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過來,親我一下!

慕小魯看着躺在床上的這個胡子拉碴、滿面死灰的病人,無比糾結。

這個人現在很脆弱,如果趁機殺了他,或者悶死他,應該不難。

可是不行,雖然恨他,但也沒想過讓他死。何況自己不會殺人,下不去手。憑自己的身手,殺了他,自己也是死路一條。

還是算了,再找機會吧。如果不能殺他,就只能讨好他了。

慕小魯無奈地看到自己悲催的前景,只好起身照顧這個讓自己恨的牙根癢癢的人。

旁邊托盤裏有幹淨的布巾,還有清水,軍醫囑咐要用水沾濕他的嘴唇,以免幹裂。

看他嘴唇實在幹的快裂開口子了,慕小魯只好拿布巾沾濕了輕輕在他嘴唇上按壓。有清水順着唇縫流進唇裏去,王恢的嘴唇竟然在輕輕動,吸允那有限的水絲。

郭小五進來看見,高興地小聲喊道:“大将軍快醒了呢!剛回來時就清醒了一下,着我去叫你,就又昏過去了。現在怕是又要醒來了。我去囑咐廚房熬粥熬藥,你看着點。”說着就急忙走出去了。

慕小魯皺着眉頭,心裏很不情願照顧這壞蛋,但毫無辦法。如果自己表露出想殺他的意思,那自己離死也就不遠了。唯今之計,只好敷衍了。

慕小魯拿着濕巾繼續蘸昏睡之人的嘴唇,讓更多清水流進去。

眼看着那緊閉的深目睫毛顫動,慢慢睜開。一瞬間,慕小魯覺得有星辰在眼前閃耀。

不由自主地眯了下眼睛,慕小魯趕忙轉頭過去用布巾去沾水。

布巾又一次放到幹裂的上。慕小魯面無表情地動手按壓着。

可是布巾竟然動不了了!

這混蛋竟然咬住了布巾一角!

慕小魯滿頭黑線地丢下布巾,不管他了。

王恢眼中帶笑,雖然還是很虛弱,但就這點氣勢也足夠震懾慕小魯了。

慕小魯不敢亂動,僵在那裏直着脖子看着帳門口。

王恢撇掉嘴邊的巾子,弱弱地哼了一聲道:“過來,親我一下!”

慕小魯沒動。

王恢:“哼!”

慕小魯只好轉過頭來。

王恢眯了眯眼睛,慕小魯就抖了一下,只好湊近。可是立刻被熏的皺了下鼻子。

王恢:“……”

郭小五正好掀簾子進來。王恢扯了扯嘴角,惱怒地轉頭令道:“去拿青鹽和薄荷粉,老子要洗漱!”

郭小五立刻去了,不一時端來了溫水,還拿了面巾、剃刀和青鹽薄荷粉。身後還跟着一個人:老柴。

慕小魯低着頭沒說話。

王恢雖貴為大将軍,但平日洗漱都是自己動手,只是今日有傷在身,只好讓人來服侍。老柴手藝不是一般的好。王恢躺在床上,不一時就面光如鏡。除了臉色不好,比剛才那是幹淨多了。

郭小五端過薄荷粉和青鹽,王恢半欠起身子仔細漱了口,看了看慕小魯,翻個白眼道:“你也漱口!”

慕小魯無奈也漱了漱口。

老柴看沒自己的事了,就告退了。慕小魯木着臉看着老柴背影。

王恢一把攬過他,按在懷裏就親。

郭小五驚道:“大将軍,您傷還沒好,軍醫交代不能大動的!”

王恢理也不理,噙住那想了半個月的紅唇,攻城略地,下一刻舌頭就伸進去了,貪婪地吸允攪動着,真想把這個人吞進肚裏随時帶着。還敢嫌老子口臭!我親死你!

慕小魯羞慚萬分,這混蛋當着人就這麽做,一點廉恥都沒有!自己的臉真是丢到爪哇國去了!慕小魯奮力掙紮,拳打腳踢。

郭小五喊道:“哎呀王柱,你別動,小心碰到大将軍的傷!”

慕小魯:“……”

王恢親完了力氣也用完了,又陷入了昏睡中。郭小五一直沒離開,慕小魯看都不敢看他。晚上吃完飯,郭小五說了句:我領着人在外邊守夜。就出去了。

慕小魯一個人留在內帳,慶幸王恢又昏過去了,逃過一劫。

可是這慶幸只一宵,第二天王恢就又醒過來了。軍醫過來看了笑道:“大将軍真是身體健壯,底子好,不過一宿,毒傷竟好了些,要是這樣的話,十天之後就能走動了。”

王恢得意洋洋地沖慕小魯眨了眨眼。慕小魯惡寒地撇了撇嘴。

沒有用到十天,第九天頭上的十一月十六傍晚,王恢就下地了。其實他的傷本能好的更快,只是那箭上有毒,又千裏奔波才延遲了恢複的時間。

雖然不能用力,軍醫也囑咐不能有房事,但王恢還是在當晚就把慕小魯吃掉了。當然慕小魯要是反抗的話也是能逃掉的,可是他不敢用力反抗,也不敢逃,像煮熟的鴨子一樣被一口一口吃掉。真的是一口一口。因為王恢把他從頭到腳親了一遍。慕小魯早上起來還記得那讓人渾身顫抖的感覺。不知道是惡心還是愉悅,總之是麻酥酥的,很奇怪的感覺。

壞了,慕小魯想,難道我還會對男人的吻起反應?不會的,我才不喜歡男人,惡心死了。但是這樣也不行啊?時間長了誰知道我會不會喜歡上男人?

又過了十天後王恢就差不多沒事了,只要不像騎馬之類劇烈活動,正常行動是沒事的。

王恢一臉正色問軍醫:“房事行不行?”

軍醫是個老者,看了看大将軍身邊低着頭的慕小魯,很快就明白過來。微微欠身笑道:“節制些不妨事。大将軍主要是傷口中毒,如今毒去的差不多了自然不妨事了。但是要想把毒完全去掉至少還得一個月。”

慕小魯心裏暗罵王恢無恥,卻一個字都不敢插嘴。想逃卻連個地縫都找不到。

晚飯後王恢迫不及待地就把慕小魯拉上床去。輕車熟路地吃完一次,假寐。

兩個人都赤|裸着身子,慕小魯發現自己那塊玉佩挂在王恢的脖子上,很想趁他睡着的時候偷走,誰知道那繩子已經換掉了,結實的很,怎麽也弄不斷,又不敢用剪刀,只好用手用力扯。還不敢太用力,怕把王恢驚醒。

就這麽痛苦地糾結着,奮鬥着,大冬天的慕小魯累的一頭汗。

王恢閉着眼,偷偷從眼縫裏看着慕小魯的動作,心裏笑的不行,臉上還裝睡。看慕小魯憋的臉色如胭脂,在昏黃明滅的燭光下,身體的肌理如象牙般漂亮,微微地覆了層汗,更加誘人。王恢實在忍不住了,翻身而起,把這偷東西的小賊壓在了身下,順利分開雙腿,就把自己的巨物頂了進去。剛剛做完,那裏還柔膩多水,很容易就插|進去了。

慕小魯剛想掙紮就被壓住手腳,只是喉嚨裏發出一聲驚呼就立刻被堵住了嘴。

翌日午飯時辰,慕小魯一邊拖着酸痛身體起床,一邊狠狠地扯掉被王恢塞在亵褲裏的墊布。這厮昨晚做的太晚,也累到了,懶得擦洗只給自己墊了塊布就睡了,真是個混蛋!

媽的!下半身動物!慕小魯在心裏痛罵。不管自己還是王恢,能一句話都不說一直做半宿,不是禽獸是什麽?

我要當男人不要當女人!

慕小魯在心裏喊出了豪言壯語,鼓勵自己堅持下去,向着自由的生活前進。

臘月來的很快,軍中似乎無事,都在準備過年了。人人興奮異常,聽說是大捷,來年春天就要互派和親使團,邊境互市了。

慕小魯卻無緣參與任何軍機,他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床上,不是兩個人躺着就是一個人躺着,反正能下床的時候不多。

臘月初三一早,王恢就拍醒了慕小魯,慕小魯懶洋洋睜眼,看見一張硬挺的俊臉在眼前放大,掃興地又把眼閉上了。

王恢有點奇怪,這些天看王柱很柔順,讓幹什麽幹什麽,讓擺什麽姿勢就擺什麽姿勢,自己吃的很是順遂,還覺得是不是美人愛上自己了。可是有時候發現他還是呆呆的,只有自己命令他做什麽的時候才動一動。看來還是不願意啊。正好匈奴和談的先期使團要來燕離城,怎麽也是去一趟,臘月快過年了,不如也帶他到燕離城去逛逛,買些好東西哄一哄。美人嘛,總是要哄的,雖然吓他很好玩,但要得美人心終究還是要下功夫花心思哄的。

王恢也很納悶,自己原來也只是和這小兵玩玩,本沒什麽長遠打算,兩個男人,就算真心實意能長遠到哪裏?何況是露水鴛鴦,一時之歡?

但是這個王柱卻有點不同的味道,看似膽小,卻好像總存着反抗的心思;看似要反抗,卻又一吓就屈服。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可是越想看清他就越看不清他,好像要看清了卻總是隔着一層紗。雖然隔着一層紗,卻覺得這個人是如此生動鮮活,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勾人。簡直有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味道,所以大戰剛完,不顧傷口還沒好,就趕回來見他了。這個人卻仍然對自己若即若離,摸不透。

有意思。活了二十六年,這還是第一次這麽琢磨一個枕邊人。

這王柱到底是何許人?他的真心到底是如何?如果是真心喜歡自己,那應該是另一番景象了吧?要是真心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那該是何等妩媚?

這樣想着,王恢覺得自己有點入了魔道了,更加想得到他的真心,而且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确的。

那怎麽才能得到真心?沒實踐過。只能摸索着來。金銀財寶、錦衣玉食?還是柔情蜜意、花前月下?反正自己有的就給他,想必不難贏得美人心。

做好了這個決定,王恢覺得自己一定能成功,久經戰陣的自己,英武不凡的自己,身份高貴的自己,還拿不下一個小兵的真心?

王恢志在必得地帶着心愛的美人上路了。

慕小魯卻什麽都不知道。

燕離城處在邊境,卻是熱鬧非凡。

快要過年了,大街上人群熙攘。若是商街,更是摩肩接踵了。

慕小魯被王恢抱在身前策馬慢行,身後跟着十騎衛兵,都是軍中好手,一個個怒馬鮮衣,很是威風。王恢和慕小魯人才出衆又共一騎,惹人遐想,沿路的行人尤其是姑娘媳婦們都引頸而望,議論紛紛。

王恢要先去大帥府下榻,故而并不停留,一直向前,直到城中心的一條街上。這裏地處街心,卻很是安靜整肅,大帥府就坐落在此地。

到了門前,王恢剛要甩镫離鞍,只見旁邊一條街口遠遠地躍馬行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鐵塔一樣的壯漢,面色黧黑,打眼望去如一頭黑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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