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修面風波

慕小魯拖着酸痛的身體向自己營地走去,身體秘處的不适讓他萬分憤怒。

想起臨來的時候對戰神王大将軍的向往,聽到人們的滿口稱贊和尊敬,真是諷刺!

什麽戰神!分明是個披着羊皮的狼,一個強奸犯!

所以說,傳說都是不可信的。

最可氣的是失身不算還被搶東西!堂堂大将軍如此小氣無賴,真是少見。

那玉佩可是自己将來翻本建養豬場唯一的資金來源,一定要搶回來!

回到帳篷前,老柴竟然在外面轉圈,凍的搖搖晃晃的。

慕小魯一把扶住他:“柴大哥,你怎麽在外面?”

老柴差點哭出來,把他拉到帳篷裏,掩好帳簾,小聲叫道:“你到哪裏去了?我等了你一夜!我去浴房看了你沒在那裏,又沒地方找,急死我了!”

慕小魯滿臉抱歉:“對不起柴大哥,我看太晚了就去郭小五的帳子睡了一夜。都怪我,你快進被子暖和一下吧。”老柴雖然将信将疑,但是也沒問,只是脫衣鑽進被子裏。慕小魯也鑽進自己的被子,兩人擠着享受天亮前的回籠覺,四更夥房就得開始做飯,幸虧他們兩個是劈柴的,可以五更再起,慕小魯覺得能多睡一個更次是最幸福的事了。

早飯過後,慕小魯接着劈柴。

老柴幫廚房擡水去了,其他三個也被叫到廚房打雜。

慕小魯獨自拿着那把最小的斧頭揮舞着。

“咔嚓咔嚓”劈柴聲中,他有點走神,不知道命運之神要把自己推向何方。

自己作為一個沒有什麽本事,也沒有大志向的穿越人,本來就是無根之木,在這個世界讀書做官是不用想的,還是種田來的實在,只是能否如願卻未可知。一個小人物的願望和命運,在國家和高層的統治者的眼裏連一粒沙子都不是。稍不小心就可能連命都丢了。

比如,自己只是用剩水洗了個澡,就遭到了強奸,所以以後和高層人物打交道要加倍小心,最好永遠也不和那些人打交道。

正在胡思亂想,遠遠傳來一聲喊:“王柱,将軍傳你去!”是大将軍的另一個親兵。

慕小魯手一抖,斧子掉在地下,暗暗咬牙道:“怕什麽來什麽!”可是不去不行,一來不敢違抗軍令,二來自己的玉佩還在那僞君子手裏呢。

垂頭喪氣地跟着那親兵來到大帳,郭小五在門口站崗,見他過來,微笑示意,還親手挑開厚厚的氈簾讓他進去。慕小魯的臉頓時充血。

進門擡頭,如他所想,那僞君子悠閑地靠在巨大書案後的虎皮大椅上,一身金絲繡蟒的紫金戰袍,腰橫白玉帶,頭束墨玉冠,面帶笑意,俊朗宛如天神下凡,右手拿着自己的玉佩的繩子—在轉圈。

雖然恨他,但軍紀卻不敢違抗,還是單膝下跪,面無表情地抱拳道:“見過大将軍。”

王恢探身過來,雙手一掐,就把他提過桌案,放在自己膝蓋上。

慕小魯臉漲的紫紅,掙紮起來。

王恢貼住他耳邊輕輕笑道:“怎麽,你不願意?跟着我總比在柴房好吧?我把你調過來怎麽樣?”

慕小魯不知道王恢的底線,很怕他真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那自己反抗的結果就是死路一條,還是探探他的底線的好。就坐直身子,正色道:“大将軍,要是小的不從,您會不會殺了小的”

王恢一愣,笑道:“怎麽會?本将軍像随便殺人的人嗎?我信奉兩情相悅。”

慕小魯狠狠地看着他,這就是你的兩情相悅?

但是既然他不随便殺人,那麽自己小小的抗命一下應該不會人頭落地。慕小魯轉了轉眼珠想。

王恢看他轉眼珠,就知道他在想辦法脫身,微微一笑,抱住他說:“我的親兵可是待遇優厚的,你真不想過來?”

慕小魯正要說話,門外親兵來報:“将軍,您的戰甲修好送過來了。”

慕小魯“蹭”地一下跳到地上,“哧溜”就鑽到後賬去了,但還是從帳子的縫裏偷偷向外看。王恢失笑不已。

只見送甲的兵丁進來,恭恭敬敬施禮畢捧上修補好的玄甲,笑道:“大将軍,您的玄甲補好了,小的日夜趕工,希望沒誤了您使用。”

王恢點頭道:“你有心了。”說完就想回後賬。

那兵丁不走,還帶笑說道:“以後将軍有甲胄需要修補小的一定盡心盡力。”

王恢皺眉:這小子想幹什麽?

正想問,帳外從遠到近傳來一聲大笑,聲若洪鐘,有人大聲道“大将軍,末将有件好事要告訴你!”緊接着簾子一挑,進來一個虬髯大漢,也是一身戰袍。

王恢一擡手,大漢見帳內有人,就停嘴不說了。那小兵給大漢跪下行禮。大漢一手擡起他下巴,笑道:“你叫什麽?”

小兵答道:“小的叫向三,是軍需營戰甲部的。”

大漢圍着他轉了一圈,沒說話。

向三退出去後,兩人才低低聲音交談。

等王恢談完事情走回後賬,只見慕小魯氣得兩拳緊握,正在發狠地瞪着眼睛。覺得很奇怪,就問:“你又怎麽了?”

慕小魯咬牙道:“向三!偷了我的銀子,還把我趕出門的黑店夥計!”

王恢一愣,立刻就明白過來,彎腰摟住他笑道:“你跟了将軍,将軍就幫你報仇。”

慕小魯雙臂一振,沒振開,只好被他抱着。

王恢很想現在就來一次,但是天不從他願,門外親兵又報。

雖然沒有戰事,但軍務還是很繁忙的,無奈他只好出去。

慕小魯現在也明白,王恢就是想和他玩玩,就算不從王恢也不會殺他,所以就想逃走。找了半天,用力在後賬的下邊挑開一點縫隙,使盡九牛二虎之力,他竟然鑽出去了,勝利大逃亡。

回到柴房,也快吃午飯了。

雖然心裏很忐忑,不知道接下來王恢會怎麽對他,但胃口還不錯,吃完了就在柴房門外坐個小板凳靠在牆根底下曬太陽,一邊昏昏欲睡一邊想對策。

老柴見他打瞌睡,就給他腿上蓋了一張毯子,這下越發想睡了。

這兩天沒有戰事,大營相對安閑一點,各營士兵被允許收拾一下個人衛生。當然不是洗澡,是修面。軍情緊急時大家都是自己用刀子胡亂剃一下而已,又沒有鏡子,好多人都剃的胡子跟狗啃的似的。

現在稍閑一些就去找軍中業餘的剃頭匠去修面。老柴一來就被封為燕西城手藝最好的剃頭匠,完全蓋過以前那些業餘的兩把刀,所以老柴就忙了起來。

吃完午飯的短暫休閑時間,柴房外就擠了許多人等着修面。對于這件事,齊成也不好阻攔,只好放人們進來。當然那些對慕小魯有心的人就趁機想和慕小魯套近乎,但慕小魯只裝作打盹,并不答言。在夥房的一畝三分地,這些人還不敢亂來。

慕小魯在牆根裏看着老柴給別人修面,有點眼紅。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照過鏡子,但按照前世的經驗,二十一歲的年輕人已經長了胡子了,只是仔細摸也沒摸到,大概是很細小的原因。所以他也想修一下,何況昨晚洗了個澡,今天再修修面,就更清爽了。雖然這個澡洗的代價大了點,但是舒爽程度不可抹殺。

兩人平時活計太忙,自己沒想起來讓他單獨給自己修面,不如趁着此時修一下算了。

看一個老兵起身,慕小魯直接站起來,低頭從老柴腋下一鑽順勢就躺在了椅子上,低聲笑道:“柴大哥,先給我修,晚上我給你捶背。”

旁邊立刻許多士兵起哄道:“我給你修,你給我捶背怎麽樣?”“就是,我不要你捶背也給你修。”

慕小魯一皺眉,想要發火。老柴按住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說話,以免惹禍。

只是現在他心裏卻想起來一件糟心的事:那就是大将軍王恢。

齊成和老柴都沒有想到,在兩人悉心保護下的荷花尖兒已經被大将軍這只霸道的蜻蜓占了,而大将軍是號稱百戰百勝、最英武威嚴的軍神、從不亂來的正人君子!

老柴有點為難,悄聲在他耳邊說:“柱子,你沒胡子,沒的修啊。你快下去,我給這些人修完給你弄點好吃的。”

慕小魯不想放棄,兩人僵在了那裏。旁邊一群人鬧哄哄起哄,柴房這裏熱鬧非凡。

初冬的午後,太陽很好,雖然有點風,但是在牆根還很暖和的,慕小魯賴在躺椅上眯着眼曬着太陽,他就不信柴大哥能拗的過他。

慕小魯正在想辦法說服老柴給自己修面,周圍鬧哄哄的人聲忽然一下子就沒了,就像老鷹飛到麻雀群裏,只聽“撲通撲通“衆人下跪的聲音,參差不齊地叫道:“參見大将軍!”“大将軍!”

慕小魯咯吱咯吱僵硬着脖子轉過頭,那個高大威武、英俊潇灑、溫和儒雅的身影正罩在自己身上,擋住了初冬的陽光。當然上述贊美的詞語是衆人腦中想的,慕小魯腦子裏只有一個詞:陰魂不散!

大将軍彎下身,用他低沉清冽如琴聲的聲音笑眯眯說道:“不如我來幫你?”

慕小魯看着周圍衆人意味深長的各色笑容,他很想扇王恢兩巴掌:你他媽還嫌我不夠丢人嗎?

王恢一揮手,衆人就四散了,連老柴都沒敢停在這裏。

慕小魯隐約聽到:“哦,大将軍總算開竅了。”

“唉,也只有大将軍才能……”

慕小魯趁王恢還沒彎腰,立刻站起來想跑,哪裏跑的掉,一個眩暈,就被轉到了王恢懷裏。

慕小魯洩氣了。

打?打不過。

逃?逃不了。

從?不甘心。

從來沒有過的恥辱感讓他很想再死一次,可是還沒想出辦法,手腕處傳來一股巨大的沖擊潮席卷全身,他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就軟在王恢懷裏。

王恢見他昏倒,奇怪地嘟囔了一句:“怎麽回事?我只是稍微使勁舔了一下胭脂痣而已。軍醫!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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