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過猶不及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沢田綱吉只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少年，就是十足的廢柴。
直到他遇到了一位家庭教師。
但過去了快半個月了，對方居然和自己說“如果想活命就好好成為首領啊！”這種話。
一開始，沢田綱吉還不怎麽在意，直到出現了不速之客。
那一刻他才真的知道，自己得好好的站在彭格列這個意大利Mafia這邊。
那是一個比自己大一點點的青年。沢田綱吉的超直感告訴他:人畜無害的表面并不能代表一切。
對方大約有十五、六歲。很清秀精致的臉，已經長到脖頸的藏青色微卷發，有點雜亂。褐紅色的一對眼睛，上下地打量他。對方穿着也比自己精貴，一套黑西裝，但成熟的裝扮卻在對方的懶散耷拉下顯得有些違和感。
對方似乎是看準了自己一樣，嘴角總是向上翹着:“你好同學，請問并盛中學怎麽走？”
“啊，這個，我也是并盛的學生，需要帶路嗎？”沢田綱吉雖然有點後怕，但出于好心還是忍不住詢問。
啊啦？彭格列的這麽友善？上野月微微有些驚訝，據他道上打聽的消息，那彭格列九代目的孫子就是他:“謝謝了，其實我來并盛是有目的的，不過同學你應該不知道吧？”
“……”沢田綱吉綱吉不解地眨了眨眼，“嗯？目的？”
上野月很直白的告訴沢田綱吉自己來的目的，讓對方緊張，那麽他就容易捕獲對方的一些信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彭格列。在并盛。”
“......”沢田綱吉表情變得非常微妙，微微屏住呼吸。想起了之前家庭教師的話，如果遇到同行的Mafia，自己會有生命危險。對方的眼神很明顯是在試探自己......
“呼，那個，如果......诶——！”沢田綱吉剛剛開口，被一團黑色的炮彈給踢飛。
“......表演雜技嗎？”上野月看了眼站定在地上小小一只的小孩子。
Advertisement
“哼，不是，是鍛煉。”那個小嬰兒從鼻子裏哼氣，本身很有氣勢，舉起槍，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我是蠢綱的家庭教師，裏包恩。不知道，日本本地的港口Mafia，有何貴幹。”
倒地的沢田綱吉呼喊:“诶——，港口Mafia？？”
“......我的另一位同伴，去你們暗殺隊去了。”上野月看了眼比自己還要弱小的沢田綱吉，很懷疑對方真的有能力與自己進行認真的談判嗎？
裏包恩自然是看出了對方的态度，勾起嘴角:“我只是奉命培養彭格列十代目。一旦蠢綱正式成為十代目，我們就不打擾。”
“......你們外國組織，總是喜歡搞花裏胡哨的玩意。就好像小學生游玩一樣。據我所知道的消息，那個養子......”上野月很好心的扶起倒地的沢田綱吉。
“你有什麽目的？”裏包恩有些警惕，漆黑的眼睛和面無表情的臉龐讓剛剛接受了對方好意的沢田綱吉有些頭皮發麻。
“哦呀，真可怕。”上野月不懷好意的微笑，擺擺手:“得确保你們不會在我們地盤放肆。你應該聽說過——異能力者。”
這是一個暗示，對方很突兀的插入了一個無關話題，的确讓人很疑惑。
”等，你的.....我們可以商量。”裏包恩壓低帶着怒氣的聲音，他已經可以确定的一點，對方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手腳。
“啊啦，我不會傷害那位老人家的。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上野月拍了拍受驚的沢田綱吉，對他眨巴眼，順帶不知用什麽手段躲開了裏包恩的子彈，“不然老爺子要出事了......诶——，小孩子不要這麽暴力。”
話被打斷了，上野月聳聳肩毫發無損的潇灑離開。
裏包恩很生氣，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掏出手機撥打了什麽人的電話。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麽，裏包恩黑色的帽沿在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他很清楚，自己的那顆子彈在接近對方的時候突然一動不動，就像是被暫停了。
“裏包恩？”沢田綱吉不知所以然，還在剛剛的事情上發愣。
“笨蛋！！想獲得認可就快給我成為十代目！！”裏包恩變出折扇拍過去。他當然知道上野月在想什麽，畢竟上野月沒有隐藏自己的內心想法。
【不然老爺子出事了，那位收養的孩子就會乘機上位，彭格列就慘了。】
“這是強詞奪理了！！！”沢田綱吉抱頭抗議。
裏包恩冷哼，強詞奪理的是對方還差不多，對方的同事已經找暗殺部隊的人談話了。
至于那個小子，用九代目威脅他。的确有可能是真的，因為對方是異能力者。
“原來還有精神控制嗎......真是麻煩！”
其實，過程裏包恩還是不完全了解。
上野月剛見到彭格列九代目的時候，對方和他之前見過的那些首領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自己無法去好好直視對方。
彭格列九代目也在意料之中确定對方會來:“你知道為什麽嗎？我的繼承人在日本，他需要繼承我的職位。我可以和你做個交易，年輕人。”
上野月帶任務而來，自然要以自己組織的名義辦事:“和港口Mafia的交易？聽起來很不錯。”
九代目很淡定的邀請上野月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沒有直接回答上野月的問題:“綱吉需要磨煉，他不像你這種純粹屬于黑暗的人。孩子，你想獲得什麽？追求什麽？”
是個很聰慧的老人。上野月擡眼，瞳孔裏倒映着對方認為的那種黑暗。
九代目嘆氣，他無法去教育別人家的孩子，何況自己的養子Xanxus自己都沒教育好，也只能希望對方的家長可以加把油:“我知道了......孩子，過去的東西本身就會失去意義，我不知道現在你是否擁有對未來渴望的事物。但綱吉他，未來是希望的。所以我想和【你】合作。以我這【老人家】的身份。”
沢田綱吉有個很不錯的長輩。
上野月在趕去和中原中也彙合的路上心裏一直都是這種想法。
“大把年紀了，還要折騰自己。”上野月不理解對方為了繼承人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哪怕知道自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那種。
但自己尊重對方的選擇。
總比自己的屑監護人好多了。上野月內心安撫自己。
橫濱的某監護人森:啊切——
————————
“中也~這是......”滿懷着高興準備分享自己經歷的上野月慢慢洩氣。
場面有點混亂。但自己的同事毫發無損？
“啊，阿月，沒事。只是好好的交流了一會。”中原中也帥氣的捋了捋自己微亂的頭發。
這交流真棒。上野月打量地上倒地的三位，無奈的扶額:這下倒好，交易不能談了，所以這也是那位老先生的意料之中？
上野月蹲下伸出手戳了戳地下的金發小夥:“所以隊長呢？”
中原中也整理好自己的手套，漫不經心地說:“已經得到消息，要過來了。”
感覺，中也的手套似乎保護着什麽......上野月抿了抿嘴。
中原中也很煩躁:“......啧，你可以問我，不用這麽試探。你不會也是膽小鬼吧？”
他能夠感覺到上野月不是很信任他，他總想知道自己的事情，可能的确是出于不了解而害怕的自我防備。
只見上野月站起身，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咽了兩三口唾沫，噗哧一聲笑了，就像石子投進安靜的水池裏:“是嗎，中也真是不一樣呢。我雖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但我的确害怕......卻不是太宰治的那種。你不會懂的。”
占為己有也太過分了，沒人會接受的。
因為光明是屬于大家的。上野月還是懂得，所以，他寧願不去獲得那份光明。
如果不是遇到森鷗外，他會在那個地牢待一輩子。
但有庇護了，卻沒有一點追求。
“到頭來自己還是迷途的野犬呢。”褐紅色眼瞳如同夜空一樣深邃，像死人般的安靜，但在空氣中尋求着什麽。
中原中也當然知道那是什麽，是懦弱。
中原中也擡起手，拽住上野月的衣領下拉，使得對方低下一點身子，額頭貼近自己，自己凝視着對方的眼睛，不動聲色的回答:“至少，在老子面前，你可以大膽一點，不去追求怎麽知道自己能不能行？”
是嗎......原來中也已經知道自己在其他人面前是狐假虎威嗎？上野月苦笑，但自己屬于□□不會改變，那是他的歸宿。或者說，因為森先生在那，所以自己才在那。
歸宿......聽起來也很不錯。上野月眨眨眼賣萌，示意中也松開自己:“勒着累~”
被暗諷了身高，中原中也暴躁的松開手:“啧，好好工作！”
但對方不那麽抑郁了，自己心情也就跟着順暢了。
即使對方明知故問那也無所謂了。
“我知道一點點，但想确認一下。”上野月成功的對上中也前面的想法。
中原中也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也不知道是最近累的還是其他原因:“阿月，你不适合賣萌。”
“！！！”上野月瞪大眼睛，不解，明明自己的監護人都無法拒絕這種。
中原中也:boss多半是看不下去才妥協的。
所以......自己是怎麽突破地牢的禁锢的？上野月腦海裏閃過一個身影。
看來自己還欠了一個人情.....
那就先不刁難對方了。
——賣萌後續——
“我要把中也喝醉酒的視頻發出去！”
“但，比太宰好。”
“(*ˉ︶ˉ*)”
作者有話要說：
狐假虎威的寓言故事。
所以說森先生是老虎(？？)
說實話，男孩子賣萌真的很合适！！
我的靈感還沒啓發，亂步那個暫時停一會/哭哭
小聲bb:已經斷更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