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找上門來

有的人天生皮子緊,你虐他千百遍他也能笑呵呵的說真舒坦,沃汗就是其中的典型。

受不了沃汗閃亮亮的眼神,耶拉扯過被子蓋在沃汗光LL顫抖的身體上(有哪裏不太對?),無視沃汗痛苦的呻吟聲(還是不太對?),潇灑轉身,慢悠悠走出了房門。

卧房裏眼淚狂彪的沃汗眼巴巴望着關緊的房門,慢慢用雙手蓋住了眼睛。

老大沒死,真的沒死。

由迷迷糊糊中醒來的一剎那,他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給他上藥的人動作太輕柔,翻轉身體時的力度太熟悉,還有響起在耳畔,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的半是心疼半是恨鐵不成鋼的嘆息聲,每一樣都揪緊他的心讓他鼻尖直發酸。

這世上除了老大沒有人會這麽對他,更沒有人只是嘆一聲氣就讓他有種想哭的沖動。

怕自己真的哭出來會被老大罵,他才會主動去招惹對方,也算是另一種印證吧?而事實果真沒有讓他失望。

不過,老大下手還真狠,三百六十度扭轉,鮮血橫流啊老大。

咆哮過後又嘿嘿嘿傻笑不斷,沃汗覺得再痛也值得,他家老大回來了,好幸福~~翻身,抱着被子猛蹭,他怎麽可以這麽幸福呢?

門外,拿了換洗衣服過來正打算放到卧室床頭的耶拉,一臉慘不忍睹的看着沃汗露出兩片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在床上扭來扭去,這貨絕對不是自己的小跟班,他也從不認識這麽抽風的弟弟。

不想再看傷眼的呆貨,耶拉走下樓找三個盜匪出氣去了,至于怎麽出的氣沃汗并不知情,只知道等耶拉再出現時,天已經黑透了。

這一晚是沃汗将近兩個月以來睡的最香甜的一次,被子上滿滿的都是老大的氣味,聞着特安心特陶醉,醉的他第二天早上醒過來還暈暈乎乎的。

爬起來悄悄潛到隔壁看一眼睡在床上的少年,再三确定自家老大并沒有因為自己睡了一覺就消失的沃汗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房間裏匆匆洗了把臉歡快的跑進廚房做早餐。

他的手藝都是跟着老大學的,從他能獨立把煮夫的責任擔起來開始,老大就很少再下廚房了。

哼着小曲舞揮菜刀,只穿着三角小內內的沃汗光着膀子在廚房裏忙活的熱火朝天。

天氣太熱,家裏又只有他和老大兩個人,當盜匪的沒幾個在意儀表,能圍條圍裙就不錯了,別指望他會穿戴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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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把最後一道湯端上桌,沃汗就聽到門鈴響,擡頭看看天色,這才六點多鐘,誰家客人會這麽早登門?

滿心的不高興,自己和老大重逢後的第一頓早餐是有着重大意義的,誰來打擾誰就是千古罪人。

板着臉拉開房門,斜着眼睛把個子不高,長的也還湊合,氣質更是比自己差了幾千裏的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沃汗懶懶的問,“你找誰?”

“我找阿諾,你是誰?和阿諾什麽關系?”臉色陰沉沉的,青年,也就是向耶拉提親的萊依惡狠狠盯着沃汗兩條結實的大長腿,他竟然沒有穿褲子!

“什麽關系?你這捉奸呢?”就憑他的模樣也配當捉奸人?“滾,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阿諾面前,我就找一百條臭泣蟲塞你菊花裏,用你自己的手指頭塞。”

話落‘碰’的一聲關緊房門,沃汗颠兒颠兒跑上樓叫耶拉起床去了。

被關在門外的萊依捏碎了袋子裏的早餐,仿佛淬了毒汁般的眼睛直盯盯看着二樓卧室的方向,許久,才靜靜的離開。

吃過早飯,耶拉吩咐沃汗乖乖待在樓上養傷,他則由後門出了小店直接去了暗街。

每一個星球上都有無數個暗街存在,那裏是暗勢力經營的範圍,街面上賣什麽的都有,耶拉準備給沃汗買個新身份,再弄兩張船票。

蜜月星顯然不能再多待,鬼才知道沃汗來之前有沒有被加帕爾或者昂斯的人盯上,那兩個打定了主意非要和他糾纏到底的男人,一旦順着沃汗的線找到自己,呵呵,不敢想像。

讓耶拉很疑惑的是,以往只要交了錢很容易就能弄到手的新身份,這一回卻有錢也買不到了。

為什麽?雖然這種身份都是套在別人身份上的假證件,俗稱套證,只要不被抓住,走遍天下都不怕,他們這些常年見不得光的人最離不了的就是它。

“請提供你的職業,朋友,真實相貌,還有為什麽辦假證,你在躲避誰,我們有規定,不出示完整的資料不準辦理身份證明。”

聽着櫃臺前男子一本正經的回答,耶拉很有種狂豎中指的沖動。

他們辦的是假證,假證懂不?你丫的口吻和聯邦政府營業大廳裏的工作人員這麽像,跑錯單位了吧?

心裏再氣再怒也沒有辦法,人家不給辦就是不給辦,連着跑了好幾家店面耶拉終于悟了,暗勢力這麽做肯定有暗盟在背後搞鬼,原因……他不知道!

不過他可以肯定,出這種恨不能讓人掐死他爸媽的馊主意的人一定是蘇力坦,或者……森恩?

搖搖頭,不可能,自己沒得罪過森恩,上次走之前還刻意把加帕爾騙過來接他,那男人應該不會那麽小心眼吧?

帶着失落落的情緒,耶拉離開了暗街,眼神下意識四處打量,既然辦不了新身份,那就幹脆劫架飛行器得了,只是劫之前要先探好路線,蜜月星的防禦力等級特別高,弄不好不但跑不了還會暴露自己,那才叫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傾月,我說了再多坐一會,你聽不到嗎?”

前方拐角處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耶拉腳步微頓,本能的放緩了呼吸。

“我歇夠了,怎麽?你還在腿軟走不動?用不用我扶着你回賓館?伯萊,你這樣還算是個男人嗎?”

傾月的語氣帶着濃濃的嘲諷意味,聽的耶拉心裏很不舒服,再怎麽說伯萊也是他弟弟,不管他認不認,從血緣上講兩人确實是親人。

“傾月·羅賓!”

伯萊低喝着,耶拉以為他會訓斥傾月,沒想到卻聽到了伯萊陰沉沉的笑聲。

“我不算男人?那你算女人嗎?傾月,別用看惡心東西一樣的眼神看着我,你也不比我好多少,不信你離開我試試?看你是會得到幸福呢?還是會一輩子掙紮在痛苦的深淵裏?”

眉心擰成了川字形,耶拉悄悄往前挪動腳步,探頭往裏看。

遠處長椅前一男一女相對而立,氣氛十分緊張。

其實以這樣的距離,不用心聽根本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麽的,但一來,耶拉的耳力異于常人,二來,說話的人于他而言很不一般,這才會聽的那麽清楚。

自嘲的笑,即便自己嘴上說的再淡然,心裏還是放不開吧?

弟弟嗎?半眯起眼睛看着表情猙獰眼神也晦澀莫明的少年,耶拉果斷覺得,還是呆貨沃汗更可愛一些。

“伯萊你別太過份,我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被你害的,是你得罪了那些魔鬼,是你讓我活的不像個正常人,我恨你!!”尖叫中,傾月拿起挎包使勁往伯萊身上砸,像個瘋子一樣,再也沒有了當天宴會中的楚楚動人。

“夠了!”用力推開傾月,伯萊吸着涼氣用手掌捂住疼痛的臉頰,“恨?你恨我我又去恨誰?傾月,你真的愛過我嗎?你敢說你同意嫁給我不是因為我會成為布魯克家族的族長?你敢說如果大哥沒有死的話你不會去纏着他?說白了你就是個虛榮膚淺的女人,你還沒有良心,大哥為了救你失去了生命,可是你呢?看到和大哥相似的身影竟然會怕,你在怕什麽?怕那個人是我大哥對不對?怕你會成為別人眼裏的笑話對不對?你真讓人惡心。”

“我惡心?”由地上爬起來,傾月怒指着伯萊,“你比我更惡心,對,我是怕,可你就不怕嗎?偷偷跑到大廳一外邊咒罵自己的親大哥一邊催毀花海的人是誰?你那聲我恨你喊的撕心裂肺,連我這個外人聽了都膽寒,我就弄不明白了,當年卡倫死去時才四歲,你哪兒來的那麽大的仇恨?心裏脆弱性格扭曲就直說,別拿所有人都當傻子看。”

“你閉嘴!”

“我就要說,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我死了你同樣要在痛苦的深淵裏掙紮,比我還難堪。”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讓着誰,很快就又撕扯在一起,可是此時的耶拉卻顧不得在意打架的人裏有沒有自己的弟弟了,他的腦子裏始終在回蕩着傾月的話。

伯萊,恨他?

真好笑,自己‘死’了整整十八年,弟弟竟然還在恨他,突然間很好奇,四歲之前的自己到底怎麽虐待伯萊了,才會讓對方記恨自己這麽多年?

罷了,他恨也好不恨也罷,都與自己無關,血緣上的事情是老天注定的他管不了,可自己的心,卻由不別老天左右。

他今生的弟弟就一個,呆貨沃汗。

灑脫的轉身,再沒有看伯萊一眼,那小子從此于他只是陌生人。

回到小店,迎接耶拉的是滿屋子菜香,湊到廚房前,正看到沃汗揮舞着鏟子一邊扭腰一邊炒菜,嘴巴裏還哼着走了調的曲子,兩條光LL的大長腿晃的人眼暈。

好氣又好笑的搖頭,“別弄太多菜,我們吃過飯就走。”

“知道了,兩菜兩湯,馬上好。”沒問事情辦的怎麽樣,他和老大待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會想那些,但他知道,吃過了這頓飽飯下一頓就不知道是哪天了,所以必須吃好,虧誰也不能虧了自己不是?

把飯菜端上桌,兩人剛剛坐下,房門碰的一聲被人踢開,俊美絕倫的男人懶懶依在門口笑,眼神輕飄飄在耶拉的身上轉悠,繼而邁起腳步直逼進來。

“還好沒來晚,小卡倫,我抓到你了。”尾音兒上挑,暧昧的氣息噴撒在耶拉的耳邊,蘇力坦一手支着桌面,一手搭着椅背,像是把耶拉圈在懷裏的樣子,結結實實霸占了耶拉身旁的空間。

沒理會像個神經病一樣笑個不停的男人,耶拉平靜的扭頭,憤憤然看向沃汗,“你今天見過誰?”蘇力坦來的這麽湊巧,肯定和他有關。

“我?我就見了一個想和你好的癞蛤蟆……我操,那小子出賣你?我去剁了他。”

你個二貨,能好好說話嗎?什麽叫想和他好?好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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