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我明天比賽,你別忘了給我加油!”

“幼稚吧,我喊了你聽得到?”

“……那你也得喊,我是你男朋友,你有點當人女朋友的自覺好不好。”

柯詩新的聲音那麽大,大家顯然都聽到了。莊妍一臉詭異,肖靜林抿着嘴巴不說話,梁夏淡定地挂了電話:“我們還是繼續練球吧?”

莊妍撇嘴:“我今天的訓練量已經滿了,本來約了醫生做保健的呢。”

“……那鬥地主?”

“怎麽鬥?又沒牌。”

梁夏從包裏摸了個本子出來,撕了幾頁:“莊妍過來一起撕,老肖你寫牌面吧。”

“……”

做完紙牌,也就過去十幾分鐘。三人于是坐成一圈,開始打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面已經有記者開始抱着相機蹲到地上打盹了。莊妍哈欠連天地出錯了好幾次牌,終于受不了了:“困死我了,你們繼續,我去邊上貓一會兒。”

說着,起身拖了個墊子鋪到角落裏,整個人飛快地撲了上去。

肖靜林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些,對梁夏說:“你也去睡會吧。”

梁夏搖頭,精神奕奕地拿着手工紙牌:“我不困,我們繼續吧。”

肖靜林:“……”

“怎麽了?”

“沒地主了怎麽鬥?”

“那就小貓釣魚,聽過吧?”

肖靜林搖頭,梁夏示意他出牌,他便在墊子上放了張方塊10,梁夏緊跟着疊了張紅桃3上去,肖靜林雖然不解,也跟着又放了一張,梁夏于是再抽了張方塊10出來,在他眼前一晃,把墊子上所有的牌都收到了自己手裏。

“撒網,捕魚,就這樣。”

肖靜林失笑,把牌放到一邊:“你跟柯詩新現在怎麽樣?”

“就那樣呗,你剛才也聽到了。”

肖靜林沒接腔,過了一會兒說:“你真心喜歡他?”

梁夏正要開口,他已經接着說了下去:“喜歡到願意和他上(和諧)床,願意給他生孩子?”

梁夏難得尴尬起來:“你都聽到了?”

肖靜林點頭,然後忽然說:“那天晚上,你醒了吧?”

梁夏一震,猛地擡頭,肖靜林的聲音輕而溫柔:“要是我真的不停手,你怎麽辦?”梁夏想要起身,肖靜林拉住她:“我吓到你了?可我……可我也只是害怕。”

他的手指緊緊地箍在她手腕上,像是要陷進肉裏去一般,聲音卻輕得在顫抖,一陣風就會吹散似的。

梁夏嘆了口氣,回握住他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球速記錄與現實記錄略有差距。

第四十五局、退役

梁夏嘆了口氣,回握住他的手。

那動作就如同平時訓練時的互相鼓勵一樣,有時候比賽暫停,她也這樣握一下甚至擁抱一下安慰他過于不安的心。

他起身抱住她,梁夏沒拒絕,甚至還伸手回抱住他。

完完全全安慰人的氣氛。

他把頭埋進她頸項間:“這是在安慰我嗎?”

“是啊——”

肖靜林更用力的抱緊她,用力得自己的手臂都有些發疼了,最後還是放開了。

他們沒再多說什麽,紙牌也不玩了,把墊子拖到牆邊,如以前一樣靠牆坐着發呆。

這樣其實也并不是不美好。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只是一旦陷進去了要再回頭實在太難。

肖靜林也和其他人一樣感慨了一句:“你要是男人就好了。”

梁夏失笑:“是男人你就不稀罕了?”

“稀罕,但是柯詩新就不稀罕了吧。”肖靜林說得自己也笑起來,“你就是塊石頭,我也稀罕。”

梁夏怔了一怔,把腦袋靠在牆上:“那我下輩子就投胎做塊石頭,最好是什麽貴重金屬或者堅硬質地的寶石,又重有值錢,悄悄摸到你家,報答你這輩子的照顧。”

肖靜林卻直搖頭:“最普通的石頭就好了,越普通越好,我知道是你就行了。”

梁夏搖頭:“肖靜林,你太自私了,哪有希望別人越過越差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扯了半天,最後還是裝睡的莊妍受不了爬起來:“我說你們有勁沒勁!老太太老頭鬧離婚都比你們火爆呢,就不能來個吻別,留個激情回憶什麽的?再不濟肖靜林你給抽她一巴掌啊,那家夥一看就是特花心特不要臉特喜歡玩弄人家感情的類型!還變石頭人家要不要呢,你變成黃金我都直接賣銀行去!”

“……”

“……”

記者們遲遲不肯散去,最後還是黑鐮那邊來人把三人接了出去。

莊妍癟癟地坐在車裏,腦袋歪在梁夏肩膀上:“先送我回去吧,到了喊我,我再睡會。”梁夏精神挺好的,坐那一個勁地玩手機小游戲。

肖靜林也沒睡覺的意思,就瞅着她把那些魚一條一條打成閃亮亮的金幣銀幣。

嚴傑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時往後座瞥兩眼,越看越是揪心。

傻子都看得出來那小子什麽意思,至于梁夏……嚴傑承認,他看來看去也就覺得她在玩游戲。

能坐上黑鐮教練的位子,嚴傑內心是有些得意的,他今年才剛到三十七歲,比緋海的捕手袁森還要年輕上一歲,業內人士見了他,誇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年輕有為。”

在運動員來看,三十七歲的年紀實在有些大了,但是在教練這個位置來說,他的職業生涯才剛剛開始。

嚴傑從不後悔自己那麽早退役,他是從當年T城省隊退下來的正式球員,之後下海經商浮沉了幾年,再然後遇上年過半年卻想要組球隊征戰四方的老教練畢聞駿,才又重新回到了棒球圈裏。

畢聞駿人老心不老,明明已經五十多歲了,關節肘病變,頭發都白了一半了,染個黑就四處奔波拉人拉錢。

當年的肖靜林是他親眼看中的,三顧茅廬才把人終于招攬進來,事實也證明了畢聞駿的眼光。

而梁夏,雖然是黑鐮最早的球員,雖然也足夠優秀,嚴傑對她的感情卻還是有點複雜的。

有人曾經質疑嚴傑,相處多年為什麽沒有發現梁夏到底是男是女。嚴傑除了嘆氣還真找不出什麽話來反駁,這樣的女孩子,他真的是沒有見過。

不知道她變聲期到底是怎麽渡過的,那嗓子真的一點兒沒有女孩子的清脆悅耳。穿個套頭衫,戴個棒球帽,有時候還蹬一雙明顯過大的鞋子,跑起來倒是挺快的,打擊不錯,投球也湊合,但年紀實在是太小了,他們要的是能夠和成年球員對戰的成熟球員,并不是要搞青訓。

而且,對于捕手這樣重要的位置,畢聞駿其實是有內定人選的。

省隊的韓頌就是畢聞駿看好的捕手,嚴傑也對這位後輩親睐有加。那麽小的少年要當捕手,實在叫人放心不下。

她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他們要組球隊的事情,成天跟狗尾巴草似的攆上來,甚至要求:“你們就看我打一場,一場都不行?”

嚴傑對此嗤之以鼻,畢聞駿倒是挺感興趣的,還真去她學校看了一場亂七八糟的校際比賽。

那一場比賽确實叫人驚豔,小個子捕手雖然因為身體素質每次都被跑壘的球員直接沖翻出去,傳殺牽制卻十分兇狠。

也就是這場比賽,直接讓畢聞駿給梁夏開了進黑鐮的綠燈,甚至還經常拉着她開小竈練習。

誰也沒想到,黑鐮讓人聞之變色的當家捕手,曾經只是他們現任替補捕手的替補。

韓頌并不是沒有實力,只是有人比他更有實力罷了。

嚴傑開始時,對畢聞駿的決定還是很有些意見的,十分替韓頌抱不平,但梁夏在賽場上的表現卻讓他無話可說。

連韓頌自己都承認:“魏冬天生就是幹捕手的料,給他當替補我沒有任何意見。”

也是因為這樣,畢聞駿因為病痛不得不退役之後,嚴傑也從來沒有要把梁夏換掉的意思。

沒想到,她竟然還藏着這麽逆天的秘密,埋了這麽大的地雷。

嚴傑每次回想起來就後悔不已。

當年自己要是再堅持一點,別讓這家夥進黑鐮呢?

當年自己要是再強勢一點,拖着畢老沒去看那場比賽呢?

當年自己要是再獨斷專行一點,擔任教練之後就直接将她從捕手席上換下來呢?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嚴傑也只能在半夜想得嘔心時爆幾句粗發洩一下心中不滿。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還真已經想不起來,沒有梁夏的黑鐮,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現在這樣?

當年又是怎樣?

她跟得實在太緊,來的也确實太早,讓人不注意就不行。

梁夏退出之後,黑鐮和飛揚之夢打了場友誼賽。韓頌的表現第一次讓嚴傑大跌眼鏡,他在替補席上待得太久了,連配球之類都在刻意地模仿比他年輕不少的梁夏。

嚴傑已經分析不出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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