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爺爺的傳奇

面對邵澤的問題,舒賦也也沒有覺得冒犯,反正遲早要說的。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從出生之後就有相應的股份,但是後來因為要跟李航銘結婚,為了避免将來離婚有任何牽扯,我跟他各自名下都跟家族裏的利益切割幹淨了,別人離婚是淨身出戶,我跟他結婚是淨身入戶。”

“所以直到現在,我跟他除了可以使用一些宅子和車子,以及各自的家裏會固定給一些零花錢,各自當初名下股份的分紅和其他投資收益,都在各自家裏保管着,我跟他一分都拿不到。”

邵澤終于明白了,也就更放心了,這就是兩家明明白白的一場戲,給李家老爺子安心的戲,給舒家報答恩情周全名譽的戲,大家心裏門清呢。

“等你正式當了主編,我給你加工資。”邵澤說。

“你這游戲套路反常,不是應該減少我的工資,讓我過的更加貧困,不好意思向家裏開口,然後只能主動委身于你嗎。”

邵澤越來越覺得舒賦有意思,喜歡跟舒賦說話,抛開美色也喜歡。

“那是有錢人跟窮人的玩法,只要讓窮人吃足夠的苦,就能順理成章接受這份所謂的真愛,跟你玩這一套你有一百種方法破解,甚至你明天就把大別墅租出去,自己拿着租金去租個小公寓,我可不願意再去追着你跑,玩同甘共苦的把戲。做我的人,只吃J8不吃苦。”

舒賦雖然沒有現金流,但是持有資本很多,即使不能賣,随便租一樣出去都能過得潇灑,還能理所當然因為邵澤卑鄙龌龊的手段,厭惡邵澤并且毫無負罪感的推開。

現在的局面是舒賦利用美色拿了邵澤的投資,始終是欠着一份情的,即使是邵澤色欲熏心活該,可是人要臉樹要皮,更別說邵澤以後還是舒賦的老板,心底裏存着這份虧欠,現階段就必須對邵澤好言好語。

邵澤以後付出的越多,舒賦虧欠的也就越多,即使舒賦并不會被感動,但是也永遠推不開邵澤,只能是邵澤自己厭倦走開,誰讓舒賦主動帶着目的和算計招惹呢。

可是一旦在此過程中,邵澤做了惡行,沒有了現在的‘被算計人’身份,甚至成了‘主動算計人’,那麽舒賦自然可以心安理得的說,面對邵澤,自己已經付出了代價,可以明确的與邵澤劃開一大條界限。

當兩人站在對面的時候,拿出一百萬拉近距離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當兩人面前有了一條巨大的鴻溝,那就是幾千萬砸進去連個聲響都沒有的事情了,因為舒賦私人并不缺錢。

何況邵澤的算計和決絕只會對外人,舒賦于他來說是內人,他盡可以要多大方就有多大方,他最不缺的就是錢,根本不會想到拿錢來為難舒賦。如果不是舒賦主動用美色換他的投資,他遇到舒賦這麽個家世好的美人,他都不知道從何下口,甚至覺得錢太俗了。

所以在一定的意義上,邵澤完全沒有被舒賦算計的心裏波瀾,反而感謝蒼天讓張先和舒賦走投無路,一百萬就能找到一個自己那麽喜歡的人并且接近他,這是什麽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如果不是舒賦對閱真新聞淮城站那麽在意,當場甩手不敢了,他怎麽接近舒賦?難道像個傻大款一樣捧着一百萬獻上?

舒賦再一次感嘆,不愧是站在道德楷模和優秀标杆對立面的人,已經可以如此坦然的跟他說這些話了嗎,話題要逐漸成人化了嗎。

“既然你如此坦誠,我也就不端着了,咱們處着看看呗,畢竟邵總你除了金錢權勢外,确實很有個人魅力。”

“好啊。”邵澤覺得這一趟值了,定了這麽貴的酒店,在這麽美的夜景下,先打開了美人的心扉,下一步,就是打開美人的雙腿。

邵澤看舒賦的牛排吃的差不多了,又挪了一些好吃的東西到舒賦面前,看着舒賦吃東西他都覺得賞心悅目:“你讀的是傳媒大學,是從小就喜歡嗎。”

舒賦也不在意邵澤把他調查的有多透徹:“就覺得很帥啊,靠着一臺相機,一支話筒,一支筆,就能夠當讓真相大白于天下的大俠。”

“你應該也知道,我爺爺是做礦業的,小時候讨飯,少年時候去礦上打工,第一次的時候被人騙去了黑煤礦上,要逃逃不走,還有很多被打傻了繼續做工,反正就是做到死沒有出路。”

“後來人販子又帶來來了一批傻子,其中一個傻子特別可憐,總是被其他人欺負,我爺爺對他就特別好,兩個人相依為命在礦上待了半年。有一晚,這個傻子好像忽然恢複了神智,竟然約着爺爺逃跑,還說已經聯系上了接他們的人,警察也快到了。”

“爺爺當時不知道為什麽,就信了這個傻子,跟他一起跑。後來,警察果然來了,他們也成功坐上了接應的車逃走了,這時才知道,這個傻子是卧底記者,将這件震驚全國的黑煤礦事件報道了出去,拉着爺爺到處跟他去演講,還資助爺爺上學。”

“張世光的名字你該聽過吧,他孫子張擎時現在是淮城宣傳部的一把手,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邵澤笑了:“背後竟然還有這麽一段傳奇?”

“對啊,爺爺一直跟我們說小時候的事情,張爺爺也是我的啓蒙恩師,我從小就崇拜張爺爺這樣的大俠,亂世以武力稱雄,太平盛世就要以文筆彰顯人間正義,所以我自己就讀了傳媒大學,沒有像哥哥姐姐讀金融和管理之類的,想着以後也能提筆行俠仗義。”

“你這麽一說,我忽然就懂了你和張先為什麽抓着閱真新聞淮城站不放了,你們的英雄夢想,值得投資。”邵澤當然不會說因為你的美色值得投資,像張世光這樣的媒體人,或許在過去紙媒時代和經濟飛速增長的世代可以功成名就,但是在現在……

舒賦嘆了口氣:“其實也并非完全因為張爺爺,我高中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我最好的兩個朋友,都沒了。”

“那個時候情窦初開,我的眼裏卻只有球場上飛揚的男孩子,我就知道事情不對。我爺爺是非常保守的那種人,我父母也是,我的心事我根本不敢跟他們說,我連自己上網查了各種資料後,都要把浏覽記錄清除幹淨,就怕他們發現。”

“我那個時候整個人的世界都坍塌了,我要怎麽辦,提不起精神睡不着覺,成績一落千丈,害怕看到陽光,害怕跟人交流,恨不得天天拿被子裹着自己。”

“我有兩個好朋友,他們是一對情侶,男帥女美,還都是學霸,是學校裏老師們都公認的一對璧人,一直在引導他們兩個要一起進步,以後考同一所大學。”

“他們很關心我,我也實在憋不住,就跟他們兩個說了。”

“我沒有辦法跟你說他們兩個有多好,反正就是那種少年朋友之間不摻雜任何利益的純真,他們拉着我去做很多事情,參加公益活動,去接觸同性戀群體,去了解更多的知識,教我要保護好自己,陪我度過了我最難熬的那些時光,讓我真正好了起來。”

“可是,距離高考還有三四個月的時候吧,女孩子出事了。上完晚自習,忘記帶手機,自己折回來拿手機,在教室裏,被一個男同學侮辱了,這個男生家裏有些勢力,事情被按下了。”

說到這裏舒賦有些難受,但還是繼續說:“我們三個就去學校論壇上發文,去各大報紙媒體那裏求助,最後,沒有一家報紙敢刊登,論壇文章被删除了,學校找到了我們,說我們是在給學校抹黑,要是再胡來,就都別想高考了。”

“做了壞事的那家人拿了錢到處打點,女生家裏那邊扛不住了,拿了錢,搬了家,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下落。”

“她男朋友也被父母勸着跟女生分了手,同樣拿了一些錢,也轉校搬家了。”

“當時我心裏有無數的憤怒無處發洩,我不明白為什麽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我甚至想着,做了壞事的那家人口口聲聲說他們的孩子是未成年,就算最後鬧大了也沒事,那麽我當時也未成年,我是不是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邵澤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你沒去做什麽吧。”

“我詳細列了計劃,準備去弓雖女幹他。”舒賦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說得大義凜然,還說出了一股豪氣沖雲的感覺。

邵澤瞬間覺得自己需要掐人中救治,看上個有錢人已經有些中彩票的感覺了,結果還是個人妻也讓他緩了好一陣,現在要是再告訴他,還是個攻,這游戲桌徹底砸了算了,別玩了!

“但是我畫的地圖和做的計劃被我哥我姐發現了,交給了父母,全家會審,他們當時已經來不及震驚我喜歡男人這件事,而是在震驚我竟然計劃着去犯罪,甚至還帶了刀,要是他反抗太劇烈,就殺了。”

“我計劃很詳細,可實施性也很高,要是他們再晚發現幾天,我就得手了,我家勢力可比他家大多了,我要教教他什麽叫做山外青山樓外樓,領略一下未成年人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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