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是魔神
為了逗楚玄歌高興,殷離路過集市的時候還特意買了幾個精致美觀的小盒子,用來封口脂,她打算多做幾個不同色號的,到時候讓小作精好好高興高興。
到了不周山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像璇機山這樣出門套車騎馬的修仙大派,真的,殷離是頭一回見。
絕了,殷離忍不住的想吐槽幾句。
楚玄歌糖吃多了,一路上喊着牙疼,到了不周山後倒是老實了,端出了大掌門的做派。
各門各派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璇機山是最後一個到的。
楚玄歌已經飛升,所以禮遇自然不同,直接坐到了主位,其他依次分別是不周山派,龍虎山,太白,正一……
殷離不在璇機山玄字輩裏,所以她是沒有位子的,和其他小弟子一樣,只不過別人是站着,而她是端坐在楚玄歌身側。
這一舉動引得其他人側目,沒辦法,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坐這裏也無不妥,殷離在心裏道。
她也确實像極了一個小弟子,端茶倒水遞糕點,把楚玄歌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仙門大會是衆仙門每三年設定一次的弟子考核,上一次殷離沒來,她忙着去廢顧玄辭,所以那一屆仙門大會璇機山就只來了楚玄歌,并且派出的弟子也是少之又少。
這次璇機山除去飛升的大掌門楚玄歌以外,還來了兩位閣主,還是比較給主辦方不周山派面子的。
說話間又免不了要奉承幾句,殷離在這點上就比較佩服楚玄歌,她能應付的得心應手。
“團團,我困了!”殷離在楚玄歌耳邊道。
可這句話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太白山掌門鐘之躍的耳朵裏。
這老頭就喜歡作死,剛想開口為難,顧玄辭不動聲色的甩了一粒花生米過去,又不偏不倚的正好塞進了那老頭的鼻孔裏。
鐘之躍被打的措手不及,打了一個大噴嚏,此時正好不周山的林致掌門在說話,鐘之躍一個噴嚏上來,衆人皆看過來,卻見他打了一串鼻涕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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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在仙門百家中,除了楚玄歌以為,算是比較年輕的,所以說話就不會那麽顧着別人的顏面。
再者,不周山有錢,連房子都恨不得用金子堆,加上林致年紀輕輕就過元嬰的修為,所以,他自然輕狂,也有不把別人放在眼裏的資本。
他道:“鐘掌門還是要注意一下個人形象及衛生。”
簡短,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極強。
鐘之躍吃了一個悶虧,可他年紀擺在這裏,若是起身指責,那就是和小輩一般見識,最後被指指點點的還是他。
鐘之躍暗自握拳,他側頭看去,只見顧玄辭端坐原地,一派天外谪仙的模樣,玄鳳則在衣服下面偷偷的給顧玄辭豎了一個大拇指。
殷離将一切都看在眼裏,走又不能走,她就偷摸的玩楚玄歌的頭發,給她編起了小辮子……
林致繼續道:“此次仙門大會會和以往有所不同,我們一共放了近千頭魔獸,其中有幾只是盤古大神留下的兇獸,裏面設有結界,每個結界各不相通,但路線相同,也就是說,如果有弟子弟子誤打誤撞的進入兇獸多的結界後,如果需要幫助,可發射信號彈,但也說明放棄了此次試煉,每個結界都有星星标示,一共五顆,顆數越多,證明難度越大,同時獎項也越大,各派弟子可憑實力選擇自己想去的結界。”
“要注意的是,魔獸等級不同,大小不同,得分也就不同,每次獵殺一頭魔獸之後,中央天幕都會自動更新出各弟子的當前分項,大會時長是三天時間,在這個時間段裏諸位可以選擇單挑或者組隊,各派掌門同時坐鎮天幕前,保證此次大會的公平公正。”
“這次獎項,分別有不周山為各派獲勝弟子提供的盤金石一顆,明玉珠五顆,以及靈石三萬。”
衆人聞言倒吸了一口氣,不周山好大的手筆,先不說明玉珠,但就盤金石那就是稀世珍寶,盤金石聽聞是盤古大神的一節拇指,靈力渾厚,佩戴在其身修煉,一年抵得過旁人三年,明玉珠也是一樣,功效雖不如盤金石,但那也是仙門至寶,而不周山居然拿這兩樣出來,且明玉珠一拿就是五顆。
不愧是仙門百家中最有錢的。
一時間,各門派摩拳擦掌,本來仙門大會就是争臉面的,能得榜首的弟子,那就是為門派争光,這是何等榮耀,加上這次獎勵又如此豐厚,一時間衆人争相想要報名。
林致見狀打開折扇道:“各位安靜,參賽弟子的名單各門派早就送來了,但是看各位這麽積極踴躍,那麽就再給三個候補位置,不過先說好,不能是閣主或者是大掌門自己上。”
聞言,殷離來了興趣,她倒不稀罕那盤金石,可那明玉珠聽說晚上放在卧室裏特別的亮,楚玄歌晚上走路總怕黑,有它就剛好。
于是她把自己加進了候補名單,本來她也不是閣主,算不得違規。
林致說完比賽規則之後,主路大門打開,參賽弟子依次進入,殷離是候補,于是跟着楚玄歌來到了天幕前,入眼就是結界裏那片仙人掌。
想啥來啥,她摸出準備裝口脂的盒子,抿唇笑笑,同時又摸了一個白玉瓶子出來。
暗處,李榕時勾出一抹冷笑,他的仇恨,很快就能報了。
殷離,你去死吧!
所以當參賽名單全部公布在天幕上的時候,李榕時跳了出來。
當着仙門百家的面,他指着殷離道:“她不能參加,不僅是她,璇機山的人都不能。”
衆人聞言,紛紛側目朝他看了過去。
李榕時見仙門百家都看了過來,他暗自得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要在仙門百家的面前,逼出殷離的魔神身份。
“李掌門何出此言?”問話的是林致。
李榕時不緊不慢的走上前,他直指殷離,一字一句道:“因為,這個人是魔神,而璇機山是包庇魔神的人。”
楚玄歌心裏一緊,臉上頓時蒼白,倒是殷離依舊淡定。
顧玄辭召出白玉扇,冷眼道:“李榕時,你少放屁。”
“你們這是做什麽?既然有人指出,最起碼要等人把話說完吧?”
“就是。”
璇機山一家強大,早就引起了仙門百家的忌憚,如今李榕時跳的可謂非常及時,所以他一說出魔神二字後,仙門百家就跟着跳了出來一邊倒。
李榕時此話一出,衆人炸開了鍋,各派掌門情緒更是激動無比,太白山終于有機會蹦噠。
鐘之躍道:“李掌門可有證據?可不要冤枉了旁人。”
問的話沒問題,可那表情就有問題了,當初楚玄歌上門打他的鼻青臉腫,如今楚玄歌又飛升,如果真出魔神,那仙門百家,不會容了璇機山的。
“當然有!”李榕時繼續道:“大家還記得當初在正一山時嗎?我被倒塌的房梁壓在地上的事。”
此話一出,頓時有人附和:“當然記得,李掌門繼續說。”
李榕時作出一副痛心的樣子,說道:“當初,我與璇機山大掌門相愛,而那殷離卻來勾引我,在房間的時候她無意間露出魔神妖印,我當時就猜出了她的身份……”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竟就抽泣了起來。
衆人疑惑:“那李掌門為何那時不說?”
李榕時擦了擦眼淚,痛苦道:“這就是我要說的,楚掌門以我們的感情作為要挾,說只要我敢說出去,她就和我分手,我為了保住這段感情,只得三緘其口,沒想到楚掌門被那魔神蠱惑,不僅不信我,還揮刀砍斷撐房的柱子妄圖以此來震懾我。”
“那你現在怎麽又說了出來?”這次問話的是林致。
說實話,他不喜歡李榕時這個人,觀面相看就是個陰險的小人。
李榕時仰天吸了一口氣,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他拿出殒魔杵,道:“因為我終于尋到了這個法寶,是不是魔神,我有沒有放屁,一試便知。”
殷離突然笑了,還笑出了聲音,仙門百家循聲看去。
“阿離?”楚玄歌拉住她,殷離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殷離道:“原來是有備而來,各位,殒魔杵這種東西書中有記載,乃是魔族聖物,請問,李掌門你是如何得來的?”
她說着又笑了起來:“你可不要告訴我,是魔族借給你的,這玩意兒可是歷代魔君才有。”
一時,李榕時被堵的說不上來話,什麽書上記載,原著就是這麽寫的,李榕時這個渣渣,她非弄死他不可。
鐘之躍見李榕時吃癟,但他怎麽能放過打壓璇機山的機會,于是道:“你別扯這些,現在是李掌門說你是魔神,你可敢一試?”
“我為何不敢?”殷離道。
“殒魔杵并不能試出我是不是魔神,它只會殺了我,李掌門所言非實,他說我勾引他,可事實卻是他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非禮我,正一山掌門繼位的時候更是乘我被鐘掌門重傷,就想來霸王硬上弓,還好被我師姐所救,我才免遭于難。”
“被心愛之人背叛,所以才狠心斷情,所以李榕時說了假話。”
“那你可有證據證明你說的這一切?”鐘之躍又跳了出來。
殷離笑道:“我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