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耍流氓的後果
章白恨不得一腳把他糊到牆上,在心底淚流滿面地嘶吼:老子是GAY啊!你怎麽能在我面前做這種動作?很危險的好不好?
吳迪一只手撸着管,一只手下流地在章白腰上摸來摸去,嘴裏還急促地哼着,“白啊……嗯……白……我愛你……白啊……嗯白白……”
章白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在碰到那塊火熱的肉塊時突然反應過來:章白,理智點,要不要這麽饑渴?
可是他手還沒縮回來突然被吳迪一把抓住,強行按在了肉柱上,章白呼吸一窒,感覺那個充滿熱情的柱體在自己的掌心漸漸脹大,甚至能感受到他跳動的脈搏,有一種無法言明的感覺湧上心頭。
章白粗重地喘息起來,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偏偏吳迪還抓着他的手在柱體上來回套弄,前段泌出的液體讓章白掌心黏膩,掙紮着小聲道,“傻迪,放手。”
吳迪充耳不聞,還變本加厲地往他的臉湊去,章白躲閃不及,被他的嘴唇兇狠地含住,吳迪這厮看上去氣場不強,親吻起來卻力度驚人,章白覺得快要被他吻得窒息了。
他的手指一直在顫抖着,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再沒有過性生活,甚至平時都很少會産生這方面沖動,幾年下來,他以為自己已經修煉得清心寡欲了,沒想到如今卻被這厮勾得幾乎按捺不住自己。
吳迪身形不高,卻精壯有力,富有韌性的肌肉在浴室昏暗的燈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澤,章白盯着他的臉,看他俊朗的臉上因為流汗而蒙着一層淡淡的瓷光,覺得自己完了,真的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的原因,吳迪堅持了很長時間,待那火熱的液體噴出來的時候,章白已經累得手都快酸死了。
用紙巾為他擦幹淨下半身的痕跡,章白将人扶到床上,蓋上被子,回到浴室,路過穿衣鏡,驚愕地發現自己一張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忙拉下睡褲握住自己剛剛就已經翹立起來的小東西,章白倚在牆上,一手快速地揉弄,一手捂住自己的嘴。
快要攀上巅峰的時候,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身影,章白心髒猛地跳漏一個節拍,痛苦地捂着心口原地蹲了下去。
“傻迪,對不起……”
草草了事之後,章白回到床上,牆上的電子時鐘顯示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即使上午還有課,章白卻懶懶的什麽都不想管,從床頭櫃中摸出一瓶安定片,掰了半粒就着涼水吞了下去。
吳迪醒來已經是十多個小時後,他一覺從晚上睡到了傍晚,突然想到還沒更新的文章,頓時大腦轟的一聲炸了:兢兢業業維持了快一個月的全勤啊!
跳下床抓起睡衣往身上套,突然動作凝固了,看看手裏的衣服,揉揉眼睛,再看看手裏的衣服,百思不得其解:我什麽時候有裸睡的習慣了?
坐在床沿苦思冥想,自己昨天明明是陪公子閑在酒吧喝酒,然後公子閑犯神經病要拼酒,接着自己就被灌慘了,然後公子閑把自己送回家,再然後……
吳迪捏着睡衣擡頭望向章白的卧室,舔了舔嘴唇:醉酒的那幾個小時裏,自己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吧?
忐忑不安地走出卧室,洗漱完畢,肚子裏适時地唱起了空城計,吳迪去廚房溫一杯牛奶,端在手裏邊喝邊走出來,路過客廳的時候随意往玄關裏忘了一眼,咦了一聲:章白的拖鞋怎麽不在?
正納悶着,突然卧室門打開,章白蓬頭垢面地飄出來,徑直飄進洗手間,吳迪心奇,跟過去,倚在門口,“白啊,今天周末?”
章白站在馬桶邊放水,白他一眼,“過糊塗了你?”
“那你這時候怎麽在家?”
“要你管?”
吳迪看着他放完水從自己面前飄走,十分困惑:一醒來就那麽大火氣?該不是內分泌失調吧?看來得調理一下……
章白飄回卧室一個晚上都沒出來,吳迪站在門口偷聽了半天,推測他應該是在裏面看電影,于是将稀粥炖在鍋裏,放心地回書房碼字去了。
一章碼完,稀粥也煮好了,喊章白出來吃飯。
如果是剛才在洗手間章白的反應像是內分泌失調的話,那餐桌上他就俨然已經變異成為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
吳迪看他沒精打采地喝粥,有心講點什麽來活躍氣氛,考慮到對方喜歡看大開金手指的小說,于是好心向他推薦公子閑的新書。
結果……
“你什麽意思啊?”章白瞪眼,“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閑?你們随随便便一本書就寫上七八百萬字,我要是天天看小說,還讓不讓我工作學習了?”
吳迪氣結,耐着心解釋,“他的新書字數還不算多,才六十來萬……”
“嘿,才六十來萬你就向我推薦?”章白繼續瞪眼,“離完結還得有兩年吧,看來你是想讓我蹲死在坑底?”
吳迪氣得想抽死他,這死孩子,吃槍藥了?
章白找完茬,粥也喝完了,拿着自己的大碗去水池邊洗幹淨,往碗櫥裏一放,就回到卧室繼續看電影去了。
吳迪看着碗櫥尚未關緊的櫥門,危機感蹭蹭蹭地上來了:乖乖,連碗都自己洗了,自己一定是哪兒得罪他了吧?
他深吸一口氣,盯向章白緊閉的房門,突然想到自己的裸睡,後背上騰起一層冷汗,如果……在他幫自己脫衣服的時候,出現什麽反應……
吳迪痛苦地咬住了勺子。
爬到網上,抱着一絲希望敲了公子閑:閑爺,昨晚是您送小的回家的吧?
公子閑回的很快:嗯,你衣服還是本公子脫的呢。
吳迪頓時如釋重負:太好了!
這下公子閑不幹了:合着你覺得本公子伺候你很正常?
吳迪狗腿狀:閑爺辛苦了,被閑爺伺候是小人的榮幸。為了表示自己的感恩戴德,吳迪還谄媚地歌頌:沒想到閑爺這樣冰清玉潔的人兒居然也會屈尊纡貴做脫小內內這種粗活,人家感動得少男之心都破碎了您聽到了沒?
公子閑過了很久才回過來,短短幾個字讓吳迪真的心碎了,他說:幫你脫小內內的不是我喲親~~
看着那銷魂的波浪線,吳迪只有:……
他慢吞吞地将對話框裏“那是誰?”三個字取消,不用再問了,答案顯而易見。目光掃到桌面上“完全圈養手冊”的圖标,他突然有一種自毀長城的感覺,懊惱得要死。
從那以後,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地和諧了起來,章白不再張牙舞爪,吳迪也不再動不動吃他豆腐,表面上一團和氣,背過身就各自黑線,這樣的和諧,不是相敬如賓,而是相敬如冰啊。
章白仿佛越發忙了起來,除了每晚例行的夜宵時間,吳迪幾乎都快看不到他了。
又一次趕在吳迪做好早飯之前去了學校,章白在食堂門口遇到馬之鳴,打聲招呼,馬之鳴好心分了半截油條給他,章白不客氣地吃掉,兩人一起走進食堂。
突然章白斜眼,“你不是買完飯了嗎?又進來幹嘛?”
馬之鳴頂着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嚴肅地看着他,“小白師兄你跟我老實交代,是不是和虎妞産生家庭糾紛了?”
章白一腳把他踹到五米外,“再提他我不理你了!”
馬之鳴苦哈哈地湊過來,委屈地說,“作為腦殘粉,我是真的關心他嘛。”
章白瞪眼,“我才是你師兄!搞清楚遠近!”
“所以我來問你了嘛,”馬之鳴攤手,一臉的理所當然。
說話間兩人已經打了粥坐在餐桌前,馬之鳴握着筷子拼命敲碗,“你說說呗,虎妞和你咋了?你存心想要急死我啊?”
章白黑着臉,“我跟你家虎妞沒任何關系,以後關于他的事情都不要來找我。”
馬之鳴哀怨,“看看,肯定是鬧別扭了,唉,你說,你早不鬧晚不鬧,怎麽關鍵時刻和他鬧別扭?”
章白納悶,“什麽叫關鍵時刻?”
馬之鳴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從兜裏掏出手機,手指在觸摸屏上飛快地點點點,打開一個又一個網頁,然後往章白面前一送,“看,洞察中文網年終網絡盛典快要舉行了,一年之中最動人心魄的時刻啊!”
章白冷眼看着他雙手握拳的激動模樣,抽了抽嘴角,“不了解。”
“金手指獎啊,”馬之鳴揮揮拳頭,“多少網文作者夢寐以求的大獎啊!”
“正經說話!”
馬之鳴清了清嗓子,立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開始介紹所謂的年終網絡盛典,洞察中文網從進入十二月份就開始了金手指獎的角逐,什麽最受歡迎男作者獎、最受歡迎女作者獎,最受歡迎人妖作者獎……然後在元月份的洞察公司內部年會上舉辦盛大的頒獎典禮。
為了這個大獎,各作者拼得頭破血流,各家書迷掐得昏天黑地,在網絡上掀起一片血雨腥風。
講解完畢後,馬之鳴抓住章白,悲痛地說,“小白師兄,虎妞是不是被你欺負了?他居然沒有發表拉票宣言!”
章白翻個白眼,“關我什麽事?”
“這是洞察網作者最至高的榮譽啊!”馬之鳴痛不欲生,指責章白,“可憐的虎妞,那麽鄉土,那麽樸實,肯定是你又無理取鬧了!”
被指責到了鼻子上,章白怒了,大吼,“我無理取鬧?我無理取鬧?明明是他對我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