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音控VS解修
不真正經歷絕境, 就不會深切體會到在掉落懸崖的前一刻被一雙手抓住重新拉回來時內心深處湧出的那份感情。
人為什麽會崇拜英雄?
人為什麽會向往英雄?
只要看着這個擋在所有人面前,替他們擋下一切風險,用燦爛的笑容安撫所有驚慌、茫然甚至是絕望情緒的偉岸身影就知道了。
“歐爾麥特!!”千音和百萬同時驚喜地叫出來,眼中的崇拜完全不加掩飾。
“好了,ling少女、百萬少年, 這裏就交給我了!”穿着戰鬥服到場的no.1英雄對他身後的少年人說道,只是回身看到旁邊站着的夜眼時又忍不住咳嗽一聲, “夜眼你也是, 帶着孩子們先離開吧。”
一別經年,這對曾經是搭檔的英雄和助手終于又一次見面, 只是歐爾麥特明顯不怎麽敢面對夜眼就是。
情況緊急, 夜眼也不多說什麽:“我帶着他們離開,你自己小心。”
沒人對歐爾麥特的實力有懷疑,他就是一個能力挽狂瀾不斷制造英雄神話的男人。
“壞理!”
“ling!”
那邊直接心情放松的少女和女童幹脆直接開心地抱在一起, 百萬看着這對大小少女也是露出松口氣的表情, 放松下來他身體一歪差點摔倒之際就被夜眼一把扶住,把少年挂在肩上:“我們走!”
這邊有歐爾麥特在, 他們打算就從no.1英雄來時破開的牆洞直接離開。千音這會兒已經想着之後怎麽去找被随從庫斯諾帶走的班主任,之前一直和治崎糾纏她只能眼睜睜看着動彈不得的老師被抓走。
然而所有人都低估了治崎的決心,青年在看到歐爾麥特後也只在開始動搖了一下,随後更加瘋狂地反撲。
知道自己已經不是英雄們的對手, 但至少……要把壞理搶回來!!
分解!再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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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地下世界在治崎的超能力下仿佛任由揉搓的橡皮泥, 變幻出無數陷境和怪物, 他狡猾地在迎擊的歐爾麥特面前放了一個假動作, 真正的殺招則朝着抱着壞理離開的千音攻伐而去!
“把壞理還給我——!!”
壞理是他改造這個世界的希望,是讓八齋組重新君臨整個地下社會的關鍵!只有這個絕對不能讓他們帶走!
oklahoma smash——!
眼見前進的道路突然扭曲變幻成惡鬼的利嘴,想要将自己和壞理一口吞下嚼碎,千音一手抱着壞理一手将腰間的太刀剛抽出一半,歐爾麥特的身影旋風一樣地出現直接一拳砸碎石鬼。
然而治崎似乎早就料到一擊可能不成,幾乎是前面的石鬼頭顱被破壞的同時又有一只怪物再度生成而出,朝着千音兩人狠狠刺來,招招奪命的攻勢絲毫不掩飾對其的殺機。
“ling少女!”千音聽見歐爾麥特嚴肅的喊聲,下一秒她身體一輕兩腳離地,直接被人托在臂彎裏帶離了原地。
咦?
過于快速的移動讓眼前的景色都變成了線條,千音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巨響,有光線從上方落了下來,之前還在滿是塵土味道的空氣一下子越來越清新,視界也由昏暗一下子變得極為明亮,千音被刺得睜不開眼的同時本能地把抱着的壞理腦袋也按在懷中,一直等到眼睛重新适應光線了這才松開手環顧四周。
“嗚哇!”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頭頂是藍天白雲,但他們的腳下卻是離地近百米遠的高空,一低頭直接俯瞰錯落的房屋和縱橫的街道,她甚至還看見八齋組的大門前依然在糾纏的英雄和敵人們小小的身影。
“飛,飛起來了!”壞理趴在她懷裏向下看,也是一臉驚奇。
千音抱着壞理,而歐爾麥特抱着千音,他把她們從地底瞬間帶到了空中。
“抱歉啊ling少女,敵人的目标似乎是盯死了你們倆,完全不和我正面只攻擊你們,只好先把你們帶着了。”歐爾麥特也是一臉無奈,治崎那種可以大範圍攻擊的個性,他雖然也能沖上去迅速制服此人,但不能保證這個意志堅定的歹徒會不會在同時也把少女們也拖下水,保險起見還是帶着比較安全。
他正說着時,之前被他轟開的洞口突然竄出了一條長長的土蜈蚣,蜈蚣的口器上,是半個身體融在其中的治崎。果然就和歐爾麥特說的一樣,他的眼中絲毫沒有其他,就只盯緊了壞理她們。在治崎的角度,她們一個是必得之物另一個就是必殺之人,死都不能放過!
“來、來了!”看到治崎這副猙獰的樣子,壞理本能地顫抖起來,緊緊抱住千音縮進她的懷中,這個人帶給了她太多陰影和噩夢。
小女孩的顫抖讓千音怔了怔,随後皺起眉頭。
不斷升高的土蜈蚣身長早就超過了數十米,在接近歐爾麥特的距離時,基中一側的百足再度分解重構變成了細長的利刺密集地紮向三人,在空中的歐爾麥特舉起空着的一只手,向前一揮拳頭,那劇烈的拳風就化成了實質的空氣炮一下子擊碎了治崎的攻擊,他也借着這股力道再度往空中上升了些。
這個黑道二把手如今的巨型怪物模樣,歐爾麥特是一點都不敢把他放回地面去,只能在空中解決他,否則這一帶的居民全都得遭殃。
“「以風之名,以風之名~」”
耳邊響起了歌聲,歐爾麥特愣了下低頭一看,果然就見被他單手托在臂彎中的少女開口低唱,離得極近,他敏銳地感覺到空氣裏産生的微弱變化。
“「風啊,回應我和平的祈求吧~」”
那股無形的力量漸漸變強,歐爾麥特感覺到周遭多了一股憑空生起的微風,随着少女的歌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壯大,最後穩穩地停在他的腳下将他們托在了半空。
而這時,治崎的攻擊又一次殺到,歐爾麥特剛想揮拳,腳下包裹他的風比他反應更快地帶着他閃開了攻擊。
“「啦啦啦啦,不辨善惡~啦啦啦啦,是暴風雨的羽翼~」”
風變得狂暴起來,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湧出了片片烏雲,将這片區域覆蓋在其中,烏雲越滾越厚,隐隐有雷電在其中穿梭。
“ling少女,你……”到了這會兒歐爾麥特哪還不懂少女的意圖,他看向千音時,埋在她懷中的壞理也正瞪大了眼睛看着頭頂突然變化的天相。圍繞在他們周圍的風很溫柔地保護着他們,并且很迅速地閃避着治崎一次比一次可怕的攻擊。
“之前治崎用兩人份的力量壓着我打,現在我也想試試。”趁着間隙千音也回了一句,臉上是滿滿的不服輸,“老師,這會兒不用勞煩您出手,我要狠狠收拾他!”
期末考那會兒爆豪同學強烈的求勝欲下大開的腦洞真是讓她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眼下她有最強的英雄保護,還有什麽需要顧忌的,直接放開嗓音發動個性就好。
瞬息了解少女心态的歐爾麥特來不及說話,她已經再度放聲高歌起來。
“「風啊呼嘯吧咆哮吧!席卷而去吧!」”
高空之中眨眼間生出數道細長的龍卷風,那些風龍毫不客氣地朝治崎攻去,只是幾息間就将他構建出來的土蜈蚣電鑽一樣紮出了好幾個孔洞,同時也毀掉了那些刀鋒一樣的鐮足,這只由混凝土構造而成的怪物差一點就崩壞帶着治崎摔下去。
“哇啊!”壞理不由驚呼出聲,在見過治崎之前開啓無敵的樣子後,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這麽狼狽。
然而即将要崩落的蜈蚣并沒有如壞理期望地摔下去,而是被治崎迅速修複好,甚至外形變得更加猙獰恐怖。
他不會感到疲憊,受了傷也能瞬間給自己修複好,他的雙手可以分解和修複一切!哪怕是面對歐爾麥特他也無懼一戰!
這就是解修師治崎廻!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認輸嗎!?”半身都裹在混凝土中的青年眼中布滿血絲,他座下的怪物瞬間從身體兩側長出了數只人類的巨手,它們包抄着向空中飛舞的三人合攏抓捕而去。
然而少女根本不怵,她口中歌聲不斷。
“「我們的希望,終将普照大地!!」”
風龍變得越發狂暴,直接将那些合攏的巨手撞得七零八落,有的甚至還朝着治崎本人進攻,然而都被解修師硬生生抗下來,接着再度給自己分解修複,傷勢和體力秒速修好。
“不行,ling少女,他的個性在回複方面很強,如果你沒辦法在他發動修複前讓他停止活動,這一切都是無用功。”歐爾麥特很快就看出了治崎的個性特點,這個超能力是很厲害,但對他來說看穿了弱點也就是一拳的事,看着少女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下去,他忍不住想勸她停下。
被抱着的壞理自然也看到了她的臉色,忍不住面露擔憂:“ling……”
可是千音怎麽可能善罷甘休,之前的殺身之仇、她和百萬學長他們差點團滅的賬可沒清算呢!
“老師,還沒結束呢!”她說着拍了拍壞理的背,又對小女孩道,“看着吧,那家夥就算長了三頭六臂也不是不可戰勝的,至少我也能贏他!”
風之歌對治崎無用的話,那麽……
“「如果一路前行至今,只能讓我迷惘回顧的話,寧可就在此刻,将一切親手摧毀。」”
她轉換唱腔,頃刻就換了一首曲子,一直旋舞在周圍的風龍逐漸停了下來,治崎看準機會再度發動進攻,但還是被風龍給抵擋下來,只是擋完這一擊,風的力量便逐漸減弱了。
“這首曲子……”壞理熟知千音唱過的所有歌,聽她一開口就怔住了,而抱着她的人正對着她微笑。
“「身處于堕入黑暗的都市,人們究竟能堅持到何時?面對這愈演愈烈的痛楚,我也一定能将你守護!」”
“……!”壞理在愣愣看着千音的時候,歐爾麥特卻一下子感應到了頭頂烏雲的不尋常。上面的閃電,越來越活躍了……
“「周身光速環繞的凜冽電光,似在訴說無比真切的預感!」”
似在回應這歌聲一樣,頭頂的雲層雷聲大作,一道碗口粗的閃電一下子當頭劈下,剛好打在治崎再度趁機甩出的進攻上。
這第一道閃電仿佛是信號一樣,第二道第三道閃電就伴随着狂暴的雷聲接連打擊下來,每一擊都精準劈在土蜈蚣身上。
“「握緊既然渴望就決不放手,我能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芒!」”
激昂的歌聲還在繼續,一開始壞理還被雷聲吓得縮起腦袋,可是抱着她的胸膛那不斷鼓動的心髒和聲音漸漸渡給了她擡頭的勇氣,小女孩怯怯擡頭,她曾經只能在冰冷的屏幕上看到的偶像現在近在眼前,正抱着她為她而唱,那麽溫柔又溫暖。不知不覺,她的眼眶又湧上濕意,卻被人輕輕揉揉腦袋。
“「我一直堅信着那一天立下的誓言,就連眼中的淚光也會化作自身的堅強!」”
铿锵的歌聲和溫柔的肢體語言,這還在殘餘的風之力中浮在半空的三人并不知道,比起他們,這覆蓋了百米區域的烏雲雷電以及治崎構造出來的巨大蜈蚣早已經吸引了這一片所有居民和英雄等人的視線。
“「此刻我将賭上自身,擡頭挺胸,一切将以我為榮!」”
滾滾的雷聲蓋不住那穿透力極強的高歌,歌聲中的自信就如這閃耀的雷電一樣不斷降下,一道又一道接連不斷打在巨蜈蚣身上,并且重點擊打在頭頂。
風之力奈何不了的治崎,在雷電的打擊下寸寸敗退,閃電自帶的麻痹效果讓他再也無法自如地操縱身體給自己修複。不過片刻,他制造出來的巨大蜈蚣如同傾塌的大廈,不斷崩落毀滅的同時也因為失去解修師的個性支持一下子消散,而失去行動能力的他本人,則被早就等在下面的英雄直接抓獲。
“贏了……”扒着千音的肩頭向下看,目睹着治崎被抓走的一幕,壞理的神色怔怔,“ling……打敗了那個人……!”
她喃喃自語的時候,已經沒了風力可依的歐爾麥特帶着兩個孩子開始找合适的着陸點降落,聽到壞理這麽說時也笑着點頭。
“沒錯!我們贏了,ling少女打敗了他!”
來自no.1英雄的親口肯定讓壞理沒來得及露出笑容,抱着她的偶像反而先笑了,還是特別得意的那種:“老師!我覺得我們現在無敵了!”
歐爾麥特一愣,理解她為什麽這麽說時也笑了:“哈哈哈!嗯,确實是無敵的!”以他的戰鬥力加上少女能應付一切環境的歌聲,确實所向披靡了,就像剛剛對付治崎,他們從地下打到天上,卻愣是沒有波及到其他民衆半分,說起來容易操作起來可是極難辦到的。
得到他的肯定少女并沒有繼續得意,而是重新看向了壞理:“看啊壞理!你看這座城市有多大!”她抱着小女孩,指着腳下俯瞰的景色大聲示意。
壞理不由自主順着她的指向去看,還在高空中的他們四周沒有任何遮擋,藍天白雲下巨大的城市一望無垠。
城市原來這麽大的嗎?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壞理,恭喜你!也歡迎你來到「外面的世界」!”
大概是她擡頭的一瞬間,剛好說話的那個人和背後的太陽重合,陽光刺眼她看不清ling臉上的笑,卻比誰都清楚那比照在自己臉上的晨光要更溫暖也更溫柔,可也讓她心髒緊縮感到一陣酸楚。
小女孩低頭将臉深深埋進這個溫暖的懷裏,再也抑制不住地放聲大哭。
時間,上午九點整。
地點,八齋組本部。
英雄警方的救援和逮捕行動雙雙順利結束。
你們以為這是尾聲了嗎,不,對很多人來說這才剛剛開始。
“報告!現存的死穢八齋組11名高層人員已經全部逮捕歸案完畢!”
“很好,事不宜遲!趕緊将他們送回去關押起來!這些人都是重犯,路上一定要小心!”
“yes,sir!”
“快點快點!把傷員都送上救護車!重傷的優先!”
“開鎖人你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被敵聯盟的人偷襲重傷了?”
“有個家夥冒充了警部接近我,我才着了道!別光說我,橡皮頭不也一樣翻車了嘛!”
“他中了敵人的個性,整個人的行動力都遲滞了,現在還躺在那邊呢。”
“有關敵聯盟跟八齋組勾結合作的事,把這些人帶回警局後一定要嚴加審問!”
八齋組本部的大門前現場一片亂糟糟,歐爾麥特帶着千音二人回到地面,将她放下時少女腿一軟差點直接摔倒。
“ling!”歐爾麥特和壞理一前一後去拉她。
重新站穩的千音有些不好意思:“一口氣唱了兩首,有點用力過度了。”
“體力方面有待加強啊ling少女。”歐爾麥特搖頭感嘆,“你的音控個性很強大,但好像一直疏于練習,熟練度太差了。”
不!這一點她不承認,她可是能連唱三小時演唱會都不累的超續航歌手,才不是兩首歌就廢的廢材啊!
千音正想反駁,就看到壞理仰頭擔心地看着她,小臉上還有些自責:“都是因為我……”
“沒有沒有,你別亂想……”她趕緊蹲下來解釋。
就在這時,夜眼出現在他們面前,他一過來之前還哈哈笑着的歐爾麥特立刻僵硬尴尬起來。
“夜眼啊,好久不見了啊。”向來爽朗的歐叔這會兒幹笑着打招呼,“對了,百萬少年的情況如何?”
“還好,都是皮肉傷,緊急治療包紮後就送去醫院了,大概要休養好幾天。”仿佛上班族一樣的預知英雄提了提眼鏡,一臉冷肅的回應,“倒是你,歐爾麥特,我覺得你也該早點退役進入退休生涯了。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總是霸占着no.1的位置不肯走,也該給百萬他們這些新人讓讓路了。”
這,這麽不客氣的嗎?
如果不是之前早就清楚歐爾麥特和夜眼之間另有隐情,千音這會兒早就跳起來怼夜眼了,什麽叫“霸占”和“讓路”啊,就算歐爾麥特讓路了,排在他後面的那些人也沒資格能和他相提并論好嗎?
被挖苦的當事人這會兒一臉苦笑:“我們難得見面,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該說的我以前就全跟你說了,是你自己一意孤行,我還能說什麽?”夜眼冷哼一聲,隔着鏡片的雙眼如電掃來,“說吧,你為什麽突然過來了?依照我對你的了解,這次行動你為了避開我肯定不會主動出現。”
千音看到歐爾麥特的身體一僵,一副被說中了的樣子。
正好奇是為什麽時,一個從容的皮鞋腳步聲從旁邊走近,那步伐節奏聽在耳裏十分熟悉,下一秒等腳步的主人開口千音就更熟悉了。
“是我特意通知,委托歐爾麥特先生過來的。”
沉穩的男子聲音一出現,千音也僵了身體,像是做錯事的人一樣怯怯轉頭,看向面貌俊朗的銀發青年語帶心虛:“大、大哥,你為什麽在這裏?”
…………
千音正面對着突然出現的自家親大哥不知所措時,那邊押解着犯人的警車也在火速将人送去警局,途中出了岔子。
這會兒被英雄和警方還在讨論和頭疼中的敵聯盟,此時正出現在馬路上剛剛制造了一場慘案。
押解着重犯治崎廻的警車被他們攔截,裏面的英雄和警察盡數死在他們手裏,只有手腳被牢牢封鎖捆在特制的禁锢床上的犯人還活着。
但對治崎來說,現在他活着還不如被直接殺死。
他的雙手被砍了,下手的正是當初他很看不起的敵聯盟首領死柄木弔。
“從見面開始我就讨厭你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所以就想了個你最讨厭的下場送給你。”身上戴着數只斷手的灰藍發青年手拿着沾血的小刀,語态輕浮地道,“既然立志于消滅‘個性’的存在,自己還依賴‘個性’挺說不過去的啊,你說是不是解修師?所以砍了這個煩惱源,我也是幫你治好病了,不用謝我哦。”
被撞毀的警車此時濃煙滾滾一陣火光彌漫,死柄木看着自己的傑作低低的笑,用只有他和治崎的聲音輕輕補了一句。
“畢竟‘她’也說了,一定要砍了你的手呢。真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