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名利場中一場夢(2)

阮當歸愣了眼,平日裏課堂上的知識它都不進腦子啊,阮當歸自然是問啥啥不會,他坐躺倒數第二名,不過吳世年可不願再做倒一,他爹昨兒剛同戶部尚書吃完飯,回來後氣得胡子都一顫一顫,扯着嗓子在院子裏罵:“娘希匹的,那張劍是真的賤啊,不就是他小兒子今年考了個進士,還真當他張家後繼有人了,在老子面前蹦跶炫耀,明裏暗裏笑我吳家莽夫,他就是秋後的螞蚱,娘的不知死活。”

剛回家的吳胖子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他爹拽住他的後衣襟,使勁搖啊搖,苦口婆心:“兒啊,你能不能給爹争口氣啊,咱吳家哪天能靠你光耀門楣,爹給咱門前就放炮,炸死那群文绉绉的對頭。”

被他爹搖得眼冒金星的吳世年表示:“爹你別搖了,我想吐。”

所以呢,讓他爹這一刺激,良心發現的吳世年決定在這次考試中發揮超長,讓他爹也樂呵樂呵。

再所以呢,他夥同自己的一群人,開始往紙上抄答案,作弊。

吳世年放話了,他要做第三名,因為第一名必然是林清惜,第二名必然是林清言,這第三名,舍他其誰,還有誰?

吳世年還警告最有嫌疑得第三名的李玟佑,把卷子給他答靈活點,李玟佑垂下眼睑,沒有吭聲,吳世年還想再威脅,阮當歸笑了,坐在座位上翹着二郎腿,遙喊道:“死胖子,你哪來的臉呢?”

吳世年像被吓到的貓,猛得從地上跳起來,腰間的肥肉顫抖:“你才死胖子,你全家都是死胖子。”

阮當歸拉長聲音:“哦……我全家,那算不算我舅舅?”

吳世年自然知曉阮當歸口中的舅舅是誰,他一下子閉了嘴,一雙眼睛使勁瞪着阮當歸,若是眼神可化利器,阮當歸此刻怕要成千瘡百孔了。

等到了真考試那天,吳世年等人做好了準備,衣裳下面藏着答案,桌子上面用炭筆寫着答案,不過是欺負太傅老矣,眼神不好使。

太傅将卷子都發下去,吳世年兩個眼睛轉得溜溜地,他同左右對視一眼,憤然提筆。

看看這孩子,抄得多努力,連頭都不擡起來。

阮當歸看着卷子,上面問何為君子之道。

他挑了挑眉,頓時來了興致,提筆也寫了下去。

太傅在考場上走來走去,手中的戒尺讓人生怖,阮當歸看到太傅站在林清惜一旁,看着林佩的卷子,面色頗為贊許,忍不住地點頭,等太傅轉到另一旁時,阮當歸忍不住把目光往林清惜的卷子上瞧,他隐約看到一段話。

故君子之道,本諸身,征諸庶民,考諸三王而不缪,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疑,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

林清惜察覺到阮當歸的目光,身子輕輕一動,把自個的試卷用身體擋住了。

等一柱香已燃盡,太傅讓交卷,大家都把筆放下,吳世年戀戀不舍地放下筆,卷子上寫滿了字,他吹了口未幹的墨跡,臉上遮不住的得意。

就在他起身的時候,一個紙團從他懷中掉落,紙團滾啊滾,直直滾到太傅的腳下。

太傅雖老,但卻不至于老眼昏花。

他彎下腰,把紙團拿起,待看清上面寫的內容後,臉上一片鐵青,他問道:“是誰的?”

吳世年那群人被吓得沒敢應聲,太傅拿着戒尺,戒尺上泛着寒光,太傅道:“不敢承認是吧,好好好。”

太傅明顯氣得不好了,竟然有人敢在他這作弊,真是不想活了,他絕不能允許自己作為師者的威嚴被挑釁,他一個個來到衆人的桌邊,要求檢查他們的桌兜。

就連林清惜也不例外。

阮當歸倒沒什麽,他在一旁看熱鬧,可憐小胖子現在臉都快青白了。

等太傅走到阮當歸這兒,阮當歸大大方方地讓太傅檢查,太傅的目光在阮當歸的面上停了片刻,讓阮當歸把桌兜裏的東西都拿上來。

阮當歸照做。

一個竹蜻蜓,一個不倒翁,吃了一半的桂花糕點,阮當歸一件一件往上拿,然後從裏面拿出一個紙團。

紙團?

阮當歸愣住了,林清惜在旁也神色一愣,太傅一把拿過紙團,打開一看,裏面的內容正是和君子之道有關,鐵證如山,阮當歸立即搖頭道:“這不是我的。”

“還敢狡辯,阮玖。”太傅呵斥,“我原以為你整日不學無術,何曾想竟整出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阮當歸回頭看了眼吳世年,指着吳世年道:“我說是他栽贓于我,你可信?”

吳世年此刻也是一臉懵,他就說他的小抄怎麽少了,原來是在阮當歸那,吳世年此刻以為是阮當歸偷了他的小抄,還要把責任往他身上推:“胡說八道,小爺我……你才栽贓呢。”

“太傅,我相信阮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林清言在旁趕忙說。

李玟佑也用着急的目光看着阮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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