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拜托,你很弱诶

東洲之上現世勢力無數,說是各自為政尚不至于,但也有四分五裂之勢,本就是等有能之士将其一統。

但觀這天下有此能者,也不過屈指可數,陳長安,恰恰是其中之一。

齊合山想來,這七日前的魔教教主鏖戰仙宗仙師是為一統千秋立威了,不曾想是兩敗俱傷。

正好給足了這幾個正道宗門機會,形劍的老道首當其沖,聯結其餘七門派攻其不備。

魔教底蘊雖深厚,奈何這陳教主一步棋走的莽撞些,怎麽看這魔教都是要元氣大損的。

誰知道八位道長才是趕到魔教總壇還沒引出陳長安,便是各自傳音玉亮個不停,皆是門內空虛,魔教極力入侵,自家宗門底蘊不保。

這時機把控的恰到好處,江州總壇這邊又有池亦蔓這難纏的女魔頭攜教衆趕上,頗是胸有成竹。

雖是只拖延了老道們些許時間,但最後遙遙對着形劍道的老家夥作了個拱手,自然是刻在其餘七門派掌教的心裏。

再望眼向着形劍道的時候,目光中的懷疑與猜忌是藏不住的。

這老道心裏自然是涼了半截,深知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唯有只身捉拿陳長安才有轉機可言。

但拿下陳長安,談何容易?

八大門派迎戰魔教,再自視頗高也得帶着不少強手,門內自然空虛,更是想不到魔教如此險惡,早有埋伏。

其實江州總壇內更是虛,但八門派也不是如同的魔教的龐然巨物,救門心切,再加上池亦蔓從中作梗,誰不急?

攻下總壇有沒有機會?

也許是有,但是自家底褲都被扒完了,自己一個光杆司令占着魔教總壇等人魔頭群起而攻之嗎?

江州只不過是魔教總壇,江州以南的地界,全是魔教分舵,況且這是不是戲一場尚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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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形劍道道長腳步落定,望向山門口,大大的三個字“形劍門”。

他呼出口氣,拔劍,如有長龍入虹,紫雷斷滅,便是登峰造極的劍法-無邊落木。

但若要拜全盛魔教教主的劍,不是一句尚不夠格能抵的。

門中無數魔教教衆,首位端坐的便是東洲鼎鼎大名的陳長安。

見他眼角帶笑,實在看不出深淺。

他再望了眼門徒,傷亡極小,這不像魔教的手筆,難道陳長安是真重傷?

“齊道長,別來無恙。”

陳長安身旁有人步出,便是薛無生,微微笑道。

“恭迎陳教主,薛護法。”

齊道長與身後掌教皆連忙作揖。

“齊道長棋下的倒也不錯。”陳長安不鹹不淡,“但觊觎我魔教者,是為死敵。”

他手一揮下,教衆便是如同抓雞仔一般拎起形道門子弟,幾乎要血濺當場。

“且...且慢!”齊道長連忙喝聲,禮數更甚,顫顫巍巍道,“齊某,甘願受罰,還請教主放過不相幹的門徒。”

“齊合山,論修為,論閱歷,論掌權,本座算也不算得你前輩?”

陳長安語氣十分平緩。

“自然是算的......”

“如今晚輩向前輩求情,只作個揖就行了?”陳長安冷笑道,“罰!”

只一字,魔教俘下的一長老便已血濺當場,頭顱滾落。

“十三!”齊合山怒目圓睜,卻不敢發作,只得直挺挺跪下,咬咬牙,道:“晚輩望教主前輩責罰,只求不傷門徒。”

“好!”陳長安笑道,“便要二成底蘊,一分少不得,三天內送江州。”

齊合山心中舒了口氣,暗道這魔頭果然受傷不淺,不敢獅子大開口,兩成底蘊雖是元氣大損,但也不算誇張。

“對了,本座最近想來,江州以南才是魔教地界,是不是小了些?本座想拿黎州做分舵,齊道長是答應與否?”

“這...這...教主所言甚是,不過黎州那是大燕的地盤,問老朽是不是有點過意...”

齊合山話還未完,就被陳長安打斷了。

“黎州是與不是大燕的,與本座何幹?”陳長安笑了笑,“本座以為齊道長求的是責罰,便給了彌補的機會,結果齊道長似乎在尋滅門呀?”

“當然,形劍道一日之間死個通透,同樣能使我魔教威望十分,從而拜入魔教者愈多,魔教愈是勢大。”薛無生亦是一旁搭話。

齊合山渾身一凜,這幫魔頭可不是能幾分談判的,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不然怎麽是魔教?

“黎州...黎州!三月之內,老朽必然為教主雙手奉上!”

齊合山終于應聲,忽然又喝:“但現在!還得讓老朽見識見識教主的身手!”

“結陣!”才是教衆放人時,形劍道數個老道一齊躍出,紫雷自空而來,化作陣法震住兩人。

正是陳長安和薛無生。

果真賊心不死。

“拖住薛無生!本道長來親自手刃了這狺狺狂吠的魔教教主!”

齊合山斷喝,薛無生自然夠強,冒險殺陳長安是難事,但起碼能證清白,不然日後怎麽在正道混?

齊合山能有膽子起意圍攻魔教,實力自然是化境之上,對付重傷後狐假虎威的陳長安,仍是出手祭出最強招式。

六丈有餘的紫金法身散着熠熠光輝,法身化劍,便有如蒼雷隕落般的攻勢,登峰造極的無邊落木,起手,便是最後一式。

他的時間不多,但想來已經夠了!

“教主!教主!”

陣外教衆皆是肝膽欲裂。

“嘭-”無匹的劍勢帶來巨響,齊合山正欲發笑,卻聽得有人喃喃道:

“以卵擊石,不過如此。”

齊合山拜了一輩子的劍,應聲而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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