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量完後還要驗血什麽的, 夜空正想着怎麽避開,天白卻直接拉着他出來了。

“不驗血可以嗎?”

“不可以。”天白面無表情地開口,“不過你不喜歡就不驗,量了尺寸能做工服就行了。”

夜空美滋滋地湊近, “哥哥, 你這麽說會讓我感覺自己像禍水哎。”

天白倪了他一眼, “難道你不是?”

所有新人需要經過一個月的集中培訓,才能分配到各個部門學習工作。

一般情況下, 各部門負責人會結合部門裏的實際情況, 根據新人的能力來挑選。

可這次,還沒開始培訓,議事廳裏已經開始了搶人大戰。

天白進來的時候, 一群人正吵得不可開交, 一問才知道, 都想讓夜空去他們自己的部門。

天白把一份資料給天魁, 順便對其他人說:“她我已經有安排了。”

吵了半天的人:“……”好吧, 怎麽搶也搶不過頂頭上司。

“您确定要這麽做嗎?”天魁有些驚訝, “以後萬一被發現會不會……”

天白搖頭, “沒關系, 我準備逐級開放女性獵人資格。”

其他人一聽都圍過來看。

資料上是夜空的獵人認證資格,上面有天白的親筆簽名。

哪怕是村隊裏的實習生, 也只有在獸神殿辦過手續後才能累計個人積分,而夜空之前雖然也混在村隊裏, 但他是黑戶, 無法累計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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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白的這份認證書能讓他從黑戶轉為正常戶。

夜空對外的身份是兩個,所以認證書上備注了別名小夜,作為對外公布的名字。

這樣一來, 夜空歷次狩獵的積分全都能回歸到自己的賬戶上。

積分分成個人累計積分和兌換積分兩種,前者作為個人戰鬥力的憑證,不作為兌換依據,只增不減,後者會根據兌換情況相應的加減。

比如某人在一次出獵中,個人得到100分,隊伍整體得到200分,總共十個人,那麽這個人可以得到累計積分100分,兌換積分20分。

兌換積分一般情況下都是按人頭平攤,如有特殊情況,也會酌情加減。

像前幾天那次二級獵區的狩獵行動,夜空他們遇到了一波小型獸潮,在積分分配上就會有些複雜,獸神殿會根據相應的算法,讓各人都能得到屬于自己的那部分積分。

祿存快速地計算完,看着夜空積分頁面上數據,驚了。

這小姑娘,有點兇殘啊。

天魁偏頭問天白,“您說的逐級開放是什麽意思?”

天白見檔案已經建好,臺步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就是目前只允許她一個人。”

天魁、其他人:“……”就是公然開小竈呗?

夜空和天白的事還在網上被人津津樂道,這邊#小夜是誰?#、#神秘少年空降獵人積分榜#等話題突然在獵人論壇上出現。

獵人們每天最關注的莫過于,獵物和積分。

獵人積分榜的排名象征着戰鬥力,爬得越靠前,戰鬥力越強,越有話語權和選擇權。

試問誰會找積分墊底的人組隊?大家都是為了生活,又不是做慈善的。

在榜獵人都對前後的競争對手很熟悉,所以當夜空空降上去後,立刻就引來了關注。

老林正在家裏喝着酒,老趙突然興沖沖跑來,讓他趕緊上論壇看看。

老林看完上面的帖子,一臉懵逼。

“小夜不是還沒登記嗎?怎麽都爬到我前面去了?”老趙給自己洗了個酒盞,偷酒喝。

她當然沒登記!因為她壓根沒法登記啊!

看着跟帖的人越來越多,老林心裏發慌,立刻打電話給了夜空。

電話響了三聲被接了起來。

老林走到衛生間關上門,壓着聲音急切地問:“小夜,你是不是讓誰幫你在獸神殿登記信息了?”

電話那邊傳來夜空疑惑地聲音,“登記什麽信息?”

老林一聽她也是懵的,立刻把事情的嚴重給說了一遍。

電話那邊頓停頓了一下,轉而笑了起來,“我知道了,這事您別擔心,我會處理的。”

挂掉電話,老林這心裏七上八下的,讓他別擔心,怎麽做得到!

此時的夜空正在上禮儀課,給他們上課的是天钺,八大祭司中唯一的女祭司,長得像個鄰家大姐姐。

大屏幕上播放着剪輯出來的,關于侍女大致要從事的幾個工作方向。

夜空舉手問:“可以自己選擇去什麽部門嗎?”

天钺看過來,“可以申請,不過要以最終審核的結果為準。”

她沒說的是,其他人可以申請,你麽,大概是申請也沒用的了。

禮儀課上要學習走姿,站姿,營業式的微笑,可把夜空給別扭死了。

雖說喜歡女裝,可他是屬于放飛自我派的,真要按照一個規矩去做,那還不如穿男裝算了。

結果別人學得都不錯,反而他這個第一名被批評了。

下課後,一群人一起去餐廳吃飯,晚上要聽文曲上關于獸神殿的歷史課。

走在一群女生裏,夜空簡直鶴立雞群,被她們一承托,她一點都不嬌小可愛了。

不過他人緣很好,幾個外向的都圍着他說話,其他人也是臉頰紅撲撲地跟着,随時都在關注他們的話題。

“空空子,你真的在和天白大人交往嗎?”

“天白大人是怎麽樣的人啊?私下相處也是冷冰冰的嗎?”

聊到這些話題,夜空開心了一點,他賣了個關子,“你們看我們像是在交往嗎?”

一個紮馬尾,名叫小春的姑娘說:“我覺得你們很有夫妻相啊。”

這話引來了一群人哈哈哈。

“我覺得天白大人看空空子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

“上次直播的時候,他那麽強勢地護妻,還能說沒什麽嗎?”

夜空聽着,感覺自己都飄飄然了,可事實就是他們确實沒什麽,前前後後加起來,只有兩個親親,天白到現在都沒說過喜歡他,還整天給他臉色看。

一行人到了自助餐廳,女生們見夜空餐盤上放上疊成小山的肉,都不由得驚呼起來。

“空子,你吃這麽多肉還這麽瘦,我好酸啊啊啊啊”

“我晚餐只敢吃沙拉,吃一塊肉胖一斤嗚嗚嗚”

“好羨慕啊,怎麽保持身材的啊?”

夜空淡定地又夾了一塊牛排,“不吃多點晚上會餓得睡不着。”

女生們:“……”這是什麽消化系統?

餐桌上,幾個女生吃着吃着,不約而同地停下來看夜空。

明明吃飯速度不慢,可動作卻很賞心悅目。

“空子要是去開吃播的話,一定會大紅大紫。”

“沒錯,而且我覺得看他的吃播一定能瘦,會看得根本顧不上吃。”

“你們看,那不是天魁大人嗎?”

衆人往門口看過去,只見一身西裝制服的天魁走了進來,他身邊還跟着助理,手裏提着什麽。

天魁走過來,從助理手中接過袋子,放在桌上打開,把裏面的保溫盒放到夜空面前。

夜空疑惑地擡起頭,就見天魁笑眯眯地說:“這是天白閣下吩咐我送過來的,特意叮囑我要看着你吃完。”

周圍的人本都豎着耳朵在聽,被他這麽一說,都悄悄圍了過來,想看看天白大人到底帶了什麽好東西給夜空。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可把夜空給高興壞了,他打開保溫盒一看,“甜品?”

天魁笑着解釋:“雖然天白閣下沒說,不過這應該是他親手做的哦。”

夜空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滿意地比了個大拇指,哪怕不好吃,單單這份心意就已經夠甜的了。

坐斜對面的小春湊過來看了一眼,啊了一聲,“是木瓜牛奶啊,豐胸的。”

夜空一口沒咽下去,差點噴出來。

周圍的女孩都在打趣。

“天白大人好貼心哦。”

“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也好想嘗嘗看呢。”

天魁抽了張紙巾遞給咳嗽不止的夜空,臉上的笑容不減,“慢點吃,我不趕時間。”

夜空擦了嘴,再去看那甜品,心情就變得很微妙。

雖然但是,既然是哥哥的心意,當然還是要吃完,這豐胸的效果,對男孩子應該不管用吧?

不過哥哥送這湯給他,是表示對他的身材不滿意嗎?

餐廳裏因為這事變得熱鬧了起來,大家嬉笑打趣着,都覺得好新奇。

夜空抵觸了那麽一口後,就恢複成從容的模樣,沒幾口就連湯都喝完了。

天魁松了口氣,收拾起餐盒準備回去交差。

“天魁哥,你等我一下。”

說着,夜空起身往後廚走去。

天白獵區巡視回來,剛進神谕殿,後腳天魁就跟了進來,手裏提着那條保溫盒的袋子。

他裝作不在意地問:“她吃了嗎?”

天魁恭敬地點頭,“吃完了,她說很好吃,讓我替他謝謝你。”

走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天白的指間愉快地在扶手上輕點,“既然她喜歡,那以後每天晚上都給她送一些過去。”

天魁僵着臉應下,把手裏的保溫盒放到天白手邊的小桌上。

天白不解,“怎麽?”

天魁張了張嘴,遲疑地說:“空子小姐給的回禮。”竟然還有回禮,天白的嘴角禁不住揚起了一丢丢弧度,又被他強硬地拉平。

天魁沒說話,把盒子拿出來打開。

一股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沖散了天白的好心情,他往後退了一些。

黑乎乎的湯裏躺着兩條形狀很奇怪的東西。

天白蹙眉,難以置信,“這是什麽東西?”

天魁吞了吞口水,艱難地開口,“牛、牛鞭湯。”

牛鞭,壯.陽的。

這空子小姐也是夠大膽的,竟然送這種不正經地湯,這算是暗示嗎?

天白不忍直視地移開視線,忍了兩秒,實在忍不住,冷哼一聲走了,“不害臊!”

晚上開了例會回到神谕殿,天白下意識地往客廳那邊看了一眼,桌上的餐盒沒有了。

他氣哼哼地去了書房組裝零件,卻一直靜不下心來。

拿起電話打給天魁,那邊接得很快。

“湯呢?”

天魁聲音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因為您不喜歡,而且氣味又很大,所以我就拿去倒了。”

天白抿緊唇半天沒說話,最後冷哼了一聲,把電話挂了。

他還一口都沒嘗過呢。

挂了電話的天魁,額角冒汗,拿出随身攜帶的平板,在備忘錄裏加了一條——空子小姐送的東西,無論是什麽都不能丢。

半夜,神谕殿外突然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的響聲,然後一側的窗戶被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夜空翻進去,随後關上,在漆黑的房間裏環視了一圈,直直地朝書房走去。

剛走進去,天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還是跟平時一樣冷淡。

“有門不走,偏偏翻窗。”

夜空笑盈盈地走到他身後,彎腰摟着他的肩膀,在他臉側蹭了蹭,“我要是敲門的話,你會給我開門嗎?”

“不會。”天白組裝着手裏的零件,頭也沒擡,“剛入職的侍女不允許進入神谕殿範圍內,違反規則的會酌情給予處分或者開除。”

“啊,那麽嚴重?”夜空臉上的笑卻越來越深,“那有什麽辦法可以避免處罰嗎?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哦,像是伺候沐浴啊,侍寝啊……”

天白拿過一把精巧地螺絲刀将螺絲擰緊,聲音還是那樣平淡,“我倒數三聲,還不走的話,我就按規則來了。”

“哥哥好無情哦。”夜空撒着嬌,抱着他不撒手,“明明晚上才給我送了那種湯。”

天白眼神閃了閃,終于有了點反應,“做了還有多,只是順便送你一些。”

夜空的手在他下巴上作亂,笑得像只小狐貍,“原來哥哥你也要豐胸啊。”

感受到手下的身體一僵,夜空笑出了聲,然後手就被拍了一下。

“放開。”天白很有些惱羞成怒地意思,“想被開除?”

這種程度的威脅對夜空完全沒用,他對着近在咫尺的耳垂輕咬了一口,低聲問:“我的回禮你喜歡嗎?”

天白跟觸電了一般,把自己的耳朵扯出來,終于忍不住轉頭看他,“你還好意思說,那種湯是女孩子該送的嗎?”

夜空舔了舔嘴角,不解,“不該女孩子送,那要男孩子送嗎?”

天白被狠狠地噎了一下。

夜空見不得他這別扭又害羞的模樣,湊近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覺得不夠,又在下巴上補了一口,“我親手做的,好喝嗎?”

唇上的觸感讓天白有些無所适從,不過畢竟不是第一次被親,他多少也适應了一點。

“沒喝。”

夜空疑惑,“為什麽不喝?”

天白心虛地撇開視線,半晌才很輕很輕地說:“不小心倒了。”聽起來還有些委屈。

“沒關系啦,那我明天再做。”

“嗯。”天白下意識地應下,很快反應過來,臭着臉警告:“再敢炖那種亂七八糟的湯試試?”

“怎麽能算亂七八糟的湯呢?”夜空的手暧昧地順着他的胸口往下移,笑着說:“這可是為了哥哥的身體健康呀。”

天白忍無可忍,拉着人往外走。

本來想把夜空送侍女宿舍,結果他扒着門框不松手,哭唧唧地賴着不走。

天白倒是有辦法把他弄回去,可也怕驚動其他人。

萬一傳出不好聽的傳聞,對女孩子不好。

最後沒辦法,讓人留下過夜。

浴室的門隔音效果很好,可架不住天白聽力好,嘩啦啦的水聲聽得真切,甚至連夜空哼的曲調都很清晰。

他找來備用枕頭放在自己的枕頭旁,盯着大床看了半天,又找了長枕頭擺在中間的位置,把兩邊隔開。

雖然睡一張床上,但是中間隔着,一人一條被子,那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吧。

天白這麽想着,耳邊突然聽到水聲停了,夜空光腳從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他喉結動了動,眼神飄忽,鬼使神差地又把長枕頭給拿了。

反正他們親都親過了,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那不隔開也沒關系吧。

等聽到夜空穿衣的聲音時,他又把長枕頭給放了回去。

還是不行,以夜空那睡姿,沒枕頭擋着,萬一出事怎麽辦?

等夜空準備打開門的時候,天白又把長枕頭拿走了。

放了枕頭後空間小,不好睡。

等夜空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天白抱着枕頭,一臉糾結,額角都出了汗。

“哥哥?”

天白瞬間恢複成冷淡的模樣,手裏枕頭燙手似的,往床上一扔,淡定地往浴室走,“洗了就早點睡吧,左邊的是備用枕頭。”

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夜空突然環住他的腰往自己這邊一帶,天白沒防備,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

修長的手指拉開一邊的衣襟,露出優美的鎖骨,夜空輕笑,“哥哥的沐浴露好想啊,你聞聞。”

天白臉頰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紅,他将夜空的衣襟拉緊,冷哼一聲,“衣服給我穿好。”

說完,帶着一身強硬的氣勢進浴室,然後就蔫兒了。

他雙手撐在洗手臺上,心怎麽也靜不下來。

怎麽辦,看對方那個樣子,晚上是不可避免要分發生點什麽了。

可是,這會不會太快了點?

等他做好一番心理建設出來的時候,夜空已經乖乖躺到了床的左邊,手裏拿着一本書在看。

天白看了一眼,轉身去茶水間泡了杯牛奶端過來。

“喝了再睡。”

夜空接過來,有些意外,“其實我沒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

天白走到另一邊躺下,“那就從今天開始養成習慣。”

夜空一口悶了,笑嘻嘻地問:“這麽說,以後我每天都可以睡在這裏咯?”

又說錯話了,天白抿緊唇,沒接話。

書看到11點半,天白餘光看了他一眼,把書到床頭櫃上,“該、該睡了。”

聞言,夜空把當前一頁看完,幹脆地合上書,鑽進了被窩裏。

關了燈後,室內突然變得格外安靜。

天白躺着沒動,也沒閉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

半晌,夜空出來出聲。

“哥哥,你睡了?”

“沒有。”天白的聲音裏有着一絲不易察覺地急切。

夜空拖着被子往他這邊挪了挪,黑暗裏他的聲音越發動聽,“之前就想說了,睡在哥哥身邊,就像回到跟爸爸們一起睡的小時候,覺得好安心啊。”

天白嘴角輕輕勾起,聲音柔軟了一些,“我沒有這種經驗,不過也能體會你說的那種感覺。”

“哥哥沒有和父母一起生活過嗎?”

“沒有。”

“那你父母現在在哪?”

“不知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直到後來,夜空不再開口,呼吸逐漸變得綿長。

天白等了很久才确認他是真睡着了。

側身看着近在咫尺地睡顏,天白有點生氣,明明讓他走卻不走,留下來又什麽都不做……不對,什麽都不做更好!

不知過去了多久,天白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在他額角落下輕吻,輕輕握住夜空露在外面的手,無聲地道了句晚安,然後閉上了眼睛。

夜空的嘴角微微揚起,握緊了天白的手。

培訓幾天文化課後,終于迎來了戶外運動課。

獸神殿面積寬廣,建有室內室外的運動場所,供員工們運動健身使用。

尤其是男員工,全都是獵人,每個月最少都要出獵三次。

左輔作為代課老師,正式上課前對他們說:“雖然所有女員工目前都不需要出獵,但現在上頭已經在計劃分級開放女獵人的資格,也就是說你們都有機會成為獵人,那麽要成為獵人,擁有強健的體格是第一步!饒是你理論知識再豐富,在叢林走上半小時就虛脫的話是做不了獵人的!”

竟然要開放女獵人了?!這絕對是個重磅消息!

女孩們騷動了起來,雖然她們800米要五分鐘才能跑完,可誰沒在心裏想象過自己英姿飒爽地拉弓姿态?像天神般沖擊異獸群一招秒一個的姿态?簡直把她們自己給帥哭了呢。

夜空這才想起來,他忘記問天白獵人認證的事。

左輔拍拍手示意他們安靜,“培訓結束後,我們每個星期也會安排兩個下午作戶外競技活動,以此提高大家的身體素質,那麽我們這節課要教的是籃球。”

對新手來說,籃球的規則其實不多,左輔從運球開始教,大多數女生雖說不怎麽運動,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了,學起來也很快,只是投籃的精準度十分不理想。

“好難啊,為什麽我的球連籃板都碰不到。”

“我的每次都撞框上。”

“我撿球撿得腰都酸了。”

這時候,夜空走過來,對着籃筐随手一抛,籃球進了。

夜空:“啊,簡單。”

女孩子們:“……”嗚嗚嗚我們要有你的身高,也簡單!

連了個把小時,左輔将她們分了隊,進行對抗練習。

夜空看兩分鐘就舉手棄權了,讓他跟女孩子待一起沒問題,可擠來擠去的,随時可能撞到一起就不行,萬一哥哥吃醋了怎麽辦?

左輔走過來,“為什麽,不喜歡打籃球?”

夜空随便扯了個理由,“我這麽高,和她們對抗不是欺負人嗎?”

沒等左輔說話,身後突然傳來喊聲。

兩人轉頭看去,是右弼。

他和其他幾位祭司在另外一個籃球場裏打比賽,這會兒沖着他們招手,“左老弟,讓空子來我們這裏玩吧。”

“行了吧你。”左輔抱着手送了他一個白眼,讓女孩子跟一群糙漢打籃球,怎麽樣的?

卻沒想到,夜空竟然答應了,“可以啊,我這就來。”

“喂喂……”左輔想阻止的時候,他已經走過去了。

右弼跟夜空說清楚比賽規則後,鼓勵道:“就是玩,投不進沒關系,我們的目的就是鍛煉身體。”

夜空比了個OK的手勢。

本來右弼他們也就是随便玩玩,畢竟夜空是個剛學打籃球的小姑娘,不能欺負太狠了,可沒想到一開局,夜空就連進了三個三分球。

這天賦,有點高啊!

玩着玩着,他們就認真了。

天白和天魁遠遠經過,天白駐足往那邊看過去,“他們在幹什麽?”

天魁看清情況後,替右弼他們點了跟蠟,“大概是學習打籃球吧。”

天白看了片刻,把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天魁,解開袖扣,把袖子卷上去,邊走邊說:“你先回去,報告晚點放我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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