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個子是在期末考的第一天被張飛撞見又逮到的。

也是巧合。

第一天張飛只有一場考試,每考完一門他就舒坦一次,尤其是這次考試卷上的內容他幾乎都看過。

考試前夜,周慕還幫着梳理了重點。

這門考試他的成績一定很好!

張飛心裏一高興,又想着姜單想吃麻辣燙,就準備帶她去外面吃一頓。

張記麻辣燙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麻辣燙,用料新鮮,湯汁地道。

最重要的是開業了二十多年,價格一直沒漲過。

最最重要的是,張記麻辣燙是他家開的。

姜單今天沒有考試,老早就在門口等着了。

張記麻辣燙的位置比較偏,如果不是張飛帶路,姜單鐵定是找不到的。

“姜姜,你要辣不要?”張飛給她點好了菜。

當然要!姜單舉手喊道:“越辣越好。”

小個子就是這時候進來的,一來就跟大爺似的坐在了姜單後面的位置上,還賤兮兮地沖着姜單吹口哨。

張飛這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站在小個子身邊那可是穩如泰山,直接揍上來小個子的臉。

在打鬥過程中,越來越覺得小個子面熟起來,突然靈光一閃,這張臉要是蒙着下半部,再戴個帽子,簡直就是這段日子裏日日夜夜挂在他們宿舍牆上被谷力飛镖奪命的嫌疑人!

好小子,正撞上門來。

張飛塞了抹布在小個子嘴裏,直接捆起來扛到二樓去了。

姜單被吓住了,擔心張飛做出不好的事情,也跟了上去。

而一牆之隔正在煮麻辣燙的夫婦還沒有發覺,等做好之後端出來,人竟然不見了。

張飛這臭小子,還說今天會帶朋友來吃飯,不希望店裏太吵,不然她今天能不做生意嗎?

混小子不着調,下次非得打一頓才行。

張媽媽氣呼呼地拿回了廚房。

到樓上的張飛直接扛着小個子去了卧室。

這是姜單第一次進男生的卧室,在門口有點尴尬,也怕瞧見不該見的東西。

張飛不知道姜單在擔心什麽,根本沒在意她的磨磨蹭蹭,眼下最重要的是打電話叫谷力。

他把小個子扔在地上,捏住下巴拍了張照,直接發給了谷力,然後打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來我家,抓住嫌疑人了。”

姜單在外面只隐約聽到張飛的聲音,什麽嫌疑人?

張飛這時候才想起姜單來,正打算跑下來看看,就看到姜單站在門口。

“樓下還沒燒好嗎?”張飛問。

姜單搖頭:“那個人是誰?”

不愧是猛男,剛剛張飛嚴肅的表情,她都要害怕了,但是好帥!

“我平常不打架的,這個人除外。”

姜單知道張飛并不是不講理的人,點點頭,說:“那我下去吃飯了,你有事先忙?”

張飛其實還挺想讓姜單來他房裏看看的,但是待會兒谷力還要來,他轉頭看了看癱在地上的小個子,還是讓姜單下去吃飯了。

“媽,你燒好沒,這麽慢!”張飛大聲吼着。

張媽媽的嗓門更大:“你吼什麽吼,混小子,三天不打皮就癢了?”

嘴上嫌棄,可還是給張飛端出來了,見到姜單之後眼睛都亮了起來,“這誰啊,長的可真好看。”

“我朋友,你別管了,去忙吧。”張飛直接接過托盤,給了姜單後,就推着他媽去廚房了。

“兒子……”

張飛打斷了張媽媽的話:“媽,我可告訴你,別讓人感到不自在,咱現在還只是普通朋友。”

張媽媽都是過來人,有什麽不清楚的?只讓她兒子放心。

姜單聽到那聲媽又吓到了,張飛怎麽能事先不說清楚就帶她來這裏吃飯,想起方才張媽媽的眼神,她又尴尬了。

這個麻辣燙在她嘴裏已經沒味了,正想着趕緊吃完趕緊走。

谷力等人是在她剛剛吃完打算走的時候趕到的,看上去很着急,直接就沖到樓上去了。

周慕走在最後,穿着白襯衫,真的好好看哦,可是她對周慕好像沒有之前的感覺了。

只是單純的欣賞了。

“姜單師妹。”周慕是第一個發現她的。

“師兄好,我還有事情,不打擾你們了。幫我轉告一下張飛師兄呗。”姜單指着門外說道。

見周慕上來,幾人自動地讓出了中間的位置。

周慕蹲下來盯着前面這張被揍過的臉,啧啧兩聲,拿出了照片放在小個子的面前,問道:“是你吧?”

樓上的确是監控死角,可是他之前上樓下樓時的監控卻是好好的,也算是百密一疏。

“手套、口罩、鴨舌帽,裝備很齊全啊,說吧,為什麽要殺谷力?”

小個子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否認道:“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我要告你們。”

“你說上面這個人不是你?”周慕舉着照片。

“我不認識。”小個子偏過頭。

張飛:“你敢做不敢認?廢物!”

小個子不管他們說什麽,就是不承認。

谷力有點懷疑了:“真的是他嗎?”萬一搞錯人那不是很……

“無所謂,我已經報警了,你認嘛最好,不認就受點苦頭,結果不會變。”周慕緩緩起身,“對了張飛,師妹有事先走了。”

“個混蛋,破壞了我的約會。”張飛上來又是一拳。

幾人坐在樓下吃麻辣燙。

谷力臉上不止擔憂,還有疑惑,看向周慕:“警察能行嗎?別是教育兩三天又給放出來了,而且的确沒有人證物證證明是這個人,能不能形成拘留都還是問題。”

“那個校隊的和偷書的女生真的沒嫌疑?”蒙白問。

“沒嫌疑,”谷力微嘆,“巧合而已。”

更悲慘的是偷書的女生不是暗戀他,而是搞錯了。

她也是金融系的學生,有一個同學讓她帶書,她就聽着那個同學的指示去拿了,正因為她分不清左右,才給弄錯了。

“周慕已經替我拿回來了,就是個烏龍。”

“這小子就是個地痞流氓,進警局是常事,跟他說警察局,他壓根不會怕的。”張飛道。

這種人都是把警察局當家了,隔三差五去一回。

“我什麽時候惹到地痞流氓了?我怎麽會惹到這種人呢?”谷力想不通,怎麽想都想不到。

“這種人可記仇了,你覺得無所謂的事情人家也不一定,你壓根沒注意自己惹到他了吧。”

這世上小人最難搞,被纏上只能自求多福。

“周慕,你怎麽都不說話?”蒙白奇怪。

周慕方才一直在想事情,這下才回神,“你們好好準備考試,這事我來跟進。”

反正過兩周也就放假了,不會再有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蘇粥粥自從上次被吓到之後就沒下過樓,第二天還感冒了,頭暈腦脹,看個書都要暈過去。

耳鳴鼻塞最為致命,偏偏她一感冒啥症狀都來了。

“粥粥,你的花看着都要死了,你又忘澆水了?”洛九在陽臺挂衣服,順便給花灑了點水。

蘇粥粥一看到花盆就想起了胡建利那個變态,身子一抖,恨不得馬上砸碎。

還養?她沒親手連根拔就不錯了。

張茗茗跑完步回來:“粥粥,還看書呢,腦子不暈了?”

“下午有考試,我不抓緊記一點,肯定考不好的。”

蘇粥粥怕遇上胡建利,連圖書館也放棄去了,只能窩在寝室裏看書。

“粥粥,你有事情可別瞞着我們。”張茗茗喝了杯冷水,突然在蘇粥粥耳邊說話。

蘇粥粥笑笑:“怎麽了?”

“你那天晚上的情緒很不對,我在床上都能聽到你嘆氣,”張茗茗停了一下,又加上,“淩晨三點的時候。”

“不是吧,張茗茗蘇粥粥,淩晨三點你們還不睡?”洛九挂好了衣服進來,“不怕猝死嗎?”

蘇粥粥解釋道:“沒什麽事情,就是突然覺得壓力很大。”

“是這樣的,壓力嘛大家都有,你可能是把自己安排的太緊了,不是學習就是兼職,而且還特趕,”洛九坐在了旁邊,“還好馬上就可以放假了。”

張茗茗點頭:“我報名了我們院系的支教活動,暑假我要去西北了。”

“這麽突然?你之前都沒說。”洛九問道。

張茗茗又點頭:“加學分嘛,而且我一直想去西北看一下,沙漠落日,實在是太美了。”

姜單這時候回來了,有氣無力地直接撲到床上去了。

三個人看她趴在被子上哼哼唧唧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雙眼睛都是好奇。

“啊——”還沒等她們發問,姜單就大喊一聲坐了起來,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特別詳細地給她們說了今天的事情。

聽着小個子的描述,蘇粥粥想起來她好像撞到過這個人,“有照片嗎?”

姜單搖頭:“我都怕了,感覺事情很嚴重,也不知道那個人做什麽了。”

“好想聽八卦,”洛九慫恿道,“你問問張飛嘛。”

張飛本來是沒打算告訴姜單的,只是看姜單發來的信息上說,蘇粥粥好像見過這個人。

他跟其他人一說,一合計,就挑了張照片發過去了。

蘇粥粥看着照片,吸吸鼻子,十分确定:“就是他,跑的時候撞到我了,個子就跟我差不多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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