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斬岳在家等著,到了下課時間,果然看到涵雙抱著書本慢慢回來了。

“小先生!”李斬岳殷勤地迎上來,想要從涵雙手中接過東西,卻被涵雙閃身避開。

“別叫我先生。我不配。”涵雙冷冷道,低著頭從李斬岳身邊走了過去。

李斬岳張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涵雙悶不吭聲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家裏的農活李斬岳都幫他做好了,他轉了一圈見沒什麽可做的,便拿了東西納鞋。他獨居在此,雖然鄰裏間都頗為照顧,但小村子裏誰都不容易,他也不好意思老麻煩別人,這樣女人家的活兒他也就學著做起來。

李斬岳在一旁看著,覺得涵雙這模樣兒特別賢惠,像極了以前母親坐在床前做針線活的樣子。他看得有些癡了,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還沒和小先生好好說上話,将凳子搬近了些,賠笑道:“那個,小先生,昨晚的事……”

涵雙手一抖,針尖紮進指頭,血珠子頓時冒了出來。

李斬岳一看急了,連忙握住涵雙的手關切道:“怎麽給紮了,疼不疼,我給你拿藥……”

“不用了。”

涵雙用力抽回手,手指放到嘴裏吸了吸,轉了個身,背對著李斬岳繼續做他的鞋面。

李斬岳連忙搬著凳子做到涵雙面前,道:“小先生,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涵雙不理他。

“小先生?”

“小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

“小先生,以後我不會再對你做……做那樣的事了。你別生氣好嗎?”

“小先生,你說句話好不好?打我罵我都好,別不理我。”

“小先生……”

任憑李斬岳怎麽說涵雙都不理他,埋頭做鞋面,李斬岳想碰他,他便掙紮開。李斬岳說的沒詞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坐在那裏抓耳撓腮。

李斬岳自然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換做其他人只怕這輩子都不要想被原諒,但是他看涵雙坐在眼前,又覺得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這才不住賠禮道歉,想讓涵雙消氣。

涵雙悶頭納鞋,全然不理李斬岳。李斬岳說了一會兒也覺得沒趣,心想小先生正在氣頭上恐怕說什麽都聽不進去,不如過兩天再說。

晚上涵雙如常做了飯菜,只是吃飯的時候李斬岳卻發現對方只吃饅頭、馍馍和自家做的鹹菜,對豬肉等物絲毫不碰。李斬岳知道他還在生氣,便夾了一塊上好的裏脊肉放進涵雙碗裏,腆著臉道:“小先生,你太瘦了,多吃點肉。”

涵雙臉色一變,飛快地将肉丢回盤子裏。“不用了。”

李斬岳抓抓頭,想再夾一次,但看對方面色難看,只能暫時作罷。

飯後涵雙洗了澡,卻是拿了東西往外走。李斬岳心道不好,連忙叫住他:“小先生,你要去哪兒?”

涵雙不理他,冷著臉出了門。李斬岳跟上去,看涵雙進了小六嬸的院子才稍稍松了口氣。

小六嬸來開門,看清了來人很是驚訝:“小先生,你這是?”

涵雙道:“小六嬸,我能在你這裏住幾個晚上嗎?”

小六嬸笑道:“當然可以呀!不過小先生你這是……”她看了一眼站在院子外面的李斬岳,“大将軍他……”

涵雙繃著臉說:“李大将軍這幾日暫住我家,家裏小,只容得下一個人。所以我想到小六嬸這裏暫住幾日。”

小六嬸點點頭,将涵雙迎進了門,又看了一眼李斬岳,關門後卻對涵雙說:“小先生,該不是和大将軍鬧矛盾了吧?”

涵雙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昏暗的光線下小六嬸沒看清他眼中的痛楚,只道是自己猜對了,忙勸道:“唉,小先生,不是嬸子說呢,大将軍這次回來誰都沒去見,就跟在小先生身邊了,可見他對小先生當年的救助一直挂在心上呢。現在他是大将軍了,戰場上出來的人難免有些壞脾氣,若是說了什麽不中聽的話,小先生別往心裏去,他在小先生面前還是個孩子嘛!”

涵雙抿著唇不說話,壓抑在心裏的委屈和失望被小六嬸這番話給勾了起來。當初他将李斬岳帶回家撫養,家裏最好的他都省下來給了這孩子。涵雙雖然沒想過要對方回報,但看現在斬岳對自己好他心中當然是十分歡喜,卻沒想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李斬岳就用那種方式生生摧毀他的期待!

涵雙眼眶發紅,心裏的委屈無人可說,只能微微點頭,算是知道了。

小六嬸安排涵雙住下,過了一會兒,趁涵雙睡下了,悄悄出門找上了李斬岳。

一進門,小六嬸張口就是埋怨:“土蛋,你莫不是忘了當初涵雙怎麽對你吧,怎麽才兩天的功夫就把他給氣跑了?”

李斬岳抓著腦袋嘿嘿直笑,那種事他自然不能說出來。

小六嬸拉著他坐下,語重心長地說:“土蛋,別說嬸子叫你這個小名不好聽,你倒是想想小先生當初接你回家的事兒。他和你非親非故的,憑什麽要對你那麽好呀?那是他善良,領你回家,又辛辛苦苦養你,他們家本來就不容易,有什麽好吃的好穿的都省下來留給你。你說你,怎麽一會兒就惹人家小先生生氣了?”

“小六嬸,我……我就是昨天有點醉了,說錯了話……”

“你倒說說,你都說了啥?”

小六嬸瞪大了眼睛,李斬岳一陣尴尬,支吾了半天,只得扯謊:“那個,我就是喝醉了,覺得小先生好看,說他像個女人什麽的……唉,我自己也不記得了,他甩了我一個巴掌我才清醒過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胡話!”

小六嬸眼睛一瞪,戳著他的腦門罵道:“說你是土蛋你還真是土做的蛋啊?你怎麽這麽拙!你想想,人家涵雙平日裏就沒少被那些混蛋欺負,你這麽多年才回來一次怎麽也跟著欺負人家小先生!幹嘛,長大了就不把以前的小先生放在眼裏了是不是!”

李斬岳唯唯諾諾,連聲道歉,又請小六嬸為自己說項。小六嬸罵了兩句,才說:“回去我替你勸勸小先生,不過你要是再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下次我可就不幫你了!”

小六嬸又罵了兩句才心滿意足地回家,心裏盤算著如何勸說。

小六嬸是好心,覺得涵雙這麽水靈的人困在這個小村裏有些可惜了,希望他能得到大将軍庇護有個好前途,這才積極勸解。

第二日小六嬸在涵雙耳邊旁敲側擊地勸解,但每每提起涵雙都是搖頭,說得多了,涵雙便說:“若是小六嬸覺得不方便,我再去其他家好了。”

小六嬸這才覺得涵雙鐵了心不肯回去,想想覺得事情恐怕不只是“說了兩句混話”那麽簡單,抓著李斬岳逼問,李斬岳被逼急了,只得說:“好像還摸了兩下……”

“你──你這個混蛋!”

小六嬸想到涵雙那還帶著傷口的唇角,頓時氣得臉色發黑,再也不幫著勸了。

如此過了三四天,李斬岳覺得事情大不妙,考慮了一下,當晚敲響了小六嬸的門。

小六嬸狠狠瞪他一眼,罵道:“你還有臉來!你來幹什麽!”

李斬岳讪笑地賠禮,求小六嬸讓他進去。小六嬸又罵了兩句才許他進屋,示意涵雙在後屋,讓他去好好道歉。

李斬岳在涵雙面前蹲下,讨好道:“小先生,這、這都這麽多天了,你別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涵雙定定盯著他,李斬岳以為事情有了轉機,連忙舉手發誓;“小先生,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對你做那樣的事了!你、你就回來吧,別不理我了,好不好?”

哪想涵雙抿著唇冷冷道:“我不原諒你,一輩子都不原諒!”

說罷,涵雙又是側身,不肯以正眼面對男人。

李斬岳一怔,眼中那點讨好終於完全沈寂了下去,頓了頓,他慢慢起身湊到涵雙耳邊。涵雙剛要避開,卻被李斬岳一把捉住胳膊,那低沈的男音在耳邊響起:“跟我回去,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涵雙的臉色唰地白了,含了淚水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李斬岳。

李斬岳心底閃過一絲憐惜,但轉眼就被他抛到了腦後。

将涵雙強行帶回家,晚上兩人睡在一張床上,涵雙卻縮著身子躲在床的最裏面,盡可能地和李斬岳保持距離。李斬岳看著心頭火起,用力一拉,将涵雙抱在懷裏,對方掙紮,他便咬著那小耳朵威脅道:“別動!乖乖讓我抱著,或者讓我再幹你一場,你自己選!”

本來以為這麽威脅一下涵雙就會妥協,卻沒想到涵雙居然執拗地推開他,縮進角落裏,說什麽也不讓李斬岳擁抱。

李斬岳很是無奈,剛想要算了,但轉念一想就這麽算了涵雙以後就不會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了,這可不行!

李斬岳硬是把涵雙拉過來,翻身騎在對方身上,按住涵雙瘦弱的肩膀,惡狠狠道:“看來你很喜歡我幹你!”

涵雙瞪著眼睛無聲反抗,淚水盈眶,卻異常堅持。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李斬岳突然俯身咬住涵雙的雙唇。

“唔──混……放開!”

涵雙掙紮捶打著男人的身體,無奈瘦小的他根本無法撼動男人的身軀。李斬岳只用一只手就将他牢牢壓制在床上,又騰出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涵雙的褲子,身體卡入令涵雙無法并攏雙腿,。

“啊──嗯!”

涵雙的尖叫陡然頓止,像被卡住了脖子,但李斬岳并沒有卡住他的脖子,李斬岳只是将兩根手指插入了涵雙的幽穴。

沒有任何潤滑,沒有任何技巧,有的只是純粹的暴力,李斬岳粗糙的手指強行進入蜜穴,撕裂般的疼痛讓涵雙淚水直冒,身體緊繃著,讓手指的進入更加困難。李斬岳低頭吻去涵雙眼角的淚水,低聲道:“放松點……不然你會更痛的。”

涵雙偏頭閉目,咬住下唇,似乎是打算默默承受接下去即将到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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