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較高下

近戰中,體積巨大的飛船本身對上機動性高的機甲本身就處于劣勢,何況阿瓦隆的飛船現在還不能跑,更是只能待在原地被動挨打。

伍德很清楚這一點,他的目的也不是與外面的機甲分個高下,而是盡量拖延時間,給大學者們去争取搬救兵的時間。

安德烈駕駛的火烈鳥動作極快,幾番較量後,阿瓦隆飛船上除了護盾還搖搖欲墜的堅持着,其他可以攻擊的武器全部被火烈鳥擊毀,嗯,還有直接拆下來的。

因為有些武器靠近飛船客艙,如果貿然擊毀的話,擔心危機裏面人員的安全。

不是要活的麽,麻煩。

現在是誰占上風,一目了然。

阿瑞斯小隊成員看安德烈打的高興,怕他一不小心打中飛船危險區域,引爆飛船,時不時在通訊頻道跟安德烈喊話,讓他收着點。

“喂,安德烈,你還清醒着吧,記得公主是要活的吧。”

“安德烈,差不多就行了,趕緊幹完,我們餓了。”

“安德烈,副隊長快來了,不想死的話,趕緊的。”

安德烈被這些人給煩死,忍不住在公開頻道抱怨回去,“知道啦,煩死了,這才哪到哪,老子知道要活的。”

“還有,今天午飯是什麽,老子也餓了。”

“牛排。”

“不是,好像是烤魚。”

“都不對,是香煎羊小排。”

安德烈:“你們夠了哈,說的老子更餓了,反正趕緊搞完,回去就知道了,我要解決對方的護盾了,會有沖擊波過來,你們找個地方躲好。”

聞言,故意報了一串安德烈喜歡菜名的衆人趕緊找地方躲好,廢話,安德烈瘋子的名號跟他不死鳥的名號一樣響,要不是這樣,他一堂堂王牌機甲駕駛員能被踢到他們這小破地。

安德烈其實也很驚訝,之前他一旦進入狀态,就會因為太過興奮失去自我,幹出一些出格的事,讓那些長官頭疼不已,但是這次他進入狀态後,卻一直清醒着,難道這也是這臺機甲的功勞,它緩解了駕駛員因高強度使用精神力而産生的不良反應。

算了,想不明白安德烈也不打算再想,反正等公主殿下回來,一問就知道了。

兄弟們都餓了,他要收工了。

于是,衆人看到一直低空飛行躲避飛船制空武器的火烈鳥忽然拔地而起,直沖雲霄,機甲升到足夠高後,借着下落的力度,整個機甲旋轉下落,全力向下面的飛船護盾發起沖擊。

火烈鳥攜帶着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撞到阿瓦隆飛船的護盾上,護盾與火烈鳥接觸的地方泛起巨大漣漪,帶動着整個護盾都在震顫。

阿瓦隆飛船裏面的人員也因為頭頂傳來的沖擊波被震得七葷八素,東倒西歪,季朗扶着椅子,勉強維持着身體平衡,發現飛船操作界面顯示護盾的穩定性數值急劇下降,正在一步步到達破碎的臨界值,覺得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開玩笑的吧,不過是一臺機甲而已。

他們這艘飛船裝備了阿瓦隆最先進的獨角獸防禦系統,飛船攻擊力雖然一般,但是防禦力絕對算的上登峰造極,就是遇上大規模的隕石雨,飛船急速穿行其中,也可以安然無恙。

堪比戰略級戰艦防禦力的護盾,怎麽會在一架小小的機甲的沖擊下幾近崩潰呢,這不可能。

可事實就發生在他們眼前,連伍德都一時之間沒有動作,獨角獸防禦系統是他最後的底牌。

伍德原來的計劃是,憑借着獨角獸系統維持的護盾一定可以拖到援兵到來,誰能想到護盾會被一架小小機甲就給破了呢。

終于,護盾的穩定值跌破閥值,整個護盾在火烈鳥的全力沖擊下,像蛛網一樣出現裂痕,最後分崩離析。

安德烈駕駛着火烈鳥故意在飛船引擎的部位繞了一圈,飛船裏面的人以為他要炸飛船,吓得心跳都停止了,結果安德烈虛晃一槍,最後繞到飛船艙門的地方,踹了一腳,大聲喊話:“我說,你們是自己出來,還是本大爺拆了艙門,進去請你們出來。”

季朗已經充分意識到跟帝國公主殿下對着幹是沒有好下場的,再加上外面是這麽個瘋子,他決定識相一點,争取寬大處理。

關鍵時刻,季朗直接無視護衛隊隊長伍德和阿瓦隆大學者們的命令,下令打開艙門,所有人不準攜帶任何武器,舉起雙手下船。

這些在阿瓦隆被寶貝慣了的研究員一開始還很氣憤,根本不按照季朗的囑咐行事,還天真的要拿起武器跟外面的阿瑞斯小隊幹一場,結果他們手裏的武器還沒拿穩,就被外面的阿瑞斯小隊先下手為強,提前扔進來的麻醉彈全部放倒了。

阿瑞斯小隊成員:公主不是說了麽,活的就行,橫着豎着都一樣,問題不大。

是以,最後這些阿瓦隆金貴的研究員像死豬一樣被一個個拖下了飛船。

就在阿瑞斯小隊将這些死豬,哦不,研究員和他們的随行護衛在地上一排排碼好,準備運回去的時候,伍德等的援兵總算到了。

原來是奧丁守衛軍古德司令的手下,烏茲利爾少校和人數不少于100人的守衛軍。

身為古德司令最器重的參謀長,這位烏茲利爾少校以嚴謹幹練著稱,這次古德司令雖然沒來,卻把自己最得力的屬下派過來,已經足夠顯示鄭重,看來是要保下阿瓦隆這夥人了。

烏茲利爾一下飛行器,最先看到的是被擺了一地的白大褂研究人員,其次就是阿瓦隆破破爛爛幾乎散架的飛船,随即明白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沒有想到阿瑞斯的人動作這麽快。

阿瑞斯護衛隊平時就看奧丁守衛軍和聯合憲兵隊的人不順眼,眼下一見到烏茲利爾帶着守衛軍前來,就知道肯定沒什麽好事。

烏茲利爾看向阿瑞斯小隊的人,指了指了一地昏迷不醒的人,“諸位誰可以解釋一下眼前的情況?”

剛從火烈鳥裏出來的安德烈一聽就不樂意了,他瞪向烏茲利爾,下巴擡地老高,像極了街上的無賴混混遇上過來搶地盤的敵人,全身蔓延着老子看你不爽,識相的趕緊滾的氣勢。

可惜烏茲利爾并不識相,他又問了一聲,“你們隊長肖天虎呢?”

安德烈磨了磨牙,“隊長不在,有事直說,老子忙着呢。”

烏茲利爾絲毫沒有被安德烈的無禮行為所影響,而是指着那些地上的人,直接說:“阿瓦隆研究團是我們請來幫忙的客人,這樣對待他們未免太過無禮,人我先帶走了,稍後古德司令會召見肖天虎問話的。”

說着朝身後的人打手勢,就要讓守衛軍将阿瓦隆的人帶走。

可惜,阿瑞斯小隊這邊的人雖然少,但是沒有一個吃素的,這些人是公主殿下點名要的人,誰要是帶走,就要問他們手裏的家夥同不同意。

雙方随即舉着武器相向,一觸即發。

正在這時,肖天虎和戈雅到了。

肖天虎一看見烏茲利爾就笑了,“哦,原來是烏茲利爾少校,您平時公務繁忙,怎麽到這裏來了呀?”

肖天虎一開口,在場的阿瑞斯護衛隊成員都忍不住咧開嘴笑了,他們賭100星幣,隊長一定是故意這麽說的。

果然,烏茲利爾平常撲克一樣面癱臉,肉眼可見的冷了。

肖天虎白了這些臭小子一眼,趕緊道歉,“烏茲利爾,你不要誤會,我的人只是在執行公務,您來這裏是有什麽指教嗎?”

肖天虎故意把“指教”兩字咬的很重。

“公務,古德司令怎麽沒有接到通知。”烏茲利爾看了一眼地上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阿瓦隆的人,接着說:“你們的公務就是把來給奧丁幫忙的人放倒。”

戈雅沒有忍住,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她要聽吐了。

肖天虎到是忍住沒翻白眼,但是他聽到這句也有點心理不适,不想再跟烏茲利爾扯了,“我們是在執行公主的命令,帶這些人回去喝喝茶,古德司令覺得公主行事還要向他報告?”

一聽到是公主殿下的命令,烏茲利爾的表情瞬間有些不自然。

雖然來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了一些,但是他還是希望一切只是肖天虎自作主張。

“公主殿下要做什麽,自然不用報告古德司令,只是這些人身份特殊,粗暴對待不太合适,接下來就由我代勞吧,等公主殿下回來,我們一定把這些人帶到公主殿下面前。”

烏茲利爾準備速戰速決,讓手下搶了人就走,結果他的話剛說完,脖頸處就毫無防備的貼上一道森寒的冷意。

戈雅手中的匕首架在烏茲利爾的脖頸上,只要輕輕一拉,就可以切斷他的大動脈,“我不知道你們是誰養的狗,但是想搶公主要的人,就要先問問我手裏的刀。”

烏茲利爾及時擡手制止身後要動手的守衛軍,他看向眼前殺意凜然的女人,絲毫不懷疑她話裏的真實性。

可是,古德司令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将阿瓦隆的人安全送出去,他也不能退。

肖天虎此時還是一副樂呵呵的表情,他甚至掏出煙,銜了一根到嘴裏,點燃抽了起來,“烏茲利爾,我覺得你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家夥,跟錯人不要緊,但是不要一條道走到黑,這些人你今天是帶不走的,還有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古德司令這時候應該收到他被免職的通知了。”

“什麽,古德司令被免職,誰有這麽大的權利,不經過必要程序,就免古德……”

烏茲利爾說到一半的話突然停下了。

有,帝國有兩個人可以直接免古德司令的職,不需要經過任何程序,一個是帝國現任皇帝,另外一個就是帝國唯一繼承人,莉莉絲公主殿下。帝國皇帝在離開奧丁的時候,将自己的權力賦予了帝國唯一的公主,所以公主莉莉絲擁有與皇帝雪銘同樣的權力,不過開個守衛軍司令,程序上沒有任何問題。

“烏茲利爾,我勸你一句,千萬不要犯傻想着強來,否則我只能在這裏把你處理掉。”肖天虎說着将沒有抽完的煙丢到地上,手裏的激光槍指向烏茲利爾身後的守衛軍。

此時此刻,烏茲利爾才總算知道,何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他們以為這場無聲的戰鬥才剛開始的時候,其實早就已經結束了。

贏家不是溫莎,也不是阿瓦隆。

“哈哈哈哈。”向來表情寡淡的烏茲利爾忽然放聲大笑,絲毫不顧及笑聲牽動脖頸被戈雅的匕首劃傷,已經血流如注,最後他停止大笑,望着帝國皇宮的方向,将右手放在左胸前,鄭重道:“星辰在上,奧丁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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