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 這丫頭比上一世可潑辣不少……
趕跑了大塊頭他們,徐少彥低頭去看林姜姜和溫玉葉,發現他們二人正一臉崇拜地望着自己。
林姜姜一臉狗腿道:“哥,有你真好!”
“有我當然好!”徐少彥捏着她的耳朵将她拎起來,“淨給我惹是生非!若是他們真要賠錢,我就從你月錢裏扣!”
“徐兄你莫要為難姜姜,”溫玉葉連忙說道,“若是真的要賠錢,也該我來賠,都是因為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少彥打斷:“行了行了,這點小錢對我家來說還不是九牛一毛……”
“那算我借的……”
林姜姜點點頭:“對,算你借的!以後你家也會大富大貴,這點錢對你家來說也是九牛一毛,你可以先打借條,附上借息,不行的話我這裏也有點私房錢,可以借給你,就不要你借息了……”
徐少彥敲了一下她的腦殼:“就你長嘴了,一天叭叭的,回家吃飯!”
“哦。”林姜姜将地上還在哼唧的小白抱了起來,和溫玉葉道別,“我們先回去了,明天見!”
溫玉葉感激沖他們揮手:“明天見……”
第二天,大塊頭揚着下巴過來找溫玉葉和林姜姜:“告訴你們,我們已經報官了,你們就等着去公堂上接受審訊吧!”
林姜姜轉頭問溫玉葉:“你去過公堂嗎?”
溫玉葉搖搖頭:“沒去過。”
“我也沒去過,不過我見過衙門裏的人,之前還來過我家……”
“衙門的人去你家做什麽?”
“就前段時間選秀女的事情啊,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那時候我家還沒搬來。”
“對哦,那我跟你說說,可有意思了……”
“是嗎?好啊……”
被忽視的大塊頭:“……”喂我在威脅你們麻煩你們給我一個害怕的眼神好嗎?
林姜姜和溫玉葉以為他們真的要上公堂,徐少彥說莫怕,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已經跟父親說好了,父親是不會眼睜睜看着他們上公堂的。
于是他們安心地等啊等,等來了縣太爺因為貪污受|賄被撤去官職、淪為牢囚的消息。
林姜姜和溫玉葉愈發崇拜地看着徐少彥:“你父親這麽厲害嗎?為了保護我們,居然直接把縣太爺給搬倒了?”
徐少彥亦是有點懵:“我不知道這事兒啊,我爹這麽厲害的嗎?”
不管怎麽樣,之前信誓旦旦說要将他們送上公堂的大塊頭在他們面前徹底擡不起頭了,徐少彥整天追着他讓他喊自己爹,大塊頭一見到他們就跑,也不敢再找溫玉葉的茬了。
不過縣太爺落馬的事情傳開之後,究明原因,竟是和林姜姜有關系。
原來是林素素頂替她的名字去京城參加選秀的事情被查出來了,從州府到縣衙,負責這件事情的官員都被降了職,縣太爺官職最小,降職就是撤職,甚至還因為收取賄|賂篡改名冊而被治罪……
林姜姜知道這件事情後,趕忙回家,得知大伯也因為賄賂縣太爺而入獄了,大伯母上門來罵了幾次,說是都是因為林姜姜才害了他們一家。
林姜姜趕回去的時候,大伯母還站在他們家門口罵街,污言穢語實在叫人聽不下去。
柳氏和她對罵:“我說大嫂,你這就不講道理了!當初你讓你家素素頂替我家姜姜的時候明明都說好了,一切後果你們自己負責,現在被拆穿了,你們反倒又怪罪到我們頭上來了!難道是我們逼着你們硬給我們錢讓我們讓出名額嗎?還不是因為你們貪心,妄想那高高的太子妃之位,結果怎麽着?不僅素素在皇宮裏被打了三十大板,大哥也因此入獄了,要我說啊,假的就是假的,沒那個鳳凰命,就別妄想麻雀上枝頭……”
大伯母氣得面容扭曲,沖上來就要打架:“你再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你來啊!潑婦!我怕你不成!”
眼看兩人就要撕巴起來,周圍看熱鬧的趕忙上去勸架。
家裏的妹妹哇得一聲哭了起來,林姜姜讓柳氏先回去喂孩子,柳氏擔心她一個孩子罵不過大伯母,不肯進去。
林姜姜推她進去:“還得奶孩子呢,別被人氣得回奶。”
柳氏想想也是,便進門去了。
大伯母見柳氏回家,吆喝着又罵起來:“賤婦,有本事別走啊!”
林姜姜攔住大伯母說:“大伯母,你同我們吵又有什麽意義?再吵下去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當初堂姐進京前,是你們非要大宴賓客,鬧得這件事人盡皆知,惹得堂姐進京前就被人舉報了一回。若你們能沉得住氣,說不定事情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大伯母被她戳到了痛點,氣急敗壞道:“林姜姜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家也別想脫了幹系。你們家可是收了我們二十兩銀子,我要去官府告你們,告你們私賣名額,讓你們全家也去坐牢!”
林姜姜挺直了腰板:“那你就去告好了,敢做就敢當!我們的錯我們認!”
大伯母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麽說,一時間有些語噎:“你……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我……我現在就去衙門告你們!”
林姜姜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您快去吧,再晚一點縣太爺該回家吃飯了……”
“你們給我等着!”
大伯母怒氣沖沖地走了,林姜姜轉身回家,關上了大門。
柳氏一臉緊張地問她:“你怎麽真讓她去告啊?萬一抓你爹去坐牢怎麽辦?”
“那也沒辦法,畢竟當初是你們勸我賣掉名額的,你們确實做錯了啊。”林姜姜說。
“你這沒良心的死丫頭,我們還不是為了……”柳氏本想說“為了你”,但是這話又實在羞于說出口。
“反正不是為了我。”林姜姜戳穿了她。
“你這孩子……”柳氏也被她噎得沒了話說。
看熱鬧的村民逐漸散去,只有一高一矮兩個人還站在原地。
高的那個人身形挺拔勁瘦,眼神淩厲,像是個練家子。矮的那個是個八|九歲的少年,小小年紀便儀态超卓,隐隐散發着一股貴氣。
帷帽下,少年的嘴角微微揚起:這丫頭,比上一世可潑辣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