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竟然是隔壁鄰居
忙完閱真新聞的事情,邵澤回家睡了個天昏地暗。
醒來後,去冰箱裏倒水,語音打開了電視,固定停在本地新聞臺的電視裏傳出了聲音。
新聞主持人用清晰的普通話播報着:“根據警方公布的案情進展,确認明星林某某在身亡時,已經懷孕三個月……林某某的父母不接受任何采訪,已經準備搬家……”
将一杯水喝幹,邵澤關了電視,坐到了沙發上發呆,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邵澤的父母在邵澤很小的時候就走了,一場意外,兩個人一起走的。
從那之後,邵澤便搬回了奶奶家去住,把父母原來住的那一棟別墅空置了,留給了已經在他們家工作多年的管家劉叔和劉嬸打理。
在父母祭日的時候,或者偶爾心情很差的時候,邵澤都會回去那裏,平時很少去。
劉叔和劉嬸一直幫邵澤父母看着家,他們夫妻就住在別墅主建築外側的一小棟二層偏屋中,得益于邵家的照拂,他們夫妻兩個培養出了一個優秀的兒子劉明項。
劉明項留學歸來後,在邵澤的安排下,進了大企業工作積累經驗,後來有了能力,就來幫邵澤做事。
邵澤投資的衆多公司裏,劉明項擔任了三家公司的總經理,是邵澤現在最器重的心腹。
為了方便劉明項照顧父母,邵澤又在父母別墅的旁邊再買了一棟,就給劉明項住,言明,只要劉明項幫他做工作二十年,就白送劉明項。也說劉明項可以把父母接過去住,只要偶爾回去打掃一下父母那套別墅就行。
可是最後,除了劉明項住進了新的別墅裏,劉叔和劉嬸依舊住在邵澤父母的別墅偏房裏,不能讓這房子徹底沒了人氣。
邵澤父母活着的時候,對他們很好,邵澤那麽可憐,不能以後每次回去,家裏都冷的像個冰窖,他們活着一天,就要在那裏守一天。
幸好隔壁兩鄰居,邵澤和劉明項也就讓二老自己安排了。
過兩天要出差,邵澤想要過去跟劉明項安排一下工作,順便來住一晚,自己得手之後內心有些歡呼雀躍,需要平靜一下,否則這一次出差,萬一控制不住沒有耐心,沒準就先把舒賦睡了呢,那可就枉費自己的苦心經營了。
開車進來,剛好在家門口停車,忽然眼前一亮!
這是什麽緣分?舒賦怎麽會出現在自己家隔壁別墅的花園裏?該不會舒賦現在是自己的鄰居?
在自己家門口停好車,通過後視鏡看舒賦。
午後陽光正好,慵懶灑在別墅花園裏,穿着米黃色休閑衣褲的舒賦沐浴在陽光裏,好像一個可愛的天使,精致,美麗,明明已經年紀不小,卻因為長了一張童顏,看上去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白皙的肌膚幾乎是通透的嫩粉色,讓人一看就怦然心動。
萌寵,萌美人,還有恰到好處的陽光,如果,這是自己家就好了。
舒賦嫌棄地拎着一只漂亮的布偶貓,布偶身上粘了好多果醬黏黏膩膩的,被舒賦拎着就一直在口吐芬芳。
花園裏提前放了一大盆熱水,又把澆花的管子也拉了出來,看樣子舒賦準備好好料理這只布偶。
舒賦把布偶放進了水盆裏,布偶一邊掙紮着要跑,一邊喵喵喵亂叫,好像在問候舒賦的十八代祖宗。
舒賦緊緊按住布偶:“讓你偷吃果醬打翻了瓶子,弄得渾身都是,不想洗也要洗了,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扣你的罐頭。”
很明顯,這樣的恐吓對不想洗澡的小貓咪是沒有用的,布偶依舊在掙紮和口吐芬芳,企圖抓住一個時機就逃竄走,留下一個矯健的殘影讓這個主人只能罵罵咧咧卻抓不到它。
舒賦一邊抓着貓,一邊要洗貓實在很難操作。
邵澤走下車來,來到了花園外邊的栅欄邊,目光溫柔的看着舒賦:“這位美麗的太太,需要幫忙嗎?”
舒賦眼睛一亮:“啊?邵澤?你怎麽會在這裏?從天而降啊!”
邵澤反問:“你家住這裏?”
“對啊,跟李航銘結婚之後,李家就把這套房子給我們當婚房,不過我以前一直住校,他也一直忙生意,我們都很少來住,後來我工作了,這邊距離公司進,我就來這裏住了。”
邵澤立刻說:“我家就在隔壁,以前因為一些原因都住在其他地方,最近剛好準備搬回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從确定舒賦家住在隔壁之後,邵澤已經在一秒鐘之內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迅速搬回來。
“那好啊,我們以後一起上班,還能一起回家,不對,你也不會天天上班。”
“我會。”本來是不會的,但是為了愛情,天天上班就天天上班:“我先幫你把貓洗了吧。”
說着就走進了舒賦家的花園,挽了挽袖子,蹲到了舒賦旁邊:“你抱好貓咪,我來洗。”
邵澤一只手蒙住了貓咪的眼睛,另外一只手給貓咪洗澡,原本反抗劇烈的貓咪安靜了不少,被邵澤洗了一會之後,竟然還會開始拿頭拱邵澤的手,好像很享受邵澤的服務。
舒賦不解:“奇怪了?怎麽你來洗它就乖乖的。”
“我家也養貓,家裏的保姆懂這些,跟我說過,你給貓咪洗澡的時候可以試一試蒙住它的眼睛,讓他不要怕水,然後清洗的時候要順毛按摩它,讓它放松一些。”
“你家的是什麽貓?”
“也是布偶。”
“真巧!”
“對,真巧!”待會立刻打電話給自己表弟,把表弟家的布偶借來用用,幸好去表弟家碰到過保姆給布偶洗澡,閑來無事聽了這麽幾句,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早知道應該多了解一些。
“以後我們兩個當鄰居,兩只小貓咪也有伴。”舒賦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口皓齒,還有半顆小虎牙,別提多可愛了。
邵澤心裏擦了一把鼻血:“我看你照顧寵物不是很熟練,那麽辛苦怎麽還要養?”是因為空虛寂寞冷嗎?放心,以後你不會繼續守活寡了,我會讓你夜夜笙歌。
舒賦提起這事就來氣:“還不是因為李航銘,去年過年的時候他回來,我跟他為了給兩邊的家人買東西出去逛街,吃完飯回來的時候,他聽到路邊草叢裏有貓叫,就過去看。”
“然後在草叢裏看到有一只布偶貓媽媽,渾身髒兮兮,身上還有血跡,生了一窩小布偶,我們把貓送去了寵物醫院,醫生說被車撞了,沒法治,最後貓媽媽和其他小貓都死了,只有這一只活了下來。”
“李航銘說遇到了就是緣分,家裏不缺這一口飯,非要養,于是只能養。”
“問題是,過完年他甩手就去隔壁城市工作了,貓就留給我,我平時工作忙,偶爾才能照顧它,我也不懂,一邊上網查知識,一邊養,沒辦法,就這麽将就着養呗,總不能真的丢了。”
邵澤趁機說:“這不就是喪偶式育兒嗎。”
舒賦補充:“還是育私生子,與我沒有半分錢關系的私生子。”
兩個人一邊閑聊,一邊把貓洗了,要不是劉明項一直打電話來催,邵澤都想在舒賦家吃晚飯了。
邵澤與舒賦在花園裏的一切,劉明項都看在眼中。
他住的別墅,就在舒賦家別墅的對面,他的書房裏,在窗臺邊放着一只望遠鏡,只要通過這臺望遠鏡,就可以把每一個窗子裏的風景都看得清清楚楚,更別說那麽大的花園。
本來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氣,準備好好跟劉明項說一下,以後事關舒賦,別沒眼色打擾他,可是看到窗口邊那支望遠鏡後,邵澤心領神會的笑了。
劉明項當然知道邵澤已經知道了一切,便說:“美人誰會不喜歡呢,何況還是一個守寡的美人,我都恨不得拆開他的每一個快遞,看看其中哪些是他網購的深夜用具,想要把自己的精/液塗抹在上邊再還給他。”
穿着精致得體,生得英俊逼人的禁欲精英,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酒櫃邊,口裏吐出的字眼卻如此髒髒,而這,就是他最本真的心。
如果是以往的其他任何美人,劉明項這麽說邵澤只會一笑而過,他們兩個臭味相投,所以才能合得來,道德這玩意在他們這裏是笑話,簡而言之,他們身上都有着“逼良為娼勸妓從良”的自我滿足的傻/逼思想。可是換成了舒賦,邵澤就非常不高興,只覺得胸中一腔怒火快要噴薄而出,想要立刻把這破望遠鏡砸了,再挖了劉明項的兩只眼睛。
邵澤面上沒有露出任何神情,不輕不重的說:“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注意到舒賦的?”
“從他搬來的第一天,不過我知道他的夫家是李家,還有他本家是舒家之後,我就只能承認自己有賊心沒賊膽了。”
“所以就這麽天天看着?”
劉明項搖了搖頭:“只是看的話早就發瘋了,既然不能得手,總要有些慰藉。我扮演成了他的好鄰居好哥哥,他崇敬我的專業與能力,對我的溫柔和熱心充滿感激,就算現在我殺了你,他都會為我作證,說我不是那樣的人。”
劉明項說這話時仿佛自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讓人覺得油膩,但是又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