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慘白的月兒哪有我慘
暈不得,死不了。
直到,池中寒覺得折磨夠了,才甩開了我,居高臨下穿起自己的裏褲,然後非常厭惡地看我一眼,似乎我就是他排出來的糞便都不如。
不知為什麽,看我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池中寒的臉色竟然沒有暢欲後的快意,而是變得更難看了,甩袖就出了柴房。
無力的躺在草堆上,那些疼痛已經麻木,竟然覺得沒那樣痛苦了,無力到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更別說自殺了。而這時,腦子卻特別的清醒,前一秒的錐心一般的痛還猶記鮮明,這樣都能活過來了,我更不能想著死了。
就在這時,小心翼翼地走進來一個人,聞著那不濃不淡的味道,是熟悉的。
“公子。”蘭悠原本擔心的雙眼,在與我對視之時,竟然通紅了起來,那淚劈裏啪啦往下掉,蹲於我身邊,對著狼狽的我,不知該怎麽做,只在那兒著急:“公子,怎麽辦?你……王爺怎麽能這般對你?太過份了太過份了……”
我多想伸手抹去那秀美臉上的淚珠,可是動不得,只得勉強動了嘴:“乖,別哭,我沒事,真的,一點都不疼。”更疼的地方,她還未看到。
經我這麽一說,這姑娘哭得更兇了,簡直就是嚎啕大哭,嘴裏還抽咽著說道:“怎、怎麽會不疼?嗚嗚,到處都是……嗚傷……”
被蘭悠的哭鬧得我是想笑也無力,等她哭夠時,我已迷迷沈沈,沒了思緒,全身的難受,慢慢地蔓延開來。
冰火兩重天地難受著,而當我再睜眼時,發現已不再是那柴房,池喲喲那張清秀的臉,挂著喜悅:“啊,小拖醒了!王兄,你過來看看……”
王兄……?
我一抖,本能地把眼閉上。
感覺有視線在透視著我。
“咦?奇怪,剛才明明是醒了的,怎麽會?”池喲喲在我上面自喃著。
感覺到兩道熾熱的視線,我更加不敢睜眼,恨不得自己於再暈過去。可就我微不可見的發抖後,那兩道視線抽離了,然後聽到池喲喲的聲音:“王兄?你去哪?我沒騙你,我真看到小拖醒了的……”
聲音,越來越遠。
确定了那人不在房中,我才再次睜了眼,坐起來後看到蘭悠目送她的主子離去之後,轉身向我這邊,一見我坐了起來,睜大了一雙慧眼,驚喜地沖過來。
“公子,您醒了!”
扶著有些沈重的額,“嗯,給我水。”總覺得我缺水很久了,渴得連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哎!”蘭悠一喜,轉身到桌邊倒了茶水過來,我饑渴地猛灌了整整一壺,中間還嗆得咳了個天昏地暗。
受傷醒來之後,已有好些天,池喲喲大概知道是因她王兄所為,對我多了份歉意,說話閑聊之間,總有些不自然;而那罪魁禍首卻一次都未出現過,這讓我倒是輕松了幾分。
這天,蘭悠端著湯藥進來,剛要端給我,就見來個人,是一直未出現的池中寒。
蘭悠一見來人,急急地退一邊行了禮,“王爺。”
池中寒也不看她,動了動手,似乎是示意她出去,蘭悠有些擔憂地看我一眼,得到我的點首之後,便退了出去。
對二我倆的小動作,池中寒也不至可否,單手把桌面上的碗給拿了起來,朝我走過我。
其實我早已好得七七八八。
見池中寒拿那碗過來,我開始有些抗拒了,往床裏縮,雙眼睜大瞪他,以防他再做什麽禽獸的事。
“做、做什麽?”瞪他。
手一伸,碗遞到我面前,“把藥喝了。”那酷酷的模樣。
我嘴一努,不接那碗,“大夫說了,不喝藥也可。”
明顯看到池中寒臉一變色,聲音沒變:“這是補湯。”然後手又伸了伸,就到我嘴邊了,不得已,我伸出雙手接了那碗,心想著也喝好些天了,再厭也就多喝一次。
這麽想著,就閉著眼猛灌了幾大口把一碗東西給吞了進去,過後才被喉腔裏的藥味給熏得自己難受。
見我喝完,池中寒伸手就拿過我手中的碗,然後放回桌面,隔著十幾步之遙看我。
被盯著看了半天也等不到對方說話,我坐立不安,猶如坐針。
“你、你還有什麽事?”實在受不了,我問。
池中寒就看著我,也不回答,臉色也沒變,不知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總之挺詭異。
“沒有。”池中寒很冷靜的一句話,險些讓我從床上滾了下去。
這人莫不是腦子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