就把條件改一改,我想住哪間就住哪間,想睡哪張床就睡哪張床!”

滕譽又吸了口氣才推開房門,不等他關上門,旁邊一個人影已經先他一步跑了進去。

滕譽動作一頓,表情淡定的關上門,心裏莫名地升起一股淡淡的滿足感。

“那是你們安排的,不是我選的,我就睡這兒!”殷旭大步走到內室的大床邊,三下五除二脫掉外衣,鑽進了暖和的被窩裏。

“啊……”一聲高亢的尖叫聲響起,然後一個人形物體被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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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譽放下茶杯,皺眉走進內室,就見少年正穿着白色的裏衣坐在床上,表情陰沉地看着地上的人,而地上則趴着一個身穿薄紗的女子,曼妙的軀體在紅色的紗衣下若隐若現。

滕譽嘴角抽了一下,對聞聲沖進來的韓森說:“把院子的守衛再清理一遍,以後本殿不想看到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了。”

韓森見怪不怪,只要三殿下在府上,十天裏有八天會遇上這種主動爬床的人,這府裏抱有這種思想的人不要太多。

他走過去點了那女人的穴,擡起她的下巴一瞧,有些為難地說:“殿下,是今日皇上賞賜的人。”

“哦,丢進後院,對外就說此人沖撞了本殿的新寵。”滕譽擺擺手,不甚在意。

“慢着!”韓森正待帶人離去,就聽到霍七爺這聲,忙停下腳步,聽着對方吩咐:“叫人把床上的被子被單全換了,一股臭味!”說完将床上的被子踹到地上。

“是。”韓森自然不會讓三殿下睡別人睡過的床,所以很快就換好了全新的床上用品,甚至把房間裏的地毯也一并換了。

殷旭臭着臉上床,“你這什麽皇子府?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摸進來!”

滕譽也脫了衣服上床,把人按進被窩,撐着腦袋看他,“不這樣,怎能讓外人知道三皇子有多窩囊?”

“那也太危險了,萬一進來的是刺客呢!”

“那就更好了,誰送的人誰負責,你還擔心本殿收拾不了一個刺客?”

“人總有疏忽的時候。”

“放心吧,這是最後一次,本殿有了新寵,做出點偏激的事情來也是正常的。”說着在殷旭臉頰上刮了一下,态度暧昧。

這是兩人繼那日親吻後第一次平和的親密接觸,殷旭指着自己問:“新寵是我?”

“還有別人嗎?”

“很好,那就別怪本少爺也做點偏激的事情了。”殷旭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嘴角含笑,一副陰笑的表情。

滕譽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發現自己竟然被他個陰測測額笑容吸引着,他暗暗唾棄自己:這是眼光有多獨特,才會覺得這種算計人的笑容好看?

不過,能拿到霍家的立世根本,又能輕而易舉地把這寶貝無償地送出去,真正沒有算計心的是做不到的。

滕譽相信,那東西對殷旭來說是真的不重要,或者是根本用不到。

但這份恩情不可謂不大,有了這功法,他個人的實力以及暗衛的實力将會提升一大截。

真是撿到寶了!

一夜無夢,殷旭是被蹭醒的,皇子府的大床絕對是殷旭這輩子睡過最舒服的床,他睜開眼的時候思維還有些混沌。

知道他意識到蹭在自己大腿上的東西是什麽時才徹底清醒過來,臉色更是古怪的厲害。

說起來兩人同睡了這麽久,滕譽又是個正常男人,一大早發生這種事的概率很大,不過以前滕譽都是安安分分地睡着,醒來後就立即起床,兩人都是默契地不把這事擺在明面上,因此也不覺得尴尬。

可是今天,向來安分的人竟然抱着他磨蹭,隔着薄薄的一層布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過高的體溫,而且對方呼出的熱氣就噴在耳根處,又麻又癢。

他擡頭盯着滕譽那張泛着紅色的俊臉,在“叫醒他”和“繼續磨蹭”中徘徊了一下,這一猶豫,對方的手便得寸進尺地伸進了他的裏衣內。

殷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上的老繭,摸在肌膚上有些痛,他舔了下嘴唇,暗道:這是自動上門的意思麽?要不要采呢?

撇開這具稚嫩的身體,他其實有不少種采補的方法,只是效果沒有身體交融來的好,而且對爐鼎的傷害也更大。

暗自計較一番,殷旭沒舍得下手,這世上恐怕只有這麽一個符合他要求的爐鼎了,還是慢慢享用的好。

滕譽的動作越發放肆,眼見一只手就要滑入殷旭的腰下,殷旭往他腿間重重捏了一把,聽到對方悶哼一聲才說:“明明前兩天對我避之不及,怎麽又突然主動起來了?”

滕譽的睫毛顫了顫,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将作亂的手撇了回來,夾着殷旭的兩條腿也松開了,翻了個身背對着殷旭,呼吸依然平穩。

殷旭瞧着他略微弓着的身體,咧嘴一笑,一只腳踹在他的後背上,然後朝外喊道:“來人啊!”

“撲通”一聲,三殿下維持着剛才的姿勢滾下床。

等韓森父子倆沖進來的時候,就見他們家主子側躺在地上,弓着身子,衣裳不整,面色潮紅,某個地方還可疑得撐起來了,再看看床上的少年,裹着被子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像極了被欺負的苦主。

滕譽反應極快,從地上跳起來後扯過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蓋住了身上的異樣,然後不急不緩地說:“沒事了,你們先出去。”

韓森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對這兩位的關系越發不敢肯定了,怎麽看着是他家殿下要動強,霍七少不依的樣子。

可是霍七少不想依,為何要夜夜主動爬上殿下的床?難道是想玩欲拒還迎那一套?

哎,年紀大了,已經摸不清這些年輕人的心思了。

韓青板着臉,嘴角可疑地抽搐着,像是極力的憋着笑。

殷旭還不知道自己的節操越來越被質疑,等圍觀者出去後立即拍床大笑,笑得滕譽黑了臉。

“很好玩?”

“還好還好,一般般,可惜看到的都是自己人。”殷旭不無遺憾地說,誰讓這人一大早故意戲弄他,一報還一報是公平的。

滕譽摸了下鼻子,臉上的紅潮退散,卻還帶着一抹不自然,他背對着殷旭說:“誰讓你非得跟我擠一張床,還抱着我不放,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都克制不了。”

殷旭瞄了他的腿間一眼,奸笑道:“如果你想練焰陽決,最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固精鎖陽,否則精氣不足很難有進步。”

滕譽半信半疑,反駁道:“那霍正權十四歲成親,到如今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多少個了,不照樣練得好好的?”

“他練得好嗎?第幾層了?”

“據說已經摸到了第五層的邊緣,在霍家無人能敵。”

“嘁,這麽簡單的功法他用了四十年竟然才剛摸到第五層的邊緣,可見不是天資愚笨就是縱欲過度!”殷旭一臉不屑地說道。

“……”滕譽不知道他這套理論從何得來,但心裏還是忍不住為霍正權默哀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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