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死龍套來拉仇恨了

一般的修真門派用不到也用不起天靈丹,天靈丹的配料極為難尋,煉制也十分不易,挑選靈根出衆的弟子總比煉制此藥要容易許多,除非某些門派高層或者修真世家生的繼承人資質太差才會去尋覓天靈丹來洗煉根骨,但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林儀風哄騙王虎的時候,潘良也在場,兩人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十分信服,唯有沈則容保持沉默,不得不承認他師父真有一副好口才,頗能唬得住人。那是,也不看看他師父何許人也,小說的作者,随口胡謅還不是信手拈來。

臨近兩派比試的這一天,當沈則容在空間裏結束完修煉出來的時候,他師父仍還沒有結束閉關,其實林儀風已經進階到了元嬰後期,現在不過是在鞏固修為和祭煉飛劍而已。

因為師徒倆都是相同的修煉狂魔,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陪阿喵玩了,阿喵很是郁悶,除了潘良偶爾會來逗它,白天的其餘時間它都百無聊賴地躺在屋頂上曬太陽,偶爾喵喵地吼上幾聲來發洩被冷落的不滿。這一天終于看到沈則容從房間裏出來了,阿喵忙不疊地撲了上去。

沈則容伸手抱住,拿在手裏掂了掂忽然道:“你是不是又胖了?”

阿喵一聽可不高興了,什麽叫做胖,它這是健壯好不好?于是甩着比一般貓咪要長得多的尾巴抽打起沈則容來。

這個時候潘良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有點兒着急地說着:“沈師兄,外頭有幾個人要見師伯,兇神惡煞地,口氣很不好,幸好有結界擋着,我差點被他們抓到。”

“是什麽人?你難道沒跟他們說師父在閉關,不見客嗎?”

潘良搖搖頭道:“這三個人都是生面孔,我好像在門派裏沒有見過他們。我跟他們說了,但他們不依不饒的,說一定要見他。”

“我去看看。”

沈則容想了想,抱着阿喵走了出去,潘良則跟在他後面,兩人還未走到院門口,便聽到外面有人叫嚣着:“王金祿,快出來!你是不是不敢出來所以一直躲着?哼哼,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還不是跟以前一樣地廢物!”

随即又聽到一個聲音響起道:“師兄你就少說幾句吧,好歹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反正明天的比試你總會見到他的。”

只聽又有一個較為年輕的聲音說道:“白師叔何必這麽小心翼翼地,我們只是來拜訪而已,奇怪的是這裏面的主人為何不敢出來見客呢?”

沈則容見到這三個人時不由皺起了眉頭,不光是因為他們出言無狀,更是因為這其中有兩個人他覺得有點眼熟,思索片刻之後終于露出了然之色,冷笑起來道,原來是他們啊,難不成是因為十年前的那件事來興師問罪的?卧薪嘗膽十年也不容易啊!

這三個人是誰呢?他們自然就是來與靈雲比試的秋山派弟子,但也不僅僅如此,為首那個氣焰嚣張的中年修士名叫胡安,十年前他是元嬰初期,十年後他依舊是元嬰初期,修為停滞不前這跟林儀風有着莫大的關聯。

十年前林儀風師徒回門派的路上遇見李牧等人被秋山派弟子追殺,林儀風收拾了那幾個弟子之後,便有人跳出來為他們出頭,被林儀風一下子就毀掉本命法寶的人就是眼前這個胡安。從此以後他修為受損,再加上還要辛苦祭煉新鑄造的飛劍,因此十年來修為一直停滞不前,對那個不知名姓的青衫人可謂是恨之入骨,發誓十年後一定要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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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那位師弟名叫何白,便是十年前那個向林儀風告罪的金丹後期修士,他如今已經結出了元嬰,旁邊站着的青年則是他們的師侄,一個金丹初期的弟子,便是他剛剛配合着胡安冷嘲熱諷的。

至于他們為什麽會突然找上門來,是否是為了報十年前的斷劍之仇,這件事還得從趙氏父子那邊說起。趙元凱與胡安等人有些交情,胡安為了弄清青衫人的身份故而登門拜訪,卻正中趙元凱的下懷。

他自從十年前當着門派高層的面輸給林儀風之後,對于這個師兄的仇恨值又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打敗對方成為他繼飛升之後的第二大人生目标。經過十年的努力他終于到達了元嬰中期,也在對戰秋山派的人員名單上,可惜不幸的是,林儀風也已經達到了元嬰後期,這讓他更加恨得牙癢癢,雖然他可以通過找茬的方式再去跟對方比上一場,但是已經嘗到厲害的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戰勝對方。如果用武力無法解決,那麽只好施點陰謀詭計了。

趙元凱并沒有直接告訴胡安他們青衫人究竟是誰,甚至還搖頭表示他不太清楚,反而話鋒一轉提到了他們靈雲派近年來出了一件新奇的大事,那就是他的那個廢物師兄獲得了莫大的機緣,一下子從築基飛躍到了元嬰中期。三言兩語就極為輕松地激起了胡安的嘲諷之心,立刻對“王金祿”進行了挖苦與嘲笑。

旁邊的趙源趁機添油加醋,說“王金祿”還眼瞎地收了一個五靈根廢物當徒弟,但那個徒弟在短短十年的時間內就築基成功,恐怕他手頭上藏着什麽能夠洗煉靈根,提高修為的靈藥。這令胡安等人露出了思索之色。

提起沈則容,趙源也是滿肚子怨恨,跟他爹恨“王金祿”一樣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要不是十年前他中了他的偷襲,寒氣入體損傷了經脈,他到現在也不會只停留在煉氣九層,修煉進展緩慢。他到現在還不能夠築基全怪那個廢物醜八怪!

可惜現在就連醜八怪三個字都不适用在沈則容身上了,臉上火燒的傷痕消失後,往昔的醜小鴨搖身一變變成了真真正正的美男子,要顏有顏,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跟他師父的美貌程度不相上下,成為門派內女修談論的焦點。不管哪一點都超過了趙源,趙源現在的修為不如他,相貌雖然可以跻身帥哥行列,但跟沈則容一比就差得太遠,這也是讓他咬牙切齒的原因。

胡安見自己在半雲居外叫陣已久,終于有人肯出來露面了,一看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子,再用靈識一掃,五靈根?果然如趙氏父子所說的那樣,于是用着滿是譏諷的口吻喊道:“喂,臭小子,你就是王金祿的徒弟?原來他真得收了一個五靈根的廢物,王金祿人呢?快叫他出來,他老朋友要拜訪他。”說完,不懷好意地笑個不停。

阿喵對這些人的無禮态度真是相當地不爽,氣得不由龇起了牙,要不是修為不足,真想撲過去狠狠地咬他們。

沈則容撇了撇嘴,輕蔑地看着那個十年前被他師父斬斷飛劍的白癡,十年後他仍舊沒有長點記性啊,這副挑釁的模樣真是相當傻逼,沒有一點內涵,于是對他們先禮後兵道:“師父正在閉關,不見外客,請回吧,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何白便勸他師兄胡安道:“既然人在閉關,我們還是回去吧。”

那個金丹期的師侄則搶先說話道:“其實小侄也很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的王師伯的尊容,他到底是又老又醜呢還是真得返老還童了?”明眼人都聽得出他話裏的嘲諷意味,臉上洋洋得意的神色很有推波助瀾看熱鬧的心态。

沈則容嫌惡的表情,冰冷的口吻已經嚴重激起了胡安的不滿,一個小小的五靈根廢物也敢對他們這麽說話,徒弟的态度自然也就表明了師父的态度,這王金祿擺明了是看不起他們!

“呦呵,好一個不客氣,你一個五靈根的廢物到底要對我們怎麽一個不客氣法?真是大言不慚,也不知道這個築基期的修為摻了多少水分,該不會是替你師父舔腳得來的吧?”

胡安繼續惡毒地嘲諷着,完全有恃無恐,如果把王金祿激出來了,他相信憑他那低劣的智商完全領悟不了元嬰這樣高深的境界,他和他師弟兩個元嬰期打他一個綽綽有餘;如果王金祿真得在閉關,那就相當遺憾不能夠當面羞辱他了,但是羞辱他的徒弟也是一樣的,而且也就更加地有恃無恐了。

“找死!”沈則容不怒反笑,既然對方真想作死,他就成全他,雖然憑他現在的實力不能夠真得打倒他們,但也能把他們玩得夠嗆,更何況面前還隔着層結界,他并不擔心他們有能夠攻破結界的能耐。

胡安不認為一個小小的築基期能拿他們怎樣,因此毫無防備,他那個師侄也是如此,何白則皺緊眉頭想要強硬地勸他倆離開,可以說三個人都是掉以輕心,等察覺到一股股濃郁的陰寒之氣朝他們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時,為時已晚,剛剛出手抵禦,寒氣已經将他們整個兒都包裹起來,冰霜頓時爬滿了他們全身,将他們定格在出手的一瞬,連帶着方圓數十裏的範圍都被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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