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業化運作,被外隊球迷抓到把柄,嘲諷起來可是很可怕的。魏冬被喊成了“娘娘腔捕手”,肖靜林的失誤則被譏諷成了“驚吓過度,以致無法把持球速”……

黑鐮從此以後就放棄了對魏冬個人形象的拯救。

眼看他們要出大廳了,季琛卻冷冷地開口了:“既然是兩個人打一個位置,尿檢也應該兩個人一起都檢吧?”

“你什麽意思?”一向好脾氣的肖靜林也忍不住開口了。嚴傑也是一臉憤怒:“比賽總有勝負,你不用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诽謗吧?魏冬就站在這裏,要檢查我們也同意,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季琛顯然早有準備,并不打算跟他打口水仗:“我是不是诽謗,檢查結束就知道了——魏副隊是青棒錦标賽選拔上來的職業選手,是吧?”

“你知道就好,青棒也是要通過各種檢查的,每年的各種檢查,我們黑鐮的全體隊員都有參加。”

“全體隊員?”季琛露出譏諷的表情,“魏副隊……哦,這時應該叫魏小姐了,也不對,按身份證上來說,似乎應該稱呼為梁夏梁小姐。您在青棒一路替打下來,對于逃避檢查應該是駕輕就熟吧?這一次又要去你的‘随身更衣室’把真正的魏冬——您的雙胞胎哥哥換過來?”

這一聲“小姐”叫得周圍的人都是一哆嗦,魏冬還穿着髒兮兮的球衣呢,頭發翹着,黑眼圈明顯着,兩腳擺着明顯的外八字。

魏冬,可是有合法登記妻子的。

季琛提到的“更衣室”,就和他的家庭關系密不可分。

魏冬剛進聯賽時候,他的小女友,也就是現在的妻子就開着房車四處陪他一起比賽。魏冬也經常摘了護具就往女友的房車裏跑,所以被球迷們戲稱為“愛的更衣室”。

可按季琛的說法,魏冬不但隐瞞性別,甚至身份都是假的,那就是替賽——聯賽對替賽的懲罰,可是很嚴厲的。

魏冬的表情卻明顯有了一絲動搖,說了聲“我打電話叫她把車開過來”,手機卻沒有馬上掏出來。

季琛又一次打斷了他:“不用了,剛才保安已經找到了,咱們一起去看看就行。”

車子停在賽場正門外,外面正是人山人海的時候,狂熱的球迷和媒體把出口堵的水洩不通。

魏冬家的房車原本是停在選手通道外面的後門的,不知什麽時候竟然開到了這裏,大家正扛着長槍短炮瘋了一樣對着房車猛按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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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傑攔住了想要跟着走過去的魏冬,話卻是沖着季琛說的:“我們再談談。”

“談什麽?”

“你想把整個棒協拖下水?”

“不用拿這麽大的帽子扣我,難道棒協是你們黑鐮俱樂部開的?”

那兩名工作人員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正打電話和高層聯系。季琛身後的一個隊員卻先一步沖了出去。

車門反鎖着,他直接抄起路邊的消防器砸到了車門上。

車裏傳來女子尖叫的聲音,接着車門被打開,一個穿着黑鐮隊服的男人大力地把他推倒在了地上。

一時間全場寂靜,足足隔了好幾秒鐘,鎂光燈才又一次瘋狂閃起。

兩個魏冬!兩個一模一樣的魏冬!

肖靜林等人也呆呆地看着沖出房車的男人,170左右的身高,短發,黑鐮隊服,一身煙味,黑眼圈濃重……

第三屆全國棒球聯賽,在一起驚天動地的替賽醜聞中拉下了帷幕。

棒協根據聯賽規定,對黑鐮之刃作出長達50場的禁賽處罰,其中有“魏冬”參加的比賽敗場積分仍舊作數,勝場則統一清零,追回三年來的各種冠軍榮耀和獎金、獎杯,并開出了高額罰單。

黑鐮俱樂部旗下的相關負責人也按等級接受各種經濟、行政處罰,真正的魏冬雖然從來沒有上場比賽,也按注冊運動員身份被開出了高額罰金和停賽一年的處罰。而冒名參加比賽的雙胞胎妹妹梁夏,則因為國內沒有職業女棒聯賽,性別不符聯賽規定,直接退出職業聯賽。

這一醜聞更是導致了聯賽成立以來三屆比賽名次的變動。

三屆聯賽冠軍黑鐮之刃不僅被剝奪全部冠軍獎杯,更是因為清零的勝場積分而從冠軍隊變成了職業隊中名副其實的倒數第一。

而被黑鐮一直壓制的兩屆亞軍緋海球隊則直升為前兩屆的冠軍,第三屆冠軍也由剛剛在場上輸掉比賽的淮雲球隊取得。

至此,整個棒球圈震動,以“魏冬”的名字在職業聯賽上端坐了三年正捕手席的梁夏的名字也傳遍了棒球圈的每一個角落,無論是本隊還是敵隊,唾罵聲一片。

冠軍人人想得,可以這樣的形式被這遲來的獎杯砸中,緋海上至俱樂部高層下至球迷,都對黑鐮和梁夏恨得咬牙切齒。

淮雲則因為他們主教練在此次事件中擔任的角色而倍感尴尬,路明天甚至沒在領獎臺上出現。

棒協主辦的《棒壘新聞》以季琛的發言對此次事件做了總結:“國內暫時只有男子職業棒球聯賽,女選手應該選擇壘球,或者等待女子職業球隊的組建,而不是試圖混入男人的戰場攪亂比賽規則。”

無數的男球迷更是打出了旗幟抗議:“女人,根本不應該出現在棒球場上!”

第二局、滿天星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深藍、天天妹子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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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投球:壘球投手只能用下手投球(低手投球),出手角度低,球會逐漸上飄。

跑壘:棒球比賽攻方想要得分,攻方隊員必須依次跑過一壘、二壘、三壘,最後返回本壘。

少棒:文中設定相當于小學棒球。

青少棒:文中設定相當于初中棒球。

青棒:文中相當于高中棒球。

“就是這裏了!八樓!”一滿頭黃色卷發的墨鏡男指了指面前這座有些老舊的公寓樓,有些興奮地扭過頭,“哥!快點啊!”

羅松氣喘籲籲地從巷子裏出來:“你慢點,我哪兒跑得過你。”

“這才多遠,你也太沒用了!”墨鏡男說着就要摘眼鏡。“羅柏!”羅松吓了一跳,迅速攔住,“遮着點,萬一有球迷或者記者呢!”

羅柏只得住手:“不會的,我都問過肖靜林了,魏冬都搬了七八次家了,這次地址保證隐蔽。”

羅松還是不放心,拽着他胳膊往公寓樓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對了——別再喊人家魏冬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沒準人家以為你嘲笑她呢。”

“嘲笑?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嘛!”羅柏十分不以為然,“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我們隊長看到新聞時候的那個表情,哈哈哈哈哈!他還跟她同住過一個房間呢,笑死我了!”

“說來也奇怪,他們不是雙胞胎,怎麽不是一個姓?”

“一個随母姓,一個随父姓啦。”

兄弟倆一邊聊一邊走到了電梯邊,羅柏摁了一下,全部的樓層的指示燈都亮了。

“怎麽回事!”

羅松也覺得很神奇,這什麽電梯啊,這麽有個性。

“算了,我們走路上去。”

正要轉身,一人裹着大圍巾,拎着一大袋水果,重重地拍了兩下電梯門,電梯門搖晃着打開,然後她就走了進去。

羅柏連忙拉着羅松往裏沖,他們一進去,那裹着大圍巾的人就出聲了:“蘿蔔?”

羅松沒什麽反應,羅柏卻瞬間炸毛了:“魏冬你妹!你才蘿蔔!你們全家都蘿!”

那人拉下圍巾,露出他們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清秀面龐:“哦,我是魏冬他妹沒錯。你不是蘿蔔?那該叫你什麽,‘落敗’?”

羅柏又是一陣激動:“你才落敗,你們全家都落敗!”

羅柏的名字确實不是很好念,要麽念錯讀音成“蘿蔔”,要麽就順口喊成了“落敗”。

而羅柏所在的滿天星球隊也沒有辜負他的名字,加入職業聯賽兩年來,一直都不上不上下沉浮着,曾經的冠軍隊捕手說他一聲“落敗”,倒也名副其實。

羅柏覺得梁夏的嘴賤程度又上升了,這才開口說了兩句話呢,就沒一句中聽的!

當捕手的全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鬼心眼一個比一個多!

他還要反擊,羅松撥開弟弟:“您好,梁小姐,我是羅柏的哥哥,滿天星集團總經理,羅松。”

滿天星這個隊名被不少人吐槽過,球隊之所以頂着壓力繼續使用,一大原因就是球隊背後的投資方,玩具大亨滿天星集團。

滿天星的總經理,那就是滿天星俱樂部的投資方,幕後大BOSS了。

梁夏把水果換了個手,伸出右手和他握手:“您好,我是梁夏。”

與此同時,電梯也到了八樓,梁夏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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