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勝負未分

山頂上的這個溫泉莊子并不大,屋頂上壓着厚厚的雪,遠遠地看去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莊子。

滕譽背着殷旭爬到山頂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一陣這凜冽的寒風在山林間呼嘯,凍得人鼻子都紅了。

院子裏幾個侍衛正在鏟雪掃雪,簡單的清理出了一條道路來。

一進門,莊子上的管事帶着下人叩拜行禮,表情還有些震驚。

他們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殿下竟然背着一個人上山!天啊,他們不是在做夢吧?

滕譽是昨晚決定要來的,一大早派人來通知,莊上的管事也才剛得到消息不久,急急忙忙的讓人把屋子收拾出來。

“奴才準備不周,還望殿下見諒。”管事一邊帶着滕譽往裏走,一邊小心打量着殷旭。

還是個少年啊,年紀應該不大,長的挺俊朗的,眼神很正,絲毫看不出是個以色侍人的男寵。

“不要緊,該帶來的東西都帶來了,瓜果蔬菜還在後面,你派人去接應一下。”

“是,殿下。”管事推開正房的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因為時間緊,所以奴才只來得及收拾這間房,您看這位少爺是……”

“他與本殿同住!”

“是是!”還真是男寵啊,管事垂下眼簾,略有些失望。

踩在結實的地面上,一股熱氣從腳底冒上來,殷旭踢掉皮靴,讓冰冷的雙腳和地面接觸。

殷旭打量着這間屋子,發現四周牆壁都是用石頭砌成的,屋子裏的擺設很簡單,沒有床,只有一張很大的炕,上面鋪着厚厚的獸皮和被褥。

“殿下是要先沐浴還是先用膳?廚房炖了新鮮的雞湯,煨了一下午了,用一碗驅驅寒吧?”

滕譽沒有回答而是問殷旭:“你說呢?”

殷旭三步兩步沖到熱炕上,在厚厚的獸皮上滾了一圈,舒服地嘆着氣:“不想吃也不想泡,我就在這兒呆着,睡一覺再說。”

滕譽朝管事擺擺手,“那就先這樣吧,讓廚房把飯菜備着,什麽時候醒了什麽時候再用。”

那管事被震驚的目瞪口呆,天底下竟有如此嚣張的男寵!而且三殿下竟然也縱容他!

見滕譽徑自走過去寬衣,管事忙低下頭說:“殿下,奴才這就喊人來伺候吧?”

“不必,下去吧。”滕譽脫掉身上的鬥篷和外衣,走到殷旭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起來,把衣服脫了!”

殷旭側過身撐着腦袋,笑看着他,“你幫我!”

滕譽坐到炕邊,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果真把手伸向他的腰帶,面色肅然,如果不忽略他此刻顫抖的手指,一定會以為他是在做什麽神聖的事。

殷旭穿的不多,厚重的外衣脫下後只剩下一件夾襖一件裏衣,滕譽将脫下的衣服丢在地上,手指搭在夾襖的盤扣上。

“繼續啊。”殷旭朝他眨着眼睛催促。

滕譽嘴角抽了抽,手下用力一扯,盤扣應聲而斷,他将殷旭往裏一推,将夾襖扯了下來。

白色的裏衣服帖的貼在身上,十四歲的少年身體已經拔高,線條開始明朗化,不再像初見他是那樣,雌雄莫辨。

手指劃過那彎曲的腰線,滕譽的眼神暗了暗,“還要繼續嗎?”

殷旭擡起腳抵在他的胸口上,指着腳上的襪子說:“還有這個,太厚了不舒服。”

滕譽只覺得胸口上滾燙滾燙的,他握着對方的腳踝,解開襪子上的繩子,輕輕一扯便露出那雙白皙細嫩的玉足。

殷旭這輩子大概是沒怎麽走路,一雙腳沒有一點老繭,肌膚細膩,腳背上有點肉,五個長短不一的腳趾頭也長的很可愛。

滕譽覺得胸口上的熱度難耐的很,而且那股熱流似乎還有往下的趨勢。

殷旭見他盯着自己的腳,挪揄道:“三殿下是否已經拜倒在本少爺的足下了?”

滕譽回過神來,尴尬地放下他的腳,紅着耳根說:“本殿下只是觀察一下你的腳有什麽不同。”

“那您發現不同了嗎?”

滕譽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頭,“秀氣了些,不過很好。”

殷旭哈哈大笑起來,腳趾頭蹭着滕譽的胸口,猛地起身将滕譽壓倒在床上,咬着他的耳朵問:“殿下,昨夜給您的冊子學會了麽?”

昨夜給您的冊子學會了麽?滕譽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那些看過幾遍的畫頁不可抑止地冒出來,一幅接着一幅,一個畫面接着一個畫面,連成一段完整地故事。

滕譽急促地喘息,目光火熱,盯着殷旭白皙的脖頸吞咽着口水。

殷旭伸出舌頭舔了下他的耳根,感覺對方身體僵硬的片刻,開懷地笑了,真是令人滿意的反應啊。

滕譽一只手禁锢着殷旭的細腰,用力地按下來貼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擡起他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這不是兩人的第一次接吻,确實最激烈也是最動情的一次。

殷旭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熱情和急躁,他冰涼的雙手摸上對方的胸口隔着衣料來回摸索。

滕譽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然後粗魯的撕扯兩人的衣物,直到最真實的觸感出來,才舒服的吐了口氣。

原來所謂的魚水之歡真的有可以讓人飄上雲端,哪怕還沒有真正的開始,他已經快窒息了。

殷旭也沒比他鎮定多少,這青澀的身體本來就禁不住撩撥,肌膚與肌膚的摩擦讓他興奮不已,難怪總有人喜歡用爐鼎練功,真是又享受又簡單。

良久,唇分,殷旭一張俊臉布滿紅潮,濕潤的嘴唇一張一合地說:“別忘了運功。”

滕譽翻身将他壓下,按照那畫冊第一頁上的提示做,他捏了捏殷旭的腰,手掌不受控制地往下游動。

“等等!”一聲急促的叫聲喊了停,而對方的手也死死地拽着他的手。

滕譽只當他是害羞,低頭親吻着他的鼻尖,安撫道:“現在叫停會不會太不人道了?”

殷旭急促地喘息着,咬牙切齒地問:“你的手往哪裏摸?”他都還沒動手了怎麽能讓他先一步?

“還有,你運功的路線錯了!”

“錯了?不可能!”滕譽已經能将那冊子上的字倒背如流,何況只是最初的那一張,怎麽可能會錯?

殷旭的手用力在他後背上的某個穴位上點了下,“應該控制着內力沖擊這個穴位,你當然錯了!”

“不是……”滕譽雙手撐在殷旭的兩側,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臉色由紅轉青,“那是下面那個人的運功路線,別以為我不懂!”

“本來就是啊!”殷旭理直氣壯地吼道,難道不是這樣嗎?難道這男人還想對他下手不成?開什麽玩笑!

他堂堂魔尊豈能是被人壓的那一方?

而且他要的爐鼎,要的是采陽補陰,而不是被人采!

滕譽嘴角一扯,“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無論是身份地位身高體型。怎麽看本殿下也不會是承受的那一方!”

“哼,身份地位有何用?身高體型又有何關系?真打起來,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

“你也不比我強,又不是沒比過!你到底哪來的自信可以壓倒本殿?”說着他的手摸到殷旭的下半身,“哼,就你那樣,能做什麽?”

殷旭悶哼了一聲,下意識地擡腳一踹,将完全沒準備的滕譽踹了個底朝天。

“既然如此,那就等日後分出勝負再來說道說道!”他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滾到牆邊背對着滕譽,一動也不動。

滕譽光着身子倒在床上,全身寒毛豎起,忙從地上撿了件衣服披上,朝外喊道:“來人,給本殿下送一床被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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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旭:“你想上本少爺?”

滕譽:“你想上本殿下?”

殷旭:“廢話,你以為本少爺費心費力教你雙修功法是為了給你上的?”

滕譽:“那你以為本殿下費心費力學這個是給你上的?”

殷旭:“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守住你的童子身!”

滕譽:“好啊,本殿下拉着你一起守!一起當一輩子和尚!”

殷旭:“……滾你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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