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見了朱璇都一副驚豔的表情。

一直進到裏面要選打擊籠了,還有幾個期期艾艾舍不得走的。梁夏瞄那幾個家夥一眼:“再過去全是130公裏以上速度的打擊籠了,你們也要挑戰一下?”

大家這才散去。

朱璇挺熟門熟路地選了打擊籠,梁夏一瞄牌子:140公裏。

趙美女和方夢都遠遠地站在了130公裏的打擊籠附近,張小春幹咳一聲,邁步走了過來。

梁夏微笑:“隊長練球?”

這隊長兩個字喊得一點誠意也沒有,明知道他打不中還諷刺人!

張小春鼓鼓腮幫子:“我就看看。”

梁夏沒接腔,投球機已經開始發球了。第一球就是的時速超快的正中直球,朱璇毫不猶豫地揮棒,果然擊中。

張小春使勁扯了梁夏胳膊一下,梁夏盯着朱璇的動作,在張小春手背上跟安慰似的輕拍了一下。

第二球,擊中。

第三球,擊中。

……

打擊籠邊上不知不覺圍了不少人,人美球辣,吸引力扛扛的!

等人從打擊籠出來,連梁夏都滿臉笑容。

“打得不錯,打了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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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璇笑得有點羞澀:“斷斷續續玩了十來年了,打過兩年社會隊。”

社會隊,是相對于業餘隊裏的學校隊來說的。

學校隊能參加各種校際聯賽,更有大學生聯賽、青棒、青少棒的比賽可以打,社會隊的比賽卻少得多,當然禁忌也少。

春天棒球隊其實也屬于社會隊,只不過是水平比較低,不大成功的社會隊。一些規模較大的社會隊,雖然及不上職業隊伍,球隊配置一般也比較完善,甚至還有專門的網站和訓練計劃。

醜聞事件之後,梁夏就挺關注本市的社會隊的,聞言就問:“哪支隊伍?”

“風神翼龍。”

“擦啊!”張小春直接罵了出來,“我們前陣子剛跟風神翼龍打過,怎麽沒見你?”

“我一年前退隊了,”朱璇摸了摸耳垂,“工作比較忙,實在兼顧不了訓練。最近有了點時間,就又想來試試。”

“那你怎麽來我們這兒?”趙美女挑刺,“那個風神暴龍不好?”

朱璇看了梁夏一眼,沒接腔。

梁夏卻懂了她的意思,拍拍她肩膀:“眼光真好,你這個選擇不會錯的,風神翼龍早被我們爆成波斯菊了。”

“……”

肖靜林從訓練場回來,經過小區外面的超市,就見梁夏站一跑車車邊上,笑嘻嘻地和人聊着天。

他搖下車窗,喊了一聲“小夏”,梁夏轉過頭,站她邊上的兩個女孩也扭頭朝他她看過來,一個是超市裏的售貨員小妹,另一個沒見過,個子高挑,面容姣好,正親密地挽着梁夏。

梁夏跟那兩人說了幾句,背着包朝着他這邊走過來。

“你怎麽來了?”

梁夏拉了拉包帶子:“剛從打擊館出來。”

肖靜林示意她上車:“還沒吃飯吧。”梁夏拉開車門坐上來,肖靜林便一邊往裏開一邊把冰箱裏剩着的東西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菠蘿炒飯行不行?”

梁夏“嗯”了一聲,指指後面:“看到剛才那女孩沒?二十七歲,1米75,體重62公斤,擅長抽打,球齡十四年,打過一年社會隊。”

肖靜林對社會隊的關注不大,對朱璇也就沒什麽印象,說了聲“恭喜”,和她提起了元旦後便要開始資格申請的城市排名賽。

城市排名賽的賽制終于千呼萬喚始出來,一如大家的預料,參賽球隊不分業餘隊和職業隊,一律按排名賽流程重新注冊,球員不得少于12人也不得高于24人,至少需要一名教練,分差達到10分之後裁判團可商議決定是否終止比賽。預選賽一場定勝負,每個城市将有四個名額,進入二輪循環賽之後可适當進行人員增補,錯過第一輪比賽的球隊可通過官方渠道申請外卡。

梁夏瞅着肖靜林:“你們參不參加?”

肖靜林點頭:“參加。”

黑鐮之刃的禁賽并不包括非職業賽事,按T城棒協的意思,甚至還希望他們能多多露面,帶動一下參賽隊伍的熱情,也給自家球迷一點信心。

和偶像一起打球,這個噱頭可不是每個城市都搞得起來的。

起碼要參加兩岸對抗賽的緋海就搞不起來。

但是對于春天這樣想在城市排名賽裏打出點名氣的隊伍來說,這個噱頭就十分蛋疼了。和黑鐮打,結局只有一個字,輸。

進了肖靜林家裏,梁夏就捧着紅頭文件在那琢磨漏洞了:“按地域報名,球隊的地域要怎麽歸屬?看球員的戶籍?還是隊長的戶籍?”

肖靜林無奈了:“一共四個名額呢,你不是剛剛才找了個強打?”

梁夏搖頭:“太冒險了,朱璇那強打是對着投球機練出來的,對付你們完全不夠看,社會隊的訓練節奏也不行,時間太短了,起碼要撐到第二輪才能有起色。”

梁夏一邊嘀咕一邊翻文件,到最後直接翻出地圖來找地方:“T城有強隊,B城有強隊,F城有強隊……J城怎麽樣?”

肖靜林停下了削菠蘿的手:“哪裏?”

“J城啊。”

“……跨省了吧?”

梁夏“唔”了一聲,沒吭聲。

米飯的香氣很快在屋裏飄蕩,肖靜林把菠蘿切丁,又切了一些蝦仁,梁夏一手插着兜,一手十分“順便”地掂起菠蘿塊往嘴巴裏塞。

肖靜林看得笑起來,把雞蛋和玻璃碗塞給她:“幫我把雞打散吧,給你嫂子打過電話沒?”

梁夏接過來“咔嚓”、“咔嚓”把蛋敲碎,拿筷子飛快地攪拌了幾下,又掂了塊菠蘿。肖靜林幹脆拿小碗給她裝了一些,還插了幾根牙簽上去,把蛋液和碗收了回去。

“別給我添亂了,去客廳等着吧。”

梁夏定定地瞅着小碗,沒接,又從砧板上拿了一塊:“有時候啊,人就是比較賤,越麻煩反倒越好吃,都送到嘴巴邊了,就沒意思了。”

肖靜林愣了一下,梁夏已經把小碗接了過去,還順手往他嘴巴裏塞了一塊,晃啊晃的出去了。

肖靜林嚼了嚼,只覺得又酸又甜,滿口都是菠蘿的清香,那天沒能說出口的話,又一次到了嘴巴。

他放下玻璃碗,拉開推拉門,梁夏一手端着小碗,一手拿着電話:“臺北下雨了?我們這兒晴空萬裏,天氣不知道多好。”

他驀然停下了腳步,果然,下一秒梁夏就嚼着菠蘿說:“想你?想啊,想得不了——滿意不?”

肖靜林瞥了一眼窗外,還真有點希望馬上能電閃雷鳴,暴雨如注。

下雨天,留客天。

可惜老天爺一點兒面子也不樂意給,一直到他把炒飯做好,端上餐桌,也絲毫沒有要下雨的意思。

梁夏胃口十分好,一口氣吃完整盤,又盛了不少,肖靜林敏對她的飲食習慣十分了解,馬上問:“體重下降了?”

梁夏一邊吃一邊點頭:“掉得不多,不過都習慣了,不保持着總是不踏實。”

運動員不比普通女孩,再愛美也要考慮身體素質對比賽的影響。捕手又是經常面對各種沖壘沖撞的位置……

“我們和淮雲交換球員的事情定下來了,路明天來我們這邊,小榕要走的事情現在還不敢公布,怕激起一些球迷的情緒。”肖靜林喝了口湯,斟酌了一下,又說,“你最近還是少和柯詩新聯系吧,他那些球迷也挺瘋的。”

“詩迷會”只用挺瘋來形容的話,世界上就沒有瘋癫這個詞了。他偶爾登上微博去看看,每天都能看到梁夏那主頁底下的留言在三位數三位數的增長。

要在那些留言裏找幾個好詞都不大容易,要是彙編成集,估計能搞個吵架高手速成教材出來。

梁夏就跟沒事人似的,偶爾還發條今天天氣如何的廢話,專門給這些掐架狂們提供場地演練。

他這時這麽一說,她也就很自然地點頭:“他在臺北打比賽呢,聯系不上。”

“網上也少去逛吧。”

“行吧。”梁夏十分好說話,答應完還問,“電話是不是也得少通?”

肖靜林欲言又止地瞅了眼手機,話到了舌頭尖,怎麽也吐不出來。

要怎麽說?拿什麽立場說?

他憑什麽阻止他們聯系?

說我一直喜歡你你趕緊和他分手?

就在柯詩新表白完,她答應了之後?

梁夏似乎并沒有對柯詩新懷着類似思念的情緒,但又明明白白說了“想得不了”。他不知不覺晚了那麽一步,卻直接失去了立場。

第三十九局、戒煙

吃完飯,梁夏自己拿了包要走。

肖靜林解了圍裙,拿起鑰匙:“我送你吧。”梁夏擺擺手,轉身離去,剛剛關上的門卻再一次被拉開,肖靜林固執地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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