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每一下都力道正好
小貓打完針後被護士抱了出來。
眼角濕潤潤的,像是哭過一番。盼盼有些心疼,難過道:“小貓咪怎麽哭了?”
怕顧客以為他們偷偷虐待小貓,護士趕緊道:“因為小貓也是小孩子呀,它們也害怕打針的。”
封盼聽到之後,這才放心下來。
雖然他不會哭,但他也不喜歡打針。
把小貓咪輕輕地抱在懷裏,哄到:“乖乖,不哭不哭哦,哥哥回家給你吃好吃的。”
護士們簡直被小奶團子萌化了。
這麽乖的小孩子究竟是吃了什麽牌子的可愛長大的。
走出醫院,白藥和封卓君又帶着小奶團子到寵物用品店買了太空包,貓砂,貓爬架,貓糧,還有小貓的 玩具,最後塞了滿滿一後備箱。
家裏還有空的房間,回到家後,專門騰出來了一個屋子做貓房。
封盼說要自己布置,把白藥和封卓君都推出了屋子。
白藥有些吃醋,感覺小奶團子有了貓之後都不愛黏他了。
小奶團子把自己關在貓房一晚上,等出來的時候,累的氣喘盱盱,頭發都濕了。
可能對于大人來說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但是對于一個剛剛兩歲的小孩來說,無論在力量上還是身高 上,都是一項巨大工程。
等貓房布置好邀請白藥進去看的時候,他真的被驚訝到了。
房間裏的一切都被布置的有條有序,無論是格局還是審美,都完全超乎了一個孩子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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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空出來了一個牆面。
小奶團子拉着白藥衣角:“爹爹,你可以給寶寶在這個牆面畫一幅畫嗎?”
“可以呀,你說,要怎麽畫?”
“畫一個小花園,裏面有貓貓在抓蝴蝶。”描述完,封盼擡頭,眼巴巴看着白藥:“可以嗎?”
白藥忍俊不禁:“當然可以呀,不過今天家裏沒有顏料,咱們明天再畫好不好?”
小奶團子幵心抱住了白藥的腿。
“爹爹最好了?”
而此時,上個衛生間出來就找不到自己老婆的封卓君走到了貓房門口,眼巴巴看着白藥和封卓君父慈子 孝的場面,感覺自己好像又變成了一塊望妻石。
“那,現在小貓也有新家了,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好不好?”
小奶團子想了想:“它這麽軟,而且還是個寶寶,就叫海綿寶寶好啦。”
另一邊,封诠收到劉雅發的照片,當晚就來到了小情人劉微微的家裏。
劉微微是封诠所有情人裏,唯一得到封诠長久喜愛的那一個。
不過她也有這樣的資本。
她不是依附于男人的金絲雀,她在一家公司裏當着高管,有着體面的工作,也有一顆聰明的腦子。
人到中年,依然風韻猶存。
穿着蕾絲真空睡衣,露出若隐若現的事業線。
長長的波浪卷又是溫婉又是性感地垂落在胸前,像一顆誘人的水蜜桃。
如果不是女兒還在客廳,現在确實也又要緊的事情,封诠一定會忍不住和小情人親熱一番。
客廳。
封诠把手機放在了茶幾。
“這張照片是怎麽回事?這個小孩真是封卓君的孩子?”
劉雅把她在寵物醫院看到的全都說了一遍,另外道:“我親耳聽到這個孩子叫封卓君爸爸,而且你看這 孩子,跟封卓君長的多像啊。”
封诠仔細端詳着照片。
真若說像,小孩的五官還沒發育完全,跟大人像的更多是眉眼之間那一點神韻。
可是封诠是見過封卓君小時候的,這個小奶娃跟封卓君小時候,像是一個模子裏面刻出來的一樣。 要說孩子跟封卓君毫無關系,他都要第一個不信。
“這孩子看起來超不過三歲,那就一定是封卓君成為植物人的這三年裏有的,難道他從一開始就在裝是 植物人?”
劉雅皺眉。
“他剛送到醫院的時候,診斷的醫生裏有一個是我家親戚,當時确定過,傷勢很重,大腦皮層高度損 傷,傷勢肯定做不了假。”
“那他怎麽會有孩子?”封诠很煩躁。
雖然封卓君有沒有孩子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但是自從封卓君把股份分別賣給他和封月後,兩人股份持 平,在公司鬥的不可開交。
尤其是封月有夫家幫襯,沒少給他添堵。
所以現在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足矣讓他敏感又多疑。
“找人查查,這孩子到底是哪冒出來的,母親又是誰?總不能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隔天,顏料買回來送到了家裏。
彩色的顏料桶擺了一地。
白藥換了一身衣服,踩着梯子開始在牆上塗抹。封卓君看白藥爬到那麽高,別提有多心驚膽戰,始終眼 睛也不敢眨的扶在梯子旁邊,生怕白藥掉下來。
封盼抱着小貓,自己吃一片薯片,喂貓一片薯片地吃着零食。
溫馨的小房間裏一片其樂融融。
白藥以前沒有畫過牆繪,最多也是在鄉下的磚瓦牆上不拘一格畫着塗鴉。
但是顯然他的繪畫天賦一點也不局限于在紙上,哪怕是在牆上,技藝也不見半點失常,細節處也處理精
妙。
幾個小時後,牆面就畫好了。
藍天,白雲,圍着栅欄的小花園裏,可愛的小貓咪正跳起來親一只蝴蝶。
配色方面采用了飽和度低的糖果色,但一點也不會顯得沉悶,反而又一種童話世界裏的柔霧感。
之後又請下人進來打掃了一下地面,剩下的時間,小奶團子一下午都呆在了貓房裏。
回到房間,封卓君把白藥抱在了床上,非得讓白藥在床上趴好。
白藥不明所以,以為封卓君是又發/情了。
沒想到等他閉眼之後,跪在床上的封卓君沒有繼續扒他衣服,而是雙手放在他肩頭,開始替他揉捏肩 膀。
本來以為只是随便按按,但是後來白藥發現,封卓君好像是真的會按摩。
每一下都力道正好,骨頭就像松開了一樣,特別放松。
連續畫了幾個小時,肩頸确實有些酸痛,但是經過封卓君的一番按摩,僵硬的肌肉好像全都又松開了。 迷迷糊糊便舒服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床頭櫃上放着面包還有一個保溫盒。
他因為睡着了錯過了午飯,封卓君這是怕他醒來會餓,在旁邊貼心地備好了吃的。
閑适的周末總是一晃而過,時間又到了周一,封卓君需要上班處理積攢下來的公務,白藥也需要上學。 車子停在學校門口,白藥下了車。
教室裏早早就坐滿了人,過來上自習。
白藥習慣性地把作業拿出來,給林奈柚對答案,可林奈柚今天卻一反常态地拒絕了。
“不用了,我作業已經檢查過了。”
白藥有些意外:“請了家庭老師嗎?”
林奈柚支支吾吾道:“算是吧......”
白藥不是那種好奇心強的人,見林奈柚不方便說,他便沒有細問。
誰知道林奈柚卻是個憋不住秘密的,見白藥一點也不好奇地開始看書,反而覺得心裏有些癢癢。
身子湊過去問道:“你怎麽都不問問我,到底是不是呀?”
白藥輕輕勾唇,忍笑:“那這個家庭老師到底是誰呀?”
林奈柚左右看看,湊到了白藥耳邊。
“我跟你說,你不要告訴別人喲。”
“我不是跟你說我之前的同桌休學了嘛,那天夜市,救了我的那個人就是我的前同桌。他受了傷,在他 家養傷不方便,我就把他帶回我家去了。”
“然後現在,我作業都是他給我檢查,我跟你說,他真的好厲害,題目看一眼就會做,以前考試,每次 都是年級第一的......”
一說起白清淮,林奈柚的嘴就像吃了炫邁一樣。
根本停不下來...
一到放學,林奈柚又是第一個就跑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牽着他,晚一點回去就會跑了一樣。
白藥慢吞吞地收拾着書包,感覺自己可能要多出來一個弟媳了。
白清淮雖然不用在學校上學,但是為了保證他的學習成績沒有落下,還是要必須回學校考試的。
白清淮在1考場,而白藥因為從前沒有參加過集體考試,被分在了最後一個考場。
拿着考號找班級的時候,白藥在走廊裏遇見了白清淮。
他沒穿校服,白色半袖搭了一條黑色運動褲,頭上帶了一個帽檐很大的黑色漁夫帽。
他擡頭的時候,正巧白清淮目光看過來。
四目相對,白藥想了想,向白清淮走了過去。
“最近過的好嗎? ”白藥開口。
“嗯。”白清淮回應了聲。
算不上回答,兩兄弟站在一起,好像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白藥瞥見了白清淮手上的考號,又看了看正對的門口。
問道:“怎麽不進去?”
“等人。”
再次陷入沉靜。
“白清淮,咱們進去吧。”林奈柚隔着老遠跑來,走進了,忽然看見了旁邊的白藥。
“诶?白藥,你也在?”
白藥舉了舉準考證:“問一下路。”
白清準亦是看着樓梯道:“十考場在樓上,樓梯正對面。”
“嗯,謝謝了。”
林奈柚看着快速離開的白藥,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給白藥發了個短信過去。
“考完試等會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