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兩個人肩并肩,手牽手漫步在微風細雨下。
秦書驚訝的問:“剛才好像聽到慘叫了!你有聽到嗎?”
安暾說沒有,沒有當然是假的,金少怕蛇他後來才想起來。不過剛才把蛇往後丢的時候,他可是一點都沒想起某人是怕蛇的。
秦書問他:“真沒有嗎?”
安暾點頭,沒有愧疚的說:“沒有,你産生幻覺了吧?”
秦書喃喃自語:“是嗎?”頓了頓問“你的蛇呢?”
安暾笑說:“你不喜歡,就給放了!”
秦書臉上的感動,讓安暾覺得這話說得真是時候。
兩個人漫無目的,邊走邊欣賞着煙雨朦胧下的美景。這兒是郊區,沒有什麽人家,兩旁全是綠油油的田。
撲鼻而來,屬于自然的味道。
秦書抹了一把臉,看向安暾:“安,這傘,你覺得有用嗎?”
安暾笑笑,悠然自得的把外面下大雨,傘下下小雨,看成了一種意境。既然有人陪着,下雨也無所謂了。
安暾牽着他的手,突然問道:“書,我們現在的情景有沒有讓你想到什麽?”
秦書咦了一聲,不解。
安暾說:“白娘子和許仙呀!”
秦書哈哈大笑,“這你都想得出來!”雨是越下越大,安暾突然握緊他手,帶他狂奔起來。秦書莫名其妙,安暾拉着他幾步跑進亭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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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喘着氣一屁股坐在亭內唯一沒有破損的石凳上。
安暾伸手理了理他的發,秦書擰着濕了的衣服,感嘆:“幸好這兒有亭子可以避雨!”
秦書擡頭看到安暾緊盯着自己,心裏湧起不好的感覺。扯了扯嘴角,秦書快一步開口:“你不會又想說誰跟誰吧?”
安暾哈哈一笑:“你想多了!”
是後遺症,秦書順着他的眼低頭,自己穿着一件白色短袖,此時已經被雨打濕,緊緊的包裹在自己的身上,安暾所“欣賞”的地方,臉騰的紅起。
安暾啧啧兩聲:“書,你想歪了!”
秦書哼一聲:“是你看歪了!”
安暾雙手懷胸道:“就算正看,也還是同一個地方!又或者,你想讓我往下看!”
“安暾!”某人惱羞成怒了。
安暾收了玩笑,看了看天,對着秦書說:“我們再等會回去!”
秦書點頭,突然像想到什麽,無限憧憬的說:“或者我們可以像江湖俠士一樣,以天為蓋地為爐!”
他的幻想才剛開始,就被安暾打斷了。“人家有破廟,也沒下雨,而且,書,我們沒帶點火工具,你不會想學古人一樣鑽木取火吧?”
秦書笑問:“有何不可?”
安暾很現實的說:“沒有幹木材!”
秦書興趣非常高,”我們可以去找呀?”
安暾看着興質勃勃,要實施的人,點了下頭:“那好,等不下雨了,我們再去!”
“好!”秦書立刻點頭。
安暾有些好笑,現在秦書,有些像是初出江湖的小生。秦書問安暾:“你怎麽不期待下?”
安暾找了處斷裂的石凳坐下,笑說:“我經歷過這種野外生活!”
“什麽時候?”秦書好奇。
安暾看着他回憶:“在你失蹤的時候,突然喜歡上了一個人的旅行!”
秦書非常驚訝的問:“為什麽?”
安暾笑笑,任由額前水滴滴落下來,靠在柱子旁,安暾回答:“沒人管!”
秦書一副“就是知道是如此的表情”,正想稍稍嘲笑一下,卻聽着安暾說:“尋你,也尋一份心情!”
秦書片刻失愣,而後嗯了一聲。
秦書被安暾擁在懷裏,安暾是看他一直在那顫抖,秦書自己還不自知。在安暾把他擁進懷裏時,擡頭茫然了下。
輕碰了下他的額頭,還好,并沒有發燒。
安暾放心了下,看雨小了下去,對着秦書說:“我們走吧!”
秦書看外面:“可雨還在下!”
安暾擁着他站起身來,嘆氣:“看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你冷嗎?”
秦書皺眉,而後輕輕的點了下頭。
“再下去,你怕你會感冒!”
秦書點頭,兩個人又撐着那把破傘,一路狂奔起來。跑了幾步,小下起的雨突然又大了起來,安暾拉着秦書立刻躲進了河邊一艘烏蓬船內。
這兒還能看到已屬于古老的烏蓬船,還真是稀事。
秦書摸了把臉,看安暾站在外面觀望,突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安暾移進蓬內,笑問:“笑什麽?”
秦書想到了什麽,嘴角的笑意沒減反增。安暾看他,有些莫名其妙。秦書說:“你剛才在船頭,讓我想起一個電視劇!”
“哦?”安暾驚訝。
秦書說:“趙雅芝的新白娘子傳奇!”
安暾笑了下,而後雙手做揖:“娘子有禮!”
秦書臉一紅,瞪他。他這不是自掘墳墓嘛!
安暾兩手坐搖橹動作,開始唱道:“哈啊哈——哈啊哈——西湖美景,三月天類,春雨如酒,柳如煙呢,有緣千裏來相會,無言對面手難牽!”
秦書接口:“十年修得同船鍍,百年修得共枕眠!”
安暾笑着握住秦書的手:“佛說前次千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身而過,若真是如此,為你,輪回萬年也值得!”
秦書捂着頭說:“安,我有些頭暈!”
安暾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側頭看他:“感動的?”
秦書很認真的說:“不,雨淋的!”
安暾覺得秦書撫過自己耳畔的氣息,很溫熱,伸手,卻冰冷的臉向上的額頭卻是微燙的。好說不說的,秦書真高燒了。
安暾看着雨又小了下去,背起秦書就走。
一只手打着傘,一只手固定着秦書,在雨天走得很困難,但他不覺得累!
不遠處的紅門外,有人已經站在門口。
靠近的時候,金少看着兩個人趕緊替着安暾扶住秦書。
“快,進屋緩緩身子!”
院內的雜草已經被剃除幹淨了,進屋。春閣已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布褥都是新的,金少把秦書扶到床上,對着安暾說:“這兒通着電,電燈-、冰箱的可以有。空調電視的就沒了。該裝的我都給你們裝好了,廚房時已放了足夠你們倆吃二三個月的糧食!我有空的時候就會過來看你們!”
“謝了!”安暾拍了拍金少的肩頭。
金少笑笑:“你這麽客氣,我還真不習慣!”
安暾也跟着微笑,欣然接受金少體貼安排的一切。把一箱的藥品交給安暾,金少說不便逗留,怕有人懷疑,執意的要走,安暾也就沒留他。
送走金少,安暾伸手撫上秦書的額頭,低頭碰了碰,比剛才好像熱了些。
端了熱水,替秦書擦了身子,又把他濕衣服給換了。
“書!”安暾端了茶過來,秦書只是嗯了一聲,聲音很輕。
“書,把藥吃了!”安暾邊說邊把秦書撫起來,秦書迷迷糊糊的看他。安暾嘆了口氣,喝了口茶,嘴對嘴的把藥鍍了過去。
這麽一折騰,他也累了,脫了濕衣,連幹衣服都沒換,抱着吃了藥的秦書沉沉的睡去。
半夜十分,秦書是被外面的打雷閃電鬧醒的。
一睜眼,感覺自己有些動彈不得,轉頭,就看到把自己抱得緊緊的安暾。秦書愣了愣,伸手描繪着安暾的眉、眼,鼻。
在唇處停頓了下來,想起安暾喂他吃藥的情景,紅潤不自覺的爬上了臉。
“咦?”秦書在感覺到安暾的體溫時愣了下。伸手,探頭。他是覺得人舒服了,現在倒換成安暾發燒了。
幫着安暾穿了衣,喂了藥,已經四點多了。秦書看看時間還早,又鑽進被窩繼續去睡了。
他是被一種癢癢的感覺很弄醒的,睜眼,就看到安暾棱角分明的臉。
秦書打了個哈欠問他:“安,你醒了?”
安暾點頭,輕吻了下他的唇,愉悅的道:“嗯!”
秦書看了看天,天還是黑的,耳邊還能聽到雨打風吹的聲晌,所以秦書又把眼睛閉上:“我好想睡覺,安,別吵我!”
安暾點頭:“嗯,你睡吧!”
秦書很想睡,可是喂了藥好得快的某人卻偏偏不讓他睡。
“安!”秦書有些惱羞成怒的坐起身,安暾趴在他身上,雙手按住了他的雙肩,秦書想起來,又給摔回了床上。
安暾笑着看他:“書,我們都感冒了!”
秦書皺眉:“我不會是想說是我傳給你的吧?”
安暾搖頭,頗具想像的說:“醫生不是說,吃了藥,出身汗這感冒就會好的嗎?”
“咦?”秦書茫然。
安暾笑得很有深意笑着:“什麽運動能讓我們倆都出汗呢?”
秦書還是茫然,不過他的臉在安暾的注視下,慢慢的有了改變。秦書驚愕的看某人,有些語無倫次的問:“你……你不會是想……”
安暾呵呵笑了笑,沒回答。
秦書立刻搖頭:“不行,我好累,想睡覺!”
安暾爽快的說:“行!”
秦書突然又不睡了,安暾答應的這麽爽快,一定有問題。果真,安暾下一秒說:“你睡吧,耗體力的事情就有我來做了!”
“安暾!”秦書連名帶姓的吼出聲,聲音卻截然而止。
不知道是被雨聲打散,還是被這屋內的绮靡給迷惑了……
作者有話要說:別懷疑,真的是這個時候寫完的,哎,睡覺睡覺,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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