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告別十八歲·搶奪
劉Rachel站在屋內靜靜地聽着金嘆在外面的猛力的敲打聲,已經從股東大會上回來一個星期了,金嘆每天都來她家敲門,希望她們能轉讓出海外被吞的股份。
只是,金嘆你也太天真了,有誰會在吞掉金子之後再吞出來給你還的?劉Rachel緊握着咖啡杯,瞥了一眼門口,坐回沙發上,随手撈起旁邊的一本書翻着,門外金嘆的聲音還在繼續。
早在她重生回來的時候就讓母親暗中購買帝國集團的股份,不管現在是什麽樣的價格,總會在争奪戰中取勝,很快這個猜想就得到了證實,RS以40%的股份占居帝國集團第一大股東,超過金會長家的36%取勝。
自從,金會長被逼下臺,氣的腦充血住院,金嘆每日每日的都來找劉Rachel,她曾想金嘆會是一副什麽樣的神情站在門外?難受,氣憤還是什麽都不想?沒了車恩尚的他,是不是會找回些理智?
“你在家嗎?今晚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弄點吃的吧。”李代表在電話裏交代,聽上去心情很不錯,劉Rachel忍不住的猜測對象是誰?難道是尹載鎬嗎?
“你和誰約會了?”劉Rachel想起上次在宙斯酒店裏碰見母親和尹載鎬約會的場景,她所知道的結果是那個男人是母親的初戀,即使最後兩人各自成家,可是十八年後再次遇見,于是很可能就存在死灰複燃的情況。
尹載鎬麽,劉Rachel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母親的回答,她心裏便多少能肯定一些了。也不多說直接挂了電話,前世的她也許還會反對母親嫁給崔代表,可是現在的她更覺得是誰都可以,只要那個人能讓母親笑就很好了。
第一場的婚姻已經失敗,第二場就應該過得更漂亮,這才是人生的真谛,否則為了什麽而生存?
劉Rachel淺淺的喝了一杯咖啡,靜靜地的聽了聽,門外似乎已經沒有聲音了,她沉思許久還是打了個電話。
搶奪,以暴力強取叫做搶奪。劉Rachel面對尹燦榮無聲了笑了,雙手環胸微微朝後靠過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我沒有使用暴力來逼迫你,所以根本不是搶奪。”
面對尹燦榮憤憤地指責,劉Rachel是如此輕松的回複。
尹燦榮垂下眼眸,她憑什麽這樣大張旗鼓的說叫自己父親去娶她母親,連一點準備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說要尹載鎬娶她母親!即使對于一直沒有見過母親的人來說,雖然‘母親’是一個很陌生的詞,但是他也不想就被劉Rachel這樣輕而易舉的糟蹋掉。
這是他心裏最後的底線!
尹燦榮垂下眼眸不在多說什麽,可是卻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倔強的堅持!也許,那是對于生命裏僅有的人的關懷吧!畢竟那是給了他生命,成為他生命裏支柱的人——尹載鎬,他的父親!
劉Rachel活動了下脖頸,最近老是低着頭看書有些累了,總覺得稍微扭扭頭就能聽見‘噶噶’骨頭動的聲音,她半眯着眼打量起尹燦榮,沉默了半響開口:“你覺得我是來和你商量的嗎?”
一句話,帶着不容拒絕的霸氣,她明明只是坐在那兒,什麽也沒做,卻讓尹燦榮那一瞬間感覺到她的冷意,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裏似乎充滿了寒意,冰冷刺骨,深不見底。什麽時候開始,她有了這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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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飽經滄桑,卻又帶着一種不可抗擊的力量,仿佛能看透你的整個人!
尹燦榮有些想要逃的感覺,不記得從什麽時候開始,平日裏那個風輕雲淡的劉Rachel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凜冽?他有些不認識她的感覺,好像從內到外都換掉了。“我父親的事情難道是我能決定的嗎?”燦榮打馬虎的說道。
劉Rachel端起咖啡呡了一口,沒在說話,這讓尹燦榮心裏很沒底,她突然約自己出來說這件事,那麽篤定的開口,現在卻又在自己反駁之後什麽也不說,這是因為什麽?沒話說,還是……她在預謀着什麽?
想到這裏,尹燦榮直了直腰,剛想開口,“燦榮,你在幹什麽?”李孝信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進來,一下子勾住燦榮的肩膀,順勢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他擡頭看向劉Rachel,很明顯他是早就看見他們在這裏了。
面朝窗戶的劉Rachel自然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開始站在外面的,就那樣一直站到了現在,關于他,劉Rachel有點看不明白,如果說曾經十八歲的李孝信,那麽是很好懂的,除了有一顆想叛逆又沒辦法逃脫家庭困擾的心以外,一無是處!
可是,這些日子聽說他有些不一樣了,學校裏突然多起來的話劇團就是他一手操辦的,關于這個話劇團還是他沖破了家庭阻礙非得找着理事長去申辦下來的,沖着他而來的人也是很多,所以這個話劇團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風頭很盛。
好在,放假了,可以不用再聽見關于他的消息了!劉Rachel扯出一抹笑,“你們慢慢聊,”她連正眼都沒看李孝信一下,“希望你好好考慮下。”劉Rachel對着尹燦榮微微一笑,優雅的提着包起身。
“劉Rachel,”李孝信急忙去攔她,似乎又覺得唐突,手尴尬的垂下了,他看向她,“放假了有什麽打算嗎,需要大家一起出來聚聚嗎,叫什麽嘆……”他剛說到金嘆就住口了,現在誰都知道劉Rachel家的RS準備進一步的吞掉金家的帝國集團!
關于這點,李孝信倒是覺得不像眼前的這個人會幹出來的事情,可是RS占居第一股份的确實事實!不免多看了幾眼。
劉Rachel很有禮貌的站在那兒等着他說完,一聽見他不再說下去了,“說完了?”很輕柔的問了這樣一句,劉Rachel将包換了一只手提過來,“你确定現在金嘆見到我不會想撕碎我嗎?”伴随着一聲輕笑,劉Rachel走了出去。
現在的金嘆恐怕是巴不得吃掉自己吧,她估摸着時機也差不多了,金嘆的庶子身份也該現身了,自己的這場有名頭的婚姻早該斷了。英道……對不起,不知道現在你是否還把他當兄弟,但是他庶子的身份終究還是會被搬上臺!
因為,那是解除婚姻最有利的砝碼!
2014年的1月,注定是一個不太平的月份!自帝國集團召開董事會以來,創立家族金氏被罷免會長職務,新一任的會長可能由持最多股票的RS家李代表接手,當然這還只是人們的猜想。
然而再金會長被氣倒住院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帝國集團金家又爆出驚人內幕,那個和RS家公主劉Rachel訂婚的金嘆,竟然只是一個庶子,生母并不是金會長表面上的夫人鄭遲淑,而是妾生的一個孩子!
在這一系列重磅消息之後,有人暗指鄭遲淑為了和妾争寵而将帝國集團股份賣給RS的消息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所有人的焦點幾乎都集中在‘金嘆是庶子’的這件事情上。
全賢珠關掉電視,每天都是圍繞帝國集團二少爺的金嘆來說事,她不由得冷笑一聲,庶子又怎麽樣,那他還不是金會長的兒子?只是母親沒金夫人那麽尊貴就是了,可是終究沒辦法改掉那金氏的血。
說起來金夫人,她倒是知道金元的母親,曾經去金家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女傭說起,金元的母親才是金會長的原配夫人,只可惜去世的早。說起來,鄭遲淑也不過是一個妾,可惜的就是她沒孩子。
全賢珠走到冰箱前撈起一瓶水,那個男人現在做什麽?她回到客廳,翻出他的電話,“在做什麽呢?”電話通了的那一刻,她的聲音無比溫柔,就像一方絲巾輕輕拂過你的臉頰,有些騷動,又有些癢。
“睡覺。”金元很正經的回答,這些天太多的事情折騰的他很久沒好好地休息過了,就連他手上H大樓眼看就快要竣工的事情,突然就碰見工人罷工,家裏已經很糟糕了,公司也跟着亂,現在整個首爾的媒體都揪着金嘆是私生子的身份不放,他真的覺得好累!身心疲憊,從來沒這樣累過!
聽見全賢珠溫柔似水的聲音,他卻沒來由的想起另一個女生來,不會這麽溫柔,講話都是冷漠的,看你的眼神也很少有笑意,就是留着一頭直發讓人忍不住想去觸摸。金元苦笑了下,現在RS的公主劉Rachel,已經是站在帝國集團最高點的公主了。
金嘆配不上她,甚至可以說,帝國集團沒人能配得上她了!她,站在了巅峰!
金元卻打心底透出一抹疲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你怎麽想起今天打電話給我了?”他似乎還在夢裏,說話的語氣有些不成調,低沉的快要掉進地底的聲音,全賢珠似乎能想象到電話那頭的人此刻是有多疲憊。
“我擔心偶吧的身體,你好好休息吧,空了再打電話給我。”全賢珠一副溫順的樣子,她在堵,堵這個他最脆弱的時候,只要能抓住這個縫隙,也許……這輩子她都可以過得很安穩!
也許這會是一個持久戰,但是沒關系,只要金元心裏還有自己,即使現在帝國集團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只要金會長還活着,只要帝國集團的接班人不是RS的李代表,那就沒什麽。
再退一萬步來說,是李代表接手又怎麽樣,她要是只是金元,金元的身份還在就行!全賢珠眼裏褪去那抹天真,擰開水瓶的蓋子仰頭喝了一大口。
民不跟官鬥,全賢珠突然想到這麽一句話,差點被水嗆着,摸了巴下巴,官……麽!全賢珠笑着走到鏡子面前,她喜歡短裙,只要這樣才會看起來是青春有朝氣的,不然老是褲子褲子,一看就覺得死氣沉沉。
果然是只有上了年紀才會喜歡的打扮,她想到李孝信的母親,那個老女人總是不喜歡塗指甲,不能穿裙子,甚至都不能披頭發,最好要把指甲也剪了,真是一個老女人!哼,最後還辭退了自己!
只是,李孝信似乎還沒完全離開自己。她拿起平板電腦,郵件裏是李孝信兩個星期前發來的題目,只是在那之後,他就因為高考的事情自殺了,再也沒他的消息。學校裏碰見了,也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李孝信正在劉Rachel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站在原地望着她出去的背影,沒想到重新回到這裏,發現不僅是車恩尚,金嘆,崔英道變了,連劉Rachel都不一樣了,還是說世界都變了?
再也不是自己的那個過去!他有些希望曾經那樣的自己,永遠別被人記得才好!
沒一會兒接到了全賢珠的電話,他愣了下終于還是接起來了,聽起來她是在擔心自己,李孝信笑了笑說沒事,看見出門的尹燦榮連忙稱有事要挂電話,就急忙挂了電話,這讓全賢珠多少有些挫敗感。
“劉Rachel找你有什麽事嗎?”李孝信無非就是想知道劉Rachel過的怎麽樣,和誰有糾纏。“說說看吧,我看你好像很苦悶的樣子喂。”
面對突如其來的熱情,燦榮定了定神不想得罪這位高官的兒子,又覺得他既然和金嘆關系不錯,也許可以和他說說看,于是簡單的講了下劉Rachel找自己來談雙方父母的事情,他還是覺得很荒謬。
李孝信一言不發的聽完,心裏卻轉了好幾圈,什麽時候劉Rachel威脅人的手段也長進了?他倒不是真的覺得她會做出點什麽事來,而是她什麽時候會這樣逼迫別人做事?即使他們前世他們結婚,有人來讨好送上門都沒被她威脅過。
還是說自己在她心裏的地位不夠,不夠重到她出馬去威脅?
李孝信扯出一抹笑,想想就覺得很可笑,“也許只是她一時興起說說的,應該沒什麽事的。”其實,李孝信是想說你沒什麽值得她威脅的,按他認識的李代表來說,根本不會抛棄利益來一個為愛奉獻。
只是他這樣的猜想,在兩天後被推翻了。
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就這幾天帝國集團建造的H大樓因工人罷工而停建的問題,又爆出金氏秘書長尹載鎬在其中以權謀私,造成工人死傷五十人,這才導致工人罷工。
金元不停地揉着太陽穴,尹秘書是他這邊得力的人,為什麽竟然會搞出這種事情?現在,他想問這個事情,都找不到人,因為尹秘書一大早被警察局的帶走了。
這一去,能是什麽樣的情況,誰也料想不到。金家,難道就此敗落在這裏嗎?
李代表沖進金元辦公室的時候,他根本沒想到,“好久不見。”只是一瞬間的詫異,他很快恢複過來,換上客套的稱呼和笑容,不帶一絲情緒的和她打招呼。
“尹秘書是你的人,現在你還在這裏安穩的坐着?”
“不然你希望我怎麽辦?”金元反問,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人從沖進門來的那一刻,就注定她做事會因為對尹載鎬的感情而有所偏差,這點他倒是很樂意看見。
李代表沉默了一會兒,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端坐在沙發上,看着金元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在是受不了,“現在的你什麽都不能為公司做,所以你也沒辦法保護你的員工是嗎?”
金元不可否認的攤手,“如您所見和所說。”他這一刻就像是一只狡黠的狐貍,吃定她對尹秘書的感情,也是拿這個來堵一把!贏,也許金家還有希望,輸,金家已經這個樣子了,沒什麽可以再害怕失去的。
面對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李代表只是微笑的看了一眼,不得不說他掩飾的很好,明明前一刻還很煩惱的能在下一秒立馬把握好局面,将局勢傾向自己有利一面,這個男人再過幾年肯定不簡單。
李代表想了想,起身:“既然金社長都沒辦法了,我也不過是來代表RS問候下,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她,已經沒辦法為了一個人而放棄唾手可得東西。十八年,一份感情早就已經失去。
再回來,不過是滿足當年沒完成的遺憾罷了。
誰能保證那份愛,還是當初的愛?曾經的痛徹心扉,到頭來還不是照樣和別人結婚生子?有什麽區別?沒有,即使心掏空了,依舊可以活着。
我們,沒那麽多要死要活的時間可以去浪費和折騰!
從帝國大廈出來,李代表深呼吸了一口氣,擡頭仰望頭頂的那片明媚,陽光有些刺眼,她看見路口大屏幕上報道出有個財閥圈內的人指出金嘆早在去年暑假的時候在美國就有了外=遇,後來為了那個外=遇回國,并且發生了很多對不起劉Rachel的事情。
于是最擅長捕風捉影的記者們紛紛抛出猜想,劉Rachel公主這次恐怕要甩了金嘆了。也許以前怎麽喜歡,怎麽忍受,現在身價不一樣了,身份地位也不一樣了,人多多少少總是會變得嘛。
回到家,劉Rachel聽着李代表拿着平板念着這些無聊的事情,只是聽過一笑,沒有只言片語,她還需要說什麽?絕大數都是事實,根本不需要去解釋。
“什麽!”李代表忽然瞪大杏眼,在屏幕上看了又看。
“怎麽了?”
李代表看了一眼她,“沒事,考慮下我們最近去哪裏度假吧。”
劉Rachel瞥了一眼她,“度什麽假,你是看見什麽反面消息了嗎,選擇現在告訴我,還是等我自己去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李代表本能的把東西給了她,一下子才想起來,這個死丫頭是自己生的啊!
什麽時候她有了這般的震懾力?
李代表望着女兒沒開口,一直帶着女兒的單身媽媽,總是想讓她過得好,可是在她成長的道路上,卻永遠是缺失的!女兒,我錯過了你的青春嗎?
劉Rachel接過來一看,“不就是有人說我心機深躲在背後裝可憐麽,沒事的。”她不在意的扔回去,這種事情要是還在意,那麽真的就不用活了,再說她本來就不是什麽善人,用得着這些嗎?
“找個人去查這個ID。”劉Rachel回到房間裏三下兩下的把網站上那個ID叫車在人在,車忘人忘的網名調出來查一遍。現在這個隊伍是由重生回來的劉Rachel獨自成立的,專門為她辦事的。
其實,不過是一個四人組合罷了。
不過,不是一般組合而已。
裏面的貓咪也就是劉Rachel發信息過去讓查人的那個人,帶着帽子和口罩,完全看不出長的是什麽樣,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聽劉Rachel的吩咐,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只聽屏幕那邊的人點了點頭,一雙如鷹的眼眸閃過一絲精光。
很快視頻關掉了,劉Rachel窩在沙發上哪裏也不去想,哪裏也不想動,總覺得動一動就好累。她将整個人凹陷進沙發裏,找了舒服的位置躺着。李代表走過來看了看,卻沒說什麽樣,只是吩咐冷了就記得自己去加被子。
劉Rachel也只是符合的應道,心裏卻是想着那個叫車在人在,車忘人忘的話,很長的一篇大論,說自己背着金嘆和別人搞清,所以金嘆才會和別人在一起,這根本怨不得金嘆,完全是事出有因之類的,還言辭鑿鑿的說RS吞并帝國集團金家是早有預謀,說劉Rachel根本就是一個披着羊皮的狼,想要搶奪一切!
她冷笑一聲,在一片感慨金嘆聲中,這個人的聲音倒是很特別,一下子就有很多跟随ta的聲音再論壇下面吼叫。不過,劉Rachel再次去翻閱的時候,這個帖子已經被鎖了。她知道不是貓咪幹的就是母親幹的。
只是,真的不必如此,一個帖子沒能那麽容易打擊到自己。
哼,她就是準備搶奪這一切,那又怎麽樣?當初車恩尚整的RS差點倒閉,整的自己家宅不寧的時候,金嘆他在哪裏?在車恩尚的背後支撐着她,報複金家不過是第一步而已。劉Rachel揉了揉眼睛,有些幹澀的感覺。
已經十三號了,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了聯系,劉Rachel的雙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崔英道是在怪自己嗎?沒有和他解釋說明下情況就這樣去幹掉了他的兄弟。這一個星期以來,她是多希望能接到崔英道的電話,哪怕是一個信息也好。
只是,沒有任何的只言片語。
她苦笑了一下,想想覺得是自己抱有太多希望了吧?
漫漫長夜又要來了,劉Rachel懶得動,窩在沙發上也不想起來,後來折騰了下還是決定爬回被窩裏去睡覺了。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沒有號碼顯示的電話,電話那頭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劉Rachel瞬間驚醒,“喂,是誰?”
沒一會兒,那頭電話挂了,劉Rachel想不到誰會打這個電話,卻是一夜無眠,本來很困卻再也睡不着了。鑽在被窩裏反複輾轉,索性坐起來她翻了翻通訊錄,在崔英道的名字上劃了又劃,終于鼓起勇氣撥過去。
電話正在接通中,一聲又一聲,聲聲敲打在她心頭上,緊張的握着手機,可是卻始終無人接聽,劉Rachel失落的收起手機,看見時間是晚上一點,安慰自己他只是睡着了。
第二天,李代表和劉Rachel走進金會長在的醫院,看見了金嘆的母親默默地守在他床頭,整個人看起來消瘦了不少,金嘆也恰好在,滿臉的疲倦怎麽也掩飾不住,十八歲的年紀看起來有些滄桑。
“你們還來幹什麽?”金嘆的母親忍不住呵斥道,就是這對母女害的金會長住院,害的金家一團糟。
李代表衣着光鮮的走過來,站在她面前,就像一朵開的正旺的罂粟,而她卻已經是一朵枯萎的玫瑰,只剩下灰敗的氣息。不由得直起腰板,她不友善的盯着這對母女,生怕她們再耍什麽花招。
“來解除他們兩個的訂婚。”李代表理所當然的說道,“金嘆不過是你生的,根本沒什麽繼承權,就算有,以我們劉Rachel現在的身價,也不稀罕,所以還是早點解除婚約的好。”說的那麽不留情面。
氣的金嘆母親全身哆嗦,她猛地站起來指着李代表,牙癢癢的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金嘆急忙過來扶着她,“媽,沒事的,解除就解除吧。”
金嘆母親急迫的抓住他的手,解除婚約意味着他真的默認了外面傳言的庶子身份,被劉Rachel抛棄。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她不要自己的兒子成為別人的笑柄,不要,不要!
金嘆伸手摸了摸母親的背,他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可是現在金家已經沒有那個底氣去和RS要求什麽了,金嘆轉過頭來,看着她們,“我同意解除婚約。”聲音嘶啞,好像指甲摳過玻璃一下的難聽。
劉Rachel有些詫異,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媽,我們走吧。”目的達到了就好,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裏,消瘦的金嘆,嗓子沙啞,眼神空洞卻又帶着一種黑暗的感覺,她不喜歡這樣的金嘆。
也許,說再多說也無用,現在的情況就是RS搶奪了他們的一切!
劉Rachel挽着李代表走出病房,卻聽見身後金嘆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聽不太清的話,劉Rachel隐約聽見了崔英道三個字,心跳不已,卻沒有回頭。
出了醫院,李代表想問,劉Rachel擺手,又打電話給崔英道,這次響了很久,終于有人接了,那人只是低沉的喊了一聲,親愛的。劉Rachel眼淚就掉下來了,那聲親愛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她一直忙着策劃金家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現在聽見崔英道的聲音,她忍不住哭了起來,“你在哪裏?”
“別哭,我在家呢,很好。”崔英道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對不起,這麽久沒打電話給你。”
劉Rachel哼一聲,舍不得挂電話,卻又覺得生氣,想想寫了個便簽給母親,她自己先下車了,也不聽母親的叫喊伸手攔了車,她要去找崔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