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安家的機會 林大勇要做小白臉
因為朝鮮戰争的爆發, 安如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生在和平年代,雖然那時候世界上也有戰争, 但是真的離她的生活很遠, 這一次她的丈夫可能就要卷入戰争, 才真正地正視起戰争這兩個字來, 戰争的殘酷她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是也能夠從一些資料上看到, 如此她內心的惶恐可想而知。
雖然知道戰争的結局我方終将勝利, 但是她卻不知道千千萬萬的志願軍每一個人的結局,不知道他們當中有誰犧牲, 有誰能夠活到戰争結束, 而活下來的人裏面會不會有林大勇?
“安如,張院長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安如正在發呆, 小王護士過來喊她,小王護士就是那個被姜芸調過來看護重傷員的護士,她不同于小趙護士的處處看不慣, 盡給安如使絆子找茬兒, 她雖然級別沒有小趙護士高, 但是性格卻是溫柔細心的,業務能力比小趙護士不知道要強多少。
“好, 我馬上過去。”
張院長找安如确實有事,當初安如交給華中制藥廠的那套快速止血方法,經過專家組的評定,以及上級的批準,要立馬投入生産。
今天早上他接到了來自制藥廠趙明軍趙廠長的電話,要安如過去看一看生産車間, 另外趙明軍還給他透露了一個消息,因為北邊朝鮮戰争的爆發,華中制藥廠如今想要集中精力并且擴大生産生産抗生素還有止血藥,而且留給他們軍醫院的配額也會減少一部分。
他作為從戰争年代過來的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上面這麽做的原因所在,心裏自然尊重上面的決定,他雖然是個醫生,但是同時也是個軍人,服從命令是軍人最基本的素養。
不過華中制藥廠要借調安如過去一段時間,他也雖然不舍得,但還是爽快的批準了,其實安如在華中制藥廠比在他們軍醫院更能發揮自己所長。
“院長,那我還能穿軍裝嗎?”
去哪裏工作安如倒是沒有太多的要求,她純粹不想脫下自己身上的軍裝,畢竟華中制藥廠雖然是國有藥廠,但是再是國有的,那裏面工作的人也不能穿軍裝啊。
“你只是借調,又不是犯了什麽錯誤,要被剝奪軍籍,記住在華中制藥廠好好幹,不要給咱們軍醫院丢臉。”
“是,我保證踏實努力,一定會給咱們軍醫院争光彩。”
安如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也在軍醫院引起了不小的波動,看不慣她特殊待遇的人自然額手相慶,特別是小趙護士總算樂開了花,恨不得買挂鞭炮慶祝慶祝。
“安如,你這是?”
姜芸和安如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安如真的幫助她良多,她不願意相信安如是被趕出軍醫院的,雖然她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安如究竟做了什麽貢獻,讓張院長對她特別禮遇,但是就張院長對她的态度來看,也不像是趕安如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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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借調到華中制藥廠工作一段時間,姜姐如果有事可以去部隊家屬院或者藥廠找我。”
安如在軍醫院工作的時間不算長,每天差不多也是獨來獨往的,要說朋友她還真沒有交到,姜芸雖然接近她有目的,但是也沒有什麽壞心思無傷大雅,勉強算得上朋友吧。
“好,我時間我肯定去做客。”
姜芸也着實松了一口氣,她就說安如這麽有能力,而且又沒有犯啥大錯,張院長不應該趕走她啊,原來是借調別處工作去了。
“安如,你這是借調過去多長時間啊,雖然你等段時間還會回來,但是我找你說話就不方便了啊。”
安如不明白她說的都清清楚楚的了,為什麽姜芸還要說這句話,而且說的還這麽大聲,不過她還是把她原先的話重複了一遍,讓她去家裏或者藥廠找她。
姜芸這樣做無非就是替安如澄清,她根本沒有被趕出去,而是被借調出去工作,這年頭被借調工作一般情況下,一般都是業務能力比較出衆的人,姜芸身無長物沒有什麽可以替安如做的,但是一些小事她還是能夠幫忙的。
醫院裏關于安如被趕出醫院的議論果然立馬少了不少,小趙護士氣歪了臉,這個姜芸虧她還是外科的一把刀,還是從戰争年代走過來的,竟然捧資本家嬌小姐的臭腳,不過不用在醫院裏看到安如的狐媚子臉,她還是非常高興的。
安如這邊去華中制藥廠報道,專門讓張院長派了兩個人送她過去,她雖然自負聰明,但是也有自知之明的,她的長處在于腦子,如果真的遇上敵人,她就是個渣渣,雖然有藥粉,有銀針,但是也要防備着這些不能用的情況啊。
而張院長明顯對于安如的人身安全也非常重視,特別是在知道了她被人跟蹤的時候,其實根本不用安如親自請求,他都要派人把她安安全全地送到華中制藥廠,而且他還給趙明軍廠長去了電話,讓他派人保護好專家組,還有安如,這些人都是國家的寶貝啊,掉一根頭發絲都要心疼好久,別說出意外了。
趙明軍也是軍人出身的,他當然知道專家組和安如的重要性,國家剛剛建立,建國前的一些鼠疫、霍亂等烈性傳染病至今國內還有它們的生存土壤,偏偏雖然國家有力整頓,但是人民群衆的衛生習慣差不說,還有這方面的意識也非常薄弱,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的。
想要改善這樣的環境,除了國家強有力的行動,這些醫藥方面的專家也非常重要,不用說如今北邊的朝鮮戰争打響了,他們的國家還不知道會不會卷入戰争,如果國家一旦行動,後勤方面的醫藥就得跟上,這可是救命的啊。
所以啊,這時候華中制藥廠絕對不能有事,專家組還有安如也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專家組就住在廠裏還好說,安如如果不能住廠的話,他會派專門接送她的,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他也不是古板不知道變通的人。
童教授他們已經知道安如要來廠裏的事情非常歡迎,近些日子他們幾個人輪番指導安如的學業,對于安如這樣一點就通而且還舉一反三的晚輩那真是喜歡到了心眼裏了。
“小安啊,你終于來了,要我說你就該來咱們制藥廠工作,在軍醫院嚴重的專業不對口。”
童教授的話讓安如哭笑不得,誰讓當初華中制藥廠還是安家的私人産業呢,政府想要招攬她,當然軍醫院出面最合适了,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她才能夠穿上自己夢寐以求的軍裝呢。
“呵呵,軍醫院有病人,我能夠直面病人的各種需求,以便研發最符合病人需求的藥品,所以軍醫院那裏也非常适合我。”
童教授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腦子都比較活泛,聽聽人家說的話沒有一句說軍醫院不好的,而且對于藥廠這邊态度也非常好,哪裏像他們年輕的時候,從來都是直愣愣的,關于選擇從來都會是單選,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吃了很多才學會人情世故把話說圓乎,年輕人了不得啊。
大家畢竟都是研究方面的專家,稍微說了兩句話便進入了正題,研究型的人從來都比較注重時間。
“止血藥的生産線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還有個難題,那就是有兩種藥材的滅菌處理不大理想。”
童教授幾個提出的問題,安如一一地記在了本子上,他們說的那個滅菌處理,是她沒有考慮周到,忘記了現在的技術水平。
跟着童教授他們一起探讨了一天,反複實驗計算,一整天下來就是沒有找到行之有效的辦法,安如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又看了看外面暗淡的天色,今天沒有商讨出行之有效的辦法,只能明天繼續努力了,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他們的研究同樣也是。
童教授幾個雖然還想繼續加班,但是安如看着他們頭上隐隐約約的白發,還是勸住了他們,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穿越後那一段時間吃足了身體虛弱的苦頭,所以對于自己的身體那是相當的在意的。
童教授幾個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他們自己想加班那是他們自己的意願,并不會仗着自己的資歷強制安如,不過他們最後也被安如說動了休息,因為安說得對,适當的休息能夠讓大腦操持活力。
而安如回家的時候本來想找牛春送她的,不過趙明軍廠長想到了她的前頭,派了兩個護衛藥廠的兵哥哥送她回家。
而據說要每天接送他的林大勇,安如心裏翻白眼兒,這人忙起來恐怕連自己姓誰名誰都能忘記,還指望他來接她,還不如指望牛春來得正經。
這次安如回家趙明軍廠長甚至還派了他的專車護送她回去,可見對安如人身安全的重視,安如謝過了趙廠長,坐上吉普車後她想她回家中午不再提心吊膽了,不過就在吉普車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安如突然從車窗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兒一晃而過,她什麽時候來到了藥廠了。
馬上叫司機停車,她要下車确定下自己的猜想,她可不相信這個時候她出現在藥廠是巧合,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多想,但是她不得不心生警惕,王婉婷對她還有安家恨之入骨,怎麽可能願意來他們家藥廠做事,雖然藥廠捐給可國家了,但是安爸爸照樣擔任着藥廠的總經理頭銜,所以王婉婷來藥廠在安家人手下工作,以她心高氣傲的心性根本不可能。
可是等她下了車後,便沒有再看見王婉婷的影子,好像剛才的驚鴻一瞥不過是她的幻覺,她還年輕肯定不是幻覺,不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她今天晚上恐怕覺都睡不踏實,跟司機說了聲吉普車再次開了回去。
“趙廠長,咱們制藥廠最近可要招工人?”
趙明軍也是個實幹派,自從當上了華中制藥廠的廠長,那幾乎就是以廠為家,沒有特殊情況,他一般都吃住在廠裏,他媳婦兒曾經和人閑話,她家男人家是客棧,廠子才是他的家他的命根子呢。
說實話這樣的廠長,安如非常敬佩,但是那也是站在外人的角度上看的,如果林大勇敢這樣,她敢直接把他掃地出門,不過也正因為趙廠長以廠為家的關系,安如回來找人沒有撲空。
“前段時間因為要開新的生産線,還要擴大生産,廠裏新招了一批工人,人數也不算多,大概有百十來人。”
“可以把名單給我看看嗎?”
“怎麽了,這些人裏面難道有什麽不妥,或者混入了什麽危險人物?”
趙明軍是軍人出身,對于敵情還是相當敏銳的,他的反應讓安如非常的欣賞,他們制藥廠目前正需要這樣的廠長。
“剛才在廠裏面看到一個故人。”
說着她便把她和王婉婷之間的恩怨說了,趙明軍明白過來了,這個王婉婷不管背後有沒有人,以她和安如之間的恩怨,她來廠裏肯定不會安份做事的。
趙明軍的辦事速度很快,名單沒有過幾分鐘就交到了安如的手上,她看了看果然有王婉婷的名字,而且她還被分配到了頭孢的生産線,她的眼睛眯了眯,要說這是個巧合,她不願意相信,恐怕趙明軍也是一樣。
“我回頭就找人把她調離頭孢這邊的生産線。”
頭孢目前不說在國內了,就是在整個國際上都是非常珍貴的藥品,它有着不輸青黴素的功效,卻沒有青黴素那樣的副作用,而價格也就比青黴素貴上個一二毛錢,一經推出馬上出盡了風頭。
不僅僅國內大受歡迎,他們也接到了來自其他國家的大量要求進口頭孢的意願,但是他們國內的市場都不能滿足,還有巨大的缺口,目前當然還是以供應國內為主。
這麽重要的藥品,世界上的國家哪個國家不想要據為己有,雖然頭孢才正式投入生産沒多久,制藥廠也管理得非常嚴格,但還是抓住一批企圖破壞生産線和觊觎頭孢生産核心技術的人。
趙明軍這會兒心裏是憤怒的,他早就開會說過了,頭孢的生産線至關重要,不要安排新人進去,人事方面還有生産主任到底是怎麽辦事的。
“不用,,咱們不如用王婉婷釣釣魚,看看她身後的人到底是哪個方面的,趁機一舉殲滅了,震懾下其他蠢蠢欲動的勢力,讓他們也看看咱們雖然是制藥廠,但是安保方面卻不弱,省得他們小看咱們,動不動就給咱們找事兒。”
趙明軍想了想便同意了安如的想法,他們制藥廠是該震懾下周圍虎視眈眈的人了,盯着他們制藥廠的可不都是敵人,還有本國的一些商人和大家族,也該讓他們看看他們制藥廠真正的實力了。
辦妥了事情安如再準備回家的時候,某個承諾接送她上下班的人終于來了,她笑看着遲到的某人臉上身上的汗珠子,不用說這男人肯定使命地蹬自行車趕來的。
“這是參加了百米長跑,咋騎個自行車還累成這樣?”
她可不慣着他把她忘在腦袋後面的臭毛病,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就能發生第二次,男人的工作重要,但是媳婦兒也同樣重要啊,工作還有退休的時候,媳婦兒可是陪伴一輩子的。
“我不知道你調藥廠了,先到了醫院再來的這裏。”
寫話一說安如心裏啥意見都沒了,醫院離這裏雖然不遠但是也不算太近的,總算他沒有把她忘在腦袋後面,既然他來接她了,那麽趙明軍就不用派人送她了。
回家的路上她坐在林大勇的自行車後坐上,吹着迎面而來的風,胳膊自然而然地環住了林大勇的腰,林大勇身體一僵,這還在外面呢,就摟摟抱抱的太難為情了,于是騰出一只手把安如的胳膊拿開,可他剛拿開,安如的胳膊又環了上來,于是他故意放重了聲音。
“大街上不許摟摟抱抱的,要注意形象!”
“啥形象啊,我抱的是我男人,怎麽就沒有形象了。”
“咱們是軍人,當然要注意些。”
安如沒有聽他的話,反而兩只胳膊都環了上去,于是我們的林團長騎車騎成了曲線,而且明顯騎車的速度快了不少,嘴角明顯還洋溢着笑,果然男人也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今天的晚飯是兩人一起配合着做的,安如打下手,林大勇掌勺,小小的房子裏透着一股子溫馨,林大勇掌勺也有他的考量,他媳婦兒是個敗家的,要是讓她做飯,他們家的生活費他那點子工資就不夠看了,雖然還有媳婦兒自己的工資,但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夠花老婆的錢呢,養家糊口本來就是他的責任。
而看林大勇扣扣搜搜地放油和調料,安如看了就頭疼,直接又過去往鍋裏加油,但是卻被林大勇阻止了。
“林大勇,虧你還是人民解放軍呢,腦子裏的大男子主義能不能放一放,你的工資養嫂嫂,又要資助烈士遺孤我知道,我也不會有啥意見,這個家是咱們兩人的家,我的工資也能養家的。”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你無非就是怕別人說你吃軟飯,吃軟飯怎麽了,又沒吃他們家的大米,而且那些嘲笑你的人無非就是嫉妒你有個能幹的老婆。”
林大勇嘴角抽搐,這女人啥時候都不忘記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不過她的一通歪理邪說倒是成功地說服了他,媳婦兒嫁給他之後,本來生活條件就沒有娘家好了,總不能讓她連口可口的飯菜都吃不上了吧,算了,為了媳婦兒他就認了小白臉的罵名了。
這貨也不看看你的大黑臉,包公都要甘拜下風,竟然說自己是小白臉兒,說出去誰信啊。
到了晚上一場劇烈的運動之後,安如因為太熱,離林大勇遠了些後這才開始了今晚的談話。
“大勇,朝鮮那邊開戰了,如果咱們國家要去支援朝鮮的話,你會去嗎?”
“當然了,我是軍人,随時随地為國家而戰是我的使命和責任。”
安如心裏酸楚,預料當中的答案,她現在只能祈禱他不被選去朝鮮了,畢竟華國的軍隊千千萬,誰又能保證林大勇一定能被選上呢,家國大義她明白,但是她也是個妻子啊,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有那麽高尚的節操。
因為這個心情不好關系,安如拒絕了某人的再次求歡,直到林大勇睡去,她也了無睡意,這次的戰争她也只是聽說過,但是打了多長時間她并不知道,林大勇去不去戰場還在兩可之間,而安家卻能趁此機會再次營銷一次愛國商人的人設。
現在國家一窮二白的,抗美援朝戰争歷史上,華國的各界人士都是踴躍捐款捐物的,他們安家正好趁着這一次,把明面上的資産都捐獻給國家,愛國的同時也能處理掉手裏的燙手山芋,只是她也知道安家的資産并不僅僅是安爸爸經營有方才這麽龐大的,那是凝聚了安家幾代人的心血呢,捐獻的話安爸爸自己置辦的産業倒是好說,就怕一些祖産他舍不得。
華國人特別是有些底蘊的家族,都是非常看重祖産的,這點再沒有兩輩子都出身大家族的安如深有體會,要說服安爸爸捐祖産,說實話她還真有些頭疼呢,不過再頭疼也得做,這些祖産就是不捐,将來恐怕也保不住啊。
第二天林大勇照常送安如去制藥廠上班,因為坐着自行車,所以街上的人說的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看來不僅僅是她關心朝鮮戰争,就是人民群衆也時刻關心呢,她的眼睛再次看着前面使勁蹬自行車的男人,連穿越這樣的事情都能夠讓她碰到,她的運氣應該不差才是,所以他應該不會上戰場的吧。
到了藥廠,安如并沒有直接去研究室,而是去了安爸爸的辦公室,安爸爸因為還要管理安家其他的産業,沒有辦法每天都過來制藥廠坐班,一般都是分單雙數的,單數的日子處理安家的産業,雙數的日子就來制藥廠上班,今天就是雙數的日子,他自然來了制藥廠。
“爸爸,你想不想我,幾天沒見,我都想您想瘦了呢。”
安爸爸不想搭理白眼狼閨女,想他怎麽不去家裏看他,一看就是說好話給他聽,一定在打什麽鬼主意。
他還真猜着了,安如不僅僅有鬼主意,而且主意大了去了,竟然想要他捐獻全部的家産,這要不是親閨女,安爸爸就要揍人了。
“爸爸,我知道您舍不得祖産,可我也不是敗家女,爸爸我真的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
安爸爸不吭聲,他想看小閨女能夠說出什麽花來,安如了解她爸的脾氣,所以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甚至都想好了勸說他答應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